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020
火焰的高温熔化了冰雪，烟雾蒸腾中射出数十道水箭，精准钉入十几个敌人的四肢。
“西翼clear，”托尼轻松地说，“我和多里斯先进去了。”
公共频道里响起史蒂夫有些气喘的声音：“你们小心。”
“只要你们动作能稍微快点。”托尼调侃。
“斯塔克。”
黑寡妇毫无波澜的嗓音让钢铁侠立即噤声并短暂屏蔽了公共频道。
多里斯从他的肩膀上跳下来，活动了一下刚才因为紧张而微微发麻的手指。
“警戒模式。”
托尼走出盔甲，和多里斯并肩看着眼前空无一人的房间。电脑没来得及关机，咖啡还冒着热气，天花板上的灯管接触不良地一闪一闪。
一切都显示着这里的九头蛇才刚刚逃走不久。
多里斯：“看起来我们来迟了？”
托尼的脸色不太好，他对现场进行了一遍能量扫描，走到显示心灵宝石权杖最后停留的位置。
“先生，在对这栋建筑进行扫描后我发现了一条地下通道。”频道里突然响起贾维斯的声音。
托尼：“通向哪里？”
贾维斯：“距离过长难以判断，抱歉，先生。”
托尼和多里斯对视一眼。
“我觉得这不是个好主意。”史蒂夫闷哼一声，伴随着好几个敌人的惨叫，“就等我们进来，托尼。”
“等你们进来，人应该已经拿着权杖跑了。”很难说钢铁侠的语气里没有讽刺。
“斯塔克——”
托尼再一次掐掉了公共频道。在和多里斯面面相觑时，他干巴巴地说：“但愿罗曼诺夫不要太生气，是不是？”
多里斯默默后退两步跟他拉开距离，但被托尼冷笑一声拉过去，凶狠地说：“现在要退出可晚了，小多！”
托尼穿回盔甲平举起一边手臂，多里斯叹口气跳上去，一手环住他的脖子，一手在金属脑壳上“噔噔”敲了两下。
“出发！”
钢铁侠疾速从原地蹿了出去，一会儿过后他们就到达了贾维斯找到的地下密道入口。
托尼用一发斥力炮轰开了厚重的铁门，多里斯抱住他的脖子，制止了他走出盔甲的行为，“这里面太深了，情况不明。”
“好吧。”托尼只好摇摇晃晃地保持低空飞行，手心亮起白色的灯，向通道内飞去，忍不住抱怨，“看来我得把战甲更新成纳米级的才行。”
通道里灰尘很重，在照明下可以看见地上凌乱的脚印。贾维斯经过印迹分析得出结果：“有六个人，其中一名是女性。”
他们很快就追上敌人，遇到五个九头蛇特工，托尼解决掉三个，另外两个在多里斯的水箭下失去了行动能力。灯光照在这五个人的脸上，都是男性。
“还有一名女性。”托尼将掌心朝向前方，照出灰尘弥漫的幽深通道，“跑得可真够快……该死，怎么回事！”
一声清脆声响后他掌心的照明灯突然灭了，托尼的声音在黑暗中变得严峻起来：“多里斯，你看到刚才发生什么了吗？”
“我没看到……”多里斯从钢铁盔甲上轻轻跳回地面，手指微动，将水凝成一面盾牌挡在他们身前，“灯为什么灭了？”
托尼：“它被打碎了——哦操！”
突如其来的粗口让多里斯本就紧绷的神经忽然一跳：“怎么了托……”
忽然有微冷而柔软的皮肤贴住了她的两侧太阳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后颈，激起一片鸡皮疙瘩。
多里斯瞬间意识到，那个女人比她个头稍矮，此刻正紧贴着站在自己身后，两手放在她的太阳穴上……
下一瞬，多里斯看到了一片铅灰色的天空。
阴沉的天际低低地压在水面，她的双脚踩在水里，水并不深，只没过她苍白的足面。
多里斯低头看着水面。
透明的水正被逐渐弥漫开来的红染上颜色，那红色越来越深，最后变得简直如血浆般浓郁。
她顺着血色弥漫的方向看过去——
托尼·斯塔克面色惨白，双眼大睁，原本蜜棕色的明亮眼珠蒙上了一层无机质的白翳。他仰面朝上躺在水里，身上盔甲残破，胸腹被破开一个大洞，可以清楚看到里头血红的内脏。
在他不远处有个黑色制服的男人面朝下趴在水里，多里斯看不清那个人的脸，只看见他头上戴着猫耳状的黑色头罩，背后的黑披风在血水中漂浮。他的手向她的方向努力地伸着，好像在试图抓住什么。
而在更远处，水中竖着一个巨大的十字架，上面挂着一个人。他的四肢被钉在十字架上，头向下垂着，胸口画着的红色“s”标志变得黯淡无光……
一声沉沉的低笑在耳边响起，多里斯这时才恍惚意识到，自己正被一个浑身冰冷的人箍在怀里。
她僵硬地转过头，抬头看去，看见了奥姆·马里乌斯的脸。
他面无表情，神性般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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