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017
奥姆该如何在陆地上生活，要怎么被监管，当多里斯下楼的时候，亚瑟和布鲁斯正在商量——虽然她不知道这事儿为什么要和布鲁斯商量，难道地球上的富豪都和托尼·斯塔克一样爱操心吗？
总之这边没多里斯什么事，拿到项链之后，她在这边的事情就算了结，也是时候回纽约了。
多里斯拿出手机，按下快捷拨号键。
嘟声响了三下，听筒那头响起托尼有些疲惫的声音：“早上好，甜心。”
多里斯：“……你是不是又一晚没睡觉？”
“什么？哦该死……”一阵喝东西的声音，她估计是杯浓浓的黑咖啡，“好吧，多里斯，我看错来电人显示了。怎么样，找到你要找的人了吗？”
从他叫“甜心”的时候她就知道，“找到了，事情已经解决了。”
“很好。”托尼弹了个响舌，“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需要我过来接你？”
多里斯回头看了一眼。餐厅里，布鲁斯和亚瑟正谈论着关于奥姆的事，而当事人则抱着手臂坐在一旁，一脸仿佛事不关己的冷漠。
多里斯：“我马上就回来。布鲁斯会送我。”
托尼沉默了两秒，怪怪地问：“……不是吧，都叫布鲁斯这么亲切了？”
多里斯忍不住因为他的语气想笑：“不论男女关系的话，这人其实还不赖。”
“……偏偏我没办法反驳这个。”他听起来很是挫败。
多里斯终于笑起来。
托尼又喝了口咖啡，说：“等你回来。对了，今晚是复仇者的电影之夜，你一定不会想错过。”
“当然。”
多里斯笑着挂了电话，转身却看见布鲁斯·韦恩抱着胳膊斜靠在门边，正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多里斯笑容一僵。
呃……刚才的对话，他听见了多少？
高大英俊的男人有点孩子气地歪了歪头，说：“就是想和你说，我们随时都能出发。”
“哦，好的。”多里斯握着手机，感到史无前例的尴尬——哦不，上次这么尴尬还是在卫生间遇到他和另一位女士的时候——“呃，奥姆的事情，你们商量好了？”
布鲁斯：“亚瑟决定带他去大都会，那儿相对哥谭更平静，并且还有超人在。”
多里斯：“挺好，挺好。”
她边讪笑着点头，边打算从他身边穿过门洞回餐厅去。
布鲁斯突然说：“我想你对我可能存在一些误会。”
多里斯停下，惊吓地转头：“啊？”
布鲁斯伸出食指刮了刮眉骨，有点伤脑筋地眯了眯蓝眼睛，似乎在思考该如何向她解释。
“那晚在盥洗室你看到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他舔舔嘴唇，“那位女士，和我认识了很久，我们之间有一些恩怨……”
多里斯很想说其实他没必要跟自己解释这些，但不管现在她开不开口，气氛都不会更尴尬了，更不要说他这解释得还不如不解释。
如果她是戴安娜，现在绝对会往他肚脐下面的那个位置踢一脚——穿着昨天托尼送她的那双尖头镶钻高跟鞋。
最后布鲁斯放弃似地耸了耸肩，说：“总之我们并没有男女方面的关系。”
多里斯能说什么呢？
她只好胡乱地点头：“我知道了。”
幸好布鲁斯也就此打住。他们和汤姆、亚瑟告别之后，回到来时直升机降落的地方，登机起飞。
阿尔弗雷德是一位贴心的绅士，还在直升机上为她准备了可口的小甜点。
经历将近两个小时的飞行后，直升机送多里斯回到纽约。
下机前，布鲁斯叫住她：“你会在地球待多久？”
多里斯想了想，诚实回答：“我也不知道。大概等我不想待在这里了再离开吧。”
布鲁斯点点头：“下回见。”
多里斯跳下直升机，笑着挥手告别：“下回见。”
多里斯回到复仇者大厦时还不到午休时间，休息室里空无一人。她稍作思考就猜到托尼现在在哪儿，并毫无意外地在他的工作室找到了他。
她到工作室的时候，里头烟雾弥漫，空气中充斥着一股焦糊味，她捂着口鼻边挥开烟雾边往里走，顺便抬头朝天花板看了眼——果然没有装烟雾报警器，设计大厦的人真是考虑周到。
多里斯在工作台旁边找到了戴着防毒面具的钢铁侠，“……你在干什么？”
“老贾，把新风系统打开。”托尼摘下面具丢到桌上，一脸黑气，干巴巴地说，“显而易见，正在和成功的母亲约会。”
多里斯：？
托尼抓了把头发，发丝上还残留着发胶，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从前天晚上宴会回来之后压根没洗过澡，并且在这儿待到了现在。
多里斯：“其他人呢？”
托尼：“老贾？”
人工智能尽职尽责地回答：“罗曼诺夫女士和巴顿特工昨晚去出神盾局的任务，还没有回来。罗杰斯先生有私事出门，他在楼下的花店买了一束花（听到这儿托尼和她对视一眼，多里斯平静地耸了耸肩）。班纳博士正在他的静室内做瑜伽。”
“而我，”托尼接口说，一脸又爱又恨的表情，“正在这里研究这个该死的、可爱的反重力装置。”
多里斯看着他浓重的黑眼圈：“显然你现在应该去洗个澡，吃个饭，然后上床睡觉。”
托尼翻白眼：“这位女神，你听上去简直像小辣椒的翻版。”
多里斯：“贾维斯，我说的对吗？”
“非常正确，女士。”英伦口音的男中音彬彬有礼地回答。
托尼在转椅上转了一圈，意识到自己在这个问题上已经失去了自己唯一的同盟，于是立刻转移话题：“话说回来，你这趟的收获怎么样？”
“找到了人，还有这个。”她从衣领里拉出项链。
托尼站起来，凑近了看：“这是什么？”
“显而易见，一条蓝宝石项链。”多里斯突然想到自己可以找对方帮忙，“托尼，你能不能帮我分析一下这颗宝石有没有什么特殊成分？”
“特殊成分？”托尼挑眉，一点没因为这个词组隐藏的潜在危险而后退，反而感兴趣地更凑近了点，微微眯起双眼，“怎么，这一定是不属于地球的矿石吧？难道是无限宝石之类的，就像洛基的那个？”
他凑得实在有点近，而这个对危险着迷的家伙显然没意识到这点。多里斯用手掌顶着他的额头把他推远一点，摘下项链递给他，“不。我想知道这上面有没有奇怪的，比如魔法之类的东西。”
“魔法？那可不是我的特长。”尽管这样说，托尼还是神采奕奕地接过项链，在工作台上扫出一片空地，放上项链分析起来。
片刻后，托尼把一堆数值拉到空中，点击放大：“好吧，这的确是一种不属于地球的矿石。”
多里斯：“然后？”
“没了。”他回答得干脆利落。
尽管已经料到这个答案，多里斯还是难免有点失落。
“怎么，我都说了这不是我的特长。”托尼拿起马克杯将咖啡一饮而尽，嫌弃地直皱眉。
多里斯拿起项链戴好，向他伸出手：“走吧，我们去吃午餐。”
托尼·斯塔克大声叹息：“知道了，鸡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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