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医治
“炘炎，感觉好些了吗？看你脸色还不是很好。”吃完午饭，走在街上，虽然看着韩炘炎和司空影有说有笑的，但还是有些担心的苏沐雪还是忍不住问道。
“放心吧，沐雪，我已经没事了，可能是被呛到的原因，所以脸色不太好。”韩炘炎满面笑容，很随意的说道。
“你看他生龙活虎的样子，怎么会有事呢，放心吧，沐雪。”
“嗯，没事就好，回想起来，昨天好危险啊，怎么会出现那么大的浪呢？”苏沐雪微微蹙眉，想起来还有些后怕，不过还好浪潮被楚晨和温子桓挡了下来，不然肯定会出现一些伤亡和损失。
“那道浪潮确实有些不同寻常，但是也很难查出原因来。”从吃饭到现在一直没怎么说话的楚晨突然接了一句。
“希望不要淹死一些人就好。”这一路一句话没说的温子桓，语气很怪，很突兀的说了一句。听到温子桓这句话，韩炘炎的脸色瞬间有稍微的变化，但是很快就恢复了。而慕羽风奇怪的看向身旁的温子桓，温子桓并没有太大的表情变化，看着前方，没有理会慕羽风。
苏沐雪可能还不明所以，但是她却很了解温子桓，现在温子桓的心情一定很差，她能感觉到。
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慕羽风求助的看向楚晨，楚晨微微点头，慕羽风好似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安心下来。对于老大来说，这几个跟随他征战了十年的人，既是他的手下，也是他的朋友，他对他们太了解了。
心有所觉的苏沐雪看着楚晨镇静的表情，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本来的担心也减弱了几分。
随着刚才温子桓的那一句话，一时间，都沉默了下来。没有人敢说话，甚至发出什么声音，这种沉默压抑的气氛让他们几个的情绪都很小心不安。
“你们两个留在这里，把事情解决了再回酒店。”楚晨的声音很平常，没有蕴含任何情绪，但是冥冥中似乎相识一种命令一样，令人无法拒绝。
温子桓和韩炘炎都同时停住了脚步，温子桓双手插在裤兜里，双眼一直看着前方，而韩炘炎垂着双臂，微微低着头。
这突然的情况，让苏沐雪一下子担心起来，想要驻足，却被楚晨一下揽住肩膀。
“两个大男人，会把事情处理好的，放心吧。”楚晨没有看着苏沐雪，面带淡淡的笑容看着前方，这两个人他很了解，而这也是一个机会。
没办法停下来的苏沐雪，回头看了看依然是一动不动的那两个人，有回头看了看楚晨，帮不上什么忙的她，只有选择相信楚晨，虽然不是很清楚究竟是因为什么，但是应该是跟韩炘炎惧怕水的事有关吧，苏沐雪心中猜测。
另一边，司空影显得小心翼翼，他不敢说话，这个时候也不知道要怎么做，而且老大已经下了命令，他也没办法做什么，虽然，他也很担心他们两个。
慕羽风低着头，默默地不说话，脸上写满了担忧。
温子桓和韩炘炎站在原地，楚晨等人渐渐的走远，很快就要消失在视线里。本来面无表情的温子桓突然满脸愤怒，大步冲向韩炘炎。
“韩炘炎！”
砰！一声闷响，温子桓双手攥着韩炘炎的衣领，将他推在墙上。愤怒的声音让周围的路人都吓了一跳的退避。
“你还是韩炘炎吗！”愤怒的表情，似乎想要一拳将韩炘炎打倒在地，怒其不争！
韩炘炎低着头不说话，咬着牙，他也想问自己，自己还是自己吗？可是...可是他真的...真的做不到。
“被一道浪就给拍倒在地，拍得心死，你还是那个我认识的那个韩炘炎吗！那个无惧一切的韩炘炎！”周围路人散尽，温子桓大声吼着，好像要喊醒韩炘炎一样。
然而，韩炘炎依旧是一字不说，一言不发，低着头，就像是放弃了挣扎的猎物，任由猎人摆布。
“现在的你已经这么懦弱了吗？那你还有什么资格作为七将之一的炽炎，你还有什么资格跟着老大！”
最后一句话，让韩炘炎的心一颤，没有资格跟着老大，自己已经没有资格跟着老大了吗？韩炘炎的内心不禁有些沮丧，自己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吗？
“你！”看着面前一直一句话不说的韩炘炎，攥着衣领的双手因为愤怒更加握紧。但是看着韩炘炎低着头，温子桓突然放开了双手。
“真是对牛弹琴！”愤愤的说了一句，转身便离开了，不再理会韩炘炎。
韩炘炎呆呆的站在那里，依旧低着头，颓废的样子。
回到酒店，临进房间之前，楚晨摸了摸慕羽风的头，轻声说道：“相信子桓，不会有事的。”
“可是...”慕羽风还是担心，温子桓的脾气他是了解的，一旦有些是真的让他愤怒了，她真的怕他会做出一些出格事。
“不相信子桓还不相信我吗？”楚晨淡淡的笑着，还想说些什么的慕羽风，只好，也只能点点头，然后回到房间。
“羽风没事吧。”慕羽风的样子让苏沐雪有些担忧。
“没事的，你进去稍微安慰一下她就好了。”同样的，楚晨摸了摸苏沐雪的头，让她放心。
“嗯。”相信楚晨的苏沐雪点了点头，进了房间。
“保护好他们，我出去一下。”苏沐雪关上房间门的瞬间，楚晨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嘱咐了一下身后的司空影。
“可是老大你...”
“他们还不知道。”
此时太阳正烈，街上很少有人走动，韩炘炎蹲在墙边，仿佛感受不到炙热的太阳，盯着地面，双目无神。
“你是想就这么消沉下去吗？”一直一动不动的韩炘炎终于抬起头看着来人。
“老大...”楚晨来到韩炘炎的身旁，倚靠着墙壁，从口袋里掏出了一盒烟，拿出一根，点燃，吸上一口，吐出。
白色的烟雾在强烈的阳光下并不是清晰可见，很快就消散。又吸了一口，吐出，似乎想要续接上刚刚消散的烟雾，但是最终还是消散了。只有淡淡的烟草味还萦绕在周围，证明着烟雾的存在。
“这烟还真是奇怪，明明味道很一般，甚至可以说是并不好，但是就是有人喜欢，甚至上瘾。”说着，又吐出一团烟雾。
“不过是吐出几口烟而已，烟消烟了，存在久一点的也不过是烟草燃烧过的气味，可是偏偏就有人喜欢。”楚晨自顾自的说着，韩炘炎依旧是沉默着。
“水能淹万物，火却未必能够焚烧万物，但是，被水淹没的东西，要么不变，要么腐朽，而火被火焚烧的东西，要么化为烟烬，要么...转化成另外一种东西，继续存在。”
“老大，我...”
“别说你突然明白了什么的，我只不过是胡乱说的，你的心病别人治不了，只能靠你自己，治好了，你就还是那个韩炘炎，治不好，你想要变成什么样，就变成什么样，我无权干涉。”说到这，楚晨呼出最后一口烟雾，看着一直看着自己的韩炘炎。
“即便我是魔君。”
“是堕落，是变强，都在一念之间，没有什么...”楚晨停顿了一下，丢掉手中已经燃尽的烟头，踩灭。
“我做不到。”说完，楚晨转身离开。只留下韩炘炎愣愣的看着楚晨的背影。
“十年征战，你总不是混过来的吧。”已经走远的楚晨淡淡的说道。
眼看着楚晨的身影渐渐的远去，转过头来，若有所思的想着，片刻，站了起来，望着头顶火热的太阳，闪耀的让人睁不开眼。
“呼。”长呼了一口气。
“是要重新燃烧起来了。”之前的一脸颓废，现在是坚定、坚决。
整理了一下衣服，挺起胸膛，表情坚决的向酒店的方向走去。
“你小子，果然还是需要老大出马，别人对你来说还真是对牛弹琴。”不远处的角落里，温子桓看着韩炘炎愈加自信的身影，嘴角不禁扬起，同时也为韩炘炎开心，一直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该回去了。”说着，高兴的向酒店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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