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兵出山东

兵部大堂，吕谋李岩，张之及，良茂臣，还要第五军军长朱常洵，加上第三军，第五军六个师长，面对着大明全域图，开始研究出征问题。

    面对新五军军中将官，吕谋开口：“我不能等新军三个月的整训期，我等不及，大明没有时间等。”

    虽然西面李自成的流寇军营，爆发了瘟疫，三四个月内不会再战斗了，但满清的可能第六次入寇，随时都可能发生。

    而吕谋更没有等的钱，虽然挖出了户部压库银，但是养军队太烧钱了。

    一个军，三万将士，军饷吃喝，每个月就要十五万银元，还要几万的装备损耗办公等等费用，以钱买战斗力，真的太烧钱了。

    一个月，五个军，就要一百万银元开销，在这户部财政只进不出的时候，即便自己有个金山，也架不住。

    战争，去实现拓展生存空间，在战争去缴获补充。虽然流寇的钱，也是原来大明的钱，但从流寇手中缴获，吕谋就不打算归还原主人了。用这些缴获，来补充军费，来奖赏士兵，激励士气，做良性循环。

    “这次，我要带着第五军做主力，没有经验的第三军做辅助，调三千锦衣卫。合计六万三千大军，进攻山东流寇。我的最终目的，是给直隶百姓，拿到寿光盐场的盐，为户部增收军费开支。”

    崇祯再一次站到了午门之上。他受到满清议和条件的屈辱，心结难开，显得有点萎靡不振。但看着身形瘦小的儿子，再次率军出征，还是强打精神，率领文武，站在午门送行。

    “那按照你的道理，那就是我投了大顺，我还得自己拿钱给自己发俸禄呗。这道理我怎么也不明白呢。既然这样，那我还投大顺干什么？毕竟在大明，虽然俸禄总是拖欠，但毕竟偶尔还发点呢。”

    刘方亮留在这里的一个小队催饷，当然，催逼助饷的只要目标，就是富户和原先大明的官员，这个已经是大顺守备，前明朝千户当然不能放过。

    不几日，山东境内第一座城池海丰在望了。

    调张之及亲领的第二军第一师，并入第三军，做到齐装满员。

    崇祯频频挥手，目送着第三军将士，目送着黄带子飘飘的皇族军，脚步铿锵再上战场，心中真的是百感交集。

    以他操切的性格，恨不得一下子就反攻山东成功，然后掉回身，对满清说不。

    但巨变磨平了他的棱角，儿子苦口婆心的解释，最终让他不得不采取忍耐。

    “可我已经弃暗投明啦。”

    原本，吕谋和兵部递送上来的战略奏折，崇祯是不怎么同意的，嫌这个战役计划太保守了。

    再次出征，已经不需嘱咐，君臣都对已经成熟起来的定王充满信心。

    这个守备被这个小队长吓到连连摇手：“不不不，投诚大顺我绝没有反悔，更不想造反。我，我就是想说说这个道理。”

    这时候站出来：“为了不让刘方亮看到形势不好，退回河南，给河南李岩基地以压力威胁，我们更没有实力光复整个山东。

    六万大军，一路南下。直隶区内，沿途粮草由经过州府负责。到达山东边缘，当地官府，已经雇佣一万青壮民夫，准备了充足的粮草，随军转运。

    正如保定一样，因为大顺流寇喊出迎闯王不纳粮，结果所有的费用，就都要靠拷打富户官员获取。

    “我儿快去快回，好尽快清洗满清强加给我们父子的耻辱。”崇祯在心中默默的期盼。

    李岩郑重道：“这次不像上次，和流寇打的是野战，这次将沿途夺回被流寇占领的城镇。我们将是一场不断的攻城战，我们会有重大的伤亡，我们会有不小的损失。诸位将军要有心理准备。”

    “是，这个没错，但原先你是大明的贪官污吏啊。”

    但这一次是雇佣而不是强征，这让民夫的积极性备增，速度极快。

    这一次，将是一段敌占区内，长时间的作战，不像上次面对李岩和李过，在自己的地盘，打的就是一个快进快退。所以，上次可以不带民夫，但这次不行了。

    这个队长闻听，当时大怒了，手握刀柄，眼睛一瞪：“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投诚大顺后悔啦？你要造反吗？”

    所以，我们攻取寿光，将是沿海推进，不打济南府。但滨州和黄河渡口的利津，必成刘方亮必争之地。我们老哥几个研究了，在这里，将进行围点打援，以第三军包围利津，第五军消灭刘方亮的援军，尽可能的消弱刘方亮的实力。”

    三个锦衣卫千户站起，大声接令，转身而去。

    “锦衣卫，提前出发，向阳信，海丰，沾化三城渗透。或收买，或煽动，或潜伏，争取大军到了，里应外合。用最小的代价夺取城池。”

    “不要再跟我扯什么狗屁道理了，我的道理就是道理，这事就这么定了。三天，三天你交不出一万两白银，我就行军法了。”

    “是，我知道你已经弃暗投明了，但你原先没有啊。这个道理，我怎么就跟你讲不明白呢。”这个小队长就一脸的无辜和不耐烦。

    吕谋点头：“国公之法甚好。现在据报，刘方亮手中有西北带过来的主力十万，在山东收编当地明军十万，投降的明军都散落分布各地，兵力分散不成气候，唯独他的十万主力，才是真正的强敌。我们在这一战中，拿下寿光同时，最少要消灭他三万主力。”

    张之及等老将一起拱手：“王爷放心，有我等看着家，错不了。预祝王爷旗开得胜。”

    这个守备就辩解：“可我现在是大顺的将军啊。”

    这个小队长就语重心长，苦口婆心的给他讲道理：“你看，你虽然是我们大顺的将军了，但你原先是大明的官啊。既然我们催逼助饷是针对前明的贪官酷吏，那你也在被催逼助饷之内。所以，你得把你在前明时期贪赃枉法所得交出来。只有你交出来了，我大顺，才能给你这位我大顺的守备将军，发俸禄。你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可是，我真的没有一万两的银子啊，爷您就饶了我吧。”

    然后直起腰宣布：“现在，兵部暂由国公代管，我和李尚书帅兵出征。”

    海丰城内，守备衙门，原先的大明千户，现在的大顺守备将军，正在面对一个大顺军的留守小队长，不断的辩解着。

    张之及等人，虽然不是出征将帅之一，但他是家学将门，在担任禁军总督的同时，被拉入兵部，和几个硕果仅存的老将一起，组成了一个参谋部，整日研讨可能的战争的打法。

    也就是说，你官升三级了，俸禄也水涨船高。升三级，但是，这笔俸禄从哪里出？

    所有参战的将校都面色凝重。但也都有吃了这口饭，就要随时面对战争死伤的觉悟。

    第三军军长何文钊带着他的第一师去紫荆关替换刘懋了，所以，第三军由李岩直接指挥。

    “少废话，这事就这么定了，我还得去那个混账县令家收银子呢。他再不拿出来，我就慢慢的剥了他的皮。”然后再也不管这位，刚刚升官不久的守备将军哭丧的脸，大步扬长而去。

    不久，就听到县令和他夫人凄惨的嚎叫，响彻街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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