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第4章
“什么效果？”厉琸跳到柜子上，保持跟寒若雅平视。
“好像，我感觉，”寒若雅不确定面前的魔君能不能看出她的异样，只是含糊的说到，“我也许，我不知道”
厉琸白了她一眼，如果猫也有表情，那就是嫌弃。
寒若雅皱了皱鼻子，老娘能看出来你是个渣，只是怕伤你自尊心，不说而已，绝不是不敢说。
“你等我一下。”寒若雅想了想，跑到窗边，推开一条缝。
从缝隙中吹进来的寒风抚平了她的紧张。
“天光，天光。”有魔君猫在后面，她不敢喊出声，只是在心底不停的默念，但是喊了半天，也没有反应。
也不知道是她幻听了，还是天光真的来了，只是他依然是声卡故障的状态。
她闭上眼睛深吸口气，猛然睁开，只觉得面前的一切都清晰的分毫毕现，这一瞬间有一种画面质感突然从720p跳到8k的感觉。
一刹那竟有些眼晕。
她揉了揉太阳穴，抬头看了看天。
作为一个每天都要干活干到后半夜的弱渣，对于守夜弟子的巡逻规律她一清二楚，守夜的弟子也都已经认识她了，有时候视而不见，有时候会嘲笑两句。
那只猫刚才变得太快，她没看清。
凝气静神，三人一组的守夜弟子很快就从角落里转了出来。
筑基一级，50
筑基三级，35
筑基二级，70
寒若雅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觉得就像是打游戏遇到了一队巡逻兵，只是游戏里顶着的是血条，面前这三个，顶着的是经验条。
一个圆圈写着等级，后面一个进度条标明百分比，然后进度条的下方是四个图标，分别标着swot四个字母。
难怪是swot模型。
寒若雅对于天光的存在更确定了几分。
天光说不清话，就总是给她看分析面板，每次她犹豫不决的时候，天光就会展开swot模型，从优势s，劣势w，机遇o，威胁t四个方面给她分析。
寒若雅调转了视线，又四处看了看，不期然看到了一棵树上，挂着一只枯叶蝶，混在几片焦黄的树叶里，就算是白天仔细看都不一定能发现的伪装。
在这深夜里，只有几个暗淡的灵火灯笼挂在檐下，她却一眼就看了出来。
冬天？蝴蝶？寒若雅没有细想，只觉得是修仙界的奇特物种。
她又深吸了几口屋外的冷气，那只猫突然变成了一个男人，虽然又变回去了，但她似乎无法再单纯的把他当做一只猫来看了。
寒若雅略有些忐忑的合上了窗户，转头，魔君猫已经跳到床上去了，脑袋上依然顶着个渣字，悠闲的甩着尾巴。
她抿着唇，有些忍不住想笑。
“试过了？”厉琸懒懒的开口。
“嗯，”寒若雅点了点头，“好像就是看东西清楚一点，然后，”她隐瞒了能看到的东西，只是含糊的说到，“还能感觉出人家的等级。”
她对着门外指了指，“我看巡逻的弟子，好像是筑基初级的水准。”
“别的呢？”
“好像，没有了。”她才不会告诉这只渣猫她的秘密。
“虽然有些鸡肋，但是，”厉琸甩了甩尾巴，小露珠以后不一定能修炼，如果凤瞳能助她越级看清等级，倒也算有用，“能看到人家修为也挺好，方便你逃命。”
“你”寒若雅双手握拳，深吸口气，她不跟一只渣猫计较。
“过来，”厉琸就喜欢她这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脸鼓得跟包子似的，没了黑眼圈碍眼，看上去软软嫩嫩很好捏。
寒若雅磨蹭着不想过去，担心万一他又变人了呢。
厉琸微仰起头，眼里慢慢的浮现血红的色泽。
看到他的眼睛变红，她心里颤了颤，刚想走过去，眼睛一热，面前的渣猫眼睛又不红了。
她疑惑的停下脚步。
一人一猫就这么对视着。
厉琸在心底笑了笑，这小露珠，开了凤瞳胆子是真的变大了嘛。往常他只要稍微让眼睛变红，她就听话的挪过来了，这会儿敢对着他看了？
他试着让眼睛变得更红，他知道她最怕暗红的血色。
寒若雅面前的猫眼刹那间变得如同鲜血的色泽，只是随着她眼睛再次发热，那对猫眼又恢复成黑色。
她隐隐有一些感觉，这只渣猫？平时都是骗她的？
这么想着，她的情绪就明明白白的写在脸上。
厉琸看着她的表情，忽然就想起来，不管凤瞳因人而异的效果是什么，但统一的功效都是，看破迷惘！
而他用这只野猫使出来的障眼法，在凤瞳面前，不值一提。
寒若雅看了看渣猫脑袋上顶着的渣字，慢慢的走过去，“魔君大人，你的眼睛，为什么不红了？”
厉琸站起来，往后退了一点，他这是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可是刚才他在试探极限，一时之间，还无法恢复人身！
寒若雅对着厉琸伸出手。
厉琸抬起爪子就呼了上去。
寒若雅猛的收回手，眯着眼睛盯着渣猫看。
到现在也没有变红，她基本肯定那双红眼睛是变出来骗她的了。
看来这个渣字说的不仅是修为，还包含人品。
“胆肥了？”厉琸冷着声音说到，“敢对我动手？忘了你的魂契了？”
也不知是不是那个渣字给了她勇气，还是因为想着天光在身边，寒若雅突然就决定抓住那只猫试一试。
“你这红眼睛是骗我的，”她握着手腕，微仰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床上的渣猫，“谁知道魂契是不是骗我的？”
厉琸不动声色的又往后退了一点，心想这小露珠开了个凤瞳，就学会举一反三了？他现在这副猫的身体，如果不动爪子，还真不一定打得过她。
寒若雅在心底喊着天光，‘天光，这只渣猫欺负我，你一定要帮我！’
没有任何回答的声音，但是她的眼前突然就出现了各种坐标。
几乎是刹那之间，她的面前就浮现了渣猫所有可能的动作路线，概率最大的那个标成了橙色。
‘错了，不是防守，我是要进攻！’寒若雅又在心底说到，‘趁他病，要他命！’
画面一转，对面的渣猫身上出现好多红点。
寒若雅点了点头，看她拿下这只满身都是弱点的渣猫，狠狠的报个仇，她撇了一眼水桶，决定一会儿抓到了就给扔进去。
秉持着先下手为强的原则，寒若雅直接就对着厉琸扑了过去。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这只渣猫的动作太快了。
天光在不停的计算着路线和弱点，而她很快就被眼前的坐标和红点晃晕了。
索性什么都不管，甚至踩着桌子过去抓，拿到什么都砸过去。
尤其是她发现，那只渣猫不知为何始终收着爪子，就更加的“勇猛”了。
相处的这一个月，面前的小露珠一直很好欺负，这会儿突然生猛起来，厉琸一时竟被她逼得节节败退，主要是他不想亮爪子。
就算他只是一只猫，战斗的本能还是在的，若是亮了爪子，有她好受的。
对于这样的心态，厉琸愣了愣。
从第一眼没有吃她，到后来吸血也不弄疼她还给她治伤，他这是在心软么？
为什么会心软？因为她让他想起了小露珠？
可是，小露珠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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