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上）：我替你报仇！
剑仙之道主杀伐，为攻击之道，所以，剑仙是所有修士中，攻击力最强的一脉。
“荒芜剑心典”是少女给牧秋的修行功法，在给他之后，少女就回到他气海中，不再说话。
只留下自己的名字：“荒灵……”
……
又是一年过去，牧秋修炼剑道之余，去了几次子午观。
张曲，就是之前给牧秋小叶经的黑袍男子。
牧秋心里，一直对这人充满感激，如果没有张曲传授入门法门，或许牧秋已经死在这乱世之中。
“师兄，你怎么一直在这子午观里待着，不回清虚门？”牧秋看着面前沉默不语的张曲，问出了一个他深藏已久的疑惑。
张曲实力至少筑基中期，这等实力守着一个小道观，倒是有些屈才。
“想听一个故事吗？”张曲拿起手中的葫芦，对着嘴唇，猛灌一口烈酒。
“师兄请讲。”牧秋拱手说道。
“五年前……”
张曲有个妹妹，在一次外出时历练时，几人偶然间获得一株灵草，正在几人高兴时，却出现一群不速之客。
两边争斗下，张曲几人不敌，所以交出灵草逃跑。
谁知，这群人却死追不放。
张曲妹妹舍身拖住追兵，张曲几人才得以逃脱。
“真是可恶！”牧秋听完，捏紧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
修仙界，宝物的争夺很正常，但是，得到宝物还要杀人灭口，这人未免有些歹毒。
“呵呵，怪我没本事，不仅没有保护好她，还根本没希望报仇……”张曲脸上的神色更是落寞几分。
“那人是谁？”牧秋开口问道。
“阴月宫，阴文星！”张曲语气中满是仇恨。
“我替你报仇！”牧秋深深的看着张曲，然后开口说道。
张曲闻言，不由的苦笑着摇了摇头，阴月宫是水月境四大超级宗派之一。
而阴文星正是阴月宫宫主阴仇之子，身怀天灵根的他，在阴月宫无数修仙资源的灌注下，早就已经踏上金丹期，进入元婴期也只是时间问题。
他并没有将牧秋的话语当真，只认为他在开玩笑。
牧秋也不解释，张曲对他有恩，如今修行剑仙之道，如果荒灵没骗他，他就有这个能力替他报仇。
从那之后，牧秋也没在前去子午观，他每天没日没夜的埋头修炼。
……
就在一年后。
张曲却找上冷竹峰。
牧秋在见到张曲时，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年龄只有三十几岁的张曲，此时一头长发已经花白，整个人犹如六旬老者。
“师兄，为何变成如此模样？”牧秋一脸惊讶的问道。
“之前虽然逃脱，还是受了不轻的伤……”张曲将手中酒壶递给牧秋一个，自己拿着另一个灌了一口。
牧秋看着他苍老的模样，心里没来由的一疼。
张曲活得应该很累吧，心里大仇报不了，每日活在对妹妹的愧疚之中，如今被伤病弄得这副模样。
没办法，有时候修仙界，就是这么残忍……
“我回老家了，水月境江城郡……”
这是张曲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牧秋不知道为什么他要刻意前来告诉自己这个消息，或许是因为与牧秋极为投缘不想不告而别，又或许是因为当初牧秋的那句话，让他有着一丝希望。
这些，大概只有张曲自己才知道。
……
深冬来临，空中飘着雪花，温度低得吓人。
冷竹峰的一处湖泊中，凸起一块小山。
一少年赤裸上身，坐在雪地上。
时间缓缓流逝，少年身上积雪越来越多，不知过了多久。
少年睁开双眼。
“喝！”
一声轻喝，少年身上积雪顿时震得四散开来。
他飞身而起，双手极速变换，右手食指往前一点。
一道青灰色剑气瞬间从他手指大厨，射向湖边一颗粗壮的大树。
轰！的一声，大树轰然倒下，再看树干，似乎被一把利刃拦腰截断，断面光滑无比。
“这就是灵蕴境吗？”牧秋低头看着手指，口中呢喃道。
得到荒芜剑心典三年时间，他终于将体内孕养出一道剑气，达到荒芜剑心典内记载的灵蕴境。
剑仙之道，最重要的就是剑气的积累。
只要能在体内孕养出一道剑气，就踏入剑仙的第一步。
可以驾驭飞剑飞行和御敌，与筑基期驾驭法宝一样。
也就是说，如今，牧秋凭借灵蕴期实力，可以和寻常的筑基期修士，一争高下。
“虽然慢了些，但是能以闭关的形式，三年内踏出第一步，也是极为不易。”荒灵的声音在牧秋脑海中响起。
“有快速提升实力的办法吗？”牧秋轻声问道。
“当然，最快提升实力的方法，就是出外面的世界历练，你一直在清虚门闭关，就算实力有所提升，也只是温室里的花朵。”
“而在外面，经历生死的考验，无论是对你的心性，还是对剑道的感悟，又会有着很大的提升。”
“剑仙之道，与传统的修行不同，在吸收灵气时，还要对因果感悟，这样，才能快速的提高实力。”
荒灵听到牧秋第一次主动提出加快提升实力，她心里颇为高兴，开口说了一大堆牧秋没怎么听懂的话。
但是，下山历练这几个字，牧秋还是能听懂。
“好，下山历练！”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下来。
……
下山历练之前，要做一些准备。
最重要的便是，牧秋还没有自己的法宝。
他现在已经达到灵蕴境，有实力驾驭法宝。
在冷亦那里拿到灵器阁的令牌之后，牧秋独自一人，登上流火峰。
灵器阁坐落于流火峰之上，作为清虚门存放灵器法宝的地方。
清虚门弟子，只要修为达到筑基期，就能从中挑选一样适合自己的法宝。
当然，这些法宝都是低阶入门的东西。
想要活得更高等级的法宝，就要领取宗门的试炼任务，完成任务后，可以获得更好的奖励。
有冷亦的令牌，牧秋一路上畅通无阻。
偶尔有脸熟的流火峰修士见到牧秋前来，上来一脸笑意的打着招呼。
牧秋也是笑着回应几句。
灵器阁从大门进入后，是一条青石铺成的通道。
穿过通道，牧秋来到一个大厅。
大厅内，摆放着十几个木架，木架上一件件闪着流光的法宝。
“流风刺，大幅度提升攻击速度……”
“碎骨金印。重达十万斤……”
“……”
每样法宝上，都有标注其作用。
而这些法宝，并不是牧秋要找的。
“小子，旁边那个架子上，有把不错的剑。”就在这时，荒灵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牧秋根据指示，来到木架前。
当他看到荒灵口中不错的剑时，脸上满是黑线。
“荒姐，你确定这把剑不错？”他将飞剑拿起，然后开口问道。
这把剑整体比其他飞剑要长上不少，剑身被锈迹包裹，剑刃也全是缺口，剑柄和剑身没有接口，应该是一整块材料打造。
“勉强能用，虽然样子不是很好，但是材料有点意思，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把剑整体是一块星辰石打造，只是经过一场大战损坏，才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荒灵思考一下后，说道。
“这还能用吗……”看着锈迹斑斑的飞剑，牧秋怀疑它轻轻一砍就断成两半。
“叫你拿你就拿着，就算剑身残破剑灵全无，也比这些破铜烂铁好。”荒灵不耐烦的说道，语气中，将灵器阁内，无数法宝都贬低个遍。
……
从灵器阁出来之后，牧秋来到平时修炼的湖泊。
按照荒灵所教的方法，将飞剑祭炼一翻。
“如今，法宝已经有了，倒是还差一些厉害的法决。”牧秋看着手上有些破烂的飞剑，若有所指的说道。
“放心，法决会教给你……”荒灵的声音此时响起。
后者眉宇间浮现出一抹得逞的轻笑。
就在这时，荒灵的身影从牧秋气海内掠出，她一指点在牧秋眉心，一道道深晦文字钻入他大脑中。
牧秋被荒灵突入其来的动作弄得一愣，感受到脑海里磅礴的信息，他连忙稳住身形，将这些文字缓缓消化。
良久，牧秋吐出一口浊气。
“太上心剑”此剑诀共有四招，太上一剑为起手式，招式简单无比。
只有一个拔剑的动作。
但是，拔剑虽然简单，在这一瞬间将浑身剑气灌入手中长剑，再一剑劈出，并不是那么容易。
这需要长时间的练习。
“你现在灵蕴境勉强能出一剑，但是此招只能作为底牌使用，因为，单单第一剑就能让你体内剑气消耗殆尽，而到那时，你只能任人宰割……”荒灵说完，化作一道流光，钻入牧秋气海之中。
“从今天起，将这把剑背在身后，用体内剑气孕养，让剑气与飞剑达到最佳契合度。”就在牧秋回过神来之际，荒灵的声音再次响起。
后者闻言，看了手中锈剑，点了点头。
……
历练任务，是清虚门专为弟子所设，为的就是让弟子下山经历凡尘磨砺心性，顺便也为清虚门管辖下的凡人城池清除一些为祸的精怪。
牧秋拿着冷亦的令牌来到华云峰。
华云峰为清虚门主峰，宗内任务大殿设立在此。
进入大殿之中，里面零星十几人，在见到牧秋前来，皆是笑着打声招呼，牧秋冲这些人一一回应后，来到柜台前。
“任务名单，选好还我。”柜台后，一青衣老者，翘着二郎腿，一脸不耐烦的丢过一枚玉简。
牧秋尴尬一笑，他接过之后，将玉简印在眉心。
“低阶任务：茫荡山未知妖灵，喜好食人心脏，根据推测修为大概练气中期，斩杀此妖可获得一百下品灵石。”
“低阶任务：昌远城，一湖泊出现异象，半月前，湖中心出现一道深不见底的漩涡，漩涡中隐有青光闪烁，报告情报可获得两百下品灵石。”
……
牧秋耐心的看着玉简里面的任务，这些都是低阶的打探和除妖任务，看着并没有什么挑战。
“就这个吧……”牧秋单手掐诀，一道流光从玉简中传出，飞入他眉心。
“低阶任务：勇武城城主府，出现神秘鬼魂，斩杀此鬼魂可获得两百下品灵石。”
鬼魂类的难度想必其他来说，不算太难，因为是第一次接任务，那些难度大的，他也接不到。
随后，他将玉简递给青衣老者。
然后对青衣老者抱拳，转身离开任务大殿。
“此子身上，倒是有些和冷亦那丫头相似的气息，怪不得，她会收他为徒。”那青衣老者盯着牧秋背影，半天后，喃喃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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