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老男人,被甩了吧。
两人在漠北也睡在一起,他从来没有向今天这样,那时候他也有些蠢蠢欲动,但都在掌控范围里,暗室那晚他们叠加睡在一起他也睡着了。
今夜怎么了?
晏温辗转反侧,失眠了,他看了看怀里,睡的打起小呼噜女人,一脸懵,越睡越不高兴,贴近她的鼻梁,轻轻的、含着惩罚意味地咬了一口,低声威胁道:“你以后要是胆敢对我不好,哼...”
叶姝怡一觉醒来,郎君竟然不在,她心塞的说,果然拔吊无情很伤人。
她一轱辘爬起来。洗漱完就风风火火的出去了,就被胡玉仙高兴地拉着她去试婚服,她才知道,她的婚服有两套,一套是沈家和叶清辞给她准备的,一套是她娘原来穿过的,一套华丽繁琐,但用料讲究,一套裁剪奇特,更能凸显身姿。
“这套吧”
胡玉仙高兴的说:“这是你娘亲手做的,她心灵手巧,什么都会做,你穿上胸前有些紧,我给你改改。”
叶姝怡抿嘴,“谢谢小姨。”
看着欢天喜地的胡玉仙,叶姝怡心里感慨,难怪第一次见胡玉仙,她就觉得亲切,血缘还真是奇妙。
她想起宫里那个想当她娘的女人,心里燃烧起了熊熊的大火。
坏人真是坏到你想象不到。
今日是花花礼佛回来的日子,叶姝怡吃完早饭,就火急火燎的赶到沈府去了
沈流花看到她哭丧着脸,蔫蔫地说:“阿柚,我差点回不来了。”
叶姝怡呼吸一滞。
沈流花丧丧的说:“太后突然要礼佛,我也猜到是圣上病重,礼佛么,能有什么事情,没想到居然遇上了两次刺杀。第二次那个刺客射的箭就从我耳边飞过了,再偏一寸就射穿了我的脑袋~呜呜...”
叶姝怡安抚地抱着她,蹙眉道:“这么凶险,还好你没事。”
“太后礼佛怎么会遭遇到刺杀呢?”
沈流花郁闷,谁说不是呢,“还有一事,我偷听到太后要召漠北大将军李嵘的儿子进京。”
“李恒要进京了?”叶姝怡惊讶。
“你认识?”
叶姝怡点头,看着脸色古怪的沈流花,“怎么了?”
沈流花摇头,问道,“你的婚礼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好。”叶姝怡说不上什么样的心态,感觉有些风雨欲来的紧张。
林诚远失手劈断了手下的桌子,凶狠的目光射向甲一,怒声问:“确定宫里皇后身边的黑衣人消失了?”
甲一面无表情回道:“是!”
林诚远惊醒,“晏温。”
甲一疑惑道:“属下一直盯着他,他除了去北郊大营和晏府外,并无异议。”
林诚远脸上晦暗不明,心里有一丝凉丝丝的寒意,从晏温进京,很多事情都失控了,不得不让他疑心。
‘离魂’?世上真有此等玄乎的事情?
可惜李庚那个莽夫被杀了,不然他还想去问问...
林诚远狰狞一笑,不管他是不是会复生,这天下也将是他林诚远的。
甲二行至书房门口,冷声向内询问:“主子,昱王来访。”
屋内沉默一瞬,传来林诚远温和的声音,“有请。”
另一边,老七设置的暗房里,李庚从被捕至今一直不言不语,老七只送他进来时,看了他一眼,然后再也不愿意多看,他心里难受,挨着自家的二哥才感觉能站在这里,暗搓搓地等着三哥赶紧审人,杀了之后赶快离开这里。
沈映南显然知道这两人的意思,他懒懒地站在中间,掀了掀眼皮,一句也没有说,等到花菱领着叶姝怡进来,才淡声道:“姝怡,你来问。”
老七有些纠结,这不太好吧,万一出了什么事,主子可是很宝贝他的夫人的,他可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陈录也暗暗吃惊,但显然经过了这二十年老三成了两人的主心骨,他们相信老三,没有反驳做好了救人的准备。
叶姝怡憨憨地点点头,来的路上花菱已经跟她说了,不就是击破罪犯的心理防线吗?
对这个老男人,她可以。
她直接上去喊道:“嘿,老男人,被甩了吧。”
花菱疑惑:“什么是被甩了。”
叶姝怡抱臂,“就是他这样,喜欢的女人不喜欢她,利用一通,最后卸磨杀驴。”
花菱哦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了,地上被困的结实的人动了动手。
老七赶紧护在叶姝怡前面,叶姝怡继续嗤笑:“你上去看过了吧,胡雪媚在寝宫里养了二十几个年轻力壮的男人,你这样的不行,又老又不新鲜...被甩是迟早的事情。”
她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继续挖苦道:“你这样人应该很难动情,除非你两还有别的渊源...”叶姝怡又咯咯地笑起来,“胡雪媚给你什么样的承诺呢?事成之后与你双宿双飞,但是事成后她怀孕了,她要求你留下来照顾他们母子,之后孩子长大她又要求你等孩子继承大统...你就一直等呀等呀的,照顾她,照顾她的孩子,痴心不改!”
李庚吃惊地看着她,脸色有些难看,喉咙滚动的厉害。
叶姝怡转了转眼睛,嘿嘿笑了一声,“让我猜猜,当年你出任务失败,被主子责罚,心情郁闷时又遇上劲敌,身受重伤,一位美貌善良温柔的姑娘无意发现了你,给你吃的,帮你治伤,你一时间春心萌动,表白人家姑娘,没想她拒绝了...”
李庚眼眶巨裂,呼吸急促,“你怎么知道?”
叶姝怡好笑的说,“我猜的,我还猜到,几天后那个女子又来找你,说也爱慕你,但家人逼迫或者被人强迫,希望你帮她复仇,待这一切结束后,与你远走高飞。”
叶姝怡话锋一转,语调高昂,质问道:“你觉得这两个女子是同一个人吗?你还是什么暗卫头领?真是榆木疙瘩脑袋,你这样的头领真是你们暗卫营的悲哀。”
李庚大悸,“不可能,不可能!”
“怎么不可能,你没有见过胡雪媚,胡玉潆,胡明玉三人,是怎么知道不可能,说不定当时救你的是胡玉潆呢?她早早就被胡雪媚囚禁了,乱逛发现了你实在说的通,说不定是胡明玉呢,她是你的弟妻,在幽州逛起来也很正常不是吗?或者是胡玉仙呢,说不定你老眼昏花根本没有看清楚人,只是见色起意,如果当时救你的是个老妪,是不是不会有当年的事?”叶姝怡一顿,心里大恨,“所以,你就为了这么个女人背叛了自己的兄弟,背叛了自己的主子,他们欠了你什么?他们都来不及享受大好的时光,也来不及去偶遇一个姑娘。”她声音嘶哑,带着深沉的痛意和哑意,来不及期盼未来...
晏温虽然什么都没有说,但是叶姝怡知道,悲痛和憎恨,失望和狠厉,在那一刻他是绝望的,他那样的性子,什么也不说,沉默凌厉,总是一个人冲上去,像一匹孤独兽,穿梭在荆棘丛生的山林里,无路可退,却又无处可退,只是固执的往前,却也小心翼翼地护好身边的每一个人。
却也别扭不愿身边有人。
李庚垂着眼眉,沙哑地又不太肯定的说:“他可以离魂的,只要不死,重伤是可以活过来的...但她不一样,从没有那样哭着求我,她已经被杀了一次了,我不能让她...”
叶姝怡闭了闭眼睛,对沈映南说:“我任务结束了,下来你们自己问。”
她走出暗房,外面风很大,一下子就灌满了她的长袍,猎猎地像带着刀子,刺骨的疼。那种痛楚密密麻麻,延伸至心脏,叶姝怡双眼发涩,她在雪地里立了一会,疾步走了起来,然后越走越急,漫天的大雪将苍穹下的世界染成白茫茫的一片。
“晏温——”
叶姝怡忍不住喊了一声,寒冷的凉气灌进口鼻,声音消弭,你疼吗?
晏温照例在大营待了很久,最近因为某些原因,他一直在受排挤,但由于上次连胜了七天的比试,最近也没有人找他的麻烦,这次进京前世的事情他大概已经清楚了,也不想在待下去了,等和阿柚成亲后,这一切都结束了,他想回漠北。
小柚子,现在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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