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交火
杨小川、苏夏、士兵三人看着远处的马队突然停了下来，背后也是冷汗直流。从他们的行事风格来看，气势上粗犷压迫感十足，任何一个人面对地动山摇的风尘感都会有些心怯。
可比起这些表面上的威慑，每每快要接近猎物，达到猎杀时刻，又异常的谨慎狡猾。让对弈方会有种错觉，是不是自己的计划被看破了？
末世下的厮杀并不是无脑且无序的，反而越是活到最后的人越是可怕，甚至可怕到变态。
“我建议现在就开枪，把前面领队的人先射杀掉！”一旁的士兵提醒着杨小川。
杨小川此时有些犹豫，首先，射杀掉领队很容易，只要用瞄准镜扣动扳机。前排的人必领盒饭，重要的是，他潜意识中告诉自己，这么做的后果只能是弊大于利。如果不能完全击杀干净，有一两个漏网之鱼，以铁骑的做事风格一定会追杀到底。
而当下应不应该与这帮人结下梁子，一时间让杨小川很难拿定主意。
“如果他们到T型路口，我们就开枪，尽量不放走任何一个！”杨小川淡淡地回复，虽然他极不情愿开第一枪，可为了保全自己的利益最大化，杀戮在所难免。
苏夏听完两人的交谈，有些瑟瑟发抖，她重来没有杀过一个人，丧尸与活人是不一样的。即便她也是痛恨着铁骑曾经给她带来的痛苦。
杨小川看了一眼苏夏在一旁默不作声，叮嘱她，看好他们的后方，如果有人从大门冲了进来，所有人都得死。
苏夏颤抖着点点头，内心极度复杂，目前的状况也由不得她逃避。从杨小川的背包里面拿了一把手枪，两只弹夹，两颗手雷，便静静地守在入户大门的地方。
此时双方的氛围安静到极点，但是马队带来的声响多少引来了些丧尸。三海脱下帽子挠了挠头，回头看了看身后的马仔们，一个个形色冷酷，总不能这趟竹篮打水一场空吧？他三海哪次出来不是战力品丰厚？枪支弹药、吃的喝的用的...当然还有稀缺的女人...
“肖总，对面窗户什么情况？”三海问道。
“我眼神不太好，但是能看到有两只枪管朝着我们这里！”肖总回答道。
“卧槽！...你这....”
虽然知道现在自己的命就让对面的人拿捏着，但是没有开枪应该还是有顾虑的。对面人数一定不多，自己这边有18个人。
他挠了挠脑袋，向着后方摆了摆手，示意撤退。
看着马队众人开始撤退，直到巷子里面再也看不到任何人影，杨小川和士兵终于松了一口气。
正当两人放松警惕，震耳的马蹄声突然出现，他们在冲锋！
“操！”杨小川心里暗骂了一声，架枪便射。
“突突——突突突突——”
两条火舌疯狂地射击前排的马仔，在这两个服役经历不同，却同样被子弹喂熟的老兵油子面前，简直就是送人头的。
不会开多余的枪，中枪倒下的马仔当即死亡。失去主人的马匹在枪声下四散逃去....
开始冲杀的9个马仔全部身亡后，巷子里面没有了动静。硝烟在枪口若影若现，久违的射击快感让杨小川脑海中浮现越来越多的画面。
那是星辰大海中，披荆斩浪的航母以及巡洋舰集群。华夏服役的记忆慢慢多了起来，各种行动作战任务被一一想起。
杨小川和士兵都停了下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巷子。
“噼里啪啦——哗 ——”
一梭子子弹打中了窗户，二人立马将头缩了回来。
“这个巷子不是必经之路，他们从侧面绕了过来！之前的那波人都是炮灰...”杨小川冷冷地说道。
只是没想到这帮人如此的凶残，拿自己的同伴吸引火力。现在他们在大楼的正下方，之前的布置已经没有优势了，想要打到他们，就得把头伸出去，无疑成了靶子。
“兄弟，这次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老兵相遇，也是我们有缘。等下肯定有场恶战，生死自暇，不要有怨恨。”
那士兵看着杨小川一脸坦然的样子，心情倒是好了很多。直升机坠毁时自己就应该命丧当场的，好歹也是杨小川救了他。自己欠他和苏夏一条命，现在还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不会，我叫徐波。很高兴认识你，老兵。”
两人都这个时候了，还在寒暄，看得苏夏是直翻白眼。
“我说你们两，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家长里短的，张龙赵武的...他们马上就要上来了！”
苏夏急地小声嚷嚷着。
杨小川也不多说，抄起包从里面翻出了两个闪光弹。接着与苏夏合力搬开了挡在门前的重物。从自动步枪的底部抠出一面长方形的镜子，对着楼梯口的地方一照。两个人靠着墙壁向着这边摸了过来。
那两名马仔也是鸡贼，不知道从哪里搞来了一个防爆盾挡在前面，看见杨小川拿出镜子，立马射击，可是没有打中。
杨小川被打了一个措不及防，不过没有被伤到。扯掉一个闪光弹的保险，丢进了楼道里面。
“嘣——”
一声闷响，马仔发出难受的声音，还没等他们后退回去，又一颗手雷丢了过去。
“卧倒！”
“哐——”
碎石与烟尘四散，楼道里面爆炸的巨响，震的所有人懵懵的。恢复平静后，杨小川接着拿起镜子再看，除了两具尸体以外，已经没有任何身影。
本在楼道里的三海众人，被接连而来的闪光弹、手雷炸的是头晕目眩。赶忙从楼道中退回到了一楼楼梯口。
“三海！算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火力太猛了，硬钢肯定不行啊！”
一旁的肖总心都在滴血，这是他们这组刚组建的新马队，才出任务就折了这么多马仔，人到不要紧，关键是跑了的马的价值太可惜了...这要是带不回等同损失的战利品回去，自己估计也要小命不保。
一想到这里，肖总就打了退堂鼓。现在上也是死，不上也是死，不如保存实力，暂且出去避避风头，这末世，想活着，容易也不容易。他们有枪，有私藏些物资，另立门户活下去应该不难。
三海蹲在楼梯处嚼着花生，盯着楼梯处目光狠辣。他看了看肖总和剩余的几人，觉得自己这次是真的栽了，况且连对方的面也没见着，着实被打了一记狠狠地耳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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