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海上祭祀

第二天早上，柳儿正在木屋外煮着一些食物，忽然听到小木屋里传来了一声尖叫。她急忙跑进去，现那个少年水手已经醒了过来，正在对着面前的天镜，瑟瑟抖，惊恐地喊着：“不要吃我！不要吃我！救命啊！”

        天镜这个家伙，却很享受吓唬别人的过程，继续张牙舞爪的对着少年出怒吼，柳儿心说怎么都是些不省心的家伙。她急忙说：“天镜！别闹了，快过来。”天镜这才变成小小的形态，摇头晃脑的得意的跑到柳儿的身边。少年看到柳儿的出现，才算是停止了呼喊，但是依旧惊恐，问道：“你打算怎么吃我？”

        柳儿笑着问他：“我很像妖魔么？”

        “你，不像。”少年现在平静了一些，仔细看了看柳儿，说：“你像天上的仙女。”

        “真会说话。你别害怕了，昨天将你抓走的妖魔已经被我杀掉了。那个妖魔将你扔入了湖底，是它将你捞上来的。”柳儿说着，蹲在地上，摸了摸天镜的头。

        少年吃惊地看着天镜说：“它也不是妖魔？”

        “它当然不是了，刚才它在逗你玩儿呢，它是灵兽，我是仙界的柳真人，最近在这个岛屿修行。”

        少年急忙跪在地上说：“原来姑娘真的是仙人！多谢柳真人救命之恩，我姚阿辰愿意做牛做马报答仙人的救命之恩。”

        “额！”毕竟这已经不是柳儿救的头一个人了，所以还算是淡定，也不至于飘飘然，她对少年说：“举手之劳而已，我既然是仙人就应该保护人间的安全的，你不必介意，我既然能救了你，也算是你我有缘吧，更合该是你命不该绝，这都是上天的安排。”哇，柳儿也想不到自己的仙界官话已经说得很好了，偷笑了一下。

        柳儿给少年盛了一碗海带汤，待这位名叫姚阿辰的少年吃饱喝足，恢复精神了，才开始问他的出身，柳儿说要把他送回家去，谁知少年低下头说：“我没有家。”

        “难道你是流浪者？”柳儿觉得不像啊。

        少年说起了他自己的身世。原来，姚阿辰出生在南方的一个渔村，十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出海捕鱼遇到了海难而逝世，他的母亲将他交给父亲的朋友，自己则改嫁他人。他父亲的朋友是一条海上商船的船长，做的是海上贸易，这是一条被称为“海上丝绸之路”的贸易航线，有些类似于6地的丝绸之路，这条航线是南方沿海商人最喜欢的，主要是中途不需要经过什么国家，所以不像在6地上那样会受到沿途国家的盘剥，另外如果沿着季风航行的话，有时候时间也会缩短很多，因此利润更高；不过风险也是非常大的，海上的暴风雨总是不期而至，当然，这种事情有时候还是能够掌控的，如果水手们经验丰富的话，还能够抗得过去，而且大家航行之前也会向海洋女神进行祭祀活动，已取得海洋女神的保佑。只是海洋女神能够保佑大家抵挡暴风雨的袭击，却顾不上天空中时而袭来的妖魔。

        其实妖魔也是近几十年来才出现的，几乎每次出海都会遇到一到两个妖魔，最初的时候，水手们都奋力抵抗，但是死伤惨重，到了后来，大家就妥协了。几乎每条商船，每次出海都会骗一到两个少年用于祭祀海上的妖魔。

        阿辰后来一直跟着父亲的那个朋友，来回跑这条航线。谁知这次出海，他的这位叔父突然得了急病去世了，这样一来，阿辰就失去了靠山，遇到了那个鹰状妖魔之后，他们就将阿辰捆了起来献给了妖魔。

        “你不会想报仇吧？”柳儿问道。

        阿辰却摇了摇头：“船上的生活就是这样的，其实我以前也曾经帮忙让好几个少年成为了祭祀品。我甚至也曾经想过，或许有一天，也会落到我的身上。”

        “那你干嘛不逃走？”

        “我也不知道除了干这行还能干啥？”

        其实柳儿对这种海外贸易非常感兴趣，就问少年是否会那些国家的语言，能不能进行交易，有没有参与过这些货物的交易之类的。少年回答说自己一直跟着那个叔父，所以或多或少参与过一些，语言的话，也是略通，能用。

        柳儿问他：“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如果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或许我可以先把你送过去。”

        阿辰想了想说：“我真的不知道除了在海上跑，我还会做什么。”

        “好像去海外很有趣呢，以后有机会我也去看看。到时候咱们带上点货物，看看能不能卖出去。哎？要是我真的买来一些货物，你能帮我到那些国家卖出去么？”

        “当然可以了。”阿辰回答道，“若是柳真人能够收留我，我愿意肝脑涂地，尽心尽力为柳真人做事。”

        “这样的话，我们可以先试试，若是能赚到钱了，我会给你一定的报酬，到时候你有了钱，就可以做个生意，甚至买条船之类的了，就当咱们合作吧！”

        就这样，柳儿打定主意，打算将自己的货物卖到海外去，不过，这孩子的身体还需要调养几天，所以没有即刻行动。她先是在与自己的小木屋有一定距离的地方帮这个男孩子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小木屋，用的是之前剩下来的材料，也算是给彼此一个空间吧。

        两个人一边忙着建造小木屋，一边聊天。阿辰虽然才十六岁，但是做水手也有六年了，也算是很有经验，时常给柳儿讲一些海上的故事以及海外的故事，有时候还传授一些海上的知识。柳儿好奇心颇重，想知道的事情也非常多，比如水手平时怎么生活，吃什么，有什么暗号么？会遇到海盗么？遇到暴风雨的时候怎么办之类的。还有其他国家的人都是什么肤色的，他们用什么东西进行交易，是金币还是金条还是宝石，货物的价值到了那边能翻几个翻等等问题。阿辰有问必答，倒也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

        不仅如此，阿辰还告诉她，平常他们的船都运送哪种类型的货物，其实他们除了向其他国家出售丝绸和茶叶之外，还会运送一些香料，象牙，珠宝制品等回来，相当于双向的贸易。不过他也好奇，问柳儿是不是有一条船，怎么运送货物呢？柳儿告诉他说，自己是仙人，自然有一些法器是可以装载货物的。

        就这样，又休息了几天之后，阿辰和天镜也算是熟悉了，柳儿才决定带着他一同飞向遥远的孔雀之国，去出售自己的货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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