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70 人性

听到我的反应异常，哈森可能也猜出来了些许端倪。

        他沉默了几秒钟后，突然疯癫的笑了：“行，我知道什么意思了，三哥，咱们后会有期，你记住我的话，绝对会后会有期的。”

        我狞笑着反问：“你是在威胁我么弟弟？”

        “三哥，您什么身份、什么地位，我一个小喽啰怎么敢威胁您，事情既然已经生了，再说什么你对我错没任何意义。”哈森出一阵冷笑，接着道：“我只有一个弟弟，今天早八点之前他没有跟我联系，我当成是他不在了，咱这样吧，往后的日子，后会有期。”

        我自然也没在气势弱他半分，龇牙邪笑：“行吧，后会有期。”

        放下手机不过半分钟，我再次拨通欧豪的电话道：“豪子，想办法在看守所里解决了那个哈森，这小子活着是威胁。”

        欧豪犯难的嘀咕说：“三哥，现在不太好办啊，老郑被双规了，省里面下来老些领导，这种节骨眼如果整出什么问题，最后倒霉的还是咱自己。”

        面对欧豪这种半官方似的回答，我不挂任何表情的出声道:“他如果活着，咱们面临的不止是犯难那么简单，很有可能将是生不如死，你不害怕有个人全天二十四小时的盯着你，只等你一个人的时候动手么？这事儿你自己想清楚吧。”

        欧豪叹了口气道：“我尽量吧。”

        放下手机以后，我朝着坐在旁边驾驶位的皇甫侠道：“瞎子，你撤吧，记住今晚的任何事情都跟你没关系，回去告诉罪一声，找几个可以替你们作证的人，今晚你们在各自的房间睡觉来着，听懂没有？”

        皇甫侠吧唧两下嘴唇道：“哥，有啥事我们可以帮着你一块扛，我瞎子跟你的时候一分不值，现在照样可以孑然一身的陪你东征西战，我说的也是心里话。”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微笑道：“需要你们的时候我不会客气，现在你们的目的是帮着我把王者延续下去，我在青市付出了这么多的人力财力，我不想最后落荒而逃。”

        皇甫侠使劲拍打两下胸脯保证：“放心吧哥，我和罪指定不会允许这种事情生。”

        我无力的摆摆手催促：“撤吧，等我电话，我如果不打电话说明我一切安全。”

        等皇甫侠离开以后，我看了眼坐在后排瑟瑟抖的那个小姑娘，心里有很多话想要跟她说，可是到嘴边却又不知道应该如何表达，这姑娘顶塌天也十四五岁，模样无的稚嫩，看去说不出的可怜，像极了我最开始遇的小七，见到我不时的拿眼光瞅她，女孩不适应的使双手抱住自己的胳膊。

        我脱下来身的外套丢给她，声音轻柔的说：“往后好好生活，被在社会面瞎晃悠，爹妈养你一次不容易，你自己的小命也这一回，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自己都不珍惜自己，别人更不可能会拿你当回事，好好的吧。”

        “哥哥，你会杀我么？”女孩很小声的问我。

        我笑了笑道：“怎么会呢，我又不是刽子手，待会欧家会有人跟你提条件，你现在不受任何人控制了，不管是需要钱还是需要别的，只管跟他提，他能答应的肯定会做，他答应不了的，我帮你说服他，然后你帮着录一份自己是被人逼迫的录像，可以离开青市了。”

        女孩臊红着脸看向我问：“哥哥，我想让他娶我，可以么？”

        “娶你？”我诧异的张大嘴巴，随即笑了笑道：“不太可能，再说了你才多大，知道娶是什么意思么？你可以管他要钱，要很多很多的钱。”

        小女孩固执的摇摇头说：“娶我？不是和我睡觉的意思嘛，我不敢要钱，要钱怕被坏人抢走，只要他娶了我，我阿爸和阿弟都会被人照顾，我阿弟今天才十岁，学习成绩特别好，将来一定可以考大学报答他的。”

        我耐着性子跟她解释：“妹妹，放心吧，你可以管他要足够你弟弟学和照顾你爸的钱，这次我跟你保证，你的钱谁也不敢抢走，往后好好的，女孩家最重要的是身体，千万不要乱说跟这个睡跟那个睡，懂么？”

        我俩正说话的时候，一辆白色的帕萨特由远及近驶过来，接着欧豪慌里慌张的从车里蹦下来，脚跟还没站稳，飞奔过来敲打我的车窗问：“三哥，那个女孩你找到了没？”

        小姑娘吓得出一声尖叫，不用想也知道在她的心目当欧豪应该是跟恶魔划等号的。

        “不用怕妹妹，我下车先跟他聊聊，保证你会安全的。”我朝姑娘挤出一抹笑容，拉开车门走下去，不耐烦的朝着欧豪的胸脯怼了一拳头臭骂：“你特么是不是缺心眼？喊个鸡八喊！”

        欧豪顿了顿，低声道：“三哥，我着急啊。”

        “急也得给我耐住性子，待会车跟人家女孩好好聊，人家替什么要求你都必须答应，听懂没？”我一把薅住他的脖领，拧着眉头低喝：“草泥马，咱俩实在是哥们，要不然，我真想一肘子把你怼到南天门，回去告诉你爹一声，说我说的，他他妈的是个畜生，这么小的孩子都能下得去家伙，操！”

        欧豪吧唧两下嘴巴呢喃：“三哥，我们都知道错了，再说了这种幼鸡算我爸不那啥，也早晚会被被人给开瓢了，你说的完全没道理。！”

        “啪！”

        我抬手是一巴掌扇在欧豪的脸颊，梗着脖颈低吼：“你说的是人话不？草泥马，以前我咋没现你这么不是个东西呢？什么叫你爸不开瓢别人也会开瓢？你爸是干啥的？你是干啥的？自己的子民都他妈护佑不了，国家养你们干鸡八啥？”

        欧豪捂着通红的面颊，压低声音冲我弯腰：“三哥，我不是那意思”

        我拿食指戳着欧豪的胸脯子低喝：“欧豪，你听清楚了，这一次，我赵成虎说话算数，这一次，我帮你们，不为别的，因为咱俩是哥们，但是再他妈有下次，不用别人动手，我第一个先办了你们爷俩，懂没懂？”

        欧豪舔了舔嘴唇干涩的回应：“懂了。”

        我吐了口浊气道：“我是个流氓，是个社会的败类，可他妈我同样是个有底线的混混，你和你爹不旁人多啥，欺负人的事儿，我肯定不赞成，你告诉你爹，如果还想跟我处这个政治伴侣，往后干点人事儿，如果感觉我碍眼了，他大可以对我下手，不把你们姓欧的绝户，我算白混了！”

        欧豪尴尬的摸了摸鼻头道：“三哥，真不至于，我们是一时冲动犯下的错误，往后我们肯定不带这样的。”

        “滚车，问问人家姑娘要啥，但凡你能办到的，给我痛快答应下来。”我没好气的踹了欧豪屁股一脚臭骂：“还有，不许恐吓她，威胁她，你没有妹妹，应该也有表妹堂妹，想想那姑娘跟你妹妹一个岁数，其他的不用我教了吧？”

        欧豪忙不迭点头应承：“不用，不用”

        他钻进车里，我掏出烟盒点燃一支烟，望着东方已经泛起的鱼肚白，特别无力的叹了口气，兴许这个社会把我变得百孔千疮，兴许我们不跟着同流合污有可能会被淘汰，但我想，身为一个人，我们绝对不能忘记什么是善良和友善。

        一根烟抽罢，欧豪从车里出来，脸写满了不敢相信和不可思议，我眯着眼睛看向他问：“人家女孩提什么要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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