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03
他们登上神盾局的航母，巴顿下达了命令：多里斯和一个雇佣兵去救洛基，他带着其他人搞事。
多里斯不知道和自己一起行动的雇佣兵是怎么知道洛基被关在哪里的，总之在其他人的火力掩护下，他们一路目标明确地快速行进。
在去救洛基的路上遇到了好几个对方的人，多里斯不想造成无谓的伤亡，只好在双方动手之前，抢先用水箭让对方失去行动能力。
很快，她从飞机上要来的那瓶水就少了一大半。
他们终于到达了关押洛基的舱室。洛基姿态悠闲地站在房间正中央一个透明的玻璃牢笼里，勾起一个愉悦的轻笑。
“你来了，多里斯。”
多里斯看着他的脸就感到气不打一处来，忍不住挖苦：“你现在看起来就像一只被关起来的小老鼠。”
洛基笑容神秘：“很快这只小老鼠就要换一个人了。”
多里斯一愣，然后警惕：什么意思？他在说谁？
雇佣兵操控开关打开了透明牢笼的门，多里斯正想向洛基询问她的秘密，突然听到一声怒吼。
“不！”
一个身材高大的金发男人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
有点眼熟……
好像是洛基的哥哥索尔？
很快多里斯就知道洛基说的小老鼠是谁了——索尔果然是“脑子里塞满肌肉的蠢货”，被他弟弟轻易骗进了玻璃牢笼。
多里斯：“……”
索尔站在玻璃牢笼中，蓝眼睛里愤怒地燃烧着熊熊火焰，用力瞪着他们。
洛基：“介绍一下，哥哥。这是我的朋友，来自奥林匹斯的多里斯。”
索尔猛一捶玻璃，怒吼：“奥林匹斯人！你是洛基的同伙？”
多里斯感到一阵苦涩，连忙摆手。
“我不是，我没有……”
洛基保持微笑，仿佛在看一场有趣的闹剧。
又一个人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多里斯麻木地叹了口气，嘀咕：“找你的人可真多。”
洛基：“我一直这么受欢迎。”
多里斯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那位发际线堪忧的神盾局特工打晕了和多里斯一起来的雇佣兵，怀里捧着个形状吓人的武器，对准了洛基和她。
多里斯越发苦涩了，她手里剩下的小半瓶水应该挡不住那玩意儿。
“我是无辜的。”她立刻撇清关系，“我是被洛基骗来的，你们信我。”
洛基瞥了她一眼，笑着没说话。
神盾局特工挑了挑眉：“那么就请你举起双手站到旁边，女士。”
多里斯依言照办，退到索尔的玻璃牢笼旁，浅浅松了口气。
索尔上下打量着她，沉声说：“奥林匹斯人，你不该和洛基待在一起。”
“你以为我愿意？”多里斯高举双手，感到委屈，“都说了我是被骗的！”
她从来到中庭到现在，什么都没来得及干，光被洛基那个大混蛋骗得团团转了！
等从洛基嘴里问出那个秘密，她要和他绝交！
另一边，神盾局特工正一边嘴炮一边启动那个炮筒似的可怕武器，扣动扳机，充能，然后——
一柄尖刃穿透了他的身体，从他的胸膛冒出带血色的尖勾。
索尔：“不！”
多里斯：“海神在上！”
洛基拔出权杖，多里斯头皮发麻地冲过去，用瓶子里剩下的水形成屏障，前后堵住特工的伤口。
他的胸口被捅了个对穿。
“你、你坚持一下，”多里斯双手都在哆嗦，她从没见过这么多血，“保持清醒，别闭眼！”
特工对她笑了笑，声音低弱：“谢谢。”
洛基闲庭信步地走向操作台，那上面有着能把索尔连人带笼从万米高空扔下去的按键。
他看了自己的哥哥一眼，然后毫不犹豫地按了下去。
嗖的一声，那个玻璃牢笼装着索尔，瞬间从他们眼前消失。
多里斯：“……他真是你亲哥吗？”
洛基耸了耸肩，冷漠回答：“不是。”
多里斯：“？”
她刚才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阿萨神族的密辛？
洛基：“起来，多里斯，我们该走了。”
多里斯低头看了眼手下奄奄一息的人，摇了摇头。
“我现在松手，他会死。”多里斯咬咬嘴唇，“我听你的话来救你了，现在告诉我，那个关于我的秘密是什么。”
洛基挑眉，“你要留下？”
多里斯沉默不语。
“好吧，随便你。”洛基倒退着走了几步，笑着说，“至于那个秘密……你会知道的。”
多里斯：“喂！”
……
多里斯被关了起来。
鉴于现在正位于万米高空，她跑不掉，只能老老实实待着。幸好关她的人不算坏，虽然不给她水，好歹给了她一个夹着肉和蔬菜的面包。
在多里斯认认真真吃掉那个味道还不错的面包之后，房间门打开，走进来了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和洛基在剧院前打斗的紧身衣人，他没戴面罩，多里斯这才发现他有着漂亮的金发和清澈的蓝眼睛，五官十分英俊，不比奥林匹斯的男神差。
多里斯的小心脏很不争气地多蹦跶了两下。
另一个她则不认识，身高稍矮，蜜糖色的大眼睛和下巴上的小胡子令人印象深刻。
男神在她对面坐下，小胡子抱臂靠在墙边，眼神玩味地打量她。
“你好，”男神语气温和，看上去对她并没有恶意，“我叫史蒂夫·罗杰斯。”
小胡子翻了个白眼，“哦，所以我们还有自我介绍环节？”
多里斯认出了这个声音，他是和男神一起抓到洛基的盔甲人。
男神无奈叹气：“托尼。”
小胡子：“托尼·斯塔克——最有名的那个斯塔克。”
多里斯在桌下绞着手指，有点羞涩拘谨地说：“你们好，我是多里斯。”
小胡子从口袋里拿出个透明小方块点了两下，问：“希腊神话里的大洋神女多里斯？”
多里斯表情一僵，“那是我母亲。”
小胡子又点了两下，恍然大悟，“她确实有个和自己同名的女儿。”
多里斯：“……”
她决定讨厌这个小胡子。
史蒂夫放在桌上的十指交叉，看着她说：“多里斯，从你的行为来看，我相信你和洛基不一样。你并不想伤害地球人，你对我们没有恶意。”
多里斯连忙点头：“当然！”
史蒂夫：“但洛基和他的手下杀了很多人，他还重伤了我们的朋友寇森。”
多里斯绞紧手指，结结巴巴地说：“呃，我很抱歉……”
史蒂夫露出温和的笑容，话锋一转：“这不是你的错，多里斯。我要多谢你，你保住了他的一条命。”
他的笑容……就像阿波罗一样好看。
嘭咚嘭咚嘭咚。
多里斯的心脏变成了一条不听话的小鱼，突然在原地转了几个圈，高高地飞出水面又“啪”地落下，激起一片涟漪。
斯塔克忽然怪叫一声：“你脸红了？”
多里斯连忙回神，移开视线，“我没有！”
“托尼！”史蒂夫制止了他扯无关话题的行为。
斯塔克耸耸肩，在嘴边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多里斯努力平复过速的心跳和呼吸，小声问：“有什么是我可以帮忙的吗？”
史蒂夫：“多里斯，洛基跟你说过他的计划吗？”
“他什么都不和我说。”多里斯摇头。
斯塔克摸着下巴上的小胡子，问：“洛基是个什么样的人？我想他非常渴望别人的关注，对吗？”
多里斯顿了顿，“……是的。”
他们两个都是。
所以她和洛基才会成为朋友。
史蒂夫：“所以他在斯图加特搞出那么大动静。”
“他想要掌声，想要鲜花和仪仗队，他想在世界之巅刻上自己的名字……”斯塔克说着说着，和史蒂夫对视一眼，脸色逐渐变青，“该死的。”
两人转身冲向门外，多里斯连忙站起来，“史蒂夫，你们要去哪儿？”
“我们知道洛基下一步会去哪儿了，我们必须去阻止他。”史蒂夫匆匆说，“多里斯，请你暂时待在这儿，有任何要求都可以向……”
多里斯：“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去吗？”
史蒂夫惊讶地睁大那双蔚蓝色的眼睛：“什么？”
“我想和你们一起去。”多里斯握紧双拳，坚定地说，“我能帮上忙的，就算打不过他，我还可以帮你们保护人类。”
史蒂夫的牙关紧了紧，然后他对她郑重地点了点头：“谢谢。”
多里斯和复仇者们一起赶到现场时，纽约上空已经被开了一个大洞，无数虫子那么大的影子从洞口密密麻麻地飞出来，斯塔克大厦高悬在顶层闪闪发光的字母“k”不见踪影，街头巷尾到处是哭喊逃窜的人群，一片混乱。
多里斯仰头看着那条从天空洞口缓慢游曳出来，长得像巨鲸一样的怪兽，目瞪口呆地张大了嘴巴。
“海神啊……”
“跟我来，多里斯！”史蒂夫的声音唤回了她的理智，“先去救人！”
多里斯一边感应着附近水源一边跟上。敌人实在太多了，空中落下的攻击像狂暴的雨点，多里斯不知道史蒂夫是怎么做到一路飞奔的，她跟在后面抱头鼠窜。
“那个咖啡店里有人被困住了，”史蒂夫善解人意地给她指了个最近的目标，“去把他们带出来，带他们去地铁。”
多里斯茫然：“地铁？”
史蒂夫噎了噎，“那就把他们交给警察，”他指向不远处穿制服的人们，“警察会知道该怎么做。”
“哦哦！”多里斯羞愧地点头，提起裙子跑向那家大门被砸落的广告牌挡住的咖啡店。
她把收集到的水拧成一股绳，缠住广告牌拉开，咖啡店里被困的人看到逃生通道被打开，争先恐后地跑出来。
“不要乱跑！”多里斯急得满头汗，她张开水幕为人群挡住攻击，大声喊，“沿着街边跑，去找警察，去地铁！”
水幕急剧消耗，力竭的感觉让她嘴唇发白。她艰难地将人群护送到目的地，转头又看到了被困在车里的一家三口。
车门被砸得变形，完全卡住了，多里斯用水绳将整个车门直接拽了下来。
两个大人边爬出来边不住感谢，多里斯接过小孩，那孩子突然睁大双眼，指着她身后尖叫：“姐姐，你背后！”
多里斯悚然一惊，水幕已经下意识地在背后展开，她转过身，竟然看到了洛基！
“你们快跑！”多里斯把孩子塞回父母怀里，声音发紧，“去地铁！”
洛基跳下飞艇，信步走来。
“你果然来了，多里斯。”
“……你在等我？”多里斯心底涌起一股不妙的感觉，“你知道我会来？”
“确切来说，不是你。”
他伸出权杖，多里斯的水幕被轻而易举地穿透，那曾经沾满特工寇森鲜血的尖端，触碰到了她的胸口。
这一切不过发生在短短一秒内，多里斯脸上的表情还停留在惊讶。
她湛蓝色的双眼倏然变成了深沉的墨蓝，如同惊涛骇浪的大海。
她的脸上被抹去了一切情绪，变得冷漠如霜雪。
洛基终于露出了见到她以来，第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
“好久不见，丝洛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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