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2.震惊!尸体竟然是——
尸体身份出来,比想象中要快。
赵挚要找的青怜死了, 赶回栾泽, 直接去妙音坊找问香, 人没见着, 先听到了月桃命案, 还没听出个结果, 青陵江岛上发现尸体,他没歇着,直接转过去看,找问香的事就交给了祁言,让祁言务必把问香找到, 让他回来能问话。
结果祁言带来个非常不幸的消息。
“问香失踪了!”
他直接堵了赵挚和宋采唐的路,喘的很急:“那老鸨忽悠人呢!甭管谁去,捧大把银子利诱, 还是摆出声势威胁, 都说问香生了病,需要静养, 不能见客。撒谎惯了的人,水平高超, 借口多又精,一时这样一时那样,自己都能圆上, 哄的人听不出来, 其实问香早就生病了, 七夕过后就没再出来过了!那老鸨惦记着街上赌口,想多挣点银子,所以一直瞒着!”
七夕……
七夕……
这个时间点很微妙!
难道刚刚那具尸体——
宋采唐和赵挚迅速对视一眼,眸底情绪出奇相似。
要是这样,案子就更难办了!
赵挚迅速开口:“可有人能认出问香尸身?”
“尸身?”祁言更惊讶,眼珠子差点掉出来,“问问问问香死了?”
“就是不确定才问。”
祁言看了看,发现两个人面色都挺急,弱弱开了口:“我……我吧。我来前打听过了,问香失踪前穿了什么戴了什么……没准能帮上忙?但不确定啊,你们最好派人去妙音坊拉个熟人。”
赵挚直接拎住他后领:“不用,就你了。”
宋采唐微笑:“看脸没用。这次只能靠你。”
祁言就乐了。
这话听着新鲜啊,“认尸不看脸看哪?难道看屁——”
股字还没出来,就被赵挚啪一声打了嘴。
祁言十分委屈,但眼角瞥瞥宋采唐,就知道自己话错哪了。
再大方,人家也是个姑娘,不能听粗话。
“挚哥……”
两个字喊的是曲婉转,情真意切,泪水涟涟。
温元思那货也就算了,见天装君子,可你赵挚是军中出来的人物啊,汴梁城顶着个混世魔王的名头,什么诨话没说过,什么调皮捣蛋事没干过,怎么现在突然讲究了?
难道这栾泽地气太好,专门调|教男人?
到了小岛,看到尸体,祁言完全没心思想这些有的没的了,只会一样——吐。
娘喂……
那烂了一地的肚肠,那白森森的肋骨,那从眼睛耳朵肚子里爬出来的蛆……
呕——
“衣服……发钗没错……但耳坠好像不对……老鸨说七夕那天问香接了大活,没准是谁赏的……再多的我也不知道,挚哥,我真的只能帮到这里了……”
祁言说的是真话,他不但帮不了,连路都走不了了。
他吐的脸青唇白,都要虚脱了,得靠人架着走。
赵挚摆摆手,让人把祁言送回去:“看来这回的案子,更大了。”
宋采唐点点头,再次下岛,返回岸上。
因为跟着赵挚,坐的是大船。
大船非常稳,可赵挚仍然一身紧绷,生人勿近,脸色十分可怕。
为了将就他,宋采唐一路没有说话,只静静看着水面。
江风徐徐,水面平静,只桨划过时,留下浅浅涟漪,慢慢荡到远处,水天一色,景色极好。
她不知道赵挚为什么怕水,也说不出为自己为什么喜欢水,现在她连烦恼这些的心思都没有,也不懂赏景,满脑子都是案子。
现在已知三具女尸,两具是妙音坊的人,一具青怜是去年死的,但认识妙音坊的问香……不知道内里有没有什么联系。
不管怎么说,接连两个人选在妙音坊,凶手一定很喜欢妙音坊。
下了船,赵挚就又能抖起来了,好像之前怕水是假的一样,淡定稳重挥斥方遒:“既然是连环案,我马上让人去排查问香月桃死前经历,重点是有没有重合的人。”
凶手,一定就在这个名单里。
宋采唐非常认同:“观察使大人高见。”
“这点东西,但凡办案之人,都能想到。”
赵挚傲气的拂了下袖,立刻叫来手下,细细安排。
就在这时,宋采唐碰到了温元思。
温元思明显换过衣,梳过头,整个人气质温雅谦逊,如沐春风,让人一看就好有感。
“通判大人这是有事?”
温元思微笑:“府尹大人唤我有事,说是考校政绩相关。”
宋采唐就懂了。
官场应酬,事涉上官时,尤其需要注意言行,好的形象是很加分的。
正好有时间,还不晚,温元思就和宋采唐提起了米家小梁氏的案子。
“我细细筛查问询,发现当年月桃的失踪果然不是意外……应是有人策划。”
因涉案件,宋采唐靠温元思更近些,声音压低:“是小梁氏?有人动机出来了?”
温元思笑笑,摇了摇头,声音也压的很低:“不,这一点你我二人怕是偏了方向,并没有任何证据线索表明此事与小梁氏有关,反倒小梁氏身边的下人……”
案情机密,为避开旁人,两个人说话时靠的特别近,哪个字听不清更会往前靠,远远看去,就像在说私密悄悄话。
一男一女,距离极近,你低眉我抬眼,你优雅我温柔,风一吹,夏花花瓣拂过你的肩我的脸,风要再大点,眼看着两个人的衣角都能牵一块去!
真让人看不顺眼。
赵挚直接插进两人中间,高大身材存在感足足,挤的温元思不得不退后两步。
“我突然想起,排查嫌疑人需要时间,这个节点也不能白白放过,妙音坊太敏感,不过去探探话着实可惜,”他看向宋采唐,“我欲往妙音坊一行,你要一起来么?”
温元思几乎下意识皱眉开口:“观察使大人,宋姑娘……是女子。”
妙音坊那种地方如何去得?
赵挚却没理他,看都没看一眼,只直直盯着宋采唐眼睛:“如何,敢去么?”
宋采唐根本没想男男女女的事,有点激动:“我真能去?”
倒不是不敢,只是听说这种地方并不接待女人,老鸨们眼睛又利,她不大喜欢被驱赶的场面。
能去的话,当然要!
赵挚唇角勾出一抹弧度,似乎十分愉悦:“有我带着,自然可以。”
宋采唐就更高兴了。
知道温元思担心他,她还扭头安慰:“通判大人放心,花舫这种地方,观察使大人常去,早习惯了,样样熟络,定能照顾好我。再者事关办案,有我在旁时时提醒,观察使大人也不会偏了方向。”
赵挚听着听着,脸色渐渐变的微妙。
这话……怎么越听越不对劲?
尤其最后两句,偏了方向什么意思?
是说他会去和花娘们玩完全忘了自己是谁么!
温元思听完这话,眉间舒展,笑意回来:“也是,宋姑娘说的对,是我考虑不周。”
他一边说话,还看了赵挚一眼。
赵挚立刻就炸了。
“宋采唐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会!这话谁说的?”
说他常去那种地方?他用得着么,完全不需要!
宋采唐一脸我懂,长长的“哦”了一声。
赵挚眼睛危险眯起。
行,不用别人说了,他知道谁会卖他。
祁言!
这货办事越来越不靠谱了!
狠狠捏着眉心,赵挚一字一句,给这件事定了性:“这、次、只、是、例、外!”
温元思已经再次温声安抚宋采唐:“可惜我今晚有事,不能随你一起过去,观察使纵然很好,但你自己也要小心,莫被不安好心的人歪缠。”
赵挚站在宋采唐身边,呲出一口白牙:“那还真是太遗憾了,宋采唐,还不感谢一下温通判多余的,没用的担心?”
温元思眉心一跳。
赵挚是故意的?
临时起意,因为知道了他今天不能跟?
赵挚凉凉看过去,唇角笑意森森。
两个男人目光相峙,来回似有汹涌剑意,暗意多多,宋采唐却全然不觉,垂头想着,去烟花场所,好歹得尊重别人扮一扮,至少得女扮男装吧?
这时代的男装……她还没穿过,有点不大会啊。
花舫做的是晚上的生意,既然不准备提官府头衔,不着痕迹探探,就得照人家时间来。
宋采唐打发人回去和关家说了声,跟着赵挚吃了晚饭,又去成衣店买衣服。
事实证明,只要钱到位,各种铺子服务都是很贴心完美的,价高的成衣各种尺寸都有,不合适可以当下改,后面大把的绣娘备着,保证片刻就好,不会穿也没问题,侍女丫鬟随便点用!
老板娘眼利,也会说话,大概女扮男装的事见多习惯了,对于两人的目的半分不问,只顾好好招待客人,推荐合合适的样式。
“……姑娘的腰太细,这哪件衣服都太宽,不合适,要不试试本月新出来的款?好多公子哥喜欢,掐腰的,胖点的想穿都穿不了,姑娘倒是合适……呀,还是宽了半掌,没关系,店内马上能改,片刻就得!”
“这袖子长了,不适合,也得改……呀姑娘的手好漂亮,纤长白嫩,骨肉匀停,连指甲长的都比别人出挑,怎么没染蔻丹?今日倒是合适。”
“姑娘的肩生的好线条!这般弧度裁缝们最喜欢了,啧啧啧,太标准了,太好看了!”
赵挚听了一耳朵老板娘夸人的话,都快起茧子了。
等宋采唐换完衣服出来,只一眼,他就顿住了。
衣服是青莲色合身长衫,右衽,料子压花,烛光映照可见深色莲纹,同色绣金钱的腰带系腰,腰,背,肩,每一个角度都贴合的非常完美,不多一分,不减一分,没一丝褶皱,衬上宋采唐白皙过人的肤色,挺直坦荡的腰背,朗阔的表情——
没有女人的娇软脂粉气,不见男人的硬朗粗壮感,让人眼前一亮,十分清新,感觉这身衣服衬她,只配她合适,换了谁味道都不对。
去掉女子发式,所有头发绾到头顶,以玉簪固定,露出饱满额头和细白耳壳,长眉如蝶翼入鬓,眸底绽出神秘笑意,手中扇子一翻,宋采唐比一般男子都要风流俊俏,英气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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