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亲人探望
胧风清月,外面明月高悬四周寂静,暖黄的灯光照在靳煜祺的脸上,他的眼神隐没在光中叫人看不真切。
这种事情其实本来应该是下人或者靳煜祺的内人来做的,只不过他向来不喜欢异性贴身服侍,在居燕阁的这些日子也没让殷嘉月贴身服侍过。
但如今他们有了切肤之亲,她也算是她的内人了,做这些也是应该的。
殷嘉月的手指在裙上绣的鸢尾花上轻轻扣了几下,在心中安慰自己,她低眉走近靳煜祺身侧。
停顿了片刻,她最终还是抖着手靠近了他。
夏日衣薄,靳煜祺穿的不多,除下外面的衣袍,里面的是一件里衣,殷嘉月抬手搭在靳煜祺肩头,细白的手指轻轻扯住他黑色的衣袍,顺着靳煜祺的手臂缓缓把衣服往下拉。
脱完衣袍之后,靳煜祺浑身就只剩下一件里衣和一条亵裤。
视线不经意扫过下面的起伏,她的脸色瞬间涨红,这下也不敢再垂眼了,只能抬起眼睫,抬头却撞见男人带着笑的眼眸。
“怎么?经过昨晚还是怕?”他慢声慢气调笑。
殷嘉月咬唇,没有说话,她低头不好,抬头也不好,于是只能盯着靳煜祺的脖子看。
靳煜祺的皮肤很白,脖颈也白,正中间有凸起的喉结,随着他说话声音一颤一颤的。
看着看着,冷不防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靳煜祺一手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则搂住她的腰,二人地身子瞬间紧贴,她能够感觉到他的炙/热。
她来不及慌乱,男人就把她抱到了床上,他飞快把自己身上的衣服除去,正要俯身去亲她,手指无意中扫到枕头下的一个小瓷瓶。
瓷瓶在他的动作下从枕头下滚了出。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拿起那个瓶子,对着她惑然道:“这是什么?”
他知道这肯定不是什么危险的药物,殷嘉月没有这个胆子。
殷嘉月躺在床上,乌黑的头发铺散在海棠红的被子上,衬的她皮肤白皙,微张的嘴唇看起来更加殷红水润。
殷嘉月嘴唇翁动着,最终还是扭过头,僵着声音道:“这是崔嬷嬷给我的,让我……让我擦那处……”
“哪处?”她语焉不详,靳煜祺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到底是哪个地方。
“就是……下面……”
靳煜祺这下懂了,他凝眉:“你难受?”
殷嘉月咬唇,她轻轻点头,本以为以男人的性子会不管不顾继续。
没想到男人毫不犹豫起身,往净房里走,临走时还对着她丢下了一句:“你好好休息。”
殷嘉月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没想到他会是这个反应。
联想到男人这几天对待她的态度,她内心闪过一丝茫然,这几日看来靳煜祺的确对她很好,可他说那些话时心里究竟在想什么,带着几分真心,她不知道,也猜不透。
靳煜祺过了很久才回来,他躺上来的时候殷嘉月不自觉往旁边让了让,靳煜祺又凑了近来,搂住殷嘉月的腰。
殷嘉月的身子僵了僵,她轻轻闭上眼,强迫自己放松,最后乖顺的躺在靳煜祺怀里。
她在内心告诉自己,这人许是真的把她当成外室了。
一夜无话,殷嘉月起来的时候靳煜祺依旧不在。
但是早膳地时候他又出现了,二人一起吃完早膳他又去办公了。
殷嘉月看着他的背影,眼底闪过几丝忧愁,她不知道他们在继续下去会变成什么样子,但是不管是妾还是外室都不是她想要的,她只希望等事情一结束,就彻底远离京城。
靳煜祺走后,殷嘉月带着碧绿在院子里转了转。
她想起崔嬷嬷说最近柴房附近养了一只小狗,毛色通体雪白,十分可爱,殷嘉月正想去看看,就见一个眼生的护卫匆匆赶来。
她正疑惑间,护卫却已经到她面前,低首行了一礼:“姑娘,院子外面两人找你,他们声称是你的父亲和兄长。”
殷嘉月先是惊愕,随后嘴角上扬,眼底闪过几丝狂喜,她快步往外走了几步。
行至半路却又停了下来,她想到了想到她现在的处境,羞愧涌上心头。
她现在是靳煜祺的外室,在世人眼中,外室多少都会有点被人看不起的存在,她相信父亲和兄长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看不起她,但是她到底有点羞于面对他们……
她紧抿唇瓣,脸上浮现出一丝纠结,但是急切想要见家人的心情终究盖过了其他。
殷嘉月提起裙摆,她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最后直接跑了起来,紫燕纷月裙在她身后扬起,她云鬓散乱,玉垂扇蝴蝶步摇在耳边晃动着。
身后的几人追着她的背影。
殷嘉月很快就到了大门前,也看见站在门口的那两人。
一人年纪稍长,面容沧桑,一人和殷嘉月差不多大,模样清俊,一身的书卷气。
殷嘉月跑着扑进了殷正初的怀里,她埋首在兄长宽阔的胸膛,眼眶湿润,因为跑的快了呼吸起伏不定。
殷正初看着消瘦了许多的妹妹,心下感慨万千,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脊,柔声安慰她:“好了好了,都这么大了,还这样像什么话。”
一旁的殷父也红了眼眶,他怔愣般看着殷嘉月喃喃道:“无事就好,无事就好。”
他无能,不仅祖上留下来的基业在他手里渐渐衰败,儿子被人陷害他也毫无办法,如今女儿被人掳走成了外室,他依旧是什么都不能为她做,他这半辈子过的实在是太窝囊了!
殷嘉月从殷正初怀里探出头,看着几月不见衰老了许多的殷父,心中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她哽咽道:“父亲……”
三人红着眼相顾无言,碧绿在一旁提醒道:“老爷和少爷都快进去说话吧。”
几人这才反应过来,殷嘉月把他们带去了另一个院子,三人在大堂坐下,有丫鬟过来秩序井然上茶。
殷嘉月这时也从久别重逢的情绪中缓了过来,她想到了其他问题,疑惑询问道:“父亲和兄长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她从龚子墨口中得知父亲已经知道了她的处境,但是她的确没想到父亲和兄长会这个时候找过来。
“是龚公子告诉了我们你的位置。”殷正初温声道。
他喜欢读书,本有功名在身,但是殷父只有他这一个儿子,要是他去官场了,家中的酒楼就彻底衰败了下来。
于是他自愿放弃入仕,开始从商,只不过读书人的清高自负终究是根深蒂固,他也并没有学来商人的圆滑世故。
因此他被人算计入狱。
此番牢狱之灾倒是教他成长了许多,知道了世事无常,还有权势迫人,倒变得圆滑了不少。
“龚子墨?”殷嘉月疑惑道,他为什么要做这个?
说起来殷嘉月至今不知道龚子墨为什么要参合她的事情,
“龚公子是一个好人。”殷父般感慨道:“这些天里全靠他你兄长才能出去,你的很多事情都是他告诉我们的。”
殷嘉月更加疑惑了,龚子墨为什么会这么不留余力的帮助她们一家?
殷正初想的和殷父不太一样,他知道他被诬陷的只是一件小事,莫名其妙就被关押到了大理寺,之后更是被龚子墨这位贵人所救。
这件事定有不寻常,他怀疑他们一家恐是卷入到朝廷权贵的那些争端里面去了。
想到此行龚子墨嘱咐他们的事情,他一时也拿不准到底该不该告诉殷嘉月。
“兄长是怎么出来的?”殷嘉月又想到了兄长的情况,她只知道殷正初是被龚子墨所救,但是具体是怎么回事她还不太了解。
“龚公子命人重新查了这件事情,还好当时还有人证,没过多久我就被放了出来,只不过听说那个诬陷我的恶霸在这件事情之后就被暴毙而亡了。”
“暴毙了?”殷嘉月眉心微簇。
“对。”殷正初也觉得很奇怪,可是他去查过了又查不到什么。
殷嘉月凝眉,察觉到殷正初被关到大理寺这件事透露出一种不寻常,可是她一时又不想出到底是哪里不一样。
她还想要说些什么,就看见门口一人走了进来。
靳煜祺身穿锦衣,很快走到几人面前,他觑着殷家父子:“听说嘉月的亲人来了,所以我特地来看看。”
一句话解释了他来这里的原因。
殷家父子连忙起身对他行了一礼:“靳大人。”
靳煜祺只是对着殷正初父子微微颔首,算是回了礼。
本来他这态度也算是无所厚非,只不过有龚子墨谦逊有礼的珠玉在前,他这态度倒叫人生出些许落差来。
想到这人上次无理的态度,还有他掳走殷嘉月的行为,殷父心里对他的不满更甚,只是这些都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二位怎么突然想到来看嘉月?”靳煜祺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眸淡淡睨向站在那的殷家父子,他的眼神锐利仿佛能够看穿二人心中所想。
殷父被他看得不自觉地下头去,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发颤。
殷正初上前一步,挡住了靳煜祺犀利的视线,他笑了笑:“我们是嘉月的亲人,知道她身陷囹圄,即使暂时不能救出她,来看看她也不行吗?”
靳煜祺悠悠牵起一抹冷笑:“行啊,那你们既然来了,是不是可以说说龚子墨让你们来干嘛?”
殷父抬头,震惊地看着靳煜祺,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猜到他们此行的目的。
只是殷父的表情被殷正初挡了个正着,靳煜祺并没有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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