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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3 章


◎夫君用茶◎

        柔止隐约知道自己是喝醉了,  被文琢光带走的。

        可翌日一觉醒来,发觉自己躺在陌生的宫殿中,她还是有些没回过神来。

        她慢慢吞吞地从床上翻了个身,  黑缎似的长发又浓又密,稍稍遮住了她半张细白面颊。床榻上到处都是文琢光身上常用的那种熏香的味道,如松如柏,是十分清冽的草木香气,  叫她一时有些恍惚,仿佛置身在文琢光怀里。

        殿内静悄悄的,  不闻人声。

        她□□着脚踩在光洁的地面上,只是觉得刚刚睡醒,头疼得厉害,见桌上有水壶,便自己走过去倒水喝。

        才喝了一口,  便听见外头有人声。苏沐阳道:“殿下,  温老将军一走,  留下的就只有兵部尚书刘燚手握兵权,  二人原本互相制衡,如此一来,  只怕刘燚会有二心。”

        文琢光一面往寝殿内走,一面淡淡道:“刘燚是许家旧部出身,  如何敢有二心。”

        “……可是,  ”苏沐阳还要劝,“刘燚如今有一位很是得宠的妾室,  便是孙家的姑娘,  同孙贵妃也眉来眼去许久了……”

        苏沐阳的话说到半路,  便夏然而止。

        因着寝殿门口的门缝里,  透出一个少女好奇张望的半张脸。

        幼时那个圆团团笑甜甜的小姑娘,如今早就长成了容色倾城的少女,素净的小脸上未施粉黛,却犹余醉酒后的丁点儿晕红,如同白色的牡丹里头透出丁点儿淡粉,纤弱娇婀,

        苏沐阳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柔止的模样,便见前头原先神情冷淡的太子忽地往前一步,解了身上披风,将小姑娘拢在了怀里。他回头,淡道:“改日再议罢。”

        苏沐阳轻轻地咳了声,连忙转身走了。

        便听后头少女柔柔地道:“哥哥,我为什么没回家去呀?”

        文琢光则说:“你都忘了昨天自己做了什么了?”

        苏沐阳没敢往后听,忙不迭地加快了脚步离开现场。

        柔止被人抱起来,放到了床榻上。文琢光见她的绣鞋被放在一侧,方才赤脚站着,如今坐在塌边,脚丫子一蹬一蹬的,脚趾泛着淡粉光泽,肤色冰清似雪。他板起脸,问她:“鞋都不穿好,便在这里走动胡闹了?”

        柔止刚要说自己只是想喝水,便见文琢光拿了她的鞋子过来。万人之上的储君轻蹙着眉,半跪在地上,握住她纤细的脚踝,替她穿上绣鞋,动作亲昵熟稔,一如她幼时。

        只是她不再是小孩子,如今很有些为这动作感到难为情,羞红了脸要把脚缩回来,却被他牢牢握住。文琢光道:“躲什么?”

        他手指沿着她的小腿肌肤一点一点地往上,仿佛带着几分审视意味。柔止叫他揉得整个人缩成一团,连脚指头都蜷了起来,刚要去推他的手,便察觉他的手指最后停在了她的膝盖处,替她轻轻地揉了揉。

        柔止吃痛,方才那些暧昧缱绻意味悉数都消失了。她眼泪汪汪的,见他将她松松垮垮的衣裳掀上去,露出了膝盖上的一片青紫痕迹。

        柔止呆住:“这是怎么搞的?”

        “昨日我要送你回家,”文琢光取了床头的药油来,用手掌将药油搓热化开,轻柔地按压在她的伤口处,替她推开,“你哭着闹着不肯,说要同我睡。”

        柔止:“……”

        文琢光的话说得轻描淡写,事实上,昨晚的氛围,远比如今要暧昧许多。

        夏杉轻薄,她整个人烫烫热热的,紧紧地贴在文琢光身上,倒是把素来清心寡欲的太子也搅得心烦意乱。她一面说自己不回家,一面又疑心他是不是要丢下自己,趴在他耳边嘤嘤地哭,说要哥哥亲亲自己。

        文琢光亲了亲她,她又哭,说怕自己做不好太子妃,要叫他被人看笑话,又说不要同任何人分享哥哥,可是怕别人说她善妒。

        两个人在马车里几乎要搅成一团,且不说柔止自己就哭着说不要回家,她那个衣衫不整的模样,文琢光都不敢轻易地把她送回去,便秉持着丁点儿私心,将人接到了东宫里头。

        侍女给她更衣的时候,她也还算乖巧,结果侍女一走,她就要跑出去寻文琢光,途中还把自己给绊了一跤,哭成了个泪人儿。文琢光好不容易把她哄好,给她上了药,盖好被子叫她睡觉。

        结果他一说要睡书房,柔止又开始一哭二闹,各种痴缠。一面哼哼唧唧说头疼腿疼哪哪都疼,一面又嫌弃醒酒汤药苦涩,怎么也不肯再喝一口。

        最后还是文琢光捏了她下巴,一口一口地把醒酒汤渡给她。

        她喝完便睡了,只是依旧牢牢地抓着他的衣带。文琢光只好抱着小姑娘和衣而眠,忍了一夜的心火,翌日还要装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地去上朝。

        柔止听他慢条斯理,一桩一桩地数落自己,红晕自脸颊起,一路向下满眼到了锁骨处,又去往更深的地方。她羞得要往被子里钻,反倒被文琢光捏着腰又拎回来,他搂着她,浅浅地笑:“昨天胆子不是大得很么,又是跑出去吃酒,又是非要同我睡觉,如今怎么胆子就小了?”

        柔止被他说得恼怒而心虚,趴到他颈侧,不轻不重地啃了他一口。她羞恼道:“……我那是喝醉了!”

        文琢光身子一僵,半晌,把她放回床上。

        柔止看他转身要走,便好奇道:“哥哥,你还有事情么?”

        文琢光坐到桌边,喝了口冷茶,压了压心头的火气,闻言回头看她,无奈:“……无事,要我陪你在宫中逛一逛么?”

        先前不带她逛,是怕她惹了旁人的眼,给她带去麻烦。

        如今柔止是准太子妃了,倒也不必有那么多顾虑。

        可是柔止却摇了摇头,眼巴巴地看着他:“不想逛,想要哥哥陪着我。”

        她过了昨天,把很多心头的苦闷同他吐露了之后,便对他又更是多了几分亲近,有着自己也说不上来的信任与依赖,恨不得长到他身上去。

        文琢光却会错了意,侧头看她:“若是不想学宫中礼仪,我替你遣人同吴嬷嬷说一声,做个样子就是了,不必处处压着你。”

        可一贯娇气的小姑娘却又十分坚定地摇头:“不行,要学的。”

        其实她也不是很怕学规矩,不过是昨天吴嬷嬷教导她如何给宫中长辈敬茶,她连着几次被茶盏烫了手,打翻了数个瓷盏,因而心中有些惧怕罢了。

        给长辈敬茶,是绝不能敬凉茶或是温茶的,往往都是滚烫的茶水一旦沏出来,就要奉上去。这也是宫中嫔妃们惯用的折腾人的手段,女子手部肌肤娇嫩,捧着滚烫的瓷盏站个半刻钟,只怕回去便要修养好一段时日了。

        吴嬷嬷不敢给她用滚烫的茶水,甚至还晾凉了一些,可柔止手上力气小,别说半刻了,几个呼吸之间,便熬不住,站得也歪歪扭扭起来。吴嬷嬷倒不苛责她,可柔止却十分自责。

        文琢光听了,便问:“皇上自然不会为难你这个小姑娘,吴嬷嬷是怕孙贵妃为难你?”

        柔止小幅度地点点头,又说:“我总不能在大伙面前失礼罢?”

        文琢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了笑,温然道:“不必怕,到时候我叫人替你把茶水换了就是。”

        说罢便端着桌上的凉茶给她示意:“手掌要平,别把力气都压在手指上,用手心托住茶盏……”

        柔止便照着他说的做,忽地又起了丁点儿坏心,端着茶盏同他仪态万千地行了个礼,娇娇柔柔地道:“夫君用茶。”

        文琢光一怔,抬起眼睛去看小姑娘,接了她手中茶盏,放在一边,又把人抱到膝头坐着。柔止被他略显幽深的眼神看得心虚,问:“……怎么啦?”

        文琢光便满眼笑意,捏了捏她的脸颊,哄她道:“扇扇方才叫我什么?”

        柔止方才是玩心,这会儿见他这样热切,反倒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她埋头到他怀中去,耳根子哄哄的,不管他怎么亲怎么哄,都不肯再叫了。

        等到天黑了,华家再三派人来接她,柔止方才依依不舍地走了。

        她走了几步又回头,见到太子背着手站在廊下,仍在注视着自己,见她回头,还冲着她笑了一笑,犹如春雪消融。

        她心里头暖暖的,同他挥挥手,说:“哥哥,我改天还来陪你。”

        文琢光失笑,半晌慢悠悠地道:“不来陪也无妨,我可以来找你。”

        这句话又忽地叫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小姑娘羞红了脸。她揉了揉脸颊,这会儿倒不敢再招惹他,连忙上了马车回家去了。

        翌日,柔止便听说了温老将军率军出征一事,皇帝与太子一同为他老人家践行。据说皇帝还在三军跟前红了眼,再三叮嘱温老将军要保重身体。

        其实懂的都懂,皇帝他要是真担心自家舅舅,又非得把人派出去做什么?

        华谦下了朝,就同妻子感慨说:“陛下登基这些年,也算是励精图治,除了在美色上荒唐了一些……先前那些显赫一时的家族,大多都销声匿迹了,他为将权力收回自己手中,步步为营,只是可惜了孝懿皇后。”

        也可惜了许家。

        孙家的人想得没那么多,先前老臣之中,温老将军与孙家最不对付,如今这尊大佛离了京,自然也叫他们愈发肆无忌惮了起来。孙贵妃的枕边风一吹,庆云侯虽无兵权,却讨要了朝中要职,很是春风得意,除了偶尔对着太子还有几分敬畏外,朝堂之中,俨然是欺压众臣,叫许多人敢怒不敢言了。

        柔止记着太子的话,极力避开孙家。

        盛极必衰,水满则溢。她如今隐约知道了这个道理,知道孙家无法再得意几天了。

        华柔嘉却愈发得意,时不时地便穿上孙家送来的布料裁的衣裳,又或者戴上庆云侯夫人送的首饰,到姊妹们跟前晃一晃。

        直到这日吴嬷嬷教导罢柔止,遇见了在外头花枝招展地走进来说要给柔止送东西的华柔嘉。

        吴嬷嬷盯着那盒子鸽子蛋大的蓝宝,面露轻蔑,回头便吩咐柔止院中人,说太子妃住所,焉有不通报便叫闲杂人等闯进来的道理?这话俨然是在骂华柔嘉,她一时气恼,便要人把吴嬷嬷拿下问罪。

        “不过是个宫里来的奴婢,也敢在我跟前拿乔!”

        柔止走到门口,便听见这么一句话。

        她不由皱起了眉头。

        ◎最新评论:

        【撒花撒花撒花】

        【嬷嬷快拿滚烫的茶给她端着】

        【啊真的没脑子啊我的天哪】

        【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撒花】

        【真的好蠢啊】

        【要不吴嬷嬷变身容嬷嬷吧扎她丫的】

        【眼皮子浅的哟】

        【看你这么蠢,我就放心了】

        【华柔嘉,太蠢了些吧,,,(倒吸凉气,大为震撼jpg)】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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