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三分天下

潼关有“自古一条路的华山”，华阴、函谷关、蒲板形成三角之势，两条河丁字形，潼关屹立如擎天柱，长安与洛阳就是两只斗鸡相向，被华山隔断。蜀军炮轰长安后休养生息，曹军五万精兵蹲守潼关，收集丢盔弃甲的近三万逃兵归队，由征西车骑将军张郃、后将军徐晃统领。

        从许昌紧急赶来的五万驻守军加上江东五万援军，由前将军张辽、右将军乐进、左将军于禁统领，驻守洛阳城。近在咫尺的荆州骚扰，打乱曹军攻势，周洋不时挑斗，发兵逼近洛阳，谁也不知道那些士兵在做什么。

        关羽带领五万蜀军，浩浩荡荡兵分两路，一路张飞往华阴，一路关羽准备攻战潼关。两兵交战，鼓声震天，关羽扎营城外等曹军出城来战。一般人认为古老的打仗就是阵前战法，两个领头将军先是单打独斗，无论占胜占败，接着就是打群架，之前两个头目打赢或败，影响士气，往往士兵也如阉割的牛群，没了方向乱撞。最终结果，就是死得死，伤得伤，双方血拼之后，难分胜负，则日再战。或者一方胜利，乘胜追击，或追城下，或鸣金收兵。

        实际上并非如此，古代真正的打仗非常重视布阵，进攻是方阵，防守是圆阵，一二条枪能挡开，七八十条枪就没办法。无数的方阵与圆阵形成一个大方阵或大圆阵，就可以开打了。不要以为会出现电影里面的血流成河的场面，实际这种面对面对阵上，几万人也就是死伤十分之一。真正死亡原因是在一窝蜂逃跑，兵败如山倒，相互踩踏，自相残杀过程中。

        单挑一般仅发生在如下三种情形：一是双方武将都跟疯狗一样，极为热衷于单挑；二是双方武将都对自己手中的军队没信心，反而更相信自己的武力；三是双方武将脱离战场。

        第一种情况极少发生，比较有名的有王彦章，窦建德之类的，当然了，死得可惨可惨。

        第二种情况发生得也不多，比较有名的就是吕布和郭汜的对决，双方对自己手里的军队信心不大，而且都是能打的主，所以用单挑来解决问题。在宋朝以前偶有发生。

        第三种情况发生概率跟第一种差不多，比如孙策缠斗太史慈那次就属于两边人都脱离战场，更关键的是太史慈还有一个ur级别的随从，一个人拦住十三名江东名将，要不这种单挑也不太可能发生。

        不能说绝对没有俩人单独碰面的机会。但是你琢磨，你们俩人打三个钟头，后边那十万人，中午饭谁管啊。

        民间打架就更加有意思。一方上来一人叫阵，另一方出人上来单挑。我方技不如人，连输六局，士气低落。于是象征性的总攻一下就撤退。

        如此也是有原因，首先大部分人不想拼个你死我活，只是过来为人壮胆的。杀人不敢，顶多能在混战中打几个黑棍。其次战斗目的也不是为了财富土地，而是意气之争，所以打斗双方也不会让伤亡太惨重。还有上前对阵的都是一方的跋扈少年，手下带来不少小兄弟。如果胜了会在这群小兄弟中地位大升，在族群中也会被高看一眼。这场战斗有上千人参加，真刀真枪的干了半晌。双方总共死了七八个人。

        关羽二哥就是一个喜欢表现的人，喜欢单打独斗，甚至一人战多人，如此玄斗，首先你得有本事，二是你得有胆量，三是你得有经验。英雄主义较强，打起来就要进入状态，稍不注意，本来是玩玄的，把命丢掉就惨了。曹军的两位统领不傻，我是跟你玩命的，不是跟你玩玄的，所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才是最主要。

        张郃、徐晃是曹军的名将，他们有自知知明，也不会意气用事，关羽上来叫阵，他们已经有别的打算。

        这次他们就玩第三种情况，不过没有ur级随从，而是在与关羽打斗几下，即刻落荒而逃，丢盔弃甲是必须的，狼狈不堪也是确定的，这一切如此冷静去想，非常蹊跷。关羽却是由于之前在汉中未显出个人魅力，加上军令状的意气之争，他选择去追，脱离军队，最终掉入徐晃设下的陷阱内，这位名将就此陨落。

        还在阵前等待的众兵丁，未等待到关羽归来，却听到对方说关羽被杀，士气早已魄散，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此次战役，如果不是闻讯而来的张飞途中接应，怕是一半也剩不下。

        从归来的张飞嘴里知道关羽阵亡，周汤也假意悲愤，心中却是窃喜。谁也没想到，当天夜里，张飞怒火中烧，把一个身边的放马兵士侮辱，对方趁夜深人静，把他杀死在自己的军帐内。蜀军原气大伤，消息传到汉中的刘备耳朵里，他留下人看守汉中，就领军队准备报复曹军，欲要全面开战。

        作为军师的凤稚自然劝导几句，刘备坚持，甚至愤怒，凤稚并不坚持，也不会坚持，任由刘备领兵向潼关进发，而此刻，潼关统领又加入一员新将军，即前将军张辽。

        这张辽可不可小觑，建安二十年（215年）的合肥之战，张辽率800将士冲击孙权的十万大军，打到了孙权的主帅旗下，令孙权闻风丧胆，吴军披靡溃败。后以七千之众大破十万大军，差点活捉孙权。经此一役，张辽威震江东，声名大噪，“张辽止啼”也成为民间流传的传奇典故。

        刘备领军人是马超将军，其它皆是众小将，新上战场，就是来实习。马超与张辽对阵，史上未有太详细记载，但也有人认为，张辽不是马超的对手，也不是许褚的对手。马超和许褚两个半斤八两，他们曾经大战几百回合不分胜负。两人还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和敌人一对一时从没有败过。而张辽曾败给了颜良！

        武力值讲，马超强过张辽的，但在综合实力上讲，张辽却是一位统帅将才。当然最重要最重要的是史书似乎没有记载凤稚会重生的事实，也没记载这马超将军未来会成为周汤其人的心腹，人性转变就在一念之间。周汤在马超准备发兵冲锋的时候，只告诉他一句话：记得聚义堂的话。

        所以，俩人虽然也对阵两百余合，马超就兵败如山倒，蜀军五军兵力，瞬间崩塌，没人能够求助刘备，唯一能求助的马超，却跑得跟兔子一样，早已没了踪迹，第一次他不做英雄，做把狗熊。刘备被乱箭射中，谁也没想到会是他本人，这个消息传出，震惊整体朝野，包括东吴。

        正处于风头势劲的曹军，还会客气，曹操命令以张辽将军为首，洛阳军队加入，共计十五万兵力，向长安进发，准备一举收复曾经失去的耻辱。

        几日后，张辽率领曹军已兵临城下，准备攻占城池。在多次叫阵下，城内并未反应，张辽第五天，就下令攻城，曹军的攻城设备在三国里是最强的，投石机的大量使用，攻城撞门机等，都成为横贯三国的利器。曹军的兵丁也是最强悍的，都是健壮年轻的士兵，没媳妇也没牵挂，个个舍命。

        谁也没想到，进攻遭到城内全力反抗。入夜时分，在魏延、马超夜袭下，士兵失去方向，掉入周汤埋设的地雷阵，还没等他们反应，众多黑石头如雨点般从天而降，落在成群列队的大军里，死亡惨烈。当他们准备骑车逃跑时，才发现这些马发了情般，四处逃窜，或原地不走，或相互嘶咬，又是一阵如雷雨的黑石。

        不得已，张辽率军撤退，不愧是三国名将，退却过程中非常有章法与阵法，在他们将要进入潼关城前，在华山附近，再次遭到预先埋伏的蜀军包围，有人看到，这些蜀军不少都是妇女，他们只做一件事，就是仍石头，落到哪里，哪里就炸开雷，雷响之后，七八人就倒下，或死或伤。

        领军旗帜看到“周洋军”，这群不与你交锋的妇女，她们弹药充足，训练有素，片刻曹军彻底大乱，在受到围追堵截后，只有五万人向洛阳而去，潼关失守，张辽也在此疫中，受伤阵亡，五良将仅有两人随军逃回洛阳。与此同时，城都传来消息，刘备儿子阿斗，服食东西而自杀，有人传说，那是因为父子同心，两人才会先后死亡。

        刘备尚有两个儿子存在，在被拥立过程中，遭到魏延的剿灭，两子双双阵亡，刘姓天下，从些结束。同时，民间开始又有谣传，说孔明精算星象，庞姓可统领天下一统一。人们联想到凤稚庞统，纷纷倒戈相向，拥立凤稚为王，恢复天下太平。

        周汤在做这一切时，已经交待给魏延以莫须有罪名除去刘备两个儿子，不可令其有辩解机会，又令其在民间释放谣言，以正世听，加上卧龙孔明的星象学之说，配合得天衣无缝。谁也没想到，被称之为得其一而得天下的凤稚先生与卧龙先生原来是亲父子关系。

        阵守长安的周汤预谋这一切只是机缘巧合，当那天关羽准备率军出征，他故意让关羽反复摹写军令状，以激其不服之气，临阵时仓猝出机，最终落入敌人之手，却是意外。周汤原是想，借违抗军令状之名，给关羽定一罪名，逐步除掉刘备的左膀右臂，谁也没想到，三兄弟之交如此深，关羽死后，张飞错乱，刘备更是意气。

        刘婵下毒则是预告安排，如在两军交战中，刘备出现意外，就要有人给这个不大的孩子碗里下毒，接着就是刘姓其它人等。周汤记得，如想统一天下，必须要先学会灭族，刘姓除掉，剩下的就是曹操与孙策。

        长安大捷，则是有备而来，尤其周洋派出助军团妇女接应，使曹军大受挫折，损伤兵力众多，但元气还在，由于北方还有单于威胁，周汤深知，如果长驱直入中原，占领洛阳，天下就会再次大乱。到时人心未定，怕是也无法收拾干净，所以，在占领潼关后，蜀军暂时停止攻击。

        统一天下的第一步形成，凤稚暂定长安为临时首都，定号周，统治区域关中、汉中、西川、荆州等大片土地，全国开始大兴土木建筑，给天下百姓一个短暂安定环境。不过，下一扬战争也在休养生息后，随时准备与东吴的孙策开始。

        能够成为一代王主，周汤想得到的终于得到，看到那个原来非常羡慕的宫殿龙椅，他差点就想坐上去，不过，儿子提醒过他，现在只算一个王爷，一方诸侯，天下贤才志士，还需要慢慢收复平心，并非一招一夕能够办到。过于急躁行事，到手的东西会如昙花一现，瞬间消失。

        周汤在称王那天，他问马超与魏延，需要什么赏赐，他发现两人目光里充满的是恐惧与不安。任何人如果坐得越高，越会与下属疏远，越会产生更多猜忌与疑惑，而且他们两人对参与整个事件政变，内心是永远不会安宁。这点周汤却是帮不了他们，荣华富贵如果不能满足，那天他们需要的东西，就是你给不了的。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周汤隐隐觉得自己也充满血腥，虽然整个事件其实不会他太大动干戈，就会有很多人闻到味道一样，帮你去办，帮你完成。原来，他也只是试探魏延与马超，但他们却主动或被动不管，说明在他们内心深处，还是默许这一切的发展，推动，结果。

        不久，曹军又传来消息，曹操因脑疾而终，二儿子曹丕定都许昌，称帝，号魏。同时，东吴原孙策也学曹家称帝，号吴。两国之间达成某种默契，边境战斗基本结束，开始正常的商业贸易往来。

        周汤并不急于称帝，那就会落人口实，所谓嫉妒心起，人会丧失本性，如果得到的东西如此轻易得到，那人就会乐于眼前安逸生活，不求进取，这是他在历史课堂上，不只一次跟学生们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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