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除了爱都可以
我不是一个大度的人，所以有仇必报，当初我说过，只要我活着，就不会饶过他们。
可如果最后的始作俑者是莫潋？我还能够下的了狠心吗？
他捏着我的下颌，我仰头看着他眼中凌厉的目光，他道：“不许妇人之仁，不管是谁，敢动你，绝对不会饶过，你也不许说一个不字。”
我抿唇笑着，随后说道：“好，我听你的。”
他抚摸着我杂乱的头发，笑着道：“这才乖。”
就在我要出去的时候，他又一把将我拽回来，我狐疑地看着他。
他从上到下慢慢地打量着我，然后像是看猴一样笑着：“你打算一直穿这身衣服回去？”
我低头看着自己，西服是他的，西裤也不知道是谁的，松松垮垮地穿在身上，像是一不小心就会漏光一样。
他将一个袋子放子我手中，道：“按照你的尺寸买的，换上吧。”
我接过袋子，看着齐渊，颇有些不好意思。
他修长的手指直接解开我上衣的扣子，我的脸蓦地的红了，他的目光却越来越冰冷。
他去救我的时候，我的上身已经被那对父子给脱光了，我刚想要用手遮挡，他将我的手攥在他的掌心。
“以后，只能我看，谁看谁就死！”他的话绝对不容置喙，透着凛冽的杀意。
我的眼眶蓦地红了，咬着唇才忍着没有流出泪水，他给我的安全感，远远超出任何人。
从这一次以后，我死心塌地的跟着他，哪怕最后会遍体鳞伤，我也要留在他身边。
衣服是他一件一件脱下去，也是他一件一件给我穿好，我还是没有控制住泪水，我不断问自己，怎么那么能哭？
他吻掉我脸上的泪水，道：“傻女人，要是总哭，以后你可能每天都会哭。”
我哽咽地问道，“为什么？”
他一把将我拽进怀里，道：“我的女人，我得宠着，宠上天。”
女人都是感性动物，所以当时我没有思考，就问出了一句让我后悔不已的话。
“你爱我吗？”
话语沉寂了好久，齐渊松开我，温热的指腹将我的泪水擦干，道：“走吧。”
我的心像是刀剜一样，我想都没有想，直接拦在他的面前，忍着泪道：“你还没有回答我。”
他温和的目光渐渐变得冷漠，像是刚才他给我的温暖都是我自己的幻觉而已。
“莫缘，听话。”他抚摸着我的额头，话语却冷漠十足，眼中也没有任何情绪。
我凉凉地笑着，也懂了他这四个字背后的含义，他可以给我世间所有的东西，唯独爱。
我深吸一口气，把泪水全部咽下去，没有挽他的手臂，而是自己向前走，道：“走吧。”
刚走了两步，手臂就被他攥紧，我再次跌落进他的怀中，我刚要挣扎，就听他道：“乖，不然伤口会裂开。”
我很听话的任由他揽着我走出去，心里的酸楚我怎么都无法压制下去。
上车以后，我本能的和齐渊保持距离，他也不强求我，闭着眼睛小憩。
不知不觉我睡着了，梦里还像是沉浸在先前的恐慌中不能醒来，我再次梦见那对父子狰狞的面容。
我双手挥舞着，口中大声地喊着齐渊名字，眼泪不受控制落下。
“我在呢，不要怕。”齐渊抓着我的双手，温柔的在我耳旁说着。
我睁开眼睛，看着他一双狭长的眼眸中，充满了温柔和心疼，我的心狠狠痛着。
明知道他对我根本就不是爱，可我无法控制自己的心，我甚至觉得自己陷的越来越深。
看着他温柔的双眼，我久久不能回神，任由泪水滚落，他指腹的温度落在我的脸上，轻轻摩挲我的脸颊。
“总是哭，丑死了。”明明是嫌弃的话，我却听出了心疼。
我强迫自己别开眼睛，从他的怀里起身，我能够从他身上得到任何感情，唯独爱。
转眼看着窗外，天都已经黑了，车子依旧在高速上行驶着。
“还有多久才能回去？”我问道。
“如果开车，还有三天，一会儿到机场，我们休息一个晚上，明天坐飞机回去。”
三天？
“我失踪了几天？”
齐渊程默了一下，随后淡淡地说道：“五天。”
五天？这五天我连知觉都没有，醒来以后，就在那间破旧的房屋中，面对一对面目狰狞的父子。
“你是怎么找到我的？”我还是没有忍住心里的疑问。
“一定要知道吗？”
车厢内灯光有些昏暗，他的眸子像是蒙上了一层淡淡的烟雾，看不到他的眼底。
我低头一笑，确实没有必要知道，只要我活着从地狱逃出来，就足够了。
一直到了酒店，我和齐渊都没有再说一句话，气氛不冷不热。
进入房间以后，刚刚关上房门，齐渊就一把将我抱进怀里，力度之大像是要把我揉碎一样。
“怎么？是不开心吗？”他不是询问，而是质问。
我没有伸手抱他，双手垂落在身体两侧，嘴角勾起一抹笑，道：“我又不是你的谁，我开不开心有那么重要吗？”
他轻笑着，复又磁力的声音轻轻撩拨着我的耳朵，“你是我的女人，你说重要吗？”
我的心狠狠痛着，脸上依旧挂着笑，道：“是啊，一个只需要出卖身体，就能够到的一切的女人。”
“莫缘！”他的声音徒然冷了下来。
我的笑容消散，眉头皱在一起，眼眶再次酸涩，我讨厌这样的自己，讨厌自己的眼泪。
他忽然轻叹一声，亲吻着我的额头，道：“傻女人，不要轻易说爱，不然你会输的很惨。”
是啊，一旦爱上一个人，就是万丈深渊。
我用力挤出一个笑，道：“今天下午我是在开玩笑，你也别当真，你知道，我和你在一起，也不过是别有用心。”
他的眼神晦暗不明，嘴角的笑刺痛我的眼睛，我挣脱开他的怀抱，像是要逃离他一般。
我的心沦陷了，不论我承认不承认，我都无法欺骗自己。
五天没有吃饭，我也不觉得很饿，洗手的时候发现手臂处有针扎的痕迹，将袖子捋上去，静脉处也是淤青，看来是有人对我注射了营养液，不然又怎么会撑到醒来那天。
齐渊没有告诉我是怎么找到我的，是不是在袒护什么人？
难道是姚慕羽？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满脸灰尘，一脸哀怨，我鄙夷着自己，嘲讽一笑。
他站在身后看着镜子中的我，目光复杂，我看不懂。
“水放好了，去洗一澡，一会儿吃饭。”
我回过身，想都没有想，直接攀着他的脖子，用力地亲吻着他。
他曾经对我说过，让我记住他，在无数个寂寞清冷的夜晚，想着他。
就算是他不爱我，我也要让他记住我，在往后的余生中，和任何一个女人在一起，都无法忘记我给他的感觉。
他的双手放在我的腰间用力收紧，我的双唇都有些麻木，呼吸渐渐急促起来。
吻到动情处，我一把将他推开，大口喘着气向后倒退，他的双眼变得猩红，喉头不断滚动着。
“我要洗澡。”
我将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脱下去，齐渊的眼睛渐渐变得更红。
我在他的目光注视下，走进了浴缸，我要用我独特的方式，让他这辈子都记着我。
我哼唱着，“爱情，不过是一种普通的玩意，一点也不稀奇。男人，不过是一件消遣的东西，有什么了不起……”
口中的歌曲还没有哼唱完，我的身体就被齐渊拦腰抱起，我惊呼一声，本能的攀上他的脖子。
他的眼眸依旧猩红，紧盯着我的双眼，我双唇勾起，轻笑着。
他直接把我扔在床上，将衬衣脱下，露出满是伤口的身体。
我抬起上半身手指轻轻抚摸着他伤口的纱布，道：“你可以吗？”
他一把将我推到在床上，用行动证明他究竟可以还是不可以。
没有第一次时半推半就，我完全释放身体的热情，不得不说，齐渊的体力总是惊人的好。
不知道多久，他沙哑着嗓音问道：“可以不可以？”
我抬起半个身子双手攀在他的脖子上，用力地亲吻着他，还报复性的咬破了他的双唇。
他眉头皱紧，利用行动惩罚了我，最后我瘫软在床上，一动不动。
他因为伤口的原因，只能够趴着，他扭头看着我，问道：“怎么不说话了？”
我扭头看着他，问道：“齐总，每次都会让您床上的女人满意对吗？”
他的目光顿时冷了下来，“看来，还没有让你满意。”
再一次，我臣服在他身下，不知疲倦，只有这个时候，我才觉得他是属于我的。
最后我迷迷糊糊睡着之际，我听到他在我耳边低语，“莫缘，我可以给你一切，唯独爱。”
怎么做梦心里都会痛，我笑了笑翻了一个身，睡梦中大概太难过，我不自觉落下了泪水。
因为昨晚太过疲惫，我醒来的时候，飞机已经飞走了，只好改签下一趟飞机。
我撑着酸痛的身体，看着坐在一旁气定神闲处理工作的齐渊，掀开被子下地，双腿刚触及地面，就险些摔倒。
齐渊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我的脸轰的红了，可还是硬着头皮走到他面前，将他腿上的文件放在一旁，直接坐在他的双腿上。
挑眉看着我，嗓音沙哑地问道：“怎么？还想重温昨夜的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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