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于雏浑身发软,感觉自己的呼吸是滚烫的,他怀疑丁若渝是不是同时下了迷药和春·药。
无论是因为血液还是因为外貌,丁若渝都有可能对他有非分之想,所以于雏站不稳时宁愿跌倒,也不愿被丁若渝碰到,在对方扶着他走了几步路后,他便用那点拼命挤出来的力气往旁边躲开。
然而旁边的门没锁,于雏本想抓住扶手,却意外的推开了门。他没了承力点,便径直顺着惯性往房间里跌跌撞撞的进去了。
这是间客房,大床离门口挺近的,于雏就顺利进去栽倒在了床上,是仰倒的姿势,后背还在有弹力的床上弹了弹。
他呼了一口气,为自己的成果暗喜,总算暂时逃离了丁若渝,像摊成水的柔软猫条一样摊着,乏力的望着天花板发呆。
房间没开灯,窗帘也被拉的严严实实的,只有外面过道的光线照射进来。
然后门口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丁若渝跟着他进来了。他面容温柔的站在门口,没有光线的幽暗处压迫感极强,于雏双眼怠倦视线迷糊,看不清他的表情。
丁若渝的身形很符合西方审美,撑着拐杖的手臂撑出完美流畅的肌肉线条,身量高大的甚至让天花板都显得局促狭窄。男人落在地面的影子一直延伸的房间里,直至将于雏也完全笼罩在那片阴影中。
他的声音半是笑意,半是暗哑,“看来你已经选好床了。”
于雏后知后觉的感觉到开始变得滚烫的脸颊,看了眼丁若渝,却没反应过来目前的状况。
丁若渝用拐杖在身后一推,悄无声息地,门被缓缓地关上了,房间彻底落入一片黑暗,寂静无声。
于雏眼看着门被关上,最后的一丝光亮被阻隔在门外:“……”
他被糊了浆糊的脑子迟钝的转动了半晌,才终于反应过来此刻二人的处境。
什么叫做羊入虎口?
于雏倒是从没想过会把自己置于这种境地,他一直谨慎有加,如今却在一个退休世界的副本里被坑了。
丁若渝的步伐依旧绅士,在于雏听来却极富压迫感,尤其是拐杖在地面敲击的声音,那韵律如同敲击着他的血液,渗入皮肉和骨骼。
“等等……你别过来。”于雏很快意识到倒在床上是个错误的选择,双手撑在身后,勉强支楞起身子,想要从床上起来。
丁若渝对于雏的话恍若未闻,他的拐杖一扫而过,于雏左手手肘便被迫挪开,只剩一只手臂支撑着不倒。
丁若渝居高临下,随手丢下拐杖。于雏感到双腿边的床塌陷下去,丁若渝已经上床来了。
他只能往后躲,却被丁若渝用近乎粗暴的力道推了下,手肘便再也支撑不住,往后倒下。丁若渝也随着覆了过来,被下了药的于雏又软又热,丁若渝轻而易举的将他完全覆盖住。
他的脸挨在于雏脖颈处,“我闻到了,你的血很热,很香。”
他的尖牙已经不受控制的露出来了。
因为丁若渝先前温柔体贴的模样太深入人心,于雏实在难以接受,这原来才是他的真面目吗?
温柔的面具底下,居然是这样的强势。
于雏力气微弱,躲也躲不开,往丁若渝的气息的反方向躲开时,其实更像是将自己另一侧的白皙脖颈献了上去。
“不要……痛……”于雏被那尖锐的牙抵上时,没忍住叫起来,可惜他早已因为恐惧而呜咽不成声了,没有丝毫威慑力。
丁若渝的尖牙温柔的在皮肤上磨了磨,似乎不忍咬破,只简单尝尝鲜嫩皮肉表面的滋味。
在于雏尽力躲开,被丁若渝又抵住另一边时,他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自己这其实很像是投怀送抱。
丁若渝在于雏一通乱撩之后,也不再维持自己那点岌岌可危的矜持,往肖想已久的唇瓣侵袭而去,却也没有能狠心咬破,只浅尝浅止其中津液。
寂静无声的房间开始充斥着许多细微声音,布料摩挲的声音,喉咙里的呜咽求饶声,黑暗中大床上全是二人纠缠挣扎的身影。
于雏精疲力尽,又被人堵住了唇,动不了不说,连唯一能求救的嘴唇也无法发出声音了。
思绪沉沉浮浮,深陷在大床柔软的草木味道里,不知不觉中二人的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热。”于雏的意识逐渐变得模糊,只剩下这一个词,热。呼吸是热的,津液是热的,唇瓣和舌尖被吸吮的越来越热。
除了热,舌尖剩下的感受都是酸和麻,却因为被丁若渝侵占着而无法闭拢。最后于雏也变得依依不舍起来。
这样下去……
这样放任自己沉沦下去的话,应该会挺舒服的。
“扣、扣。”敲门声音响起。
于雏的意识有一瞬间的清明,而丁若渝也动作一顿。低级血族从不敢违逆宗族血族,既然敢来打扰他,必定是很重大的事情。
“先生,宗主要见您,他已经来了。”
于雏听不懂他们血族的语言,只见丁若渝起身,以为他要走了,就拉住丁若渝的衣角,不肯松手,“给我解药。”
一旦从于雏身上起来,丁若渝就又恢复了衣冠禽兽的模样,好像刚才那个沉湎于欲望的人跟他毫无关系。
“只是一点安眠药,睡吧。”丁若渝把他的手松开,将他移到床的正中央,盖好薄被。
于雏失去了力气,就迷迷糊糊的放任自己睡了过去。
丁若渝离开前,在于雏脚踝上扣了一串银色锁链,连接在床脚。丁若渝可不是于雏那个总想粉饰太平的弟弟,他想要什么自然会想尽办法得到,无论是什么手段,起码得先让人留在身边。
至于今晚,他本来也没打算现在就乘人之危,宗主的到来算不上打扰。可丁若渝还是心情不悦。
宗主见到丁若渝浑身的低气压,恭恭敬敬的低下头,“最近临城发生了许多起疫病,病患们看起来像低级血族感染者,有传言说是您的指令,这些言论甚嚣尘上,逐渐失去控制,您看怎么处理?”
低级血族是等级最低且不能化为人形的血族,如果人类被这种血族咬伤,就会出现病变情况,肤色苍白干裂,茹毛饮血。
如果于雏在这里,他会很快记起来,这些危言耸听的言论和他最近从小区的邻居们听来的言论差不多。临城的状况虽然没有被报道出来,但留言已经无法遏制了。
丁若渝:“致死率是多少,共有多少例?”
宗主:“致死率百分之六十,感染人数呈j型曲线上升,基数小,感染速度却极快……”
低级血族数量虽然庞大,但也不会猖狂的这个地步,而且人类感染者无法互相感染,按理来说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宗主试探着看了眼丁若渝,血脉压制让他很不好受,可他不得不清晰传达联会的意愿,他硬着头皮说:“您如果再不表态,联会就要把总部迁回欧洲了,否则m国的灵异局迟早会把矛头对准我们。”
本来m国是血族的地盘,最近不知从哪冒出来个灵异局,还有m国的批准,武力值远高于血族那些游兵散将。
“走了就是做贼心虚,你回去转告他们,别轻举妄动,等我指令。”
宗主恭敬的应下,还想再问,明明明哲保身才是最简单而安全的选择,也会避免许多麻烦,为什么要留下来淌着滩浑水?莫非是为了里面那个睡着的血液香甜的青年?
这些天丁若渝的举动大家看在眼里,实际上丁若渝的一举一动都被联会关注着,他对那个人类的在意已经超过了正常的限度。
甚至可以说,除了当年那个辜负了丁若渝的负心汉人类,这是唯一一个能近丁若渝身的人。
联会很怀疑,高高在上的丁若渝血宗,难道又要重蹈覆辙了吗?
但宗主一抬眼,对上丁若渝如视死物的冰冷目光,想说出口的疑问便咽了回去,如鲠在喉。
“滚吧。”
甩开宗主后,丁若渝回到于雏的房间,见他还在便松了口气,取下锁链,在他身边睡下。
于雏是在第二天早晨醒来的,从一个绵长梦境中醒来,恍惚间觉得昨天发生的一切好像都是梦。
房间空荡荡,丁若渝坐在阳台,于雏赶紧起身检查自己的衣物,结果是衣物完好无损,身上也没有什么异样。
至于大床仅仅是有些凌乱,床尾有一条银色链子,不知是做什么用的,不过于雏对此没什么好奇心。
“要吃点东西吗?”丁若渝沐浴在清晨的阳光下,温温柔柔的看着他。
于雏自然没心思吃饭,冷淡的问道:“昨天那个血蝠说的话,是真的吗?”
早起令于雏还有几分起床气,泛红的眼角看起来有几分厌世的烦躁,神情疏离高冷,如同一尊精美的瓷器。
[已触发:npc丁若渝好感度100,宿主请注意和他保持距离,否则很容易触发成人模式哦!]
于雏迟钝的眨眨眼睛:⊙⊙!
丁若渝不是有个爱人吗?他不是对爱人迄今为止难以忘怀吗?那他为什么会对自己有百分百的好感度?
丁若渝起身走过来,在于雏旁边坐下,由于于雏不肯正脸看他,他便伸手挟制着于雏的下颚,把他的脸转过来正对自己,微微笑道,“我是血族没错,但你不要被他的话蒙蔽了,他是血猎,与我们是对立面,总是爱抹黑血族的。”
是这样吗,那他为什么不松手,为什么靠在于雏的脖颈处迟迟不肯抬头?
“离我远点。”于雏不知哪来的胆子这样要求道。
下一秒,于雏被迫和丁若渝那双猩红的眼睛对视,他扯着淡笑说:“你会习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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