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
很快技术处派人来了，他们将罗列中校的尸体按照原样放进了透明的玻璃舱之中。现场还留有那滩血迹。
亚瑟看了半天，他是能明白查尔斯局长的话，一会儿尸检报告上可以给出更准备的时间来。
“队长，走，去看监控全息画面。”马洛礼过来说。
亚瑟突然问了马洛礼一个古怪的问题：“查尔斯局长在这里站了多久？”
“大约十多分钟吧，哦，对了他还用手碰过地面的血迹。”马洛礼说。
“镊子。”亚瑟戴上了一副手套，他们第二小组的负责技术的队员杰瑞，立刻递给了亚瑟一只镊子，杰瑞看着亚瑟半蹲在那摊血迹前很长时间，才慢慢的从黑干涸的血液里，夹出了一件极薄东西。
那是一根被血液浸透的羽毛。
“这种地方怎么会有羽毛？”杰瑞问道。
“也许是从外面带进来的。”马洛礼说道。
突然，镊子仿佛被轻拽了一下，羽毛好像动了，亚瑟眨了下眼睛：“羽毛刚才动了？”
“队长！！你是眼花了！！！这东西怎么会动。”阿兹卡尔说道
亚瑟也觉得大概是自己多虑了。
他端详了半天，被血液浸染的羽毛上面依然清晰的透着羽毛一丝一丝的纹理。仿佛这种羽毛天生就是这种血一样的颜色，这给亚瑟带来一种极端不详的感觉。
他揉了下眉头，将血红色的羽毛交给了杰瑞：“拿去给技术科的解析。”
一辆挂着人鱼医院徽章的悬浮飞艇，径直停在了利威尔庄园的正门口。
奥斯顿没想到他只是打了一个电话，要人鱼的药，结果医院方面竟然派了四五名医生来到他家里。
而且里面还有一名他们的老熟人------霍尔医生，这位资深的人鱼医生，目前专门服务于皇室成员，他一来。
李杰明大抵猜到原因在哪里，他不得不亲自出来接待。
霍尔医生站在大厅中央，打量着合金玻璃墙外的蓝色水库，曾经这里养着许多蓝色尾巴的鱼，可是现如今只有干干净净的水，还有水底的泥沙，水中的海草。
“霍尔医生！送药这种小事让你手下那些护士来就行了。”李杰明坐在悬浮倚上，出现在客厅，他身边站着一名侍女，侍女怀里正抱着睡得天昏地暗的小杰弗里。
“李杰明博士！如果是你生病了，这可就不是小事了。”霍尔医生微笑，在他们家客厅坐了下来，老管家立刻在桌子上奉上红茶。
“谢谢！”霍尔医生喝了一口红茶，赞叹道：“极品大吉岭，皇室都喝不到这么好的茶。”
老管家点了点头，就端着盘子走了下去。
李杰明耸耸肩：“皇室可没有那些顶级财阀每年的红利。”
“哈哈哈，博士的头脑可是帝国的瑰宝，一项武器技术出售就可以带来巨大的财富，不过谁都想不到那些最新的医疗技术，武器技术都来自于一位人鱼。”霍尔医生说道。
“别人想不想的到对我来说并不重要，阿尔杰最近怎么样。”李杰明问：“你在他身边，帮他调整好身体状态，再过不久他要重新回复成a1pha，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过程，毕竟他身体的耗损很严重.....”
“阁下的状态不错，不过距离您要求的数据还需要一段时间，但是这次我并不是为了阿尔杰阁下 来的，我是为了薇薇安公主殿下来拜访您的。”霍尔医生的脸色却沉了下去。
李杰明一扶眼镜：“薇薇安公主？。”
霍尔医生点了点, 他原本有些愉悦的心情瞬间跌掉了谷底：“只是，你还记得十一年前大战刚结束后，我对您的请求吗？”
李杰明的黑目合了一下，他摇摇头：“不行。”
霍尔医生继续道：“请您听听我的请求，薇薇安公主殿下虽然是自然人鱼，但是自从她怀孕之后身体一直状况不佳，而且腹中胎儿也育慢，那是一条小人鱼，好几次都要保不住了，我们甚至都没办法将胚胎从公主身体里取出来，放进培养皿之中养大，，薇薇安殿下也大部分时间离不开皇宫，就连三殿下也并不是从小就一直安枕无忧的。放眼整个帝国，甚至包括自然人鱼在内，能与a1pha比拼体质的人鱼，只有博士的长子。无论是那个方面来说，都不比a1pha差，这简直就是一种奇迹,我想........”
李杰明脸色忽的一变：“你没经过我的允许擅自查了亚瑟的基因样本。”
霍尔医生额头流下一滴汗来，他觉得不能得罪李洁明，但是他太渴望调查一下亚瑟的基因样本，他甚至希望可以了解之后，完善现有人鱼的用药问题。因为他无意当中现，亚瑟基因序列排列与现有的人鱼很明显的不一样，从基因角度来说，亚瑟是一种完全的新型人鱼。
他们扛得住恶劣的生存坏境，有着强大的生存适应能力与非同寻常的精神力。
如果每条人鱼都可以这样，那么也许人类将迎来另外一个进化史的突破。
“把药留下，塞纳管家送客。”李杰明完全不客气。
“博士，我并不会对亚瑟做什么，只是一些常规基因检查。”霍尔医生再三表示。
李杰明勾起了唇角：“你可以去问问希尔德当了三个月人鱼的感觉怎么样？如果你也敢打我儿子的主意。”他说完连个背影也不屑留给霍尔医生.
塞纳管家伸出请的手势来：“医生，请您离开。”
李杰明坐在巨大的合金玻璃前，看着水里的一部分，这里是二楼，也只能看到一小部分，之前水库里的鲨鱼尸体，还有那些血水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没想到担心竟然是这样的感觉。”李杰明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说道。“当初只是对人类如此渴望后代的很好奇，于是大胆的做了一个尝试，可是没想到会被一个医生现了亚瑟的异常.”
“亚瑟” 奥斯顿蹙眉,李杰明对于亚瑟似乎跟其他两个孩子都有些不同, 原本奥斯顿以为是因为亚瑟是人鱼的缘故.
可是刚才听霍尔医生的话,似乎还有其他别的东西.
“你还记得亚瑟出生之前,我曾经转化出的样子吗？.”奥斯顿当然不能忘记，那是他第一次见到那种传说之中才有记载的如同诱惑世人的魔物一样惑人的生灵，直到很多年后，他才知道那是李杰明的原身，一种完全与人类不同的物种，魔魅，高贵，神秘，当月色下，那种生灵完全张开全身的半透明鳍后，流光溢彩，就连每一片鱼鳞都在深蓝色的海水里透出微光，倾斜在水中的乌在水中漫舞，露出额头间泛着蓝色光泽的神圣印记。
那是来自遥远的大仙女座皇族的印记。
奥斯顿说：“记得。”
“只有亚瑟是那具身体生下来的。”李杰明说的时候，奥斯顿已经明白了。
“亚瑟知道吗？”奥斯顿问。
“虽然我没说过，但是恐怕那孩子已经察觉出自己与其他人鱼的不同之处。”合金玻璃倒影着现在随处可见的有着普通人鱼外貌的李杰明。
“即使有些不同，也没关系，重要的是亚瑟不用像那些人鱼因为身体原因只能生活在有限的范围内。”奥斯顿安慰的搂住李杰明的肩膀。
“不，有关系，亚瑟身上携带的基因比薇薇安还要接近拉夏，这件事菲亚特里斯家族的人并不知道。”李杰明说。
“不会有事的。”奥斯顿说：“你不是选择将你的原身封存了吗？然后陪我一起慢慢衰老。”
“所以，亚瑟绝对不能靠近菲亚特里斯家族的人，不然有着与拉夏一样能力的孩子就会出现，这个孩子也许将会带来新的战火。”
“不会的.......不会的........我向你保证。”
奥斯顿陪了李杰明一会儿才说：“这小子走了好一会儿了，现在可以给他把药送过去。”
李杰明挥了挥手将奥斯顿送到了门口，可是霍尔医生的请求，还是在他心底留下了疑虑，这个孩子绝对绝对不能与菲亚特里斯家族的人在一起。
奥斯顿走后。
塞纳管家对李杰明说道：“皇室一族其实很看好大少爷。”
“什么！”李杰明对管家说道。
塞纳管家赶紧擦擦额头的汗：“只是有来的客人那么说。”
李杰明摘掉眼镜，心里却有些不舒服的说道：“他有自己的想法，只要不是菲亚特里斯家族，我都不会反对.....”
“阁下,”
李杰明返回客厅对管家说道：“亚瑟只要这样平凡走完这一辈子就够了，足够了。”
老管家随口跟李杰明聊起天来：“说起来，亚瑟少爷还是像阁下您的地方多点，”
李杰明像是想到什么一样。“比起我这个生父，他却在很多地方更像我的妹妹。”
“阁下有妹妹？”塞纳管家好奇起来。
李杰明笑了一下：“只是死去已经太久了，原本我都快忘记她的长相了，只是这几年看到亚瑟，又让我想起她的样子来了，......”被菲亚特里斯家的祖先背叛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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