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捉贼拿赃
田小初至死都没有吐出任何话，整整刷了两日，最后是全身已经没有地方可以用刑了，顾九云第一次感到深深的挫败感。
他眼看着田小初落气，恨恨的回去复命。
顾九云面上愤愤，垂败的对李修怀说，“世子，九云无能，没能问出来”。
李修璟摆手，“罢了，以你的手段都问不出来什么，他人就更问不出来了。”
田小初这边断了线索，就只有从令符下手，除了沈长安和成校蔚，周都蔚与许校尉皆无令符。
周都蔚支支吾吾的闪烁其词，“将军，我的令符……它……丢了！”
许校尉倒是神色正常，“将军，我的令符丢失以久，将军和世子皆是知晓的，那个令符之前在寒山关时便丢了”。
沈长安与李修璟是想起这么一碴，当年他与世子寒山关被困，西北军暗中相助，随后许校尉力抗当时的将军，用通关符出城前去营救，也就是那时丢了令符的。
现在就只剩周都蔚了，周都蔚的态度引人怀疑。
周都蔚见所有人都看着他，吞吞吐吐说出实情，“我的令符在……秋水…院丢了”。
周都蔚越说声音越小。
屋内几人听了神色都有些尴尬，也难怪周都蔚难为情，秋水院是漠州出了名的花楼，周都蔚在那养了个相好，升职那日，心情大好，同周夫人借口说升官，事务繁忙，以这个做由头在秋水院宿了好几日。
美人误事，美酒误事，双管齐下，那就成不了事。
周都蔚被几位美人吹捧的失了理智，几壶美酒下肚就失了神智，竟拿出令符给几位美人观赏，这几人传来传去，传的周都蔚眼花撩乱，竟不知何时睡过去了。
事后去找令符，皆说令符交还于他了，又说几位女子要这东西作甚，吃不能吃，卖不能卖的。
周都尉也知这东西的重要性，见问不出，还拔出刀子了，几位女子吓的花容失色，饶是如此都还是不知，一直坚称周都蔚将令符收回去了。
周都尉仔细回想，好像记着是这么回事，于是这几日在家中找起令符，还没找着令符就被传召来了。
这居然成了罗生门。
听完两人的叙述，李修怀看向沈长安，沈长安沉声道，“田小初那边看顾公子的，这线索不清晰，而且已经打草惊蛇，此次不揪出来，日后怕就难了！”
“那依沈将军之言，该当如何？”
沈长安不看周都蔚与许校蔚二人，只回李修怀之言，“世子，我看两人皆下狱吧！”
“你！”许校尉不可置信。
“我不是细作，请将军明察！”周都蔚不住的求饶。
许校尉甩袖，“沈将军未免太儿戏了，我与成都蔚失了令符就要下狱，这是准备屈打成招吗？如果是的话那就免了我与成都蔚这趟吧，我认了，人是我安排的，令符也是我给的，不知沈将军可满意？”
“满意！我等的就是许校尉这句话。”
沈长安此言一出，不只李修怀，李修璟惊诧，连周都蔚都感到太意外了，结巴了半天，“这……”
许校蔚眼里几不可见的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镇定自若，“沈将军之意是指下官是吧？
“是不是取决于许大人能说多少！”沈长安这才对上许校尉的眼神。
“荒谬！我镇守漠州半辈子，第一次被人这么质疑，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是沈将军！”许校蔚气急败坏。
“许大人不用气，你听我说来就看对不对的上！”沈长安一副胸有成竹的姿态。
“下官洗耳恭听！”许校蔚抱卷头躬腰，掩下面上的惊慌。
沈长安拿起那令符，示意许校尉，“许大人，这块令符是你的吧？”
许校尉偏过身子，“下官不知道沈将军说什么令符，下官的令符几年前就丢了，现在拿出来，这哪知道这块令符是不是的”。
沈长安指着符令上的那个“漠”字，“许校尉那年寒山关救驾时挨了一剑，我记得当初那块令符替大人挡了一下，现如今我手里这块你去看就知道了，“漠”字挨着竖这一笔有一条印子。”
“胡说，就凭这就说我是细作，未免太草率了！”
沈长安将令符递给李修怀同李修璟查看，确有一条印子。
“说起寒山关至今日才明白，为何我们迟迟没等来援军”，沈长安也是今日才相通其中关窍。
“为何？”李修怀不明所以。
沈长安长眼微眯，看着许校尉，“其实许校尉当初早就去了，只是一直没进去，等着我们被围杀的差不多了，然后再去收尾，说是去营救，实则是去补刀！”
“血口喷人！”许校尉气急了，他也是第一次见沈长安这么会说，哪里还有当初那个新兵的影子。
沈长安当没听到的，继续说，“后来许大人进入山谷后，发现我与世子以及部分士兵并没有死，许大人才改为营救！”
许大人眼神开始晦深起来，“沈将军说的故事很精彩，可是捉贼拿赃，沈将军这点证据不足以说明什么事吧！”
“如果说有田小初的供词呢！”顾九云拿着一张纸走进来。
许校尉双眼盯着顾九云手中的所谓供词，这才开始慌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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