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0章、审问
洛京墨这么一说,花厅里的气氛顿时又紧张了几分,下人们惴惴不安不说,就连坐在圆桌边的人也有不少因为心里有鬼而微微变色,反而是洛竹苓这个真正的肇事者若无其事地喝着茶,像是众人谈论的事情跟他无关似的。
洛京墨视线从众人面上一掠而过,最后凝伫在了洛竹苓的身上,眉头情不自禁地皱得更紧,忽然又道:“竹苓,这些事情,是不是跟你有关?”
听他猛地将矛头对准了洛竹苓,何氏顿时身子一颤,急忙赔笑道:“怎么会是竹苓?我看八成是家里的下人乱嚼舌根……”
谁知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洛竹苓已经大大方方地承认了:“对,是我散布的谣言。”
此言一出,满座皆惊。
洛佩兰虽然早就知情,却也只能装出一副惊讶的表情,以免被其他人看出破绽。
何氏恨不得掩住洛竹苓的嘴巴,急道:“竹苓,你别乱说……”
李氏却是一脸震惊地望着他,颤声道:“竹苓,怎、怎会是你?我和佩兰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败坏她的名声?”
“都住口!”洛京墨忽地怒喝道,“这个孽子,我自然会审个清清楚楚。”
何氏和李氏都是一抖,胆战心惊地闭上了嘴巴,只是仍然紧盯着洛竹苓,前者的眼睛里满是担忧的神色,后者则是不敢相信,还带着些许控诉和埋怨。
花厅里一片寂静,洛京墨怒视着洛竹苓,喝道:“你说,我们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为什么要在王城到处散布有关你大姐的流言蜚语?”
洛竹苓道:“你们不是对不住我,你们是对不住大姐。如果要被逼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那还要这么好的名声作甚?”
“啪”地一声,洛京墨一巴掌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面前的茶杯顿时晃了几晃,满溢的茶水溅了出来。
“原来你是为你大姐鸣不平来了,不惜败坏佩兰的名声,也要破坏她的亲事,你这个孽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今日非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
洛京墨气得吹胡子瞪眼,显然是动了真怒,说到这里,停下来重重地喘息了几下,转头又瞪着自己的贴身小厮马宝,道:“不长眼的奴才,还不去取家法来!”
马宝被骂得大气也不敢多喘,低头应了一声,便飞快地跑了出去,没多久便捧着家法回来,瞥了瞥花厅里众人的脸色,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交给洛京墨。
在马宝去取家法的空当里,何氏一直在软语哀求洛京墨手下留情,又试图拉着洛竹苓低头认错,然而都没有奏效。
胡氏则是冷眼旁观,唇角隐隐有一丝冷笑,却是自始至终一言不发,只在洛泽兰想要开口时瞪了她一眼,警告女儿不得插嘴。
洛佩兰毕竟是受害者的身份,因此之前为了不露出马脚,只能保持沉默,但见洛京墨不依不饶,真的让马宝去取家法,想是要重重责罚洛竹苓,她也不能再不开口了。
“爹爹请息怒。事已至此,就算再责备竹苓,也于事无补,又何必再因为佩兰的事情闹得家宅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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