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第三十六章，羽毛笔。
“乌姆里奇教授喊你过去。”
维奥拉在魔咒课结束后正收拾着东西，却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人激的皱了皱眉头。
“乌姆里奇教授喊你过去。”那个黑头发斯莱特林女生更大声的说了一遍，旁若无人。
她说这话的时候，就像是给了维奥拉什么恩赐。
“你是谁。”维奥拉看着她胸口的p，“斯莱特林的级长？”
潘西帕金森很不耐烦的大声嚷嚷：“我在说乌姆里奇教授喊你，老天，你是饭桶吗？”
面前这个一向软和的高年级突然沉下脸来。
似乎是感受到了她的敌意和危险，潘西帕金森半退后了两步。
可她很快扬起了她的下巴，神色倨傲：“我通知过你了。”
然后转身就走。
维奥拉的手开始颤动，左手。
她很努力的压下那只手，深呼吸了好几下来保持平静。
“你真的要去吗。”两位同学——薇诺娜和娜塔莉担忧的看着她，还有不少来自格兰芬多的目光，
维奥拉的手还是在抖，她几乎没法回话。
又有个人走来了。
是弗雷德。
他很生硬的开了口：“你要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什么糟糕的事情，你就来找我们。乔治，我，李，任何人，找就行了。”
“谢谢你。”维奥拉的嗓音比他还生硬。
她站起来，心跳的自己都清晰可见。
“我走了。”她努力回头对着同学们露出安抚的笑，“别担心。”
走在路上的脚步越发沉重。
维奥拉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手哪一天会变得这么好抠，每一寸都能扣出些名堂来，只要能延迟敲乌姆里奇那扇可恶的门。
也许是待了太久，旁边画像上那个高贵的夫人已经不耐烦的用鼻子哼了。
卡夫卡拉爵士从另一幅画中催促：“不想进就走吧，孩子。”
可是她没法违逆这个□□者，鬼知道她的下一个教育令会不会是让赫夫帕夫全去扫马路。
于是她只能扬起手，敲了三下。
“进来。”又是那个讨人厌的声儿。
维奥拉认命了，低着头走了进去，尽量表现出顺从和谦卑。
她步入那间粉色的屋子，每一寸能放摆设地方都放着有猫儿追逐的摆件。余光中，她瞥见了被锁住的飞天扫帚们。
“坐下，好姑娘。”甜腻的尖尖的声音响起，维奥拉短促的看见了乌姆里奇的脸，卷发照旧，还是戴着玫红色的蝴蝶结。
她的声调太吓人了，维奥拉只能坐在长办公桌后，把又开始颤动的左手藏在腿下面，强自镇定。
“琼斯小姐。”乌姆里奇似乎很满意她几乎懦弱的态度，惺惺作态的继续说，“真可怜啊，赫夫帕夫的七年级就只有你一个级长了。”
手抖得越发厉害，维奥拉紧紧盯着乌姆里奇桌子上的那个猫碟子，一句话都不说。
“迪戈里先生，哦，不幸的孩子。”她慢吞吞的，拖着长音说着，“是在和波特在一起的时候去世的吧。”
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维奥拉感觉自己的背后突然有些冷汗冒出来，浸湿了衬衫。
“你知道的，琼斯小姐。”乌姆里奇继续说着，“波特先生，他一直是个危险人物。”
“自大，琢磨不透，煽动情绪——作为级长，你一定是对霍格沃兹充满责任感的，对吗？为了维护霍格沃兹的安定，你也一定会全力以赴的，是不是？”
维奥拉看着乌姆里奇，她相信此刻她的脸上一定有着困惑和不可置信。想必这个表情很可笑，不然为什么乌姆里奇会显得更加兴奋了呢？
“别紧张，亲爱的。”她身体前倾，像是要说什么巨大的惊喜，“你知道吗，我们学校出现了叛徒。”
“有些忠诚的学生们告诉我，哈利波特在策划大阴谋。”
她循循善诱：“新的一年，我们的学校需要安定，对不对？那些狡猾的老鼠们可不应该毁了霍格沃兹。”
“据我所知。”她的小眼睛里闪着光，那深深地眼袋上，像是有刀子在对准维奥拉，“这些人中有好几个正是赫夫帕夫。”
“好孩子，魔法法律执行侦察队格林女士的女儿。”她说话的样子像是蟾蜍盯着食物，就好像有一只无形的恶心舌头正在蠢蠢欲动。
“我要一份名单。”
办公室瞬间变得很安静。
乌姆里奇看着这个女孩子，这个垂着头，看上去懦弱的女孩子。
她胸有成竹，
短暂的沉默。
就在乌姆里奇的笑快要端不住时，她看见维奥拉抬起了头。
赫夫帕夫七年级的级长，也是仅剩的一个级长取下了胸前的p，攥在手心。
她的声音有些掩盖不住的颤抖，可是仍旧很努力的直视乌姆里奇。
“抱歉，教授，我不知道有谁。”
沉默变得死一样。
维奥拉听见自己的心跳，震耳欲聋。
“没事。”意料之外的，乌姆里奇仍旧笑着，只是从抽屉里拿出了纸和羽毛笔，“来，写句子。”
她的声音在一个瞬间沉了下去，脸上乌云密布：
“写，我是个不负责的级长（iamanirresponsibleprefect）。”
“不写完一整页羊皮纸的正反，你就不用回去上课了。”
说完，乌姆里奇就沉着脸离开了。
维奥拉松了口气，拿起羽毛笔。
羽毛笔看着非常恐怖，有种暗红色的污渍。挺奇怪的，擦也擦不掉。
她心有余悸，觉得乌姆里奇今天简直善良的不像她，本以为自己要有一整周的禁闭呢。
可是在落笔的一瞬间，她才终于知道那些被关禁闭的人，究竟为什么会脸色苍白。
她从小就最是怕疼。
羽毛笔的每一次书写，都在她的手背上划出血来，皮肉翻开，疼的她几乎想要叫出声。
那个句子真的好长，长的延伸到她的小臂，她痛的流冷汗，感觉都要出现幻觉了。
好像有人一遍一遍的更深的割着她的手，割到要露出骨头。
维奥拉不明白，伤口为什么能这么快愈合。
每一次抬笔再落下，都是在凌迟她新长出来的皮肤，可怕到她觉得整只手上的血液都要流干了。
等到写完了第一页，维奥拉已经哭了起来。
她无声的哭着，只是因为疼痛，而绝没有一丝一毫的后悔。
赫夫帕夫绝不背叛他们的同伴——
她宁可乌姆里奇让她写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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