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双生蛊
胖掌柜睁开了眼，瞟了北川一眼，不情不愿的从摇椅上起身。
接过药瓶打开瓶塞闻了闻，下一瞬变了脸色，一改之前的漫不经心开口道：“这清心丹，你哪来的？品级不错。你若是愿意的话，我出三两黄金一颗的价！”
这么之前的吗？三两黄金一颗？之前我还喂了两颗给动物……亏了亏了！
“公子，你看……”北川思绪被打断。
“那，你看这个药膏能值多少？”
胖掌柜抬头看了看北川的脸，将清心丹瓶塞放好递给北川。从他手中接过药膏打开细细闻了闻。
“这……这是冰肌膏啊！材料集齐难寻，能达到这种品质的膏体更是难得啊！这罐，我愿意出十五金！”
十五金……北川咽了咽口水。
忍痛将清心丹和冰肌膏卖了个好价钱，揣着怀里的三十金，北川吹着口哨回到了驿站。
等回到房间，北川意外的发现查阳正坐在屋中。
“咦，你怎么回来了？”关上房门，北川走到查阳身边坐下。
“都是些逢场作戏的人，我待不惯。”查阳给北川倒了杯茶。
“也是。”想到现实世界中自己曾经参与过的商业酒会，北川表示理解。
“你去哪了？”查阳将茶水提到北川跟前。
接过茶杯轻抿一口：“我去街上逛了逛。”将茶杯放下，北川从怀中掏出到手的金子放到桌面。
“看！”
查阳撇了一眼金子，将眼神定格在北川的脸上。
察觉到查阳脸上表情的不对劲，北川询问道：“怎么了？你好像不太开心，是今天和仙门之间交流不太顺利吗？”
不能够吧？查阳可是交流大会炼药术比赛榜首，那在现实世界可是相当于全国冠军的存在，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应该不会那么轻易被拒绝吧。
查阳伸手将北川眼前的茶杯端到自己跟前端详。
良久才仰起头来，往常笑着的眼睛此刻迸发出危险的光来。
“北川，你总是会无缘无故就消失在我的身边呢……”
眼前的查阳突然开始左右无规律的摇晃，甚至还出现了□□，北川摇了摇头，还没搞清楚状况，便一头扎在了木桌上。
查阳将茶杯端在唇间一饮而尽，嘴角挂着笑意凑到昏睡的北川跟前：“北川，我该怎么惩罚你呢？”
将北川扶到床上躺下，给北川脱了鞋。坐在他身旁小心翼翼的给他脸上的疤痕上药。
“竟然把我特意为你炼制的冰肌膏卖了。北川真是不把我送你的东西当一回事儿呢。”
“还有那清心丹。原本想留着给你防身用。没想到你就这样贱卖了。不过也好，毕竟。我也没想过有一天这迷药我会用在你的身上。”
查阳的手指沿着北川脸上已然变淡许多的疤痕一路向下，一直停在北川的脖颈处。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查阳闭着眼睛，手指如同一把钳子附在北川的脖颈上慢慢收紧用力。
直到手下喉结滚动，随后发出剧烈的咳嗽。查阳才骤然松开了手。
“怎……怎么回事？”查阳皱起眉头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的双手。
他刚刚在做什么？
低头瞥见北川脖颈上泛红的模样，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三步。
“你在退什么？现在他睡着了，正是好时机啊。”
查阳听见耳边想起的声音，警惕的望向四周:“你是谁？”
一个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现在查阳身前：“别紧张，我是你称霸仙都的系统。你可以叫我小黑。”
“休想骗过我，你不够是我的心魔。”
“哈哈哈哈哈，不愧是男主角……我劝你好好抓住这个机会，不然可是要后悔的。”
黑影消失不见，查阳走回床边，感觉左手手心处的灼热越发强烈。
看着手中时隐时现的火云，查阳有些后悔：“早知道，就不该趟断肠门这浑水。”
压制着手心中的火云，一时之间气血翻涌，一口黑血涌上喉咙溢出嘴角。
伸出拇指将嘴角的一丝鲜血抹去，查阳从怀中缺了一颗清心丸给北川服下，这才又坐在一旁开始调息。
北川揉着有些发胀的太阳穴从床上坐起身来。
“我怎么突然睡着了？”
“霍……嗓子怎么这么疼。”沙哑着嗓子北川抚上自己的喉咙。
从怀中取出小铜镜，北川看到自己通红的脖子发出疑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屋里到处看不到查阳的身影，北川起身喝了点水，打开房门。
“霍，小阳你站在门口干嘛？快进屋啊。”
听见北川略显沙哑的嗓音，查阳眼睛红了红：“对不起。”
北川拍了拍脑袋：“说什么呢？快进屋。”说罢作势牵着查阳要往屋里走。
“对不起。”查阳倔强的站在门口，语调更显暗沉。
北川没想起发生了什么，但总觉得在屋门口拉拉扯扯被发现了不太好看：“我原谅你，赶紧进屋吧。”
查阳抬起头，看着北川平静的面容，脸上浮现出一种劫后余生的喜悦。
反手握住北川递来的手，笑着扑进了北川的怀里。
在北川怔愣之际，查阳仰起头看着他开口道：“北川，你说过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的对吧？”
北川瞳孔地震，看着突然靠近的精致脸庞，好半晌才开口道：“嗯……”
查阳听到回应，语气诱惑道：“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会离开对吧。”
咽了口口水，北川下意识回应：“嗯……”
笑着松开抱着北川的双臂，查阳仰头看着北川大着胆子开口：“北川对查阳最好了，查阳喜欢北川。”
世界都开始模糊倒退，听觉神经似乎是连接到了窦心结，心脏每一次跳动的声音，都传入耳中听得无比清晰。
咚咚，咚咚，北川心跳如擂鼓，一声比一声响亮。
喜欢两个字浮现在自己脑海中，占据了他所有的思绪。
“北川，你的脖子是我掐的……”世界重新又恢复了正常，在查阳这句话清晰闯入自己耳中的那一刻。
“什……什么？”北川咽了口口水，身体的不适让他下意识伸手抚上喉间。
查阳眼神游移，不敢看北川的眼睛：“我……我生了心魔。”
“哈？”北川黑人问号脸：“修习炼药术也会走火入魔？”
剧情里介绍，查阳在休武术心法的时候因为想起了过往走火入魔，自此生了心魔。
查阳舔了舔唇，该怎么说呢？走火入魔和心魔是不一样的。
走火入魔是术法休息过程出了叉子偏了方向，但心魔是因为心底控制不住疯涨的执念。
查阳不知道如何回答，索性不再说话。
北川看着查阳低头不语的表情，虽然想不通查阳走火入魔的关节，只觉心疼。
这就是身为天才的代价。拥有超群的能力，也要承受相应的苦楚。如果是自己，宁愿选择平凡平庸的度过一生。
伸手想要抱一抱查阳，怕吓到他，最后只是抬手，微笑着揉了揉查阳的脑袋。
“没关系的，心魔而已，克服就好了。”
查阳看着北川的笑脸，内心却泛起苦楚。如果那么容易克服又怎么会叫心魔。
面上不显，查阳笑着开口道：“好。”
“北川，你愿意帮我吗？”
“我？如果你需要的话。”
“北川，你要记得自己说的话。”
“好，我记着呢。”
“北川，你矮一下身子。”
虽然以后，但北川还是配合的弯下了腰。
查阳嘴角勾起一抹奸计得逞的微笑，伸出双臂搂住拉进两人之间的距离。
望着查阳近在咫尺的脸，北川震惊的张大嘴巴屏住了呼吸。
下一刻一枚暗红色珠子从查阳的口中出现，一眨眼进入了北川口中。
“咽下去啊。”查阳出声提醒，北川才闭紧嘴巴将东西吞咽入腹。
“真乖……”查阳嘴角撬起，眼神中却并没有了温和笑意。
北川这才从自己内心挣扎中苏醒，察觉到查阳的不对劲。
“小阳，你怎么了……”察觉到自己第一反应是担心查阳，这一刻北川清楚的知道，自己栽了。
站直身子，拉开与查阳之间的距离，北川清咳了一声：“咳咳，你刚刚给我吃了什么。”
“没什么，双生蛊罢了。”
双生蛊？这又是什么新鲜玩意儿。
看出了北川眼中的疑惑查阳开口解释道：“不过是两只能感应到彼此的虫子。一只在你身体里，另一只在我身体里。”
“如果我们两个相隔太远，就会心如刀绞。我们两个人中有一人死去，另一个也别想独活。”
“这样就不担心北川食言了。”看着查阳露出了反派般得意的微笑，北川大感不妙。
这不对劲啊，好好的男主难不成让我给养成反派了？不是吧！我到底做了什么？
“其实……”北川看着仰着头望着自己的查阳开口道：“不用双生蛊也行的，要不……”
“怎么……你后悔了？”北川的话被查阳强势打断，北川总觉得他要是敢点头，自己绝对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没有，没有。”北川摸了摸自己生疼的喉咙小心翼翼开口道：“那我们问一下，我们之间不处罚心绞痛的最远距离大概是多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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