第6章 前世噩梦
殷嘉月乖乖点头。
“这几天你就先少去出。”靳煜祺语气不容置疑。
“可是…”殷嘉月其实还想去打听一下自己的兄长怎么样了。
“有什么需要的,你直接让跟着你的那两个护卫准备就行。”靳煜祺打断她的话,他并不想继续在这里浪费时间,他还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
说完那几句话,他就直接转身离开。
殷嘉月郁闷地看着他的背影,这段时间都不能出去的话她就没有办法知道兄长的近况了。
“小姐,那该怎么办才好?”碧绿在一旁也听到了他们的对话,不由发愁道。
“只能等了。”殷嘉月无奈地叹了口气。
傍晚时分,靳煜祺又回来了,和这前几次不一样,这次他回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伤。
他左边脸颊上一片红,看出来被人打过了。
“大人…你的脸…”殷嘉月咋然见到她的脸不由惊呼一声,见靳煜祺摆着一张臭脸,剩下的话不自觉咽回肚子里。
“没事。”嘴上说着无事,靳煜祺的脸色看着却不是很好。
殷嘉月忍不住多瞅了几眼,心下有点好奇,靳煜祺是京城有名的纨绔,行事嚣张,在京城无人敢惹,有谁敢打他?还打在脸上这么明显的位置?
靳煜祺察觉到了她的视线,脸上顿时有点挂不住,因为昨天嘉和公主把他养外室的事情闹到了圣上面前。
圣上最为疼爱嘉和,当然会给她一个交待,于是以他在外鬼混不务正业为由,让靳相多多管教他。
圣命不敢违,靳相只能招他回家,并当着府上所有人的面前怒斥他伤风败俗,给了他一个巴掌。
因为要显得真实,所以这一巴掌靳相用了十成十的力道,没有几天估计消不了。
于是乎,靳煜祺只能顶着这么个巴掌印招摇过市。
昨天嘉和公主那么一闹,再加上今天他脸上的巴掌印,更加了证实他养外室被家人发现,后被靳相打一顿的事情。
他这个纨绔的名头算是实打实的坐定了。
“那大人脸上的伤要不要处理一下?”殷嘉月斟酌着询问道。
“不必了。”靳煜祺断然回绝。
要是伤好了,那他不就白挨了!
“哦。”既然这样殷嘉月也不好再问什么。
她像前几天那样,洗漱好就先爬上了床,等着靳煜祺上来。
殷嘉月脸上蒙着被子,只露出一双明亮的眼睛,眼神就这样直勾勾的盯着靳煜祺瞧。
本来要去净房的靳煜祺动作一顿,扭头看向她,看了片刻,嘴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意:“怎么?想要自荐枕席?”
殷嘉月一愣,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小脸涨的通红。
“我…我才没有!”殷嘉月反驳道:“我只是想要和大人说几句话。”
“哦?”靳煜祺这下倒是有几分好奇了,他直接坐在了床头看着殷嘉月:“你有什么想要和我说的?”
这几天相处下来他发现,殷嘉月有点害怕他,除非必要,要不然她是不会主动和他说话的。
“大人,我想出去。”殷嘉月认真道。
“理由呢?”靳煜祺淡然反问。
京中对他在外养了个外室的传言已经满天飞了,他最近几天都待在这里,有不少人已经暗中派人来查看。
殷嘉月要是外出就更加证实了他养了外室这件事,但是她也有遇到危险的可能。
“我兄长还在狱中,我想去打听一下他最近的近况。”殷嘉月道。
她不敢出现在兄长面前,更不敢出现在父亲面前,怕她现在的近况被人发现,所以她现在只能想其他办法查到兄长的近况。
“你兄长?”靳煜祺这才想起殷嘉月好像是有一个兄长,但是他对这个兄长并无太多的关注。
他沉思片刻最终道:“你这几天还是先别出去,等风头过了你再出去也不迟。”
殷嘉月现在是一个极好的挡箭牌,有她在这院子里,另外几个人的存在就会减弱不少,要是她出事了,短时间内很难再设计出另外一个挡箭牌。
见他态度不容置疑,殷嘉月张了张口本想反驳,但在男人犀利的目光下最后只能作罢。
靳煜祺抬步上了床,二人躺一张床上,这之后就在没有过交流。
夜色深深,殷嘉月躺在床上,内心却对今后的生活充满了不确定,她在这里什么都受限制,也不知道自己今后会怎样…
殷嘉月昨夜心事重重,睡觉很浅,辰时的时候倒是察觉到了靳煜祺起来的动作,靳煜祺的动作很轻,简单地洗漱完后,他就走了。
殷嘉月这才知道为什么她前几天明明睡的不是很死,却没有被吵醒的原因了,靳煜镇应该是不知道什么原因特地放慢了脚步。
靳煜祺走后,她慢慢睁开眼睛,眼神直直看向头顶,思绪涣散,脑海中父亲和兄长的身影盘旋。
躺了片刻,她叫来碧绿,洗漱好,吃完饭之后殷嘉月还是觉得房间里面闷的慌,于是提出想要在院子里走走散散心。
两个护卫走在她身后,跟着他们主仆二人,殷嘉月转着转着不自觉又走到了那个有很多人看守的院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殷嘉月觉得院子旁边守着的人好像比之前更多了一些。
她依旧只能站在门边,隔着门洞看向那边的几个健硕护卫来来往往。
身后的护卫上前几步,殷嘉月知道他大概是又想提醒她该走了。
虽然心里对这个院子的情况十分好奇,不过她也知道这不是她能知道的东西,有些事情还是不知道的好。
于是她转过了身,打算走。
但是就在转身的瞬间,殷嘉月看见里面一扇门走出来一个女子。
那女子身穿绫罗绸缎,身上自有一种贵气,五官艳丽又明媚,和殷嘉月长不一样,她的美很有攻击性,像是肆意绽开的牡丹花,耀眼夺目。
殷嘉月还注意到她出来那一刻,守在附近的护卫都向她低头行礼,姿态恭敬。
殷嘉月一愣,她扭过头,正好和女子的视线对上。
完全看清她脸的那一刻,殷嘉月的呼吸骤然一停,浑身冰凉,如坠入冰窖。
怎么是她!没错,就是她!
那张脸!那张脸她到死都忘不了!
乔清漓!前世龚子墨就是为了保护她,求娶自己,最后自己死在了乔清漓手下!
殷嘉月呼吸渐渐急—促,她一双水眸睁地大大的,心中思绪繁杂。
乔清漓为什么会在这里?!
殷嘉月感觉眼前的一幕渐渐和前世重合。
前世的龚子墨也是这样,把乔清漓悄悄的养在了龚府,因为他管的严,府上没有人敢随便说乔清漓的闲话。
难道说她想岔了?靳煜祺把她掳到这里来根本就不是为了对抗想要控制他婚事的长辈,而是为了掩护乔清漓的存在?
这一切难道又和前世一样吗?
处于极度的震惊和紧张下,殷嘉月脸上已经冒出来了一层密密的汗,手心的手帕也被汗水濡湿。
她整个人像是被定在原地,看着那个女子和她对视一眼,眼神隐隐透露着一股诧异,像是也惊讶于她会在这里,然后乔清漓嘴角缓缓扬起一抹笑,她的笑容和前世一样,肆意又张扬,殷嘉月不知道为什么从她的笑容中品味一种耀武扬威的得意。
随后乔清漓就不再看她,转身往其他地方走,身后还跟着几个守在院子里的护卫。
她走后,殷嘉月依旧站在原地。
她感觉自己本就混沌的脑子更加混乱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乔清漓为什么会在这里?!
前世她对乔清漓也有一定的了解,乔清漓本是京城附近的城镇里出生,因为机缘巧合救了外出查案的龚子墨,龚子墨在她家养伤期间和她朝夕相处,二人日久生情,但是不知因为什么原因,龚夫人和龚大人一直不让她进门,最终龚子墨憋着一股气,放弃了龚家为他挑选的世家千金,转而娶了身为平民的自己。
然后龚子墨和哥哥龚子清因为其他事闹僵,二人分家,此后,龚子墨行事也越加肆无忌惮,父母不让他娶乔清漓,他就偷偷把乔清漓接到自己的宅子里,而她独居在一方偏居,只是占着龚夫人的名号,没有任何实权。
可是乔清漓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她并不记得乔清漓和靳煜祺有什么联系啊?!
而且殷嘉月注意到,她刚刚看到的乔清漓和前世的乔清漓有很大的区别,前世的乔清漓来自小城镇,没见过什么大世面,自然身上透着一种小家子气。
但是她刚刚看到的乔清漓,不仅周身贵气非凡,行为举止还变得大气了不少,这绝对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养出来的气质!
“姑娘,怎么了?”身后护卫的声音让她回过神来,殷嘉月缓缓吐出一口胸中的浊气,她的声音有点发抖:“这…这院子里住的人是谁?”
“这个就不是姑娘该知道的事情了。”另一个护卫声音冷漠道。
“不管这里发生,姑娘还是把刚刚看到的都忘了才好。”
殷嘉月攥紧了手中的帕子,忘了?!她怎么可能忘了?!
前世乔清漓给她下毒药,让她四肢僵硬抽搐,吐血而亡,这件事情让她怎么忘了!?
那种痛苦她怎么也忘不了!!
殷嘉月闭了闭眼,强压下内心的万千情绪。
她知道一直追问下去这些人是不会告诉她的,这个院子里那些人,包括站在她身后的护卫,都是以一种守护的姿态站在乔清漓身边,他们都是和乔清漓一伙的!
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按前世的时间算,现在乔清漓不是应该待在几十里外和龚子墨初次遇见吗?
殷嘉月再回头看了一眼那处院子,柳眉狠狠皱起。
遇见了一个自己怎么也料想不到的人,殷嘉月也没了再继续逛的念头,被护卫强行驱走后她直接回了自己的院子。
到了院子之后,殷嘉让所有的人都退下,自己独自一人坐在房间的凳子上。
她细细回想着自己重生以来发生的一切。
不对,自她重生以来,很多事情都发生了变化,兄长出事,她被掳,莫名其妙变成明面上的外室……
这些都是前世没有发生的,难道说因为她的重生,改变了一些事情,然后由这些事情引起了其他事情的变化?
可是乔清漓究竟发生了什么?不仅住在靳煜祺养外室的宅子里,还被人牢牢的看护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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