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无巧不成书
白炎和丁姚并不确定程朔所预料的是否属实，但是按照贝利和艾恩的习惯，他们知道这两人是在谋划些什么，而且铁定与白炎他们两人相关。两人也不想做过多的猜测，反正无论他两怎么猜，猜的是对是错这事儿他们也逃不了。
白炎他们胡乱吃了些晚饭便睡下，第二天一早三人就直接走进拍卖行。走进罗曼式建筑的内部，宽敞的大厅让人眼前一亮。黑白相间的大理石地板和雕刻精美的石柱更显高贵，大厅前的大理石柜台上两位美丽的女子正忙着为顾客分流。
三人走到柜台，白炎将自己的里戒取下交给柜台上的女子，女子接过里戒职业性的微笑展现在脸上。稍事等待，女子唤来一位身着正装的侍从将里戒交还与白炎后，侍从领着三人像第五层的包房走去。
还没走到第五层白炎身上的影械响了起来。影械上写着的正是昨天那颗药丸的成分构成还有就是他们口中曲老的画像。
“你看看。”白炎将影械交于丁姚。
丁姚看着清单上的成分清单皱起眉头，这清单上的大半成分她从未见过。其中只有一种成分她尤为熟悉，然而这种成分却并不是从自然的药材中提取得到的。
“看来有又有些人不吸取教训了。”丁姚笑着将手中的影械交给白炎，嘴角上勾起的笑容却让人感到害怕。丁姚脸上的笑容让程朔感到害怕，他第一次觉得笑容也能够如此阴冷。见惯丁姚这种笑容的白炎倒是对丁姚说的话感兴趣。
然而还没在白炎问道丁姚话中指的什么时，眼尖的正巧在三层楼道上捕捉到那被称为“曲老”的身影，而之前看到的两个学生也跟在他身边一同走进拍卖厅。虽然白炎也看到昨天在贝利那见到的青年，但还是放出了探查球跟在他们身后。
跟着侍从走到五楼的包房中，白炎他们进入包房后领路的侍从便退下。通过这个包房中的投影便能看到每一个拍卖厅的状况，只要按下在桌上对应的按钮就能参与拍卖。白炎将拍卖的事情全权交给丁姚，自己则在一边监视着影械中投影出的三个人。
在空闲期间丁姚也会转头去观察白炎的投影屏，昨天她也从白炎口中得知一二，又有刚才那张清单，她也格外注意被称为曲老的人。
“那张清单里面有个成分，是只有从药人身上才能提取的。你说这些人胆子打不打。”丁姚在排到第一份材料，在清单上将其勾画出来后说道。
“药人？”又是新的没有听过的固有名词，无聊的在沙角落待着的程朔伸长脖子想要在自己字典上加上这样一个没听说过的名词。
就这个时候白炎才有些怀疑程朔的智商和他的好奇心应该是成反比的，目光不离投影屏说道：“顾名思义。”
“从小吃固定药物，固定饮食成长起来的孩子叫做药人。不同的药物能采取的成分就不同。”丁姚盯着四个屏幕不错过任何商品，“但是因为从小吃药，身体会有不同方向的成长，思想也不太能受人控制，所以很危险。听老师说以前在无法区还有养药人的，然而都被自己养的药人灭了。”
程朔忽然有些后悔听到丁姚的解释，他的词典里还是不出现这个词语比较好。见程朔不说话了，丁姚也没有停止这个话题，将她所知道的所有关于药人的知识倾囊相授。白炎余光瞥见程朔的脸越来越黑，心想他正在刷新自己的三观。
“所以，这个曲老应该养了些药人。”丁姚再次排下指定材料后，丢开笔移动到白炎身边看着投影屏。可看了半天也没见他们有竞标什么东西，就是傻傻的坐着，甚至连相互间的交谈都没有。白炎少说也在这里看了半个小时，他也是没看到实质性的东西。想来跟踪这三人的贝利手里的人肯定很无奈。
白炎将注意力转移到显示着四层拍卖厅的屏幕上，此时服务员正将材料运到舞台的正中央的展台上。手掌大的绿色魔纹晶放在展台上。丁姚双眼亮地盯着屏幕，白炎反倒是兴致缺缺，在白炎眼里这块魔纹晶不过是颗十分普通的四等中位木系魔纹晶。
丁姚握住白炎的手，拽得白炎生疼。白炎看了看自己被捏红的手，他知道现在的丁姚正极力控制自己想要拍下这块魔纹晶的冲动。
即使丁姚是购物狂，但需要这样极力克制购物欲还没有几次。而同样激动的还有影械上投影出来的曲老，在听了司仪的解说后曲老脸上的激动更是展露无遗。
“木系催动魔纹技，有了它不愁药草长不好，也不用担心集中草药混合后药效无法完全融合。”丁姚深深吸了口气抑制住自己的购物欲，为白炎他们解释道，“其他类似的魔纹技我也见过，但是这个魔纹技显然要比其他的更为有效益。”
在竞拍开始后曲老也如同他所表现的那样开始竞拍。白炎借机看到曲老手上带着的透明里戒。透明的里戒再加上连贝利都不知道他的信息，那么这样便可以确定这个曲老并不是在无法区常驻的人。
本以为这块魔纹晶会被曲老拍下，却不想在竞价到7o银纹币便停手不再出价，而跟在曲老身边的两个学生等到确定买主后暗自退出拍卖大厅。白炎再次从次元戒指中拿出一颗探查球，有两个插孔的影械他终于能够不让另外三颗探查球在次元戒指中放着。
如果白炎没有猜错出去的两个学生是为了截下木系魔纹晶的买主，若是有机会便从那人手里拿回那颗木系魔纹晶。
“丁姚，很想要？”白炎放大显示两位学生的屏幕。此时两位学生正等在拍卖行门口的角落中，极为不专业的蹲点让白炎付之一笑。丁姚见他笑了便知道这颗木系魔纹晶有着落了，毫不犹豫地点点头。得了丁姚的令，白炎也不急着出去，这次拍卖的四个厅至少还有半个小时才能结束。
白炎从影械中调出拍卖行的结构图和拍卖行附近的地形图研究起来。直到看着曲老的视线开始移动，白炎才走出房门，按照结构图的显示白炎走到位于拍卖行二层大门正上方的阳台上。坐在阳台上的椅子上，悠闲地看着投影屏，两位学生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白炎的掌控。
屏幕上显示的两位学生转头向拍卖行门口看去，白炎越过阳台栅栏贴紧墙壁俯视着下方的两位学生等待着。并没有让白炎等多久，两位学生跟在从拍卖行走出来的一位看似瘦弱的青年人身后。
白炎等到三人走出两条街后才跟上去，站在高处的他并不怕跟丢那三人。白炎悠闲地在房顶上穿梭，跟到一半白炎觉得不大对劲。两位学生跟踪的人很明显的是特意向着人少的地方前行。
影械在裤兜中抖动起来，白炎停下脚步拿出两端的耳机戴在耳朵上。
“拍卖会快完咯，要去找你么？”丁姚清脆的声音传到白炎耳朵里，同样淡漠的口气中带着期待。
“恩，来吧。”白炎的视线不离那两名学会，确定他们在短时间内不会远离这片区域后停下脚步站在房顶等待丁姚追过来。
白炎借机观察起两位学生的动向，就像刚才自己预料的一样，这两位学生完全不擅长跟踪的技巧，他们只是蹩脚的藏在看似不容易被现的地方，不远不近的尾随着。偶尔斜眼用余光打量后方的男子显然已经注意到跟踪者，男子并不急着拆穿他们，依旧悠然自得地逛着街边的商铺。
等到丁姚赶到白炎身边时那三人还未走远。白炎在原地自己打量着那买下木系魔纹晶的男子，这人并不壮硕看上去也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戴在脸上的眼镜更是让他显得儒弱。只是那脸上未消失过的假笑和不带丝毫防备的行为，令白炎格外在意。
走到房檐，丁姚顺着白炎的视线望去，稍事打量那位男子后收回目光。她从次元戒指中取出一块透明的白色水晶薄片拿到眼前，魔纹浮现潜入她的双眼中。
“这人有见过。”丁姚跳到另外一座离男子更近的房顶上，“在贝利的店里面，虽然相貌体格改变不少，但是确实是他。”
对于丁姚来说任何伪装在她看来都一无是处，只要看过魔纹晶上的魔纹，通过魔纹技就能确定他人的身份，而这种技巧估计也只有丁姚能够做到。
“也是挺巧的，上次见到他，也是因为魔纹晶。”丁姚放下水晶薄片，“好的是他把那块魔纹晶让我了，看着也不是着急用的。应该是个做魔药的，对那种魔械用魔纹晶没什么特别大的执着。这次就不一定了。”
沉默许久后白炎才开口说道：“你觉得那魔纹晶拿不到了？”
“要拿也能拿，只是······”丁姚叹了口气，脸上竟然有些为难，“只是你我都欠他个人情。你说怎么办？”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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