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坦白
傻柱低头又沉默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抬手抚了抚娄晓娥的短发，下定了决心，沉声说道：“娄晓娥，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可能会觉得天方夜谭，但是你要相信我，我也只告诉你一个人，你也一定不要告诉任何人，记住，是任何人，我不想当怪物，不想给我们的生活找麻烦。”
娄晓娥看到傻柱严肃认真的神情和语气，没有立刻出声保证。深深的看着傻柱的眼睛，抬右手摩挲着傻柱的脸庞感受着眼前这个男人的温度，今天发生的一切都那么的不真实，她确信这一刻是真实的才缓缓的保证道：“我的傻柱子，我答应你不会说出去，我也愿意听你的秘密，我要得到你的一切，也要知道你的一切”。
傻柱没有管娄晓娥仍然摩挲着自己脸庞的手，自己的手却收了回来，重新放在弓起的左腿膝盖上继续说道：“蛾子，就在刚刚你问我这几天想你了吗？我看着留声机发呆的那么一瞬间，其实我重生了。”也不管娄晓娥震惊不震惊，听不听得懂的继续说道：“我在未来的2022年夏天一个明媚的清晨死去。死去的一瞬间，我在刚刚的那一时刻重新活了过来，不，也不是重新活了过来，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和说这个事情。”
娄晓娥抬着头，没有说话，没有询问，也没有质疑傻柱，她就这么温柔的看着。傻柱顿了顿，继续说下去道：“那个时候你和秦淮茹已经死了。没两年我也在我们俩的儿子何晓的照看下死了。然后就在刚才，我重新回到了我们相互表白的这一天。”
听到秦淮茹三个字，娄晓娥皱了皱眉，忍不住的问道：“你提到了秦淮茹，她后来也和你在一起了？那我怎么办？你当我是什么？我怎么可能和别的女人分享你？！这不可能。还有，我们的孩子，何晓是我们的孩子？我没有问题？我能生孩子？许大茂那个人渣不能生孩子，他以后肯定绝户！”
傻柱听到娄晓娥的话，没有出声，也不知道怎么说，他实在说不出口。娄晓娥的后半生虽然自己也陪伴着，但是其实不是夫妻，自己更多的是把她单纯的当做自己儿子的母亲。如果不是看着娄晓娥死在自己的眼前，他可能永远也不会醒悟过来，自己最最深爱的女人是谁。所以，面对娄晓娥的询问，他又沉默了。
娄晓娥见傻柱不再说话，低头不敢看自己，心中隐隐猜测到一些答案。她忍耐着性子，心里暗暗提醒自己，“看来我还是低估了秦淮茹，我还准备一会跟傻柱说秦淮茹的问题，看来没有必要了。还有，我和傻柱有孩子，我能生孩子。何晓，何晓，这个名字肯定不是傻柱起的，应该是我，他想不出这样的名字。”然后晃了晃头，站起来，拉起傻柱，走到桌子旁边，让傻柱坐下去。她自己没有着急跟着坐下，拿起桌上的两个杯子，倒了两杯水。刚想坐下，又看了看现在还在低头沉思的傻柱，走到他的面前扬手重重的拍在傻柱的肩膀，傻柱吓了一跳，也抬头迅速的瞄了娄晓娥一眼，还是没有开口说话。娄晓娥见状扯了扯嘴角，抬手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重重的放下杯子说道：“抱我，抱着我说”。
傻柱听到这话，抬头看了看娄晓娥，说真的，两辈子了，都没有听到过娄晓娥说这种话，还有抱着你说？怎么抱？所以此刻的傻柱脸上满是迷茫。娄晓娥也不管，转身就坐在了傻柱的腿上，双手环过傻柱的脖子，脑袋靠着傻柱的肩膀感受了一下，才缓缓的说：“你接着说，我听着。我不着急打断你，刚刚你的话我心里隐隐有了一点判断，但是那个是以后发生的事情，今天你跟我说了以后，我不信秦淮茹和你的故事还会发展下去。”
傻柱听到娄晓娥的话后，不再看着怀里的娄晓娥，回头看了看锁着的门，似乎能够透过门和几重墙壁，看到那个每天下班如同望夫石一般等待自己的那个女人，神情莫名的复杂起来。叹了口气，稳了稳心神回头看着怀里的娄晓娥才沉声继续说道：“我想你应该明白我说的重生是什么意思了，我接下来要说的是最近快要发生的事情，是关于你以及你家的事情。你要仔细认真的听，这个关系到你们家的命运还有你的命运！”
为了缓解刚刚的情绪，他抬起右手端起桌子上的杯子，也不管两杯哪一杯刚刚娄晓娥喝过，喝了两口以后发现娄晓娥都没有抬头看自己一眼，就这么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像是睡着了，也不应答自己。于是傻柱就轻轻放下杯子接着说道：“许大茂如此决绝的要和你离婚，其实是因为现在风向变了，这个风将刮上整整十年，这十年……一言难尽。许大茂就是一个投机者，知道风向变动马上就开始准备，他首先做的就是要和你这个大资本家的女儿撇清关系，划清界线。同时，利用曾经作为你们娄家女婿的身份，对你们家的了解，用你们全家老小的财产和性命作为他爬升阶梯。所以，不管有没有秦京茹，于海棠，还是你能不能生孩子，他都会和你离婚。”
傻柱顿了顿，慢慢回忆着发生的事情，组织了一下语言接着开口说道：“许大茂现在应该在追求于海棠，秦京茹这么一个农村姑娘他压根看不上她，他之所以要把秦京茹弄到手，一方面是见不得我娶媳妇，其次才是秦京茹漂亮。于海棠是厂花，漂亮，有文化，作为轧钢厂播音员的她又是这场风波中的急先锋，这样的女人才是许大茂的理想老婆。”
娄晓娥静静的听着傻柱说的话，她对许大茂已经不会再有任何的感情了。听着听着也越发肯定傻柱说他重生回来应该是真的，以她对傻柱的了解，插科打诨还可以，但这样的分析一个人，分析局势，因势利导的对许大茂进行这么刻骨的解析，这对她认识的傻柱来说是不可能的。回忆这一个多月与傻柱相处的点点滴滴，她反反复复的刷新着对傻柱的认知，越发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不能离开傻柱。哪怕外面真的有天堂，他也要和傻柱一起在四九城，坚持到光明的到来。十年，只要十年，坚持十年就行了，无论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挺过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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