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你怎么就确定我不是玩家呢？
也不知道是被谁带歪，去了趟涡巢城回来，芽衣说怪话和噎人的本事简直突飞猛进，不但经常气得人肝疼，她的行为处事更是每每出人意料，直接跳出了忍者局限，不再轻易被情报模型锁定。
成为玩家那样超出常规的人。
还不等宁次组织好语言，又是让人难受的信息轰炸。
“你也是玩家吧，真亏你能忍到现在才出现，神无那家伙可比你差远了，你又要怎样玩弄这个世界呢？”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过鬼差的磨砺，再接受芽衣貌似天真的喝问，他的内心竟前所未有的平静，哪怕对方已经触及了自己最根本的秘密之一。
“如果说我要守护这个世界，芽衣小姐愿意相信吗？”轻声细语，宁次的情绪毫无波动。
而听到这些话语，在空中游弋的笑脸纸人突然转到宁次面前，声音中的带上了明显的欢快。
“哦？不否认是玩家喽~”
前行的步伐不停，远方地闲聊也在继续。
面对芽衣诱导性的话语，宁次只是默默拿出一份卷轴递给笑脸纸人。
接过卷轴的纸人平躺在半空，哼着小曲翘着腿地阅读起来。
这里面记载的仍然是末日灾难和避难所，只不过内容比给卑留呼的更少，更像个末日小故事，而不是什么救世主计划。
但纸人阅读的时间却格外长。
宁次并不着急，因为纸人军团与感知神树的交锋就要分出胜负了。
越来越多的纸人开始磕碰，整齐划一的阵型也出现混乱，为了维持攻势已经陆续有纸人停止了行动。
经过血脉升华，又融合精神感知的瞳术成功骗过了芽衣，操控视线对上操控精神，让她分心操控的压力越来越大。
试探到此为止，继续下去就是宣告死斗了。
纸人的身躯扭转好几圈，跃上高空后沿着优美的曲线快速坠落，宛如技艺精湛的舞者，用完美的舞姿在宁次面前定格，同时出现的，还有3米高的黑色门户。
不知什么时候被抛出的卷轴，已经轻松穿越过去。
“要不要试试我的互瞬通灵术，很快就能到目的地哦。”
面对邀请宁次没有迟疑，表示过感谢后，就走进了通道。
不管是借助白二的视线，还是直接通过门户的视线，他都看到了卷轴前往对面，落在芽衣手里的景象，至于安全？
当然不安全！
在过去的时光里，宁次唯一能研究的时空间忍术只有通灵术。
但他又不能契约通灵兽，因为召唤通灵兽需要支付大量查克拉，这对修炼日向传承的他来说等同于放血，纯净查克拉他自己都缺的厉害，又怎么会这样浪费。
因此，他对时空间领域有些陌生，防御这类威胁就只能依靠忍具，这类忍具实在太过珍贵和稀少。
但必须赌，也只能赌，这已经是胜率最高的选择了。
空间通道里充满糅杂无穷色彩与光芒的混乱黑暗，脚下是柔软铺就的查克拉道路，蓝白相间，显得有些斑驳。
没有好奇接触道路之外的黑暗，默默地加快步伐，穿过尽头处犹如黑纱幕帘般的门户，抵达了另一边。
这两个人，终于正式见面了。
“宁次，这么称呼可以吧？你们是亲兄弟吗，长得可真像，好几次我都认错了人。”
还来不及打招呼，芽衣就自动续上了之前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
好吧，过去的经历果然都是宝藏，接触多了怪物和神经病，感觉没什么类型是自己不能应付的。
吩咐白二等人先去魔神封印处准备，才对芽衣伸出手说道：
“我们步行过去，怎么样？”
回应他的是另一份卷轴，间接通过这份卷轴，芽衣接受了宁次的邀请站起身，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看上去心情还不错。
“嘿，其实我对你们感觉挺矛盾的，虽然你们把世界弄得一团糟，但也让我们跨越蒙昧和愚蠢，快速完成了文明的建设，总算也有点好处，如果你们都能乖乖去死，那就更好了。”
用着最天真无邪的语气，却说出了冰冷森寒的话语。
保持与芽衣的步调一致，宁次并不觉得少女的想法有什么不对，换成他面对这种情况只会更激进。
但这个时候不需要解释，对方更需要的是听众。
“明面上有张顺，鬼差和尸童三个神经病到处晃悠，暗地里有神无和辉夜珊瑚蝇营狗苟，斑爷爷和风雷两国的战争差点毁掉整个世界，这样还能藏这么久，你也是很有本事了。”
“你说你，都已经藏了这么久，继续藏下去不好吗？非要跳出来说什么末日，讨厌，不知道你们的信誉有多差吗？”
“还要找到我这里来，我看起来很好骗吗？”
说道这里似乎有些生气，对着鞋前的石子轻踢一脚，踢飞的石子如同冲天铁炮，击破音障，洞穿云海，最终消失在目不可视的高天。
踢飞石子后，芽衣插着腰站在原地，阴冷的腥风吹乱她的鲜红衣袍，让那蝶翼般美丽背影快速染上肃杀，伪装的笑容散去，刻意的天真消失，出现在侧边的黑发中的一缕赤发，在对方侧过脸看着宁次时候被他捕捉。
“机会只有一次，你的故事最好能打动我，否则……”
伴随言语凝聚的杀机已经牢牢锁定住宁次，无形的尖刺牢笼封锁空间，让他的精神和灵魂都感觉到刺痛。
局面虽然急转直下，但还不是最坏的情况，宁次仍旧平静而淡然的说道：
“芽衣小姐似乎很了解玩家。”
“哼！除了看不见那些的东西，基本都知道吧。”冷哼着往前踏出一步，无形的尖刺牢笼开始了收缩。
“那……你想看吗？”
就在芽衣要踏出第二步时，宁次的提议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收回即将踏出的脚步，她已经猜到宁次想做什么，如果是她想的那样，那对应的方法就很值得考究了。
“哦，你是打算让我进入你的脑子喽~”
隔着面具翻了个白眼，腕部伸出一根白色查克拉线，从衣袍中拿出个小巧的紫色卷轴抛给芽衣后，开始解释着：
“里面封印着一道简单幻术，名为逆奈落见之术，效果是让人记住一段记忆，芽衣小姐作为封印术宗师，解析这门幻术应该很简单。”
反手拿住卷轴，无需打开，其中的封禁咒文与查克拉就自主从缝隙中流出，在虚空里重新排列与组合。
随着这种重新组合的术式咒文越发繁复，原本不以为意芽衣，逐渐露出了惊讶的表情。
并不是因为术中封印的记忆画面，那种东西她还顾不上查看。
真正让她惊讶的，是这种全新的忍术思路。
逆奈落见之术本身是很简单的术，但因为它的创造者春野樱，是个思路清奇的浪漫小女孩，由她构成的幻术，不是为了辅助自己，就是为了辅助队友，与追求力量的主流思路完全相悖。
因此，她的这些幻术非常好用，是各种层面上的好用。
这种不沾染忍者傲慢的思维，就是宁次招募芽衣的第一件武器，对待这种心智成熟的强者不能耍心机，理念认同比千百句的情感故事更有用。
只要对方认可了自己的理念，即便做不了伙伴，也不会变成敌人。
眼见黑色咒文构成的阵势已经变成3米高的“墙壁”，这种夸张的成长还在继续，而最中心的那团查克拉已经彻底被被她忽略。
空气中的杀意在消散。
此刻芽衣脸上的欣喜不再虚假，那眼中的光彩甚是夺目，身周的纸人们两两一组，开始施展各种各样的全新术式，不过眨眼的功夫，一门全新术式瞬间就走完了千百次测试，改进，优化与完善的全部过程。
直到最后，十数米高宽的咒文阵列随着芽衣扭转手掌，尽数收拢为一个“术”字，被她拍在自己的衣袍领口。
目光炙热，研究术式期间，芽衣已经看见了幻术里的记忆画面。
那就是所谓的玩家面板，她在一排排空缺信息里，看见了救世主任务，看见了即将来临的末日，以及需要招募伙伴。
至于那些被掩盖的信息？
不重要，眼前的玩家是个正常人，不是疯子，这才是最重要的。
“想招募我，呵，你就不怕我也是玩家？”
目光交汇，芽衣在笑，宁次同样在笑。
【任务状态】
阶段二，您的招伙伴募进度7/10（村田，旋涡依子，白二，白三，白十一，白二十九，千手芽衣），任务评价B。
谢过极少主动出现的面板，宁次并没有因为得到面板的确认就放松。
既然他可以主动解除伙伴关系，那就不能排除对方也能解除伙伴关系的可能，而且，面对这种情况他早已准备好。
“你不会是玩家，作为真正的第九人，我能客观看到的信息更多，你……”
考虑接下来的话有些冒犯，稍作停顿他才吐露后话：
“太正常了。”
宁次的话语让满是笑意芽衣神色一滞，那呆滞的表情，搭配她抽动的嘴角显得有些好笑，但最先被逗笑的却是她自己。
“哈哈哈哈……对对对，和他们比，我实在是太正常了。”
不知笑点在何处的宁次只能看着芽衣笑弯了腰，原本封禁空间的无形牢笼，也在少女的笑声中解除。
过程比想象的顺利并没有让宁次开心，反而让他升起强烈的警惕，合理，但不应该。
从与芽衣独处开始，他就能隐隐感知到威胁，这种感觉持续到成功招募芽衣也没有消失。
笑出眼泪的芽衣，似乎也察觉到宁次的感知没有消失，赶紧整理好情绪，从衣兜里拿出个水晶球放到宁次面前。
“是不是在找它呀？”
那是个能单手握住的水晶球，纯净通透晶球中央，有一缕紫色正在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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