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江叔一直在
傍晚出发前，思琦化妆的时候还在想，江炳赫会不会要在音乐会的现场有一些手法？毕竟她看的小说，视频里不乏这种桥段。
这样的想法让思琦紧张。
然而江炳赫和她进入音乐厅的时候，没有交给她任何道具，只是挽着她的手臂，提醒她脚下的台阶。
好像一位细心而温柔的普通男友。
他们的座位在音乐厅的中间是vip区，周围黑压压的都是人，显然这是长很重要的演出。
思琦对于古典音乐，不是内行。
小时候虽然按照父亲的意思，也学过钢琴和画画，但是于她自己其实没有多少兴趣。
来音乐会的听众们个个盛装华服，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印成一本书厚度的乐章介绍，好像每个人都很重视。
大家似乎都了解演奏的进度，每到乐章进行到下一段时，几乎每个人的动作一致的刷刷翻篇。
当然说到“几乎”就是因为这个“所有人“不包括思琦。
思琦还在努力辨别哪个人拉的乐器是什么名字时，前后左右已经开始投入进去了。
为了不露怯，她只好跟着江叔一起努力翻页，还偷偷瞟江炳赫手里乐章的页码。
上半场结束的时候，大家起立鼓掌，声音此起彼伏。
她也跟着站了起来，心里暗自抱怨演奏没太听懂，因为全部精力都在计算小本子上的翻页了。
这样还有下半场，还真挺累人的。
等她要坐下的时候，江炳赫把手搭在她的腰间，拦住了她，“出去活动一下”。
他搂着思琦的肩膀，一起走到外厅。
大厅的雕花顶上是金色和黄色的彩绘，在剧场灯光影射下，闪耀着温润的光泽。
“不喜欢”江炳赫早看出来了。
“听不懂”，思琦老实回答。
江叔的下颌略微的绷了起来，是思考的样子，应该是在脑中临时组织了一下。下面的安排。
不超过几秒。
“走”，他拉起思琦的手往外面去。
啊，去哪啊？思琦没想到江炳赫就这么决定离开了。
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
开了一个多小时，江炳赫才下了高速，又七拐八拐的，在一条标着“单行道”的路上，开了半天，终于停了下来。
思琦看着车窗外大大闪烁的字样，才知道江炳赫说的“好玩儿的地方”是赌场。
这里有什么好玩的？思琦从小接受的教育告诉她赌场这种地方就该归类于奢侈，欲望，腐朽滋生的角落，不是好人来的地方。
江炳赫乐了，谁告诉你的，来这里的都是坏人？
他把思琦从车里拉出来，“你昨天不是还教育我，耳听为虚吗？”
这可是附近我知道的唯一一家18岁就能入场的地方，别的地方就你这样的小孩儿，门都不让你进。
“我不是小孩儿，”思琪嘀咕了一句。
江炳赫拉长音，“哦”了一声，转眼就牵起了思琦的手，又向自己怀里一带，便以一个绝对压制的姿势搂住了她的肩膀。
“嗯，你不小，哪儿都不小。”他故意一本正经，意味深长的说。
思琦羞的耳朵都红了。
江炳赫端了两杯饮料过来，倒在圆形的大球上的陈年浓醇威士忌留给自己，鲜柠黄的橙汁递给思琦。
思琦刚要低头喝一口，却见他把身子一斜，挡住了半个桌面，从兜里掏出一个打火机，但把底部的盖子轻轻一旋。
紧接着一股透明清亮的液体，神不知鬼不觉的，倾倒进思琦的橙汁杯里。
他晃了晃手里的假冒打火机，“女孩儿用的还有做成手镯，项坠的，想不想要送你一个？”
思琦看着江炳赫，满脸都是惊奇，江叔之前是那样的啊！
谁还没年轻过？江炳赫好笑地看着她，接着又把戏谑的表情捡起了几分，“我在你旁边的时候，想要试试什么尽管告诉我，我能做到的就是保证你安全的底线，花样的玩儿法，无非是那么几种，试过了也就不好奇了，别人在想拿诱惑便不那么容易了。”
他低头饮了一口自己手里的琥珀色酒液，又抬手指了，指前面各种让人眼花缭乱的主机主桌，“想玩哪个？”
思琦想，自己连斗地主都玩不好呢，所以有点心虚的摇摇头，“哪个也不会。”
江炳赫被她发愁的样子逗笑了，开始怂恿她试试比较简单的轮盘赌。
“押黑红单双，最容易，不用脑子，”他放下一大把换好的筹码，“赢了算你的，输了算我的”。
思琦只好硬着头皮上场。
都说新手出赌有光环，果然有道理。
轮盘飞速转动，次次都停在了思琦的区域，她稀里糊涂的就赢了好几把。
新鲜的刺激感和面前堆起来的一堆筹码，让思琦体会到了之前从没有过的兴奋。
江炳赫看她有了兴致，又去换了一把筹码。顺便兑了新的酒过来放一杯在她手边，“我说好玩吧！”
都是放松的手段，不必要比较。江炳赫把手搭在她的背上，顺着脊柱一点一点的下滑，挑逗着。
他的手停在了他的臀上，轻轻的拍了拍，“起来，我替你玩几把”。
思琦起身，又被江饼赫拉住在自己大腿上，拍了拍，“坐这儿“。
江炳赫用一只手把面前的一堆筹码推了出去，冲着庄家微一颔首，直接押了赔率35的孤丁，“21！”
另一只手滑在思琦的臀尖，狠狠地掐了一把。
江炳赫的手气显然不怎么样，输了几把，把把皆输。
刚才思琦赢回来的那点儿钱都赔进去了，还搭上了他刚换回来的一把筹码。
思琦心疼极了，他却不在乎，覆在她耳边小声说“这么输不起？”
那些是我好不容易赢来的！思琦埋怨道。
“呦，那可辛苦你了”。江炳赫笑了，撞大运的不义之财还是散尽了才能保平安。
他一边说，一边把手边的筹码全部压上，然后果不其然输了个净光。
思琦咯擦一声咬碎了嘴里的一颗冰块“得，平安了吧。”
别的玩家打趣江炳赫“”赌场失意，情场得意”他呵呵笑了两声，起身拉着思琦离开，照样给了何官极为慷慨的小费。
“12点多了，还回去么？”江炳赫把手挪到思琦的臀上，暧昧的搓揉着。
思琦被他揉的“唔”了一声，觉得他这就是一道钓鱼题，明摆着等自己上钩。
可是还没等小鱼心甘情愿的跟着太公的鱼竿走，两人耳边却传来了一个听起来吊儿浪当的男生，嘿江哥？今儿收摊儿这么早？
两人同时回头。
李振宁估计是刚从什么海岛国度假回来，整个人晒黑了好几个色度。
江炳赫挑眉笑笑，这哪儿来一印度人？
李振宁先没搭理他，一转眼就看见了江炳赫身边的小美女早就摆出了一副经验老道的流氓姿态，“哟，这个妹妹我是不是见过？”
江炳赫拧起了脸，少见的露出比较夸张的面目表情，“滚！装什么贾宝玉？！”
“看着妹妹面善就是有缘，来来来，陪哥哥玩两把。”
江炳赫斜了李振宁一眼，冲着思琦抬了抬下巴，“管他叫振宁哥，他用得着。”
李振宁不干了，不带这么埋汰人的！
活该！谁让你脸大，跟我们小孩儿认亲戚的。江炳赫毫不客气的回呛。
李振宁一听这句，立刻站直了身体，满脸痞笑，“你们家小孩儿？”
又扭脸对着思琦，他是你怪蜀黍？
这回江炳赫没骂他，反而勾唇一笑，“我是他叔叔，你是他哥哥？这辈分论的不错！来来来，过来叫爸爸！”
李振宁一愣，张嘴就骂了一串脏话。
她从来没有见过江炳赫这样的一面。
跟着李振宁一块儿过来的，还有一个身材火辣的兔女郎，看着李振宁一个劲儿的上赶着对思琦涎皮赖脸，也不恼，倒是开始对旁边的江炳赫抛眉眼。
江炳赫反倒好像失明了一样，根本没有反应。
李振宁死活不让他们走，又到了楼上，他开的包间在那里，思琦大概听明白了他和江炳赫的关系。
他俩从大学就认识，一直臭味相投，后来经常一起玩的哥们儿，还有一个叫胡月的，现在在国内发展，另外还有一个人是女生就是那个成熟的女合作人，他们就这样组成了，有平延续十年的四人帮。
“往大了说，咱们这是生死之交，往小了说，也算是狐朋狗友，忆往昔，十年岁月峥嵘，看今朝，钞票美女无边，”李振宁高着调门。
江炳赫一边嫌弃的摆着鄙视脸，一边又含着笑，听他胡扯，不时的低头凑到思琦耳边，别听醉鬼胡说八道，这人酒品太差。
已经到了凌晨，李振宁一点儿要结束的意思也没有。
除了兔女郎，他又叫来了好几个猫女郎，虎女郎，把一沓绿油油的票子往他们事业线，吊袜带里一塞，个个都更卯足了劲头往这边凑着，陪酒陪聊。
有个不是a就是f的俄罗斯大妹胸，端着个果盘，走到江炳赫座的位置，拿小夹子夹起了一颗车厘子，就要喂到他嘴里。
俯身塌腰，没有那一低头的娇羞，倒是胸前的两团被挤得都要出来了。
江炳赫手一挡，脸上露出了冷冷的不耐。
李振宁是个比猴还精的人，早就看出来端腻，立刻炸炸呼呼的嚷嚷“怎么不来喂我啊？刚才那一把把的纸币是谁塞的？”
刚刚讨了个没趣的大妹胸，立刻又抖手了，精神转去，李振宁那边献殷勤。
临走前，又被江炳赫拦下，把果盘里个儿大饱满，卖相上乘的车厘子都挑了出来，搁在手心里，他不配吃长得好看的。
听着那边男人狠狠的几声，江炳赫置若罔闻，倒是把旁边正经危坐，安静不语的思琦往自己这边拉了拉。
她这么没经过事儿的小丫头估计没见过这场面，别是让李振宁那小子吓傻了吧？
倒是应了她那句来赌场的没好人。
江炳赫捏起一颗最大最红的车厘子喂到思琦嘴边。
看她一怔，抬头眨了眨眼，还是乖巧的张嘴吃了。
江炳赫的手并没有挪开，反而把掌心朝上，放在思琦下巴的地方等着。
小小的一枚果壳在两瓣娇嫩如初发。花蕾的唇间转了一周，被轻轻的吐在他的手心里。
他掏出了烟盒和打火机，冲江炳赫晃了晃，江哥，外面来一根？
江炳赫看看就在桌子上放着的烟灰缸，又回头看看思琦，手张开。
思琦，嗯了一下，有点儿发懵。
江炳赫干脆扯过她的小手，把千细的手指掰开，下一秒，他手里的那把车厘子就倒在了她的手上。
慢慢吃，我出去抽支烟就回来
她很乖的点点头，这又是她不知道的一面。
江炳赫以前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抽过烟。
外面阳台上气温低，两个男人都把身上的衣服紧了紧，说话的时候，嘴里哈着白气。
这就是上次你让我帮忙开请假条的那个小姑娘？
他懵逼了，好半天，从来没有见过江炳赫对别人的小事儿这么上心过。
“你这是几岁犯的错误，闺女都这么大了，”李振宁一向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听了江炳赫的话，第一反应冒出这么一句。
被江炳赫在电话里骂了一通，最后还是乖乖的拿着自己挂牌医师的名号给思琦写了封看上去严肃正经的诊断证明书。
江炳赫还记得他把假条给思琦，让她拿着回学校时，她看着上面大大的“痛经”诊断结果清秀的眉眼皱在一起的样子。
“这个，跟以前的那些不一样？”李振宁深深吸了口气，问的含糊。
自己这个兄弟的爱好，从来也没瞒着他们几个。
他在圈里的风评一直不错，有钱有技术，还有风度，但，唯独没有人情味。
他比谁都清楚，自己从小就参透了这点子事儿，爱情是魔鬼，是恶果，是可以摧残一切有规则和建设的事前洪水。
他顿了一下，眼神看房间里的思琦“看你俩至少得差了一轮的岁数吧，你招惹完拍拍屁股走了人，小孩儿玩的起吗？老大不小了，你干点儿人事儿！”
江炳赫把手里的烟灰磕掉，嘴里哈出一口雾气，隔着雾气看对面的窗户里的小人，仿佛成了焦点外的一个虚影，在他的世界里，忽远忽近一会儿朦胧，一会儿清晰。
“你大姨夫来了？嘴这么碎！”
剩下李振宁在后头画了半天魂儿，愤愤的骂他，你大爷的大姨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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