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从未改变

“你的教法会把儿子教成软脚虾，将来到社会上会缺乏竞争力。”

        “打人才能学到竞争力吗？对不起，我不认同。”她不苟同他的教育理

        “现在是夏天，圣诞老人要好几个月后才会出门。”

        “不能先打电话跟他预约吗？”

        “好吧，我来想办法，说说看，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老子』当我的爸爸。”

        “浩浩……”他的要求，为难了小舒。

        “不行吗？”

        “你有自己的爸爸。”对“他”，她从未变节。

        “我知道，可是他不在家啊！小朋友看到『老子』，都说我爸爸很帅，我真的很想他当爸爸。”

        “可是……”她的“可是”一出口，就在儿子眼眶边，碰到湿湿的泪水，拒绝未成形，心先软。

        小舒的沉默不语，让浩浩误以为她答应了，偷偷一笑，他又问：“妈咪，我可不可以叫『老子』进来跟我讲床边故事？

        “好吧！”

        带着沉重，小舒重回客厅；志中挂着胜利笑意，走进儿子房间。

        一个小时后，他走出房门，脸上带着满足笑靥，原来光光为儿子讲故事这么简单的事，都能让人感受到幸福。

        门开，门关，拉回沉思中的小舒-她起身，叹气问：“我们可以谈谈吗？”

        “乐意之至。”志中到厨房里倒来两杯开水，递给小舒一杯。

        “你的冰箱很贫瘠，除了牛奶，什么东西都没有。”

        “浩浩正在发育期，我想让他多喝点牛奶。”

        “牛奶有什么好喝？”他嫌恶皱眉。

        “浩浩的爸爸痛恨牛奶，我不希望同样的情形发生在浩浩身上。”

        “女人都是爱勉强别人的动物吗？”想起自己的母亲，志中不禁同情起儿子。

        “能把所有的事情都控制在掌握中，会让人比较有安全感。”说到这里，小舒忍不住又叹气。

        “你今天怎么了？叹气叹不停！”志中问。

        “可不可以……这些天，有你在，浩浩快乐多了，这一点，我很感激你，真的。”她的话很难启齿。

        “了解，我接受你的感激。”为了她的“感激”，他计画为她做更多。

        “我想，萍水相逢，你为我们做的够多了，就是朋友，也是足够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拧目，他的笑容被她的欲言又止谋杀。

        “我想，你和我、和浩浩是不是……保持一点距离比较好？”

        “为什么？”口气恶劣，她居然逼迫他们骨肉分离？！

        “浩浩太依赖你，你改变我们的生活常态，这样子……很不好。”

        “对不起，我看不出哪里不好。”

        “当然不好，你是你、我们是我们，不该混为一谈的，浩浩现在居然想要你当他的父亲……开玩笑，那、那……”她急得说不出完整。

        “我不认为那是个玩笑，我很乐意当浩浩的父亲。”他正色说。

        “问题是，我不愿意啊！我们说好了不是？！我们只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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