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莫无归的决定
“你继续说。”听着李梦莹的描述，莫无归又一次陷入了思考。
“起初我看时，还没发现有什么异常的......“整理好思绪，李梦莹将自己探视莫云的整个过程以及发现娓娓道来。
“按照你的意思，这些剑意在以极快的速度瓦解着小云的拳意，那也就是说，这些剑意出现的时间一定不长，不然按照你观察到的速度，小云体内的拳意应该所剩无几了才对。”莫无归想了一会，说道。
“没错，而且单从质量上来说，这些剑意，每一丝都数十上百倍地强于他体内的拳意，这才是最不可思议的。”说完，李梦莹还抬头看了莫无归一眼。
“强过莫家拳意数十上百倍的剑意吗？”听到李梦莹的描述，莫无归心里又充满了疑惑。
莫家拳的套路，不说有多么高深，多么霸道，但这套拳法能从老祖宗那个年代传承下来，自是有着不凡之处。以莫无归来到元丰镇之前的阅历来说，这样的剑意是绝对不可能存在的。
“你也别担心，以这些剑意的霸道程度，如果对小云有歹意的话，小云怎么也不可能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要我说的话，这些剑意对小云来说，应该算是难得的奇遇。”看着莫无归迷惑的样子，李梦莹出言宽慰道。
“我知道，只是......哎......这都什么事啊。”莫无归叹气道。
“我明白你在想什么，小云的莫家拳，已经到了融会贯通的地步，哪怕拳意被瓦解殆尽，只要给他很短的时间，他肯定就能练回来的。”
“我是在想，小云从小到大，都把小风当作自己的目标，小风现在应该已经触摸到启灵的境界了吧。这个时候要是让小云体内的拳意全被那些不知道哪里来的剑意瓦解干净，他和小风的差距就更大了。”看着妻子乐观的表情，莫无归说出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这有什么好担心的，小云本身就一直在追赶着小风的脚步，就算是从头开始，也只不过是追赶的更艰辛一些罢了。”
“哎...你不懂，之前小云还有动力追赶，是因为他觉得自己和小风的差距越来越小了，如果让他一夜回到解放前，他大概率是没法接受的。这就好比给了他一个永远也看不到背影的目标，就算他拼命追赶，那也大概率会偏离原先的轨道了。”莫无归看着李梦莹，语重心长的说道。
“扑哧。”
看到莫无归这副少见的说教表情，李梦莹不禁笑出声来。
“我看你倒是经验很足啊。”李梦莹笑道。
“咳咳...说正经的呢，别打岔。”听着李梦莹的调笑，莫无归只能悻悻说道。
“好啦，你也别担心了，小云的性子你还不知道吗，越是困难的事情，他就越喜欢，越有干劲，说不定拳意尽失以后他会破而后立呢。”
“你也是关心则乱，你想想，咱们两现在知道他拳意尽失了，他自己可不知道，他连自己体内有莫家拳意这回事估计都不知道呢。”
“啪。”
听到李梦莹这么一说，莫无归拍脑门：“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只要你不说我不说，就算他下次被小风揍得更惨，他也只会觉得是小风变厉害了。老婆，你真棒。”一边说着，莫无归便向李梦莹亲去。
“滚滚滚，不害臊。”由于被莫无归抱在怀里，李梦莹也没法躲开这深情一吻，只好在莫无归得手以后，红着脸说道。
“现在还有个问题。”李梦莹冷静后说道。
“什么问题，老婆大人请讲。”
看着嬉皮笑脸的莫无归，李梦莹不由得撇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小云体内的剑意在吞噬这原本的拳意，那我们可以理解为，这种剑意是会不断瓦解拳意的，至少莫家拳的拳意，还挡不住这种吞噬。也就是说，哪怕小云不知道拳意这回事，但只要他练习莫家拳，最后积攒的拳意都会被吞噬，也就是——练了也白练。”
听着李梦莹严肃又虚弱的声音，莫无归也陷入了沉默。的确，按照李梦莹先前的描述，莫家拳意和驳杂剑意之间的差距是十分巨大的，如果没办法将剑意解决，那莫云一辈子，就在也别想练习莫家拳了。
其实以莫无归的实力，让他清除莫云体内的驳杂剑意并非不可能，只不过莫无归并不想这么做。
一来，即便莫无归真的清楚了莫云体内的驳杂剑意，但只要清除得不彻底，不干净，那这剩下的哪怕一丝剑意，都能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二来，虽说莫云体内的拳意被吞噬了，但也总归还是在莫云体内，说不定还能被吐出来，但要是莫无归连剑意带拳意一并清除了，那这损失可就是实打实的了。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就是，莫无归并没有信心能彻底清除剑意，毕竟按照李梦莹的说法，这些剑意品质高的可怕，想必不是一般人能轻易撼动的，哪怕是他莫无归，恐怕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本事，一不小心，就会如同拳意一样，被那些驳杂剑意搅的稀碎。
莫无归想了半天，也只想到一个办法——换拳。
只要换一种更厉害，更霸道的拳法，就有可能可以抵御住驳杂剑意的侵袭，这样一来，只要这种霸道的拳意成型，莫云的实力定然是不退反进，突飞猛进。
可问题又来了，莫无归去哪找这样一种高深的拳法呢，或许他听说过的混元太极拳，在层次上可以和这些剑意掰一掰手腕，但以太极那不温不火的拳意，想来也没办法克制这些驳杂剑意。
“你傻啊，干嘛非让小云学拳呢。”就在莫无归毫无头绪之时，李梦莹出声，一语点醒梦中人。
“对啊，既然小云体内的剑意纵横无敌，那咱们就教他剑法啊，这些剑意出现在小云体内，就可以猜想，小云的剑术天赋必然不低，甚至更高才对，只要小云将这些剑意化为己用，说不定还能超过咱们呢。”想到这，莫无归精神为之一振。
“梦莹，你刚才有没有注意到小云体内的剑意是什么类型的？”
“类型？什么意思？”
“你想啊，如果小云想将那些剑意化为己用，那就更应该对症下药才对啊。剑意霸道无双，我就教他重剑；剑意杀伐果断，我就教他细剑；剑意灵动出尘，我就教他长剑...总之，得根据他体内的剑意，来选择最适合的剑形与剑法。”莫无归滔滔不绝地说道。
“呃...我觉得，那些驳杂剑意给我的感觉是，什么都有，霸道的，飘逸的，尊贵的，轻灵的，但凡是你能想到的剑意，那里头都有。”
“这...”
“我觉得吧，你也别着急，小云从来没接触过剑法剑招，你不如就从最基础的一刺一挑，一劈一削开始教他，到最后再说别的。只要基础打好了，想必那些驳杂剑意也会慢慢被他驯服的。”李梦莹想了一会，缓缓说道。
听到李梦莹的说法，莫无归脑海中顿时闪过了一套剑法的名字。
“我知道了，就教小云这一套。”莫无归似乎是为自己的好主意感到振奋，铿锵有力地说道。
“你想教他什么？”看着丈夫这个样子，李梦莹不由得问道。
满眼欣喜看着李梦莹，莫无归一字一顿地说道：
“莫！家！剑！法！”
李梦莹：......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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