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百灵鸟——286
太阳升起，曙光降临，没十个为一组，分别围住了刚刚陷入睡眠状态的两只晶械巨兽，其他剩下的海德拉三三两两分布在周围警戒。
在海德拉们的手心处分别露出一个小小的黑洞洞口，弥漫的黑雾从中涌出，将晶械兽伪装的石堆拖入变大的黑洞中。整个过程出奇的顺利，几乎没有丝毫反抗。
在黑洞洞口关上的那一刻，失去了光源的照射，巨蛇和巨龟迷惑的睁开双眼，结果发现自己进入了一个未知的黑暗世界。随后身体上异样的感觉让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没了光线，两只巨兽根本无法看到，自己的身体如同融化的干冰一样。
蒸发出无数黑雾样子。
林集满意的看着成型的两个模型，方法总比困难多，面对这两个素材他很满意。
现实世界中。
林荫神色匆匆的来到了一间包房，包房里播放着音乐，音乐是小提琴演奏的紫色激情。节奏明快，旋律火热，就算比起一些摇滚乐，在热情上丝毫也不输阵。
林荫一进去，就看到一个人，正对着她，两个手肘拄着桌子，双手交叉托着下巴。脸上一张材质看起来像陶瓷，却能柔软的做出各种表情的面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林荫深吸一口气，坐在那人正对面，这次她没带司机，没带秘书，孤身一人，应邀而来，来见的人就是马斯克，这个将她拖入深渊之人。
“我完美的，优雅的艺术品，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马斯克鼓着掌，欢迎林荫的到来。
“你找我什么事，马斯克。”林荫面无表情的坐在马斯克对面，目不转睛的的盯着他。
“真是好气势，看起来你最近过得不错。”马斯克用他舞台剧一样的腔调说着话。
林荫没说话，表情有些憔悴，墨镜下，一双眼睛满是血丝，显然马斯克这句话是在讽刺她。
一颗绿色的火球毫无征兆的出现在马斯克的面前半米左右的位置。人能常用炉火纯青来形容火焰的温度高，或者是技艺娴熟。
绿色火球的突然出现，并没有吓到马斯克，马斯克用手指掐灭了衣领上因为火球的热量而被点燃的火苗。满意的看着林荫。
“短短的时间就能进化到这种地步，甚至抛弃了开始时需要磷粉才能发火的局限，你的潜能果然若我想的那样，堪称艺术品。”
“不过……”马斯克话锋一转，马斯克从怀里掏出一面小镜子。放到林荫面前，夸张的笑着说:“不敢照镜子，不敢听人说话，不敢独处，你竭尽努力的逃避着，奔跑着，只为了不和自己见面。你抛弃了自己，你自己却化作了一个冤魂，日日夜夜将你折磨。”
“你不想看看么，你现在的样子。”马斯克摊摊手“这种对自己的背叛，这种纠结的情感，面对唾手可得却又可望而不可及的爱情。这真是完美的曲目。”
“够了，你说能解决我身上出现的问题，我才来这，你在多说一句话，你就死在这吧。”
林荫摘掉眼镜，满眼通红，哪还有之前温柔的模样，整个人癫狂而又暴躁，就像一个精神病人。
马斯克摊摊手，说:“从始至终，我和你都是站在同一个立场上的，甚至我还对你抱有重望。”
“但是你们自以为是的破坏了我所有的计划，自以为是胜利者，于是呢？”
马斯克一只手指轻轻的戳在自己的太阳穴上，说：“小公主，你感受到了吧，那个居住在你心灵深处的野兽”
马斯克的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自己脸上的面具，“哒……哒……哒……哒……”这声音听在林荫耳朵之中。
突然她眼前出现了幻觉，看到林集就站在不远处，向她招手，温柔的笑容就像阳光。
她呼喊着林集的名字，向他跑去，突然天上好像有一只黑影从她背后飞出，越过她飞向林集，那是一只巨大的蝴蝶。蓝黑花纹，一人大小。
林集不远不近的就站在那里，挥手。好像眼里只有林荫，其他的什么都没看到。
“不要，不要……”林荫大喊着，然后她看到那只蝴蝶嘴里吐出丝线，将微笑的林集缠成了一个蛹。然后抱着蛹，用敌视的眼光注视着林荫。
林荫怔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晃一眼回到了现实世界，而她刚刚只是在看着镜子发呆。
“我……”林荫慌乱的看着镜子中，憔悴的自己，说：“刚刚的，那些是什么？”
“诺诺诺，小公主，若是在当初，按照我设定好的那样，你把你疯狂的根源，林集杀了。那么这只被唤醒的野兽就会失去自己存在的意义，而被你吃掉。那么，你就会成为完美的狂人～。”
马斯克嘲讽的看着林荫说：“要么，你得到林集，满足自己的欲望，彻底和那野兽融为一体，你也能成为狂人。”
“可无论如何，你现在都错过了最好的时机，现在……”马斯克指指胸口，说:“现在，它已经长大了，成型了，甚至要跟你抢夺这块土地的领导权了。”
马斯克伸出两只手放到林荫面前，说：“手有两只，身子只有一个，东西也只有一个，你现在就算想要统一战线也没有用了。”
混乱的街道上，林荫恍恍惚惚的走在大街上，脑海里回荡着马斯克的话语：“现在摆在你面前的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被你心中的野兽杀死，成为一个失去自我，沉沦欲望的怪物，另一个就是杀死林集，杀掉你疯狂的根源，征服你那心中的野兽，将其吃掉，成为完整的狂人。我想你知道该怎么选择。”
“我该怎么选…………”林荫失神的看着车流，一个人坐在公交车的车站靠椅上。
“打扰一下……我能问个路嘛？”一个穿着休闲装的男子晃着一头及腰的长马尾，笑眯眯的看着林荫，正是之前被巴纳释放出来的，那个从水晶中解封的男子，只听他说:“在下管甚，是名……仙人。”
在京北一处军事基地之中，一沓资料堆成一座小山，“程姐，各个单位推介的人员名单都在这里了，听说要成立特殊机动快反部队，一个个积极的，是个人就往这塞，这不就成这样了。”
透过资料，看到正在翻阅这些简历的人，正是那夜消失在山下的程巧。
程巧处乱不惊的一份一份看着简历，不顺心的就扔到一边，旁边的通讯员看着扔过来的一份资料，眼皮子一跳，悻悻然的走到程巧身边说:“程姐，这个人……可是咱们这个区师长推介的，你不多看看嘛？说不定身上有些发光点也说不定…………”
程巧头也没抬，龙魂元神高速运转，无数的信息被她摄取处理，如同高速运转的超级计算机，她说:“不必了，这人送到我这，我没法保证他的生命安全。而且文件下达时说的很明白，需要特殊人才。我不觉得所谓的散打冠军有什么特殊的。”
话说完，她的手突然停了下来，手中拿着一份资料，默默的读出了上面的名字，“白少琪……”
她回忆起这人正是，当初马斯克那件事的参与者之一，两人应该还算是熟人。
然后她翻到特殊能力那一页，仔细的看了起来，片刻之后，她在白少琪的资料上扣了一个章，录取。然后放到只有两三份的那一摞文件中。
废墟世界，有了晶械巨蛇这件大杀器，林集在他所处的这个范围内，几乎是横着走，其实本来这片区域，晶械巨蛇就相当于领主一样的存在，如今被林集偷袭得手，分解再造。
当然是没有能与之匹敌的对手。
很快这片区域就被林集扫荡一空，期间通过吸收分解晶械兽，林集收集到了各种各样的机械蓝图，他也在这个过程中不断的学习研究其中的知识。
在这片区域没有丝毫留恋的价值以后，林集带着跳跳，两个人悄悄地向着城市中心方向前进。
之前在扫荡这片区域时，经常能遇到一些明显不是废墟流浪者的人类，在林集抓住几人审问后，得知。
这些人，包括之前把跳跳带过来的那些人，都是属于雇佣兵性质的自由人，说是自由人，其实就是一群没有公司作为保障的流浪者。
这些人都是一群因为各种原因而无法被公司录取的员工。比如一些被“开除”的犯人，一些公司“倒闭”的失业人员。
而除非拥有非常高的成就和价值，这些国家化的公司组织是不愿意招收外来人员的。
因为这些人往往带有一个标签，难以管理，基本定型。
于是这些人自发的组建了一个松散的类公司组织，雇佣兵协会。
这些人日常的救生手段就是接受雇佣，去干点大公司不愿意干的事，以此获得酬劳。
要么就是自己去开荒，得到什么东西，拿回来，跟其他公司交易。
他们来这废墟一样的城市，目的很简单，那就是猎杀晶械兽，无论是完整的晶械兽，还是金属细胞僵化后，那种不同于机械加工特殊机械构造，还是红色的力场晶石。
作为引起一个大公司毁灭的源头，其特殊的研究价值导致其市场价居高不下。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有需求就有市场，有市场就有利润，三倍的利润就能让亡命徒把脑袋系在腰带上，更何况这无本的买卖。
不过他们装备良莠不齐，水平也有高有低，大多数都像之前林集遇到的那只队伍一样，怀揣着梦想和热情，跳进现实为他挖好的深渊。
在其中一支对于手中，林集得到了一份地图，上面最大的价值是其对很多区域都有很详细的描述，包括危险程度，和可能获取的资源。
这些雇佣兵除了晶械兽之外的收入来源，就是废墟中可能存在的技术资料。不过大多数资料都是存储在类似电脑的介质中，他们能获取的不多，不过他们一般是连硬盘都拆了。能不能有收获，就看运气了。
他还得到一个消息，就是他曾看到一个浑身散发着红光的人形生物在有目地的抓捕人类。
听到这个消息，林集首先想到的就是晶械人，这个名词。的确，在这么长的时间里，林集几乎没有看到过晶械人的存在。遍地大多都是变异的动物，而且据说，金属细胞就是晶械人为了弥补自身的血肉组织病变，而开发出来的产物。
林集有些怀疑百灵鸟就是被晶械人抓走了。
林集当机决定，带着跳跳向晶械人的集中地点，也就是城市中心前进。虽说是城市，但是城市开发时是一环一环的向外延伸，如此之久的发展，其实不比现实世界的一个省份小，甚至还有过之。
林集带着跳跳一路前行，两人不缺食物，加上有数量众多的海德拉随行护航，一路上基本上没有遇见什么危险。
直到天空之中仿佛流星一样的划过几个闪亮的光点，带着长长的尾气割裂天空。林集突然意识到，那些大公司为了遏制晶械兽的发展，已经开始准备进行大动作了。
这座城市怕是很快就会成为双方交战的战场。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更何况明显晶化菌是一种传染病，而且这种病的副作用，不只是危害健康，更重要的是其动摇公司体制根本的危险能力。
林集看着天空的“流星”，不知那到底是火箭还是什么，就算是火箭，里面搭在的又是什么东西。
“快看，林集，那边有颗流星要落下来。”跳跳兴奋的指着不远处，看着越来越近的流星，林集脸色一变，赶紧纠结迷子化作半圆形的钢铁壁障将两人一层一层的包裹起来。
然而半天过去，林集并没有感觉到，那种的导弹接触地面而散发出的爆炸冲击感，只感觉地面稍微震动了一下。
林集将铁壁散去，看着远处，半天没有动静，就对跳跳说：“我们过去看看。”
说完两人骑着林集投影出来的反重力摩托，一路向着流星坠落地点飞去。
火箭坠落的地点变成了一个圆形的深坑，剧烈的震动将周围伪装起来的晶械兽都激怒起来。
圆坑中间是一个带有明显的科技感的机械圆柱，随着圆柱打开，里面渗透出一股白气，一个身高一米五左右，双目无神的小萝莉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身白色带着蓝色条纹的紧身衣包裹着身体。面无表情的的看着周围所有围过来晶械兽。
“运算中，所有目标已确认，弹道计算，计算中，歼灭开始，任务执行。”无数的数据流从小萝莉的双眼中流淌而过。
刹那间其背后流淌出，像是有着无数数据闪烁，的蓝色光带。一瞬间无数的光带在空中通过不同的路径，不同的角度，准确的击穿了每一个晶械兽的头颅。
而这一幕刚好被赶来的林集看在眼里，林集不可置信的看着那个圆坑中的身影。
其转过身来的样貌，竟然和“百灵鸟”一模一样。
林集撤销掉跳跳的能力，出现在这小萝莉面前，用惊讶的语气问：“是百灵鸟么？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百灵鸟”回过头来，看着林集，嘴里毫无感情波动的念叨着：“目标信息检索中，信息检索中，发现目标，该目标资料显示为异位面入侵者。处理方案检索，任务建立，活捉目标……。”
林集听着“百灵鸟”的话，一股不妙的感觉涌上心头。
“闪耀长枪……”百灵鸟面无表情的说出这句话，其背后一道光带在空中拐了一个直角，瞬间射向林集，早已将海德拉双刀引写入本能的林集。
在千分之一毫秒的反应中躲过了这次攻击。
“闪耀长枪，倍化复制，数量为三。”百灵鸟面无表情的继续发动攻击。
林集瞬间使用跳跳的能力，消失在了百灵鸟面前。
“目标消失……目标……任务……”百灵鸟陷入逻辑混乱之中，由于跳跳的信息自毁能力，导致其资料库中，所有关于林集的资料开始自毁，没了林集这个目标作为核心，所有的公式都无法运算，导致逻辑错误，任务不成立。
直接取消了任务。
林集躲在不远处，集中精神观测百灵鸟的信息，看看能不能发现百灵鸟变成这样的原因。结果看到的信息让他愤怒不已。
姓名：“百灵鸟—286”
年龄：45天
种族：生化克隆人
职业：量产尖兵
描述：aodi公司专门为了清剿失控的晶械生物而开发出来的量产型尖兵，寿命只有一年，但是价格低廉，是优秀的炮灰兵种。
携带武器：量子计算机，粒子塑型力场
林集看着茫然的站在原地的百灵鸟，竟然是个作为炮灰开发出来的克隆人尖兵，而且寿命还只有一年，这如何不让林集感到愤怒。
人就是这样，如果这件事和百灵鸟没有任何关系，林集也许还会赞叹这种设计的合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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