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心病

这一日，凤英拿了一系列审批书及一些重要文件交请马拉签了字。便理也不理马拉就离开了。马拉直不解地道：“这是怎么了？好像又回到从前了。”
  凤英未曾去别处，她到了汽车贸易公司，相看了一辆白马王子，然后便驾着这辆车驶往师范学院。在研究生公寓楼下她打手机唤来夏莹，拍着小轿车道：“瞧，姐姐亲自为你挑选的车子。”说着便将车钥匙递给她。夏莹一见崭新的车子，直搂着凤英高兴地亲个不停。凤英推开她笑道：“瞧你那么热心地学车，今儿便遂了你的心愿，免得你说姐姐不尽人情。”夏莹直道：“那里，那里！“然后便要带凤英去兜风。凤英只说自己回家有事，挥手让她小心点开车。夏莹嘴上答应，却早已风风火火地上车去了。
  凤英目送夏莹离去后，便回头穿过两幢楼宇，又过了一片林荫道，又穿过一个花园往母亲处来。
  陈夫人见着女儿不能禁笑问道：“这几日怎地三天两头往家跑？”她见女儿闷头不语，便笑问道：“怎么了？工程不是顺利拿下来了吗，又遇到什么事了？工作不顺心了？”凤英坐在沙发上没精打采地道：“没有。我感觉不舒服。”陈夫人听着直“哟”了一声。忙上前到凤英身边先摸了一下她的额头，觉着凉凉的。问道：“哪儿不舒服？”凤英回身抱住母亲道：“妈妈，我心烦！”凤英视她的继母为亲母亲一般。一直称母亲。突然称妈妈，确实让陈夫人感到意外。她知这个要强的女儿肯定遇到了真正伤心的事。便也抱着她的头像昵爱小孩子一般，爱抚了一番。
  “将心烦事给妈说说。”陈夫人笑道。凤英将头靠在母亲怀里轻声道：“我不想在马拉公司干了，我要辞职！”母亲看着女儿直笑道：“怎么？受委屈了？”凤英抬起头对母亲道：“有人总压女儿一头，让我好难为人。”凤英母听着直笑道：“谁剂兑得我的女儿这样难受？前日不还春风得意，生杀予夺的神气嘛？”
  凤英起身道：“就是我那二姐姐。她近来承着马大哥宠爱有加，对她言听计从，便刚愎自用，任意独断，让人心里好不平顺！”陈夫人听着直笑道：“噢，说来听听。”凤英靠在办公桌上道：“我荐表哥任开挖河槽项目工程总监。她未见表哥面便拿那三国吕布比方表哥。”陈夫人听着直是一愣，也起身走动了一阵后道：“母亲也觉得你那表哥虽精明干练，才华出众，但他做事有始无终，又爱铤而走险，玩弄手段，实务精神极差。只怕将来要吃大苦头。”凤英听着直道：“母亲也这样认为！”陈夫人道：“此次你那表哥从南方返回，只怕是又要抢个头功，在此地出出风头。这开挖河道的差事正好可以给他一个显露的机会。不过这样也好。让他接触接触那马拉，或许在做为上会有所改变。”凤英听着直道：“绝不！马拉能否将他教好我不知道，可不能让他将马拉带坏了。”凤英母看着女儿发急的神情直笑道：“我几时说你那表哥坏了？”凤英道：“为人做事不地道就是坏！”陈夫却直担心地望着凤英半天道：“凤。”凤英忙问：“什么事？”陈夫人严肃地道：“母亲可一直将你视作掌上明珠，希望我的女儿一生幸福。某些事你可不能明知不可为而为呀！”凤英听着母亲的话不禁闷了半日，方才点了点头。
  且说凤英离了瑛园，打电话只说自己身体不适，竟三日的未见人影。马拉不禁着急地道：“三妹一向习武，身体强健，怎么一下就病了这么久，定是操劳过度所致辞。”身旁的白玉凡却笑笑道：“三妹不是病在身上，而且是病在心上。大哥去瞧瞧她，管保她就好了。”马拉听着便同夏莹一起来师范大学一处公寓看望凤英。
  陈夫人此日无事，便在家陪女儿聊天，听得门铃声，打开门见是一个面若桃花一般的秀气青年，下体好长的拖累。心下立刻明白过来。她又观得马拉身旁跟了一亭亭玉立的少女，猜着定是凤英的那个妹妹。夏莹这会儿忙指着眼前斯斯文文的妇人推马拉道：“这定是三姐的母亲了。”马拉忙伸手握了陈夫人的手夸赞道：“夫人好年轻！好漂亮！”陈夫人听着直笑了起来，忙让他们进屋。
  凤英在屋里听出了夏莹和马拉声音，忙从书屋溜到二楼屋里，拉开被子躺下。
  陈夫人让马拉同夏莹进屋后一边忙着为他们取了吃喝，一边唤凤英，却是未见得她呆在书房里，心里早已明白了。便回身来坐下来陪马拉和夏莹，她先端正眼镜仔细地打量马拉，见得他惊鸿游龙之姿，不禁心喜非常。马拉见着凤英母不住瞧他，直不自在起来。陈夫人看毕便笑道：“马先生果然生得仪表堂堂，难怪人见人爱。”马拉只羞红了脸笑道：“阿姨说笑了。”陈夫便忙为他和夏莹各摘了一个香蕉。
  马拉吃了几口后便对陈夫人道：“听说三妹病了，几天的不见好，我便赶来瞧瞧。不知她可怎么样了？”陈夫人笑道：“马先生不用担心，凤她不大紧，只喊头晕，我便让她多休息几天，没耽误工作吧？”马拉忙摇头后道：“夫人不要唤我先生，我与凤英平日兄妹相称，也有金兰之盟。夫人便唤我马拉，若觉绕舌，我也有一字叫云龙，夫人直管唤来。”陈夫人听着直笑道：“这名儿不错，那阿姨以后唤你龙儿，也和我凤儿一样的叫了。”旁边夏莹听着直拍手笑道：“这可巧了，唤大哥龙儿，唤三姐凤儿。不知是龙凤双胞胎，还是龙凤呈祥？”马拉忙推夏莹责道：“信口胡说！”陈夫人听着却是喜欢的不得了，直拉了夏莹近身前来笑问道：“这丫头乖巧，叫什么名儿？竟是这般眼熟，好象常见。”夏莹报了姓名并道：“我就在伯母学校里上学。三姐刁钻，既不提叔叔，也不提阿姨，也不让我们拜会。方使得我们有缘人竟相逢不相识了。”陈夫人听着直笑道：“瞧你这姑娘嘴巧的。”马拉在旁道：“她行五，阿姨只管唤她五丫头。”夏莹直呶嘴道：“就你得宠，儿呀，儿呀地唤着，我偏是丫头？”陈夫人听着直搂了夏莹在怀里唤她莹儿。三人说热乎后陈夫人便让马拉上楼去看凤英，她仍拉住夏莹陪她说话。

  马拉听着忙起身溜上楼，夏莹在后面直笑道：“瞧把他急的!”
  马拉到得凤英屋里，见得她侧身背对着他躺在床上。他便探头探脑地上眼瞧凤英。见她紧闭双眼，知她在佯睡，便伸手去咯吱她，凤英忍不住跳起来，推开他道：“你做什么，一来就动手动脚的，这可是我家，小心我赶你出去。”马拉沿在床边瞧着凤英笑道：“大白天的闷睡什么，没病也睡出病了。跟大哥说说，心里可有什么不自在？”凤英懊恼地道：“没什么心里不自在，可是听谁说的？”马拉笑道：“你二姐姐呗。她确是事事算的准。”凤英恼道：“你有这么一个能掐会算的老婆还要我做什么？我今儿向你请辞，我不做了。”马拉听着直拉住凤英道：“干嘛不做了？我哪儿对你不好了？”凤英摇头一本正经地道：“大哥没有对我不好，只是你知道，我是未离公职的人，近来上级让我回去复职，军令如山，片刻不能耽误。”马拉听着直是呆了，好半天缓不过神来，有气无力地道：“却原来三妹是来人间修行的。恭喜妹妹终于功德圆了。有空来看看大哥，还有你的姐妹们。”说完便一溜烟地出去了。
  夏莹和陈夫人见马拉一声不吭地就下楼去了，直是不解。夏莹忙追出去。陈夫人上楼来问女儿缘故，听后叹道：“这样也好，快刀斩乱麻。”凤英摇头道：“母亲不知，女儿到他身边绝非偶然，哪里能说辞就辞的。”凤英母听着直是呆了。好半天她才坐下抚着凤英的头道：“母亲如今方明白，我一向高傲的女儿为何对那马拉这般殷勤。他确是个世上少有的尤物。只坐了这一会儿，连母亲也禁不住疼爱他，更何况你们豆蔻年华，又日久相处。即无退路，便不如进取。”凤英听着母亲的话直是一愣。
  凤英母看着凤英道：“当初你母亲在世时我便爱上了你父亲。”
  凤英直叫道：“我爸爸怎么能这样？”
  凤英母道：“他很好，没有背叛你母亲，不好的是我。后来你母亲将去时将我叫至身边说：‘这个男人是你的了。’我对你母亲说：“放心，孩子也是我的。”凤英母说着直掉下泪来，凤英直搂住母亲流下感动的泪水。
  之后凤英母又道：“这么些好姑娘都盯着你的马大哥，若他们同你一般的心思，不管你的马大哥如何心思，连同那白姑娘在内，只怕都内心不宁。若她们着实地喜欢那马拉，暂且不会与他做出长远计较。”凤英忙问道：“为什么？”凤英母道：“我见那马拉心性气度，定是个成大气候的，但若离了这几位姑娘是万万不能的。”凤英听着问道：“这样一直僵着如何是好，都一个个大姑娘了，谁还能一直地耐着？”陈夫人摸了一下女儿的脸道：“如果你容不得那另外几个女子，便不如另寻男人托了终身。而那马拉虽好，或许对你只是水中月，镜中花，可望而不可及。”凤英听着直摇头道：“不，不，我就要他，只守着他也行。”凤英母道：“有无结果，且看你的命了。我的儿，你好自为之吧！记着，千万不可硬来啊！”凤英重重的点点头。
  马拉回至瑛园，一声不吭地将自己一个人闷在屋，午饭时方才出屋。饭间也是不吭一声。马拉父母吃完饭只管忙自己的去了。白玉凡这才笑问道：“怎么，没哄三妹高兴？”马拉道：“她就要升迁了，以后如何，已与我们不大相干了。我们只管做我们的凡人。”说完只管吃自己的饭。白玉凡放下筷子冲马拉笑道：“这话可怎么说？”马拉道：“她仙足复尘，历练已毕，就要回京复职了。”白玉凡听着嗤地一笑道：“你听那丫头哄你。她在这儿要做的事还多着呢。好生地吃你的饭，明日她自个儿就回来了。若不信你明一早便在望亭等着。”马拉听着直高兴地道：“真的！”后又沉下脸道：“二妹准又哄我，你说我去瞧她，她便会高兴，结果呢？”白玉凡为他碗里夹了菜笑道：“她已经很高兴了，要不她怎么会哄你啊？”马拉直摇头道：“我不明白。”白玉凡一笑道：“女孩子的心思只有女子明白。你们男人不需要明白。”马拉生气地道：“这个三妹，无缘无故地干嘛哄我？害我难受了好半天。”而后胃口却像是突然开了，直大口地吃起饭来。
  第二日，他一早地便在望亭里相望。夏莹从他身边经过不禁问道：“大哥可在这儿望什么呢？”马拉道：“望你三姐呢。你二姐说她今天就会回来。让我在这儿等她。”夏莹一听直道：“呆子，哪有这样说话的。若三姐真的回来了，你便说你要在这儿等她到海枯石烂。”马拉不禁惊讶道：“啊！不用等那么久吧？”夏莹听着直气道：“不和你说了。你等着挨扁吧！”然后便甩头去了。
  果真八点多钟，马拉便瞧见凤英身影，见她拖了一个行李箱缓缓地向黛皋下走来，直飞也似地冲下望亭。
  凤英见马拉突然出现在面前，一脸神情兴奋的样子。她不禁笑问道：“你在这儿做什么？”马拉笑道：“等你啊。”凤英听着直激动地上前抱着马拉亲了一口道：“傻子，你不怕等到海枯石烂了！”马拉开心地道：“不怕。二妹说你一准回来。她还说你会高兴地亲我。”凤英听着直恼火地打了马拉一个嘴巴子道：“你的二妹可真能掐会算。”马拉却直揉着脸道：“天哪！五妹怎么也这么料事如神了。”凤英哼道：“她可说什么？”马拉道：“她让我说要在这儿等到你海枯石烂。若说是二妹说的你便会打我。”凤英听着直忍不住又嗤地笑了，又来帮马拉揉着脸柔声问道：“可打疼了？”马拉忙放了手笑道：“不疼！”凤英直心疼地道：“都起红印了还说不疼。”然后也不急于回园，只将行李放在亭中，同马拉一起坐了，俩人相看一阵便笑一阵。凤英如今放开了的对马拉好。两只眼睛火辣辣的，瞧着马拉直受不住，眼光竟不敢再和凤英对视。脸上却散发着心底里扬溢出的美滋滋的笑脸。最后竟急起身提了凤英的行李箱道：“我为三妹拿行李。”便先自前面去了，凤英心里也直乐开了花。

  凤英先在园中转悠了一圈，却不见半个人影。回到自己房中时，马拉指着衣柜道：“我为三妹把衣服挂放好了。”凤英问道：“其它姊妹呢？”马拉道：“都出去了。也不知都干什么去了。”凤英听着直笑道：“你这个老板真是个大甩手。”马拉笑道：“你们比我还知道该做什么，我不用操心的。若三妹走了，我就更不用操心了。”凤英问道：“这话可怎么说？”马拉道：“我操这些心还为着什么来着？”凤英坐在椅子上悠然地靠着椅背问马拉，“如今我回来了。你准备操什么心？”马拉想了想道：“等挖完了河道，就造游船，是古画舫式的，或者象威尼斯那样的小艇”马拉想了想又道：“影城的新主体就在未来的河洲之地了。那儿是文化圣地，少不得还要有学校。幼儿园，小学，中学，还有大学。都要是世界上最好看的建筑。也象美国那开放式的，没有围墙的。我要让我们公司的员工的孩子就一直地在这个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地方上学，接受良好的教育。他们想学什么我就请最好的老师教他们什么。想学木工我就让林先生去教他们;想学武艺我就让三妹你去教他们;想学画画我亲自去教他们；想学音乐诗歌，我就让六妹去教他们；想学管理我这样就让小妹去教他们；想学军事我就让张先生去教他们；不知道怎么教人了，我就让五妹去教他们。哈哈--总之，以后我们公司的人才就都是我们自已培养教育的。大家没做好，那便是我们没教好。”凤英听着直笑起来。她这才想到，原来马拉所学的，都是她们教他的。
  马拉一口气将自己所知的罗列出来不禁笑道：“平时也不曾细想，这世上竟有这么多知识！难怪古人说‘此生亦有涯，而知无涯！’一个人是怎么也学不尽世间万事万物的。别的不提，单就咱们中人各自的长处也是换一人偏就学不来的。”马拉说着便将自己的衣服上的纹绣伸到凤英眼前道：“瞧，这是四妹绣的。二妹和六妹跟了她学了好一阵子也学不来。”凤英拉过看后也直夸道：“可真不错！那丫头也有这手艺！”马拉笑道：“若不是莹妹妹闹嚷，大家都还不知道呢。”凤英道：“她这样忙，难为她为你这样费心思。以后可别再用袖子擦汗了。”马拉直“噢”地应了声后道：“她还说这还是粗浅活。等有了工夫再为我绣她们正宗的湘绣。”这时马拉不知想起什么，直乐道：“想到学手艺可真好笑。前儿我见林先生做木工，我在旁瞧着便忍不住动手帮他做了几个，这下他可非要让我做他的徒弟。我不依，他恨不得给我下跪，说他的手艺可不能失传了。我只得勉强应了。他便赠了我一套做木工的家伙，让我没事了便照他的模型一一的做一个出来给他看，还好，不是很难做。一会儿我便将咱们黛皋上望亭的模型拿来你看。”凤英笑道：“好！大哥做的好看了，我便摆在我的架子上，若做的不好看，我便扔了。”马拉听着忙道：“三妹若是喜欢，我便给你将林先生的古楼一一地做了来，保证做的比他的活还精巧。”凤英笑道：“好啊。”马拉高兴地道：“那我以后就用心地学来。”凤英叮咛道：“小心点手！别被利器伤了。”马拉笑道：“林先生送了我几套好薄的胶皮手套，专门护手的。他已教了我基本的刻刀技法，用好了是不会伤手的。”
  之后他便带凤英来到了他的的工作房，向他展示了林先生教他的手艺。那儿只是一堆小木块，一排各种刻刀。一个固定木块的架子。他对凤英道：“林先生只要求我将他的模型每个都做一套便算我学完了，他说他死也就瞑目了。”说着话他便带了袖套和手套为凤英表演了一番他的火技。
  马拉本就一双会描的丹青妙手，那些东西在他做来竟半点不费力气。他将未曾完成的望亭做好后递到凤英面前笑道：“三妹可喜欢？”
  凤英拿着马拉做出来的亭子边看边笑道：“难怪得林先生要强迫大哥你做徒弟。这活放了别人也是不能的了。”说着便要带走。马拉拉忙道：“还没上色呢。”凤英一摆手道：“这样挺好！”不容马拉争辩她便带回书房，却没摆在架子上，而是摆在自己办公桌的一角。又怕不小心摔坏了，又用了胶水仔细地粘好。
  午饭时白玉凡方从外面踱回来。直直地便来了凤阁找凤英。揭了帘子一瞧凤英便笑道：“三妹可回来了。”凤英正在了解几日来公务的进展情况。见着白玉凡进来，直高兴地起身上前抱住她道：“姐姐！好想你。”便将头依在她肩上昵了一会。
  白玉凡回头瞧着那个别致的亭子直笑道：“三妹一回来，他便有心思把这个做好了。”说着便用手去取，却是没取下来。她直笑道：“林先生那儿数百件楼阁，都要一一的让他做。三妹这样沾下去，你这办公桌可要做的更大点。”凤英笑道：“等他学好了，我带他去北京故宫转转。让他将整个故宫博物院复制出来。”白玉凡一笑道：“你把他叫到北京做皇帝我也不反对。那可真真是天启帝复生了。”凤英直嗤笑道：“天启帝投错了胎，入错了行。他可不是。”
  二人说笑一陈后到底僵持住了。凤英心愧，不由得低下头去道：“姐姐放心，我不会和姐抢大哥的。”白玉凡摸着她的脸道：“其实很久以来，世人都搞错了一件事：爱情没有那么严肃，严肃的是生活。你想爱就爱吧。”说完便走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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