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世间八苦
“换！立马换！”
北川看着手中一颗黑糊糊的药丸，一俩蒙逼。
“这玩意儿，怎么用？”
“主人，只要看准地方将药丸掷出去就可以了！”
北川看了看手中的药丸，悄悄扩大了窗户打开的弧度，刚瞄准猥琐男打算扔进去。却一个手滑，药丸直接从手中脱落。
瞪大眼睛看着即将和地面来个亲密接触的时候，北川咽了口口水
“刚刚忘记问你了，这个定向是怎么个定向法？”
没等到小啵的回复，药丸率先坠地。
一阵白色烟雾凭空炸起，让北川吸了个精光。
“咳咳咳……”控制不住，北川捂住口鼻剧烈咳嗽起来。
等眼前烟雾散去，北川看着躺了一地的小斯和歪倒在太师椅中的中年猥琐男，目瞪口呆。
“喔嚯，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定向？”
“啧啧啧……为了保护男主正常走完剧情，这骚操作多少也是沾了点丧心病狂。”
摇了摇头，北川打开窗户跳进屋内，绕过猥琐男去查看查阳的情况。
查阳正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眼睛被人用黑布蒙住，双手双脚被反剪在身后捆绑着，
身上也被数道细细的麻绳牢牢捆缚。
北川来不及多想赶紧上前解开蒙住查阳的眼睛的黑布，将捆绑着查阳身上的麻绳解开。
整个过程查阳一动不动，北川慌乱地将手指放在查阳鼻尖。感受到稳定的鼻息，北川才松了口气。
轻轻拍了拍怀中查阳的脸，北川轻声呼唤：“小阳，醒醒。”
查阳毫无动作，不禁让北川想起了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场景。
轻笑着摇了摇头，北川从怀中掏出符箓放在跟前，左手将尚在昏睡中的查阳紧紧揽在怀中，右手掐诀配合和嘴中无声的咒语，开启了缚地术。
符咒燃尽构成一个耀眼的黄色光点，随后逐渐扩大成一个黄色光柱。北川将查阳打横抱起，抬步迈进光柱中。下一刻光柱消散，两人凭空出现在了查阳的房间。
帮查阳脱下鞋履，北川轻柔地扶着查阳躺下，随后搬着凳子坐在一旁等查阳醒来。
看着查阳柔和睡颜，北川渐渐晃了神。
往常那双总含着笑意的眼睛此刻正阖着，长又密的翘睫垂下时不时随着眼球的转动轻轻颤动，像是刚刚脱离蚕茧的新蝶。
而两眼之间的鼻梁不知何时已然高高凸起，折叠成精致的角度，鼻头也褪去孩童肉肉的质感，变成轮廓分明的精致。
一双往常时常笑着的唇，此刻轻抿着。北川竟然瞧出几分冷清的感觉。
唉，不愧是男主，不愧是将来的仙界第一美人。
叹了口气，北川提起桌上水壶添上新烧开的水，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坐在桌子前，北川摘下面具放在一旁，掏出怀中巴掌大的小铜镜观察着自己脸上那道被自己淡忘已久的疤痕。
疤痕真的淡了很多，已然褪去之前的暗沉，虽然已久泛红，但颜色已从原来骇人的红色褪作粉红。原本一指粗的疤痕如今也已然变窄，只有原来的一半。
忽略掉那道长达十几厘米的疤痕，北川看了看自己的眉眼。
一双微微上挑的自然剑眉下，卧着一双扇形内双的细长凤眼，也算是帅哥了。但是和查阳比起来，自己还是略逊一筹。
镜子下移，北川仔细观察着镜中映射的唇鼻。
山根高挺，鼻头是恰到好处的精致，一双薄唇轻抿给人不近人情的距离感。
北川对镜微笑，翘起的唇角驱散了那一丝距离感。北川满意的点了点头，但想起了查阳的模样还是垮了嘴角。
如果不考虑脸型，给两个人颜值打分。查阳有九分，那去掉疤痕的自己得八分都是自己自恋。
这样一张脸要怎么和查阳去竞争女主啊？
查阳一个自己已经毫无胜算了，别说还有那个其他三个各有特色的俊美男主。
一瞬间，北川就泄了气。
“主人，不要气馁。《仙都》世界中不仅有女主角一个角色，还有……”小啵身形显现在北川跟前，挡在了铜镜前。只是它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北川打断。
北川瞪大了眼睛，脸上渐渐浮起喜色：“对啊，这个世界又不止女主角一个女孩子，还有很多身为配角的女孩子啊！和四大男主竞争不过，和其他人竞争，我也还是有很大胜算的哈哈！”
这么一想，北川伸手将小啵挥至一旁，看着镜中自己的长相觉得越发帅气起来。
路漫漫其修远兮，主人这波自己是真的带不动啊……
小啵稳住身形，看着举镜自恋的北川，叹了口气又摇了摇头，又消失了踪影。
欣赏了一波自己的帅气容颜，肚子咕咕叫了几声后。北川才放下镜子，戴上面具出门去集市上觅食。
不知不觉间，北川又走到了包子铺。抱着从包子铺里买到的刚出笼的包子。北川回到了院子。
抱着尚冒着热气的包子走进查阳的卧室，查阳已经穿戴整齐，政府端坐在桌前看书。
“你醒了，身体有什么不适吗？”将包子放到查阳跟前，继续开口道：“早晨没吃饭吧？先吃一点。今天就别去书院了，好好休息。”
查阳合上手中的书籍，拿起桌上的包子脸上绽放一抹浅笑：“好，都挺你的。”
北川看着查阳的笑眼里似有流光溢彩，愣了愣神。
查阳将其中一个包子递给北川：“你也吃。”
“北川？”
“哦，好，好。”回过神来，接过查阳手中的包子，北川赶紧开口应下。
吃了包子回到自己房间，北川和衣躺在床上，越想越不对劲。
“不对啊，小啵。今天这个必做的补贴任务，不会是特意为了支开我给的接口吧？”
“……主人，你想多了。”小啵底气不足的声音响起。
“唉，我不理解啊，咱有必要这么干吗？”
“好吧，主人你太称职了。这样的话，后续虐三号男主的剧情根本无法继续进行啊！”
“咦，查阳已经过得很苦了好嘛？为什么还要安排这些有的没的的狗血情节啊？”
“主人，如果不经历这些的话，三号男主后续仙门大会中心魔一战的关键剧情不发达成啊？”
“……是这样吗？虽然我看的不多，但是我记得幻海阁入门要求是童子身来着，既然查阳能入门，那那些反派肯定没得逞啊。那反正都没得逞，为什么非得来这么一遭呢？”
“唉，主人。你知道世间八苦吗？”
“世间八苦？知道一点点。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憎恶会和……和……”北川挠挠头，实在想不起最后一苦。
“和五阴炽盛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求不得三号男主都有深刻体会。就差憎恶会就能集齐了啊！”
北川心情复杂：“非得集齐八苦吗？他还是个孩子啊！”
“主人，可他是男主角啊，他不是一般人呀！”
他是男主角啊。
明明就是轻飘飘的几个字，突然就从有规律的振动波变成了逾千斤重的巨石一下一下重重击打着北川的心房。
因为是男主，就要吃尽苦头吗？
北川替查阳不值，但又不知该如何反驳。抬手捂着自己胸口心脏的位置，北川说不清自己心中到底适合感受。
感觉此刻有一只无形的大手握住了自己的心脏，随着自己心脏的跳动一点点收紧。呼吸漏了一拍，下一秒北川不由自主大口大口的呼吸着，良久才从这令人窒息的疼痛重将自己解救出来。
心中生出强烈的无力感，他想帮查阳拜托这种现状，可是他什么都做不到。连简单的陪在他身边都是奢望。
“主人，你不要难过啊，虽然三号男主现在确实看起来很惨，但要不是这些惨痛经历，又怎么能迫使他成长到他足够强大到能保护自己呢？”
北川感觉又被安慰到。是啊，游戏剧情里自己只是看了个开头，当时介绍查阳悲惨童年也不过是了了几十个字便一笔带过。
如今，自己身边的这个少年，将来会成长成怎样令人骄傲的模样，北川一无所知。
就这样，顺其自然吧。
北川终于在心中说服自己。想通之后对小啵开口道：“小啵，从明天起，我不会再耽误剧情发展，寸步不离的守着查阳了。你给我找些任务吧，能赚钱的最好，赚不到钱的，给系统积分也行。总之，给我找点别的事情做。”
“好的主人。”
小啵离去，北川一个人仰躺在床上看着窗幔，思绪却渐渐飘远回忆起现实世界中游戏封面上查阳的形象。
北川不萌二次元，所以在看到“仙门第一美人”这个称号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查阳的动漫形象有多美。
现在回想起来，只记得他一身幻海阁内门弟子标配的海蓝色衣衫，头发在头顶高竖，手执一节骨鞭，盛气凌人又莫名带感。
或许就是因为被他的形象所吸引吧，所以刷剧情的时候，他略过了谢椋和顾崇段，只认真的看了查阳的主线和副线剧情。
应该相信查阳，那可是自己最看好的一个男主角呢！
胡思乱想着，北川沉入梦乡。再次醒来，已经是傍晚十分，是被饿醒的。
北川闻着空气中的香气，咽了口口水，洗了把脸向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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