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第三十五章
跟门口看守的值班小姐姐保证一番之后，苌空才得以松口气出了警察署的门口，远远的就看到秀一靠在汽车框上嘴上叼着根烟。
艹为什么要这么光明正大站在外面，他可不能保证柯南会不会跟出来。
都来不及欣赏帅哥反应过来的苌空做贼一样朝警署出口看了几眼又加快步伐朝他走去。
秀一也听见熟悉的脚步声，伸出食指和中指把嘴中的烟拿下垂在嘴边，还没来得及说两句就被脚步突然加快的苌空扯着衣袖踉跄了一下。
“站在外面干什么，快快快进去。”
后座的门打开，秀一被苌空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推进去坐下。
接着，对方又从肩膀上卸下包递给他，背包卸下的一瞬间他的肩膀好像都松快不少。秀一下意识地顺手接过，里面装的估计是几个瓶装的物品，尼布的织物表层甚至还有冷冷的潮湿感。
心中了然，秀一转身把包放在后座的另一侧，与此同时，似乎是真的等着急了，苌空直接一只腿半跪在座椅的边缘关上门就要直接跨过秀一到空位上。
“哎”
秀一扶住因为车里容量有限动作有些艰难的苌空，阻止了他有些笨拙的行动。
“你又怎么了？”
“呃”
突然感觉发梢垂落到耳后，细碎的发丝接触到的皮肤有些发痒，苌空有些不知所措地抬手挠了挠，想着该怎么组织语言才能最快的说明情况。
就保持着双腿跪在座椅上的直立姿势，虽然有些奇怪，但苌空也没有管太多。
停滞了两秒也干脆一只手扯开抑制贴另一只手伸出来撑在后座椅上低头把一直藏着的腺体露出来。
隐蔽在人工化工品背后的气味瞬间就在狭小的空间里面扩散开来。
是熟悉的柠檬香料味和自己霸道但是混杂着谷作物发酵的浓郁酒味，alpha对标记omega身上的味道可以说是敏感到几近夸张的程度了。
甚至不用去看腺体周围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秀一也可以判断出，有个不知死活的alpha侵入了他标记过的地盘。
那股子难闻的，潮湿的陌生气味。
这是生来就是上位者的alpha对自己领土本能的划分和侵占。
等了一会苌空也没有听到赤井有任何的回应，这种几乎可以说是贴贴的姿势有些别扭，更何况秀一人不小，坐下来基本上占据了整个座位，自己现在只是靠着缝隙中的空余用半个膝盖的力道支撑。
不知道秀一脑壳里在想写什么，苌空还是想先按照原来的意愿跨到旁边的座位上好了。
手臂上的肌肉才要微微用力支撑着自己起来就被赤井举手按着肩膀往下，苌空也随着这个力道半跪着悬空在秀一膝盖上面。
“坐下。”
声音有些发冷，跟电话里还好声好气的语态不太一样。
“坐就坐反正大概就是这么个情况”
苌空不太理解，撑着也累干脆一屁股坐在对方的前腿上，接触到实体他的膝盖终于解放了。
腺体终于暴露在眼前，一个丑陋的似乎牙齿还有些错位不整齐的牙印嵌在出门前还好好地腺体旁边，牙印磕咬的最重处还能看见发紫的血印。
也不知道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对于标记这件事情不太熟练还是苌空发育的晚腺体并没有像其他omega一样有凸出来的印迹，又或许是两者都有。
但是就算位置差一点也难免粘上了意味不明的味道。
“谁干的？”
“啊？哦哦”苌空清清喉咙随意道“就是一条疯狗，已经解决掉了。”
“”
秀一不再说话，右手穿过苌空的腋窝下方，整个人带动着苌空朝中心位置挪动了一下接着又往前座半斜着身子，好像是在够什么东西。
这么一靠，两个人的距离拉得又近了，哪怕苌空第一时间朝后面退去，狭窄的空间也阻止不了这个结局。
好像是叹了一口气，温热的鼻息停留在苌空的脖颈处，秀一终于拿到了目标，重新靠回背椅。
身体和背椅碰撞的反作用力也带给苌空一阵麻意。
抬起头苌空想要向后看去，看看秀一到底要拿些什么东西，但秀一好像预判他的动作一样抬高左手用臂弯夹着苌空的脖子，让苌空顺力靠在自己的颈窝处。
苌空听到了抽拉的声音，下一秒，冰凉湿润的东西被摊在自己腺体那里，刺激得苌空耸起肩膀。
是含酒精的湿巾片。
“好吧，虽然我洗过了你要是还是嫌脏再擦擦也没有关系。”
随着说话下巴有气无力地磕在秀一肩膀的肌肉上。
意识到被嫌弃住了苌空泄气地松开身上的力道，像个没有骨头地娃娃散开，停了停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认真补充道
“那个人是挺脏的，而且到死都没有意识到我是个omega哈哈没见过这么失败的alpha。”
“闭嘴”
太阳穴上有些发烫的筋又跳了跳，秀一说着换了一张湿巾又狠狠擦了一遍。
今天的omega好像比往常嘴碎了不少，还是没有放弃语气有些满不在乎。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一直麻烦你我也不想是吧，而且这个场面一开始也不是我弄出来的”
苌空也知道自己现在嘴有点碎了啊，可他这不是为了缓解现场有些不对劲的氛围嘛？
这题他会这题他会，早就在酒厂安排的生理课上就有讲。
苌空知道alpha对于标记过的omega都有很强的占有欲，虽然怎么说呢，自己也不算是秀一真正的omega，但这什么就像动物的本能一样不是。
没看到自己掀开抑制贴他闻到味道的表情都要凝固了吗？！
契合度高的ao还可以根据信息素来感知对方心情的变化，真是霉到姥姥家了他没想到那个变态比自己想的有能耐给得逞了。
几乎是瞬间他就从空气中泄露出来的威士忌信息素中感受到秀一发自心底的火气。
苌空只能反常地多说两句废话掩盖诡异的磁场。
“别说了我知道了。”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秀一把手上的湿巾扔到一边打断苌空嘀咕的声音，湿巾刺鼻的酒精味勉强盖过了那股子下水道臭，他的面色总算恢复了一些回来。
正准备常规地进行标记，苌空都可以意识到秀一的鼻息已经近在咫尺对方被什么东西打断似的略微抬了抬头。
有所察觉的苌空又不安分地动了动脑袋。
“怎么了？”
“没”
环住苌空脖子的手臂又往后紧了紧，秀一轻车熟路地准确咬住了因为发育不完全还没有完全显露出来的腺体。
这一次标记时间很长，至少苌空是这么觉得的。
从一开始还能闻到那个永明留下的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到最后自己的信息素都被遮盖得不被泄露丝毫，估计没有喝个十来瓶都可以算作致死量的威士忌都达不到的气味之浓重。
脖子上被施加的力被撤去，苌空缓慢动了动自己有些压麻的腿，如负释重地支起脑袋翻个身坐到了一开始就想要跨过去的座位上。
“谢谢。”照常规地随意答谢，但口气里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多亏你能这么快就过来。”
侧着身子，苌空拉开背包的拉链重新拿出未开封的抑制贴。
“这个包你等等帮我拿回去吧，里面是一些酒别碰碎了”
“不用我等你？反正我也没有事情。”
思索一下，苌空点点头应了一声“但是要等我一个小时多，估计做笔录很快就轮到我了。”
捏着撕下来的抑制贴，苌空双手抬起一只手撩起发梢一只手很熟练的找准位置。
刚刚还充斥整个空间的味道瞬间减淡了不少，接着他又拿出了喷雾像是不要钱用小罐子里的水洗澡的架势噗呲噗呲喷了大半瓶。
这是一种可以掩盖信息素气味的绝世好产品，无色无味，效果绝佳。
唯一的缺点估计就只有贵了。
“好。”
眼见着车里的信息素被麻利地去除了七七八八，秀一的眼神闪了闪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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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回到警察署的时候，苌空迎面就撞上了已经结束笔录要回家的小兰几个人，看到领头的妃英理苌空微微一滞。
妃英理怎么来了，自己刚刚没有太注意走过的人，不会又这么倒霉被看到吧。
“英理前辈。”苌空象征性地点点头示好“你是刚刚来吗？”
“是呢，听到小兰因为那个混蛋卷入凶杀案还被子弹擦伤可把我吓坏了。”
英理抿嘴笑笑
“这么紧张干什么，我又不会多说什么的啦真是~”
眉尾神经反射性地一跳，苌空心里咯噔一下。
牙白，真真这么倒霉啊。
“你们在说什么不会说出去啊英理阿姨，也告诉我嘛也告诉我嘛~”
听着英理打哑谜一样的对话，柯南对她口中不会说出去的话有些担忧，跳到英理和苌空的中间将两个人隔开来问，急切地上蹿下跳。
“哦呀，柯南怎么这么关心别人的秘密啊，这个嘛”难得有些揶揄的，英理微微屈膝低头坏笑地看着柯南。
“妃英理前辈！”苌空大声打断对方。
妃英理作为律师是个非常看重信守承诺和不触及试探别人隐私和底线的好习惯，只要现在表现得决绝一些，估计也不会随意说出去的。
就是这样想着，苌空语气中带上不常见的急切和诚恳继续说道。
“还是麻烦你请不要说出去。”
“啊好、好的。”估计是被自己不同平常的大嗓门惊住了，英理错愕地停下来说道一半的话。
思及是不是演得有些过头，苌空立刻扯开话题。
“那个，差不多也要轮到我做笔录了你们慢走。”
话音刚落，苌空颇有些郑重其事地朝英理微微鞠了一个躬，快步往里面走去。
“奇怪，笼岛老师今天很不一样哦。”
小兰的目光一直盯着苌空的背影一直至消失在尽头这才有些疑惑地看向母亲。
“也许吧。”
“呐呐~英理阿姨，你刚刚要说的到底是什么事情啊。”
“对啊，什么事情才会让笼岛先生反应变得这么大。”小兰也有些好奇地看过来。
英理挑了挑眉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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