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出水芙蓉
仙宫宫主的院里，小洛尘正认真，但却笨拙的，挥舞着手中的木剑。
虽然他现在，身负洛霓裳的玄气，又拥有了纯阳子的修为，但毕竟还只是个六岁多的孩子，他无法将这些玄力，融汇贯通，更无法领悟“纯阳诀”中的剑诀招式，只能勉强御剑飞行。
“尘儿，过来。”洛霓裳站在门口，招呼着小洛尘过去。
小洛尘听到，赶紧收起木剑，一蹦一跳的，向着洛霓裳跑了过来。
“娘亲。”
“尘儿，三日后，你师尊便要带着你，回九华山了，你去和若儿道个别吧。”
洛霓裳爱抚的，摸着小洛尘的头。她知道，这对两小无猜的小家伙，感情深厚。
如果尘儿走了，而没去和若儿道别，那若儿定是会伤心难过的。
她又怎会将自己所承受过的痛苦，再加于小蓝若身上。
“好的，娘亲。”
小洛尘眨着大大的眼睛，洛霓裳在他的心中，早已经和亲娘没什么区别，甚至比亲娘还亲。
玉女峰之颠，小洛尘摇摇晃晃的，御着木剑而来，手里提着一个小篮子。
“洛尘哥哥，我在这儿。”
小蓝若看到小洛尘飞来，赶紧向他挥手。
刚要到小蓝若面前，小洛尘一时激动，突然重心不稳。
“砰”的一声，摔到了雪地里。
“哈哈哈，你还是个笨蛋。”
小蓝若赶紧上前扶起小洛尘，但嘴里还是忘不了，要嘲笑小洛尘一下。
“洛尘哥哥，是宫主妈妈，让你来看我的吗？”
“是啊，若儿妹妹，来吃个仙果，我给你带了好吃的。”
小洛尘从篮子里，拿出一个仙果，递到小蓝若的手里。
小蓝若刚要准备下口，却突然抹着眼泪，哭了起来。
“洛尘哥哥，都是若儿不好，害了洛尘哥哥，还害了宫主妈妈，和长空叔叔，呜呜呜……”
“若儿妹妹别哭了，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看我都没有事的啊，宫主妈妈和师尊，也没有生气了。”
“真的没事吗？”
“真的，你看。”说完，小洛尘站起身，在小蓝若面前转了一圈。
“嘻嘻，洛尘哥哥，来，你也吃一个。”
见小洛尘没事，小蓝若立马又变的开心起来。
“嗯，我们一起吃。”
两人并肩坐下，一起享用小篮子里的仙果。
“若儿妹妹，三天后，我要和师尊回九华山了。”
“啊？你们要走了啊？”
小蓝若吃惊的转过头，看着小洛尘，双眼写着不舍。
“是啊，师尊最近老是咳嗽，说是这儿太冷，他想念九华山了。”
“那你回去后，会想若儿吗？”
“嗯，我会想的。”
“那一言为定，你必须每天想着若儿，每天，至少想三遍！”
“嗯，我答应你，我每天最少想若儿三遍！”
“洛尘哥哥，拿去，这是传音玉简，想若儿了，你就对着玉简说话，若儿就能听到。”
“哦，好的，我想若儿了，我就对着它说话。”
“拉勾，做不到是小狗。”
“好。”
……
就这样，纯阳子这三日，尽数在屋里烤着火，与洛霓裳诉着衷肠，讲着他们小时候的回忆，和他道途中那不多的趣事。
洛霓裳如孩子一般，坐在旁边，认真的听着，不时回以银玲般，轻脆的欢笑，目不转晴的盯着纯阳子，心里酝酿着，一个美好而又甜蜜的计划……
第三日的夜晚。
北寒州常年的冰寒，依然肆虐着整个冰原，北风萧瑟，雪舞漫天。
纯阳子的房里，不时传来阵阵咳嗽声，他披着雪毯，坐在床边，双手伸到火炉前，炙烤着他冰寒的身体……
突然，屋门“吱呀”而开，洛霓裳进屋后，背身关门，面带潮红。
“霓裳，你还没睡呀？”纯阳子满脸疑惑的看向洛霓裳。
洛霓裳没有答话，低着头，面色羞红，向纯阳子款款走来。
“霓裳，你这是……？”
洛霓裳还是没有答话，但是她下一个举动，着实把纯阳子，吓的够呛。
“霓裳，你要干嘛！？”
只见洛霓裳，眼里泛着春心桃意，毫无犹豫的，一件一件，往下褪着雪衣……
“不，霓裳，你我还为拜堂……”
纯阳子惊恐的站了起来，他现在当然知道，洛霓裳是想要干什么。
一向循规守矩的纯阳子，虽然在这一年中，一直和洛霓裳保持亲昵，但他们二人，却从未敢越雷池半步。
而今天，这洛霓裳，明显是想霸王硬上弓啊。
洛霓裳仍是闭口不语，面露绯红，嘴角带笑。
此时，她已经是一丝不挂，将自己的玉体，毫无保留的，展现在了纯阳子眼前。
如出水芙蓉、似仙莲冰清，饱满的雪峰，缀着甜樱，纤细的腰肢，玉瓶含莲……
“不，霓裳，不……”
纯阳子颤抖着身体，惊恐的要将雪毯，披向洛霓裳。
洛霓裳轻挥玉手，将纯阳子反推到床上，纯阳子修为失了七成，身体正是虚弱，此刻的他，又如何能反抗得了，洛霓裳的武力。
“不……”纯阳子发出，最后的呐喊。
洛霓裳将纯阳子压到身下，神情如春波荡漾，两只青葱玉手，开始褪着纯阳子的衣裳。
“长空，我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你不要怪我，你迟迟不给我，我只能……”
话音未完，洛霓裳已将朱唇，印到纯阳子的嘴上，封住他呐喊的声音。
一时间，香舌如滑、气若莲芳，心似欢鹿，玉手如挠心酥骨，拂过纯阳子的全身，褪去他最后一件衣裳，纯阳子双手，紧紧抓着雪毯，心中还在呐喊……
仙云冰宫这一夜，正如是……
窗外雪舞娇，翠幌香凝，火未消。
缠绵夜寒，人欲倦。
迢迢。
梦圆更甜倍妖娆！
……
第二天一早。
纯阳子牵着小洛尘的手，在洛霓裳的陪伴下，缓缓走出仙宫，顺着冰梯而去。
“长空，你，不要怪我……”洛霓裳低着头，像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
“这不怪你，是我，是我……”纯阳子面有尴尬，也是不敢直视洛霓裳。
“不用说了，你不怪我就好。”
洛霓裳慌乱的打断纯阳子，蹲下身抚着小洛头的头发。
“尘儿，你师尊身体不好，回到九华山后，你不可再顽皮，要照顾好你的师尊，知道吗？”
“尘儿明白，尘儿一定会好好照顾师尊的，请娘亲放心。”
“尘儿最乖了，尘儿你去前面候着，我和你师尊，还有几句话要说。”
“哦。”小洛尘应了一声，便一蹦一跳的，向着山门而去。
冰梯之上，洛霓裳转过身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对着纯阳子说道：“长空，有件事情，我不能再向你隐瞒……”
纯阳子身形微晃，满心疑惑的问道：“什么事？”
洛霓裳面含愧疚、眼神飘乎，半响之后，才幽幽开口：“若是，若是我无法为你，接续香火，你可会嫌弃我……”
纯阳子听罢，长呼了口气，将洛霓裳揽入怀里：“霓裳，此生有你相伴左右，我李长空又有何憾？又何言嫌弃？只是，你这是……？”
洛霓裳听闻此言，浑身颤抖的哭诉起来：“当年，你离我而去，师尊为封凶兽而陨落，我悲痛欲绝，但为完成师尊遗命，将仙宫撑起，我强行突破冰心诀的最后一重，却是，却是……，呜呜呜。”
“霓裳，当年我负你而去，你为我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的罪，你却不曾恨我，嫌弃我。我李长空，又何言相弃，只怕此生，都无以回报你的恩情，若有……”
“不，长空，只要你不嫌弃我，我便心愿已足。”洛霓裳打断了纯阳子的话，她不需要他的誓言，她只要他的真心就好。
“只是，你后来发生了什么事？”纯阳子关切的问道。
“当年，我突破失败，寒气入体，走火入魔，我将自己关在禁地三十年，才将心中悲怨压下。只是，只是从此便绝了生育……”
纯阳子，此刻无语神伤，他知道，他现在什么言语，都显苍白，都是无力，他只能将洛霓裳抱的更紧、更紧了。
谁又能想到，平日里，威严霸气、冷若寒霜的仙宫宫主，被世人敬若鬼神之人，手中掌握着九州，生死存亡的洛霓裳。
曾经历过多少，常人无法想像的痛苦，忍受着多少，常人无法理解的心酸与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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