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不安因子
丁姚端坐在水晶桌前，桌上放着各式各样的小型魔械。丁姚将两颗透明的矿石放进拳头大小的冶炼炉中，又倒入事先准备好的试剂。材料准备就绪，丁姚起身走到水晶桌旁放着的同水晶桌一样高的圆筒被平分成上下两格的冶融器旁。魔械上面那格是透明的能够看到魔械里的状态，是用来熔化材料并将其融合的，而下面那格却是黑色不透明的，主要作用是用来维持稳定性加凝固。
丁姚在冶融器上方的面板上设置着火焰热量、燃烧方式与时间及其他的细节，然后打开上方的小方盖，把冶炼炉放了进去。盖上盖子冶融器启动，冶炼炉中的矿石正以肉眼可见的度熔化并与药剂融合逐渐融合到一起。丁姚只是开始时稍稍确认了冶融器顺利工作后便开始了下另一个试剂的调配。
可工作没开始多久洞外异样的魔力流动让丁姚停下手中的活路。丁姚带上手镯隐去自己的气息走到面对着洞口的窗门，借助手中的魔晶薄片向外探查。
而这时白炎在粗壮的树枝上停下，一把拉住没反应过来还在向前进的程朔，并灭掉身边所有的火球。程朔向白炎视线所在的方向望去，凭借着视线方向传来的微弱的光线他仅能看到四个穿着校服的学生正在小山前晃荡。
白炎拿出黑色的金属圆球，他抽出圆球后方的晶片并把金属球放在树枝上，然后打开影械放入晶片。随着影械投影屏的放出，黑色的金属球也漂浮起来。白炎用影械操控着金属球靠近那群学生。
“纹印和纹曦学院的校服，初等和中等两个学院两个学籍的学生。”程朔很容易地认出投射在投影屏上的四人。白炎将镜头拉近，四人中两个初等部的学生胸前带着的徽章正是白炎他们昨天看到的刻着天马的徽章。
白炎将投影屏锁定在徽章上，将影械递给程朔问道：“这个标记，有印象么？”
程朔努力在记忆中搜寻与这个印记相似的东西，他和白炎第一次见到这个标记的反应是一样的。对这个标记很熟悉，但是就是找不到相对应的家族。白炎趁着程朔回想的期间观察着四人的行动，看上去四人正在四处寻找着什么，他估摸着这几个人寻找的正是昨天自己杀死的那个男学生或者正寻找杀死他的人。
程朔兀地想起学校女生们私下讨论的都市传说，他也在上课期间瞥见影械上出现的标准，可天马的样式和形状都是不同的。程朔拿出背包中的本子和笔，把记忆中的标志画了出来。
“这个，在女生们那里传得很厉害。”程朔将画好的标记交给白炎，“本来传的是个公会，说是这个公会在地下已经存活了十几年，但是他们没有固定的店铺，也没人知道他们公会的驻地在哪儿。”
“明目张胆的就只是现在？”白炎接过程朔递来的本子，按照程朔说的如果这个公会存在有十几年，却只在现在行动大胆起来，“看来联合城真有问题。”
白炎没有再管那个标记意味着什么，继续看着影械屏幕里的四个学生。白炎再仔细研究着这四个学生的行动，他们虽然都是在四处晃动，但都没有远离白炎他们家的入口。这样的观察持续半个小时，即便四个学生什么都没有找到，白炎也没见着这四个学生有要离开的趋势。
屏幕上显示的四个学生都集中起来，白炎控制着探查球更加靠近四个学生。他取下影械两头的耳机，将其中一个交给程朔，耳机中正好传来四人讨论的声音。就如白炎的猜测这四个人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找到昨天被自己杀害的那个男学生的凶手才来到这个地方。而他们会在这个地方寻找白炎两人的住处，是从看见白炎的猎杀过程的人口中听说的。
白炎将耳机的声音调大避免自己漏听重要的情报。四人的讨论中并没有出现白炎认为的重要情报，而正当他要放弃准备离开时，其中一段对话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开始这段对话的是一个稚嫩的男孩声线，不难想到出这个声音的正是四个学生中初等部的男孩，男孩吐槽着：“果然这种富家子弟就是没用，真不知道会长为什么会把他招进来。”
“就是，还不如新进的几个弟弟妹妹。果然不是在公会长大的就是靠不住。”男生的吐槽似乎也引来另外一个初等部男生的议论。两位少年的吐槽声源源不断地传到白炎耳里。
“都住嘴吧。”也许是受不了两人的吵闹，最为年长的男子用冷漠的口吻制止了两人，“尽快回收晶片。”
“可是大哥，我们都找了这么久了。别说是尸体了，连杀人的人的住处都没找到。想找人问也问不出来啊。”又是一阵吵闹，直到其中唯一的女生站出来说话才阻止了这阵吵闹。而被叫做大哥的男子自那以后便不再言语。等到吵闹停止四人再次分开寻找他们口中所说的东西。
“跟我来。”影械上显示八点十分的字样，时间也不早，在得到情报后白炎决定不再逗留，于是叫上程朔向小山的左边跑去。白炎穿过离洞口有些距离的小山旁的巨石堆，没有半点迷路的迹象直接走到在巨石堆后的山脚前。
白炎穿过山脚前的屏障走进山体内部。
“回来了。”白炎走进房间就看到正在制作晚饭的丁姚，闻着香味今天晚饭应该是虎肉咖喱。
“材料，都拿到了么？”丁姚用汤勺搅拌着大锅里的咖喱，回头看向白炎说道，“门口那四个人还没走？”
“没有。”白炎将影械放到茶几上，平面的投影画面立刻变成了立体的3d虚拟影像。四个学生还是没头没脑地在小山周围晃悠。
丁姚盖上锅盖走到茶几前说道：“你们回来前我把四个门的设成了只有我们三人能穿过的模式，害得我还多做了几个有你们两人气息的拟态晶片。三颗魔纹晶胚体已经凝结了两颗，还有一颗正在凝结。把材料给我，我去做纹墨了。”
程朔原本担心外面四人会不会找到入口，毕竟他之前轻而易举地就闯了进来，听闻丁姚的说法他也放下心来。丁姚拿到两枚次元戒指就又钻进了工作室，白炎望着厨房还未完成的咖喱饭无奈的走到厨房为咖喱饭做起收尾工作。
无事可做的程朔只得透过影械监视四个学生的动向。
“不安因子。”白炎把多余的肉块切成小块用香料腌制起来，又拿上面粉开始制作面衣。面对程朔投来的询问的目光，白炎继续说道：“只是假设，这个公会不简单，如果和学院有勾结，学院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不觉得会变成什么样子。他们只是例外。”程朔并不觉得白炎这个假设成立，只是听到几个学生的对话，恰巧他们有着和那传闻中不知道是否存在的公会相似的徽章这并不能说明问题。程朔心底也有些排斥自己所在的地方会是白炎和丁姚说的那个样子，于是继续说道：“至少我看到的联合城，不是你们两人说的那样。”
“我只是假设。而且。”白炎轻哼一声，嘴角勾出嘲笑的弧度，“事实是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白炎一席话哽得程朔无话可说，沉默在两人之间扩散开来。白炎倒是不觉得有什么，继续忙活着制作晚餐，而程朔坐在沙上略显尴尬。丁姚左手握着三根试管走出房间，绕过散着尴尬气息的程朔，把试管放进调合器。
随着沉默扩散至整个房间的还有咖喱的香气，连午饭都没吃的程朔肚子开始打起鼓来。同坐在沙上的丁姚听到程朔肚子传出来宛如打雷般的响声笑了出来。这个声响也成功地吸引了正在炸肉块的白炎。被丁姚和白炎同时盯着的程朔更加尴尬起来。
“马上就好。”白炎捞起炸好的肉块，丁姚也起身走到厨房盛上咖喱。
丁姚舀了勺咖喱送进嘴里，咽下咖喱后用勺子指了指投影出的四个学生，向白炎询问道这四人的来历。白炎将自己听到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丁姚，丁姚听后脸上的表情变得冷漠。
“迷之公会先不提。他们现在是为了回收在尸体里的晶片。因为找不到尸体所以来找我们。”丁姚再次将咖喱送入口中，语气中带着些许烦躁，“在挖魔纹晶的时候是有看到晶片，那晶片和神经链接在一起。”
“晶片在你那里么？”程朔吃惊的看着丁姚，丁姚轻轻摇头表示自己只是看到，却因为时间紧促并没有去分离晶片和神经。
“不过外面四个人什么时候走？真是很碍事。”丁姚含着勺子目光向还播放着学生四人的影械，语气中带着寒意地说道，“人工魔纹晶明天就能完成，影狐的狩猎······”
“没事，很快会走。”白炎清空整盘咖喱后起身又为自己盛满咖喱回到茶几前，“我给他们留了礼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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