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结婚
秦淮茹早上恍恍惚惚的去了车间上班，一路上思绪飘忽，脑海一直想着傻柱的事情和昨天说的话。她感激傻柱这么多年对她和她家人的无私关照，但是这种感激就如同她自己说的，并不是自己喜欢傻柱的理由。傻柱善良、可靠、有责任感，对自己孩子好，孩子们也不讨厌傻柱。和其他靠近她的男人不一样，不会色眯眯的打量自己，虽然有时和自己开玩笑也荤素不忌的，但是有嘴无心。最最主要的是，傻柱是真心对她好的人。
昨天傻柱给她说他想找媳妇生孩子了，为什么自己不能和他结婚？自己也能生孩子啊，把避孕环取了就好了。想到避孕环，她思绪又飘远了。
当初贾旭东突然就死了，一家老小要吃饭，肚子里还有一个没有出生的孩子。她每天都在焦虑恐惧中度过，记得那会院子里的人大多数都关心她照顾她，嘴上安慰的，实际出力的、出物的、出资的，如果不是这样，她真不知道该怎么挺过去，槐花可能都保不住，这份情谊她记得，以后也会想办法报答大家。
那个时候自己就是一个农村来的家庭主妇，脸皮薄，每当听到孩子们喊着饿，婆婆皱着眉嚷着想想办法吧，不然揭不开锅了。就厚着脸挨家挨户的求人借粮食，挺着大肚子的自己被羞辱过，被拒绝过，当然更多的是同情和帮助过。
绝望的日子里，她不是没有考虑过放弃孩子，丢下婆婆回农村改嫁算了。但是想到农村，又想到三个孩子，她怎么丢得下，如何丢得下啊。还有她婆婆，不放弃自己孩子那么作为孩子的奶奶，真忍心就丢下不管了？！她做不到，只能咬牙没脸没皮的去借，去求。
傻柱，这个傻柱啊~院子里的人都借光了，求怕了，就只有他还一直给东西，从来不问还不还，还主动的接济自己。一大爷也常常热情的帮助自己家，但自从二大爷过分热情的帮助自己，她老婆被自己婆婆甩了一个大耳光以后，一大爷也不怎么好接济自己家了。
婆婆说：“傻柱就是个没心没肺的，你借他东西他不在意的，也不会对你起坏心思。”现在秦淮茹倒是真希望他能对自己有点坏心思。生完孩子以后，自己咬牙狠心，为了孩子为了家，真要走到出卖皮肉的那一步的话，起码不能再生孩子了，就在槐花出生后自己上了环。
迷迷糊糊的走进了车间，在傻柱的工位上看了看，他没来……他会去哪里？是不是谈对象去了？他看上的那个女人是谁？！我还能做什么？怎么挽回他呀？自己有资格挽回他？嫁给他吗？想到这里，她发现眼睛又模糊了，赶紧低头檫了檫，在自己的工位旁边埋头悄悄抹泪。
大风刮起以后，车间里大家都在混日子，打酱油，只要不乱说话都没事。车间主任现在正在应付各种检讨和汇报，所以她这样也没人管。秦淮茹心思继续下沉，她在回忆着傻柱，也在掂量自己。回忆那个没心没肺、邋遢皮赖的傻柱的点点滴滴。
他三十了，黄花大小伙子，在职工人，有手艺，三间房子，妹妹毕业已经工作也快要结婚了没有负担。自己比他还大四岁，还有三个孩子，一个固执刻薄的婆婆，农村来的，文化低没背景，除了对他好，帮他缝缝补补洗洗涮涮以外，她还有什么？名声？她在厂里的名声已经烂透了，越是对比越是自卑绝望。耳边听到工友们叫去吃饭，头也不抬的说：“不舒服不想吃”继续在工位旁埋头沉思。
傻柱带着娄晓娥，风风火火的送她到了四合院管辖的街道办，让她在附近等着，自己回家拿上娄母给的副食品过来。傻柱又回了一趟四合院，工作日四合院很冷清，没遇到是什么人，揣好户口本把网兜里面的糖果和鸡蛋都挑选出来，提起两个网兜的副食品就往街道办冲过去。娄晓娥见到傻柱风风火火笑呵呵的样子，看得痴迷起来。
傻柱见到娄晓娥呆傻的在街道办门口。走到她跟前还在定定的看着自己，笑着说道：“你也傻了呀？傻娥子？”娄晓娥听到傻柱的话也回过神来，脸上的痴迷之色消失一空。笑嘻嘻的回道：“你是傻柱，我是傻娥子，多般配。聋老太太就喜欢叫我傻娥子。”
傻柱闻言，摇摇头，感觉自己媳妇儿没救了。也笑起来说道：“我媳妇儿最精明了，怎么会傻？除了聋老太太，谁敢这么说你我抽他。”也不等娄晓娥回话，由于双手提着东西，就用肩膀拱了拱娄晓娥，让她赶紧进街道办。
傻柱和娄晓娥进去以后，直接就到街道办主任办公室那里，敲了敲门听到里面有一个妇女声音响起“请进。”
傻柱和娄晓娥推门就进去了，然后傻柱笑呵呵的开口道：“王主任王姐，您好，您好。”
王主任也看到了傻柱，笑呵呵的说道：“哎。柱子啊，今天有什么好事啊？居然来看姐姐了。”
王主任其实跟傻柱挺熟悉的，傻柱他爹河大清跟寡妇私奔以后，王主任当时也挺关心他们姐弟两个人的，特别喜欢何雨水。傻柱也给王主任的儿子结婚的时候免费做过厨，逢年过节的时候也经常带着雨水给王主任拜年，所以说话挺随意的。其实也是工作性质使然，她必须要对街道的大多数居民熟悉。
傻柱笑呵呵的把手中的网兜往上提了提，开心的说道：“没事儿就不能来看看我王姐您了啊？这里有饼干、瓜子花生，还有两袋奶粉。知道您抱孙子了，就给您主动送过来了。”也不管王主任答不答应，就往她办公桌上一放。
王主任这个时候也不推脱，就是笑眯眯的打量着傻柱跟娄晓娥问道：“你旁边这位看着很眼熟呀。柱子，你不用跟我客气，有什么事情直说，在职责范围内一定开绿灯。”
傻柱闻言腆着脸说道：“那王姐，这个可是你自己说的啊。”然后轻咳了两下，拉着旁边娄晓娥得手。喜气洋洋郑重的道：“王姐，今天来找你办理结婚证的。”
王主任隐隐有这方面的猜测，见到傻柱这么说，也不意外笑呵呵的说道：“那赶紧给姐姐介绍一下啊”。
傻柱赶紧拉着娄晓娥往自己这边靠了靠介绍道：“王姐，这位是我爱人，娄晓娥。”又转头对着娄晓娥自来熟的说道：“这位是街道办主任王主任，你直接叫王姐就行。”
娄晓娥红着脸笑着问好道：“王姐，您好！”
王主任听到娄晓娥，一下子就想起是谁了，心里的诧异直接就显在脸上，浓浓的八卦之火冒起惊讶的说道：“我想起来了，你就是上个月来这里和许大茂办理离婚手续的娄晓娥？你怎么和我们家的柱子在一起了？”想到他们今天是来办理结婚证的，这么说不妥当。脸上又堆起笑容继续说道：“哎呀，傻柱终于结婚了，恭喜二位恭喜二位了。”同时绕出自己的办公桌，走到娄晓娥的面前拉起手笑呵呵的打量起来。
娄晓娥也一时手足无措，无辜的看着傻柱，傻柱在一边笑呵呵的看着她，满脸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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