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小英归来

饭后，马拉到得前屋侧房里看过，那里面床铺鲜艳，床头桌上书籍成堆。书桌靠床边摆放。四周墙上贴了几幅明星画。书桌正上方写了“宁静致远”四个大字。马拉想着这定是小英的住处了。而书桌台上除了书外，还有女孩子家的一些小玩意。桌头竟还有笔墨纸砚，马拉展了一张纸，而那毛笔用完后也未洗去墨汁，此时已硬了。马拉回头将自己的一套东西拿来为小英摆上，并研墨展纸，在上面写了“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写完后却又将它揉成一团，扔在桌头。
  小英娘在凤英的帮衬下很快洗完碗筷。她们便来找寻马拉。出得屋来却见一群人挤在侧屋的窗口处争着往里看。秀英娘见着大骂道：“你们好不懂道理，活物看出瘾来了，都给我滚！”一群人直哄笑着散开去。而凤英的出现也让他们指手划脚地道：“那女孩子也长的好看，眼圈还是红的。”凤英只管笑而不语。马拉这时也从屋里出来，村民们方才大大方方地看了一阵，边看边夸马拉长的好。秀英娘任他们看了一阵，便道：“好了，瞧够了，就走开。”大家伙儿这才满意地，但仍意犹未尽地离开。
  秀英娘来到马拉身边笑推他入屋道：“甭理会他们。”
  入了屋子，小英娘介绍道：“这是我小妮子的房间。”后她见着桌上摆了新的笔墨纸砚。直摇头笑道：“我这个小妮子，就爱摆弄闲东西，一天也不知道在干什么。”
  马拉指着墙上的字笑道：“小英妹妹的字写的不错！”
  小英娘笑道：“划抹的有点门道。”
  之后她见桌上有个纸团，展开看时，却是极好的一行字，便回头望着马拉道：“这么好的字怎么就揉了？”然后她使劲地用手把它抚平了。马拉嘿嘿笑道：“写坏了。”凤英在旁笑道：“没坏啊。写的挺好的。”马拉听着便来要撕。凤英忙挡住他笑道：“大哥难得的笔兴，撕了多可惜。”马拉直不依的道：“这要让小英妹妹看见了多难为情。”秀英娘听着便立刻会意到此字迹难求。忙拿开笑道：“你这孩子。你以为婶婶不识货，来咱们这儿的也有些所谓的艺术家，他们也都留了字，依我看，都没有我龙儿写的好。”马拉不好与秀英娘争抢，然后冲凤英道：“你多事。”凤英直得意地笑哼了一声。秀英娘高兴地拿着马拉的字边往外走边道：“你们在家玩着，我去绣坊看看，再把这个裱上。龙儿和凤儿一路劳顿，赶紧回屋歇着。”凤英听着忙道：“婶婶请自便。”
  小英娘去了一半又回头来道：“一会儿我那小妮子回来了，你们别搭理她。只管在屋里休息。”马拉听着不由问道：“小英妹妹回家了？婶婶干嘛不让我们理会她？”秀英娘一笑道：“那是个不懂事的野丫头，会给你们添麻烦的。”马拉还直惊讶不已，而凤英早已品出话中意味，便一笑道：“婶婶只管去吧，我们知道了。”
  果真，近傍晚时分，一个十七八岁的姑娘便骑了辆自行车回家来。到房前将车铃打的“叽铃”响。然后冲屋里喊道：“娘，我回来了。”
  半日不见应声，她便提了书包先进了自己屋里，随手将书包扔在床上。
  她突然见到桌上摆了一套极为别致的墨房四宝。后见床头墙上挂了一幅装裱讲究的字迹，笔锋轻盈，飞转流畅。如天上行云，似山间流水。字迹架构如疏枝点梅，某处又似繁花争荣。小姑娘看后不禁赞道：“好字啊！这是谁写的？”一时兴起，便提笔临摹了几个字，看看后摇头叹道：“差劲！”然后仍了笔就来到正屋后间的厨房中，揭了锅盖，见着里面有鸡肉，又有鱼肉，直馋得伸手就捏了往嘴里塞。边吃边不解地道：“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后便将饭菜端出锅，摆在餐桌上，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小英娘到村绣坊工作了一阵，终放心不下家里，后听得一大姐进门来笑道：“你的小妮子放学回来了。”秀英娘听着便忙放了针钱回得家来。
  她见得女儿正在吃饭，忙上前来问道：“可冰凉了，也不热热了再吃。”
  小英捋了鬓角垂下来的头发，头也不抬地道：“不凉，刚好。”
  小英娘坐下看着女儿吃的香甜，直笑道：“学校里刻苦了一个礼拜，回来就这副吃相。”
  小英抬头笑道：“难得有这样的好吃食，不知为什么？”
  小英娘抚着女儿的头笑道：“咱家里来稀客了。”
  小姑娘听着直抬起头问道：“谁啊？娘这么郑重。”
  小英娘笑道：“就是影城里你的那个长了大尾巴的马拉大哥哥。还有那个红眼圈的凤姐姐。还开了一辆漂亮的汽车，就停在后院里。”
  小姑娘听着忙起身去后院去看，果见得一黑亮的越野车停在那儿，上面却躺卧了两只公鸡。小姑娘看着直忍不住大笑起来。小英娘听着女儿发笑，便出门来看个究竟。看后嗔怪道：“死丫头也不赶开，还傻笑。说着自己从旁边捞了把扫巴边赶开车上的大公鸡边骂道：“不生蛋的东西，还真会挑地方卧。”两只公鸡咯咯地叫着飞开了。

  小英娘回过头来让女儿用抹布将那车上面擦擦。小姑娘却也利索地拿来了抹布，见着母亲进屋去了。她便冲车子猛踹一脚道：“破车有什么好擦的。”那车的报警器便“嘀嘀”地叫起来。小英娘立刻从屋门里闪出来吼道：“死妮子轻点。”小姑娘便不大情愿地踩在台阶上随便地刷了两下，然后便回屋去了。
  之后她也不再吃饭了，径直向二楼来看她家的贵客。她的娘却像是怕她惹祸似地紧跟在身后警告道：“小妮子礼貌点。”
  小英先来到凤英房中。她蹑手蹑脚地走上前，见得一个眼圈赤红，面目清丽，身段端正的女子正躺的笔直地在床上休息。一眼看去便不是平常大家闺秀那般弱不禁风形态。她又回头往桌上看了看，见得一些新鲜玩意。还想伸手去摸摸，便被她的娘冲进屋来轻声地拽出屋去。刚出屋马拉便从屋里出来。
  马拉一眼便瞧见秀英娘身边的清秀姑娘。他不曾想秀英的妹妹已长的和她姐姐差不多一般高了，只是多了点稚气而已，却也和秀英有几分相似长相，且某些地方竟有姐姐所及的美好。她一脸的神思古怪之态，两只狐疑带着惊异的眼神直瞧着马拉，却不似秀英的神态。
  小姑娘此时直惊叹眼前男子看去竟是那般俊美绝伦，如天人下凡一般。她的两只眼珠子好半天地一眨不眨。霍婶子拉着女儿让她进屋。姑娘的两只眼珠子仍不离马拉，她一抖女儿的胳膊肘儿笑道：“盯个没够了，跟个傻子似的。也不唤声大哥哥。”小英这才缓过神来。
  马拉却早已唤了她：“小英妹妹！”
  而小姑娘此时对他的友好态度却表示出一副不屑的神情，转身只管离去了。她的娘在身后直叫骂道：“小妮子好不懂事。”然后转身来对马拉微微一笑道：“这妮子整天在家胡思乱想。”马拉听着点了点头，只呵呵一笑道：“小英妹妹的脾气和她姐姐却这样的不同。”
  小英娘笑道：“不懂事，让龙儿见笑了。”马拉摇头只是笑了笑。
  小英娘忙道：“龙儿休息着。我去看管着我那活宝去。”
  到得晚上，小英破天荒地大包大揽地替母亲在厨房忙活。当饭菜端上来时，马拉和凤英吃的菜不是酸的要命，就是咸的发苦。而小姑娘却忙将其中仅合口的两盘菜与母亲分了。两个吃的虽然难受，但也只得忍了。小英娘一眼就看出其中情况来。随手捞了一把扫帚就要来打女儿。小英早却跑到马拉跟前道：“大哥哥，娘要打我。”马拉忙用身体护住小姑娘对小英娘道：“婶婶别怪小英妹妹，我是应该向你们做个交待。”马拉低头道：“婶婶未责问半句与我，我也不能就这样心安理得。”
  小英娘叹了口气，只好坐下身来。然后马拉按小英坐下，摸着她的头道：“小妹妹，别再惹你娘伤心了。”而小英娘一手捂着嘴哭出声来。凤英便上前去抚慰着眼前失去女儿的母亲。
  小英直叫道：“你们不要假惺惺的了，我看了恶心。”
  小英娘直叫道：“你住嘴！”凤英放开小英娘，突然从腰间掏出一把手枪放在小英面前道：“小妹妹瞧着我们谁像害你你姐姐的凶手，你只管开枪。”小英娘和马拉见着直大吃一惊，正要上前来让凤英收起来，而小英早已一把抓在手里，直对着凤英退开身去。这可将马拉和小英娘唬住了。小英娘直吼道：“小妮子给我把枪放下。”小英也叫道：“娘就没看见吗，眼前的这俩位才是真正的一对。”马拉忙挡在凤英和小英中间小心地劝道：“小妹妹，别这样。”秀英娘见凤英没有着急之色，心里也明白了。也就不那么紧张了。而马拉却仍紧张地道：“小英妹妹……你真要恨，就恨大哥哥吧……这件事和你凤姐姐没关系……你不应该将枪对着她……在这件事上她受尽了委屈……她不是你的仇人，她对你姐姐有恩啊！要不是你凤姐姐，你的姐姐只怕早已不在了。”凤英听着直阻止马拉说下去。马拉回头道：“我们应该让婶婶和小英妹妹知道一切。”
  马拉的话也让秀英娘子吃了一惊。马拉伸手道：“小英妹妹，来，将枪给大哥哥。”然后他便慢慢地从小英手中拿过枪。然后寄给身后的凤，之后自己伤心地重新坐回椅子上。小英也就无助地站在当地。
  马拉低着头心绪难平地不知从何说起。他道：“要不是那次三妹要求带我去游横渡大坝，四妹只怕就永远消失在那个寂静无人的水域了。”
  小英娘抓着马拉的手问道：“孩子，到底是怎么回事？”
  马拉凄惶地道：“四妹在为我经营公司业务时，她的助手，也是她的男朋友伙同外人洗取了公司一笔钱。后在财务核对中被发现。而她的男朋友也被人灭了口。几个妹妹一时都将罪过加在四妹头上。也因为这样，四妹突然离公司加入了安一公司。就是涉嫌洗钱的那家公司。如此一来，大家都更加认为四妹是投城了。岂不知她是想前去寻找为自己洗清冤屈的证据。之后她在那儿受尽了别人的凌辱，终没拿出证据来为自己辩明清白，却使自己更加身陷绝境。直到横渡上救了寻短见的四妹后大家才相信四妹受了委屈……我可真蠢啊！我只相信四妹不会是那种人，可没想到她会那样耿直，竟然亲自去自正清白。我可真蠢啊！……人家为什么不对四妹下手呢？这就已经说明她不知情了。”马拉说到此处已经痛苦的不能抬头了。

  小英娘听着直气的差点晕过去，她直叫道：“真是冤孽！”她抹了一把泪后问马拉道：“后来呢？”
  马拉擦了泪后道：“后来我们恨从心起，便纵着四妹实施报复计划。直到将安一公司搞破产，将那安德生投送进监狱方才罢了。可没想到此举第二次为四妹带来了丧身之祸……这些都是我的错！真是恶有恶报啊！”
  凤英在旁忙哭劝道：“你这傻子，怎么能这样想呢？我们做的没错。我们没有做恶。我们在惩恶杨善。”
  马拉直叫道：“可四妹没了。不那样做或许她就不会死。”
  凤英也直叫道：“那样活着，对她来说更是生不如死。”
  马拉无言以对，只能气得冲上楼，将自己关进房子里消受去了。
  小英也直哭着不停地道：“我想我姐姐！……”
  这一夜，大家都没有睡好。尤其是秀英娘直哭了一夜。这一哭她也就将一切放下了。
  第二日，小英娘将凤英叫到身边又询问了一些详细情况。她摸着凤英的头和蔼地问道：“凤姑娘，你是什么时候喜欢上你大哥的？”凤英听着脸上不由一红。
  小英娘笑道：“不用害臊，婶婶看得出。”
  凤英低头道：“早了。”
  小英娘又问道：“是在我大妮之前吗？”
  凤英帝点了点头。
  “那……你们怎么没有相处？”小英娘追问道。
  凤英叹了口气道：“因为我大哥和我二姐相处……后来……我二姐因难产离世……我大哥伤心了好久。此其间我们也没多少心思去想别的……再后来……四妹在外受了伤害后回到园子里，便再无心经营了，一直在我大哥身边照顾他及我们姐妹们的生活。就这样，慢慢地……他们相处了。”
  小英娘听她说的轻描淡写。但她心里明白，事实肯定不是这样的三言两语的事。她也不由感叹道：“龙儿真是好气量，竟也不嫌弃我那犯过糊涂的妮子。”
  凤英一笑道：“我那大哥心计单纯，心眼再好不过了，一点不象那些俗人。所以四妹在她身边很快就好起来了。跟着他一天比一天地开心起来了。”
  小英娘一笑道：“可她让你这个姐姐伤心了。”
  凤英低头道：“四妹配我大哥再好不过了。我大哥也乐意。四妹温柔体贴。心计善良。人又聪明能干。我大哥由她照料，我放心。”
  小英娘听后直摸着凤英的头道：“可怜的好孩子！我大妮有你这样的姐姐真是她的福气啊！”说着便将凤英搂抱进怀里。凤英竟不由喊了一声“娘啊！”直喊得小英娘泪花四溅，忙开心地答应了，并将凤英搂的更紧了。
  在她们再回过头时，却见得小英站立在门口。小英娘训道：“小妮子还不快做早饭。”小英撅着嘴道：“做好了。”小英娘又训道：“做好了赶紧唤你大哥哥吃饭。要再使坏当心我揭了你的皮。”小英哼了声道：“知道了。”然后就离去了。小英娘也拉着凤英的手笑道：“我们娘儿俩也去。那丫头片子不懂事，定是让你们饿坏了。”凤英听着也直乐道：“小英妹妹也真是逗人。”小英娘一笑道：“这混妮子，打小心里就鬼怪。我都提防不过来。”凤英听得直开心地笑起来。
  出得门来，她们却见着小英竟挽着马拉的胳膊肘儿，一脸灿烂地下楼来。在下楼时，小英好奇地来拎马拉的尾巴，却不想被马拉拖得捽倒，就要滚下楼来。马拉早觉出她在弄怪，听见尖叫，忙回身接住她下倒的身子，直抱进怀里，看了看脸色吓得泛白小英直乐道：“你这个冒失的丫头。”小英娘直气得叫道：“这妮子搞什么鬼！”马拉也直笑着一直地将她抱下楼来后才放下笑问道：“没吓着吧。”小英呶着嘴直责怪道：“你的尾巴怎么那么沉重啊。”凤英在旁直乐道：“小英妹妹也不怕他。”小英却仍拉着马拉的胳膊肘儿，却仍好奇地盯住马拉的下体看个不停并笑问道：“大哥哥，拖着它你不累吗？”说完直逗得大家大笑起来。
  吃早饭时，小姑娘也争抢着坐在马拉身边边吃边笑问马拉道：“大哥哥，我做的菜可好吃？”马拉直点头夸赞道：“嗯，小英妹妹做的饭菜是大哥哥吃过最好吃的！”小姑娘却道：“虚伪！”马拉忙道：“是真的！”小英为他碗里夹了菜笑道：“是饿的吧。”大家听着直笑个不停。她的娘没奈何地摇头道：“尽是噎死人的话。”随着小英的搞恶，大家开心地吃完了早饭。收舍碗筷时她又笑对马拉道：“你吃的真多，我家养不起你，饭钱你要结。”马拉也直逗乐道：“这次大哥哥没带钱，准备白吃白喝。”小英呶着嘴道：“那你下顿就等着吃喝西北风吧。”小英娘笑训女儿道：“扯你娘的臊！别忙屋里了，去外面将那些大粪用车拖到地里施了。”小英直叫道：“我做不完，那么多。”小英娘道：“今天拖多少是多少，剩下的娘拖。”马拉听着忙道：“大哥哥帮你。小英一听直高兴地道：“有帮手了！”然后对马拉道：“不许喊累。这是你锻炼身体的好机会。”小英娘又骂道：“去你娘的臊！你大哥哥是给你做苦力的？”马拉却托着小英的手向小英娘道：“没关系的，婶婶，我在家经常做农活。我家四十亩地呢。”说着便拖着小英往外走。凤英忙叫住他道：“就这么干干净净地去做农活，快去换了衣服。”马拉一笑便去了楼上。不大会便换了一身迷彩军装改的一身衣服。看去更有一番模样，小英一见直笑道：“大哥哥穿什么都这么好看！”马拉递给她一双手套道：“这个带上，小心手上磨出水泡来叫痛。”小英娘上前来要止马拉，凤英拉住她笑道：“婶婶由他去吧。”小英娘只得罢了，又叮咛女儿道：“开车小心点！”

  却不想仅半晌午他们就说笑着回家来。凤英瞧着马拉干干净净的比早上出去还清爽，不禁笑着看看他道：“道也不怎么脏啊。”小英在旁笑道：“大哥哥在河里洗了澡才回来的。”凤英便让马拉上楼去重换了衣服。
  小英娘瞧着自己的女儿脸不红，气不喘的。便问道：“你可轻松了？”小英笑道：“那当然，我只管开车。上粪，下粪全由大哥哥一人做了。”
  小英娘一听就举手要抽打女儿。小英忙躲开急道：“是大哥哥不让我做活。再说了，他力大如牛，干起活来可快了，好像一点不显累似的。看来他这饭不白吃啊！”马拉举起胳膊肘儿笑道：“那是，饭量就是力量。”小英娘也只得罢了。
  小英此时更加喜欢马拉了，直拉着马拉笑道：“大哥哥，你怎么就那么壮啊！”然后她拖着马拉道：“大哥哥，去我房里，给我讲你们影城里的事。”小英娘气道：“不懂事的妮子，让你大哥哥歇会儿。”小英边拖马拉边道：“我让大哥哥躺在我床上给我讲。”马拉也便笑着随了她。小英娘直叫道：“别总腻着你大哥哥，你大哥哥还有他自己的事呢。”而她的叫喊却是无济于事。
  而小英娘在旁瞧着女儿终于接受了马拉，也不禁高兴不已。
  小英带马拉来到自己的房子，指着自己写的四个字得意地道：“大哥哥，我写的。怎么样？”马拉看后点头称赞道：“不错。”然后他回头指着墙上的另一幅字道：“我写的。怎么样？”小英指着墙上的字直吃惊地道：“你写的？不信。”马拉一副自豪的神情让她很是不服气地递过一张纸，给毛笔上墨汁递给马拉。马拉笑问道：“妹妹喜欢什么？”小英笑道：“大哥哥就给我写一首诗吧。我喜欢李清照的诗词。”马拉想了想，便提笔写了《一点梅》。小姑娘在旁看着马拉提笔仔细地书写着。只是比墙上的字规矩多了。但小姑娘看出了他的字回如筋，锋如刀，收如钩，飞如飘。字体俊中带俏，柔中含刚。如冬日梅花点点，又如春日梨花带雨，看去是那样的漂亮，且自成一体。直看的小姑娘两眼闪闪发光。马拉写毕。小姑娘小心地拿在手里仔细地看着。凤英和小英娘早进得屋里来看着小英的反应。这会儿见着小英早对马拉惊羡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小英娘便一笑道：“妮子这会儿可服气了？”小英并不理会母亲。只随口柔声地道：“大哥哥能教我吗？”马拉一笑道：“没问题。只是今日累了，改天大哥哥教你。”小英腼腆地一笑道：“那大哥哥去休息吧。”小英娘和凤英实在不敢相信这个任性的小姑娘突然之间如此通情达理了。马拉还以为小英会继续缠住他。却不想招来小姑娘如此体贴的一句话，心里直一阵暖融融的感觉，也不禁拍拍小英的头疼爱地道：“乖！”然后便回房去了。
  马拉去后，小英娘当着女儿的面笑对凤英道：“我这个小妮子虽然任性了点，但是很少服气那个人的。今日还是头一次。”小英直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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