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高山流云

饭后兄妹三人便乘车回瑛园，路途马拉见外面野花繁茂，便让停下车，自出车去采花去了。凤英与夏莹下得车来也随后跟上。夏莹直笑道：“大哥今日特别消闲。”凤英见得马拉神情中若有哀意。便推了夏莹一把，夏莹一时不解，后见得马拉对她的打趣的话并不大反应，只管采摘他的野花，心里方渐渐明白过来。于于她们也采了一些，然后三人将所采花草合在一起，分成两把，马拉让她们各自带了一把。然后开车先来了瑛园，让和妈，王妈收舍了一些果酒香炉之物，自个儿取了一张古琴带了，便带俩位妹妹一起来到桃花园。然后将采来的野花放置在二位故妹坟茔头，马拉默默地摆上果酒。然后三人各焚香三炷，插于香炉内，又各洒酒三杯，以祭二芳魂在天之灵。后马拉缓缓地道：“二妹——四妹——你们在天之灵可高兴？妹妹们如今都出息了。愚兄在此可慰两位妹妹在天之灵了。还望妹妹们护保佑她们今后更加快乐，幸福！”两旁姐妹也分别道：“愿姐姐（夏），愿二姐，四妹（凤），在天之灵保佑大哥福泰安康，万事顺利！”祈祷间三人都落了几滴泪。马拉接着道：“六妹就要在金色音乐大厅演奏她的《故乡的云》系列曲子了。今天愚兄便将六妹所作《高山流云》奏给妹妹们听。”然后他便在设好的琴前屈身静神后，便专注地演奏起来。两位妹妹只在旁边静静地听着。古琴美妙的音符便在青山浮云之间飘散，与万物融为一体，似可穿越时空之界，阴阳之隔，与宇宙之间那永恒之灵融为一体。凤英将这一刻也用手机拍录下来，直发往遥远的奥地利彩霞的网站。
  曲终半日，三人方才缓过神来。两位妹妹怕马拉过于伤感，便劝他早早离开，好让逝者安息。
  奔波多半日，三人都累坏了。便就沁苑里马拉的榻上一块儿地躺下，凤英不由自主地一伸懒腰，双臂勾住马拉的腰，顺势腻向他怀里，马拉竟也不推托，反而伸手爱昵地摸着她的脸。旁边夏莹瞧着，内心直泛出一股酸意。但她想着今时今日，三姐与大哥关系已经非常明晰，此之行为并不为过。这时方觉到失去之痛。而马拉和凤英却不知觉身边姑娘正在伤心。
  夏莹回至雨轩，胸中万分绞痛，直将被子搂在怀里暗自呜咽了一阵。
  傍晚时，凤英四处打听夏莹去处，打手机也不通。碰着王妈相问，方才知晓她去参加同学举行的毕业PARTY。她心里不禁责道：“这丫头，越来越不像话了，出去了也不说一声。”
  晚上十一时，马拉和凤英也不见得夏莹回园，凤英便拨通夏莹的手机，好半天对方回音，凤英直气呼呼地道：“你这死丫头，野到这会儿了还不回家。”而她的耳朵里听到的却是疯狂的音乐声。半日也不见对方的回音。终于她的耳根一清静，想着对方是换了地方，这方对她笑道：“您是小学妹的姐姐吧。”凤英这才明白原来对方是夏莹的同学。便忙和言笑道：“是，不知你们在那儿乐呢？”对方回道：“我们在凯旋KTV迪厅包的场，特别过瘾！”凤英听着直笑道：“你们中谁人那么大谱，在那儿包场。”对方直笑道：“我们中都是穷光蛋，一根毛都包不起。尽沾了夏妹妹的光。早上有她大哥请吃饭，晚上有她男朋友为我们包场办PARTY，真是幸福噢！”凤英听着不由惊讶地问道：“谁是她男朋友？”对方直笑道：“瞧你这个做姐的多不负责任，连妹妹何时拍托了都不知道，就是那个叫方向南的。他可气派了……好了，不说了，有人叫我。你妹妹看去喝了不少酒，我去照顾她……”然后手机便挂断了。
  凤英闻听是方向南包办的PARTY，心下不由打起鼓来。她忙将事情转告了马拉。
  马拉听着不由一愣，思讨半日，不禁气道：“你表哥到现在了还不收敛。”凤英道：“看得出，我表哥喜欢五妹。”
  马拉感觉事情不妙，便问道：“五妹喜欢方向南吗？”凤英白了一眼马拉道：“大哥心里应该清楚她喜欢谁，何必问我？”
  接下来马拉虽不再问了，却再也不能安稳了，他直在当地转来转去。突然他对凤英道：“三妹打电话给你的舅舅，听听他的口气。”凤英恍然醒悟。忙拨通了舅舅的方尚中的电话寻问他对表哥的劝慰。而对方的回应却让她很是意外。方尚中只若无其事地笑道：“我问过你表哥了，他的确是承认和她郑秋娟有过糊涂事，但仅此而已，再无其它。”凤英听着直急道：“舅舅就这么相信表哥，您这样估息他只能让他越陷越深，终将无法自拔。”对方也有所不快地道：“小凤，不能仅凭一点不足为证的材料就认定你表哥一定犯了错。知子莫若父，我的儿子，我最了解了，他决不会干下那等丧尽天良的事来的。就是干了，也决不会逃过我的法眼。好了，就这样了，天不早了，就这样了。早点休息。”然后便挂了电话。凤英听着电话中的茫音直愣住了。一切都已很明白了，方向南冲着夏莹绝不仅仅是情感问题。其中有着更巨大的目的。

  马拉在旁对凤英的通话听得一清二楚，未等凤英回个神来，他已夺门而出。凤英忙紧跟其后，快速出了内园。驾了车带了人马。迅速出了瑛园。
  凯旋迪厅的学子们此时也开始散伙。众人兴尽而去。而此时夏莹已是醉的不省人事，还到处呕吐了一些番。方向南一直地扶着她。离去的同学们冲他笑道：“好好照顾我们的小学妹，将她安全送回家去。”方向南直笑笑道：“你们就放心吧，我一定会的。”
  而此时夏莹嘴里却一阵阵地咕噜道：“大哥——我恨你！……我爱你！……我舍不得你！”此些话虽然含糊，却字字像钢针一样直往方向南的心里钻。
  众人走后，方向南并没有送夏莹上车，而是将她带到了一个包厢里，关上门后便将夏莹仍到沙发上直喊叫道：“你的马拉哥三心二意的，他根本就不配拥有你。只有我对你才是一往情深。一心一意。你却拿我一点不当回事。你知道我为你都干了些什么？我为了可以去杀人！去放火！什么都可以干，那怕他天下大乱！”方向南咆哮一阵后，便俯下身来在夏莹身上边蹭吻边道：“夏莹，我爱你！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爱那个女人到这份上……”
  夏莹迷糊间听见有人在耳边叽咕，然后睁开蒙眬的双眼，便像是看见了马拉，便伸出胳膊勾住身上的男子，温柔地吻起来。嘴里直唤着大哥。身上的方向南此时心中万分恼火，直狠狠地道：“不管你心里想着谁，你是我的！”然后便扑上身去，狂疯地发泄着体内地情欲和内心的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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