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陛下受伤3
苏念菡在心里为自己默默打气加油,不就是脱个裤子,反正又不是没见过对吧……
在欧阳漓的培养下,自己的脸皮还真是越来越厚了……
深吸一口气,一咬牙,一跺脚,伸手就把他的裤子脱下来,里头还有一层亵裤,保护着最敏感的位置。
苏念菡纠结再三,又眯着眼睛一把将他的亵裤也扯了下来。
扯下来的瞬间,自己明显感觉到床上那人身子一僵,好像,烧得更厉害了……
指尖都在拼命的发抖,这叫个什么事儿啊,她一边颤颤巍巍握着棉球帮他擦拭身体,一边还要强忍着鼻血不会流出来。
“蠢女人,女下手轻点,别乱碰。”
头顶上的男人装不下去,索性把眼睛睁开。虽然说的是警告的句子,但是语气却带着玩味。
“安静点行不行!碰一下又碰不坏!”
“……”
碰不坏?这是什么话?这个蠢女人,真是学坏了。不过,也越来越有意思了。
苏念菡原就紧张的要死,那家伙还在那里冷言冷语,真是没良心,所以一个没忍住脾气就火爆了些,不过她很快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脸更红了,结结巴巴地解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欧阳漓重新闭上眼睛,没有在出声了,一来是没有力气,二来……
她的指尖每一个无意识的触碰,都让自己浑身发麻,不知道是不是发烧的缘故,身子好像更热了。
而身下那个女人的手,已经滑落到大腿中间,棉花上的药水虽然清凉,但是她鼻尖呼出的气息,却是温热地撒在自己腿上。
“苏念菡。”
“啊?”她迷蒙着抬头,手腕忽然被他抓住,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又狠劲将自己一扯。
下一秒苏念菡便不受控制地朝他扑了过去。
“喂!你疯了!”幸亏一只手撑在他身侧,这才没有压在他身上。
她松了口气,语气里满是责怪:“要是压到伤口怎么办!”
欧阳漓目光灼灼地盯着她,声音虽然虚弱,却透着让苏念菡发烫的暧昧:“你确定,你这是在给朕退烧?”
苏念菡一脸诚恳地点点头。此刻这动作实在暧昧,她在上,他在下,彼此之间相距不过半根手指的距离,他身上的血腥气味浓重。她想逃开,又怕一不留神牵动他的伤口。
这样尴尬又敏感的姿势,恐怕心跳出来第一个砸到的就是他了。
欧阳漓眯着眼睛,呼吸声有些重:“那为什么朕觉得身子越来越热了?”
废话,咱俩这个姿势,不光你热,我都快烧起来了!苏念菡在心里哀嚎,但是表面上却干巴巴挤出个瘪笑:“你要是松开我,可能会好一些。”
欧阳漓鼻腔呼出几口热气,盯着她的眼神深邃许多,带着辨不清情绪的复杂,片刻,终是松了手。
接着头一偏,闭上眼睛,不只是昏了,还是睡了。
“欧阳漓!”苏念菡看他无力的样子,心下慌乱,忙拍了拍他的脸:“你怎么了?”
他只是用尽了力气,想休息休息,没曾想那蠢女人还敢扇自己巴掌,他眉心紧皱,闷闷叫了句:“疼。”
“没有昏倒就好。”苏念菡松了口气,重新换了新的棉球:“那你睡吧,就快擦完了。”
之后的步骤很顺利,没有那个家伙的捣乱,很快就将他全身都上了药水,又帮他把衣裳穿好,盖了被子。这才擦擦额头上的汗,松了口气。
可是一看到他面颊烧得通红,嘴唇又白的吓人的样子,刚放下去的心就又悬了起来。不知道宋辞的方法有没有效,希望明天一早,烧就能退了吧。
她坐在他的床边,抵着脑袋看着他,不敢睡觉,总怕他夜里难受,自己又不知晓帮不了他。只能这样定定地望着他。
夜里偶尔他热得厉害,烦闷地将胳膊从被子里伸出来,苏念菡便及时又给他盖好,反反复复,不知道他闹腾了多少次。
看着被子里那红彤彤的脸颊,还有赌气皱起的眉头,倒和小羽生病时一模一样。
“苏姑娘。”夜深时候,李友安才回来,他看了眼床上的陛下,又欠身给苏念菡行了个礼,道:“辛苦了。”
“李公公客气了。”苏念菡有些犹豫,但还是开了口:“不知可否劳烦公公去昭阳殿看看,我今日未归,怕小羽会哭闹。”
李友安笑了笑:“姑娘放心,这个我早就去过了,告诉小皇子,说您在司织坊有些事情要做,便暂时在那里住几日。”
“劳烦了。”
原本一直担心的小羽,这些能松一口气了。
“陛下他……”李友安道。
“不久前擦了药,已经睡了,我一直守着,身子倒是没有那么烫了。”
听到这里,李友安才重重地舒了口气。
“李公公……”苏念菡心里一直有些嘀咕:“承欢殿那么多丫鬟,后宫又那么多妃子,为什么要我来照顾陛下啊……难道没有一个可信任的人吗?”
李友安叹了口气:“实不相瞒,这是陛下吩咐的,我原想等入夜再去寻姑娘你过来,却没想到你自己先来了。”他转脸看来一眼床上的病人:“陛下身处高位,高处不甚寒,其实孤独的很。”
经过这一夜,苏念菡真切体会到,欧阳漓活得多辛苦,多累了。
“明日早朝怕是不能上了,我还要去打点些事情,姑娘安心这这里照看陛下,外面有我看着呢。”
“恩。”
等李友安走后,苏念菡又吩咐宫女,明日早膳用粥。想来欧阳漓伤的这么重,肯定也吃不了太油腻的东西,清粥是最好的选择。
天蒙蒙亮起,苏念菡再三确定他的烧退了,这才放下担心,趴在他床边沉沉睡去。
欧阳漓醒来时,正看见那张小脸睡得正香,脸颊被手枕着变了形,倒是可爱的很。看她眼下的乌青,心里有些动容。
这个蠢女人,就这样守了自己一夜吗?
修长的手指划过她精致的面容,带着独有的温度,竟让自己不舍得收回手了。
“唔……”觉察到脸上有些痒的苏念菡,睡眼惺忪地醒了过来。
欧阳漓下意识忙收回手,却不料牵动了身上的伤口,痛得倒吸一口冷气。
“怎么了?”苏念菡即刻清醒过来:“你要干什么?我帮你做啊,自己不许乱动。”
不许……这两个字倒是很久很久没有人对他说过了。
欧阳漓眸色深了深,原本恢复了些的脸色,又因这一下变得惨白,钝钝地咳嗽了两声。
“先喝点儿水吧。”
看他干裂的嘴唇,有些心疼。苏念菡倒了杯热茶,又坐在他身侧,小心翼翼伸手将他揽在自己怀里:“小心烫。”
她这一系列的动作,完全和照顾小羽时候一样,所以此刻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
倒是欧阳漓,幽幽开口:“你抱朕,倒是抱得越来越顺手了。”
他觉察到身后的怀抱一僵,自己不自觉发笑,伸手接过热茶,默默喝起来。
“我……我是怕你靠着床沿,太硬了会疼嘛……”苏念菡心虚地解释着。
“蠢……”
良久,欧阳漓闷闷吐出这样一个字来,带着微不可查的暖意。
此刻送粥的丫鬟已经在殿门口后者,侍卫在门外,没有旨意不敢进来,只低着头汇报道:“陛下,早膳送到了。”
苏念菡小心在他身后垫了厚厚的枕头,再三问他舒不舒服,问得他犯了,眉头皱着:“你这女人也太啰嗦了。”
“要是你伤口再疼,可别抓着我不放!”苏念菡气鼓鼓撇下这么一句话,便出去拿早膳进来。
自己好心好意地关心他,结果反而碰一鼻子的灰!
欧阳漓一直望着她远去的背影,目光无法移开,这些年,在身边能这样衣不解带地成宿照顾自己的人,除了李友安,恐怕也就这个女人了。
后宫虽然妃子不少,但大部分连个名字都叫不上,不是朝中大臣的千金,就是西域联姻的公主,婚姻多半都是政治需要,没有感情。况且那些娇小姐,被人宠着到大,怎么可能愿意办成宫女,在自己身边端茶送水。
忽然想起昨日,那个将热茶泼到莫海安身上的场景,不自觉地,嘴角勾上一抹温情的笑意。
这个女人,真是蠢天下之大蠢。
“御膳房新做的白粥,要趁着热喝。”
苏念菡进来后,将食盒放在桌上,又将白粥端出来。小心坐在他的床边,用勺子舀着粥。
刚送到欧阳漓的嘴边,并顿住,忙又收回手。
“干嘛。”他皱了皱眉。
苏念菡未答,喂了一勺粥在自己嘴里,抿了抿,好一会儿,才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下意识道:“恩,没有毒。”
这才重新舀了一勺送到欧阳漓的嘴边。
“你没长脑子吗?”欧阳漓脸色很难看,眉心皱成个结:“那不是有银针?为何要自己试毒?”
苏念菡很委屈,她哪里知道还有银针这东西,不过是想到昨天李友安的话,怕有奸人害,这才尝尝这粥合不合适的。
“我……”苏念菡送到半空中的手顿住,欲收回来,嘴里嘟嘟囔囔:“嫌弃我吃过了,那我再给你换一碗好了。”
话音刚落,拿着勺子的手一把被欧阳漓握住,不由分说地被他控制着喂进他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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