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女承母业

但是突然间，眼前一阵黑暗，她猛地止下脚步……

        儿时痛苦的记忆又回来了，她躲在衣柜里，属於死亡的气息围绕，母亲临死前的不甘心，男人猥亵的笑声……

        她惊喘、她无助、她陷在恐惧中挣扎、她爬不出去了呀！张口，喊不出声，她是极端害怕黑暗的人呀！

        而在志中眼中，她是另一副样子！

        她的衣衫凌乱、面容狼狈，出门去做什么还需猜测吗？

        她偷偷独自出门，如果光明正大，为什么没找人载她、没告诉林妈妈？如果问心无愧，为什么看见他，不敢进门？

        她去哪里？她能去哪里？龌龊的念头在他心间闪过。没错，她去应付别的男人，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合理藉口能解释她的狼狈。

        大步向前，志中站到她面前。

        她知道他就在触手可及的地方，可她居然看不见他！居然呵……两手伸出，碰上他的衣角，大步，顾不得他的叮嘱，她执意投人他怀里。

        紧紧抱住他，她害怕、非常非常害怕，一幕黑暗，她失去亲人，再一个黑暗，她要失去什么？

        她没有东西可以损失了呀！除了她少得近乎可怜的爱情。

        她在害怕？她全身颤抖！什么事情教她恐惧？

        是了，是东窗事发，当他发现她和她母亲一样无耻淫荡，她演了八年的悲情角色，即将被拆穿，当年李文青不也是用她的可怜引他上勾吗？

        瞄一眼她被撕裂的裙角，想来那男人对她……真激烈。

        他居然为这样一个女人担心，为她守在门前徘徊？这一夜的担心……愚蠢！

        扳开她紧扣的双手，他抛下一语：“女承母业，是吗？”尽管不再恨李文青，他还是习惯用她的母亲伤她。

        转身，他大步离开。

        什么意思？他是什么意思？小舒努力睁大眼睛……眼前仍是一片黑暗。

        “请你不要走。”小舒惊恐，她需要力量支撑，需要他的胸膛倚靠。

        “你还没得到满足，看来这些年我把你的胃口撑大了，别的男人不容易满足你。”他满口讥讽。

        “对不起、对不起，虽然我不知道做错什么事情，可是请你别走，陪我一下子，一下子就好。”她慌张失措，她不要一个人面对黑暗。

        “姜小舒，你一定要我鄙视你？”

        “不要走……”她的声音充满哀戚。

        “你背着我们离开牧场，你去约谁、见谁？”

        “我……”

        “不用说，我懒得听谎话，要编故事随你，但是很抱歉，我没时间听，去找别的男人倾听吧，也许他们会为你的可怜一掬同情泪，但那绝不会是我，我对女人的欺骗免疫。”

        “我不是故意这么晚回来的。”手伸出去，她触不到他。

        “又是一句不是故意，姜小舒，和八年前相同，你连一点点进步都没有，你想几点回来，随便你，那是你的人身自由，我管不着也不想管，但是请你交代一声，别让我们拿你当失踪人口处理。”他的怒气隐藏在语后。

        “对不起。”

        “住口，你的对不起我听得太多，不管用了。”

        这时黑暗过去，她又能看见他了，一抹笑容飘过，她向前拉住他的手。

        “我可以解释，真的！”

        “你要怎么解释？”

        “我碰到……”

        “碰到暴徒？遇到车祸？你可以骗我，但不要用烂藉口骗我，基础智商我还是有的。”

        “不是藉口，是……”

        他截下小舒的话。“够了，我没兴趣听。”这回，他头也不回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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