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知识
纽特银行
距离发生那起恐怖的劫案已经过去了一天，但警方依旧重重包围着这里。
在那次事件中，被匪徒劫持的人质无一伤亡，而那六个已知的死者，有五个是匪徒，还有一个是掌管这家银行的黑帮头目。
虽然知道了死者人数，但是尸体的数目却对不上，有两具尸体莫名其妙的失踪了，其他的尸体也莫名变成了白骨，而据警方掌握的已有的情报，完全有理由怀疑是蝙蝠侠盗走了那两具尸体。
空荡的金库中，戈登警长看着利用摄像头拍下来的小丑那夸张的照片，本能的感觉到了有一丝不妙。
“他想利用这种妆颜掩盖什么？”
“查清楚这个家伙了吗？”
门外，蝙蝠侠突然出现，利用那变声过的磁性低沉声音，沉闷的问道：
“你应该有用我的那些做过标记的钞票吧？”
“嗯，这家应该是泰索伦底下的银行，我们的人和毒贩做了好几周的交易，都是用的你提供的带有不同标记的钞票，这里正是我们查到的一家。
而这批被抢的钱，我们今天早晨也已经查到，它在韦恩旗下的超市有过流通，我们已经大致找到了这些被抢走的钞票的藏匿地点，而且在前一段时间我们也找到了另外五家被黑帮控制的银行。”
“那还在等什么，你们该行动了。”
蝙蝠侠迫不及待的想要将这个他感觉十分危险的小丑和那些黑帮们一网打尽了。
“比起那个，朋友，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昨天晚上这里发生了什么？”
戈登警长接着又漫不经心的说道：
“那个小丑很容易对付，我手下的特警们就足够抓住他了，但是那五家黑帮银行是需要检察院和我的部门共同行动的，这比较麻烦…”
这家银行是有监控的，小丑他们抢劫的时候也没有把监控刻意破坏掉，但是在他离开的时候，所有的监控莫名都失灵了，所以此刻唯一知道事情真相的就只有他眼前的蝙蝠侠。
戈登拐弯抹角的想让蝙蝠侠告诉他事情的真相。
“那不是大众所能知道的事。”
蝙蝠侠丝毫不想妥协，那个死掉的食尸鬼和疑似召唤邪神的尸体都被他藏匿了起来，他不想让大众知道这种东西。
这个理由很荒谬，但戈登不由自主的相信了他，但想到那些难缠的官僚们，他还是试探性的威胁道：
“嗨，别这样，现在可不比以往，那个新来的检察官很难搞，听说他和你一样固执，我可搞定不了他。我必须要知道真相，给他、给社会一个交代，否则针对黑帮钱袋子的事情很难获得批准。”
但这一次，蝙蝠侠甚至都没有回应，直接消失在了他的眼前。
戈登叹了口气，显然是已经习惯对方这种无法被挟持的态度了。
他将早就准备好的文档拿了出来，在上面签下了自己的名字，他还是要混编制的，既然蝙蝠侠不愿意告诉他真相，那没办法，只能将所有的事情都往蝙蝠侠的身上推了。
……
另一边，在布鲁斯·韦恩的私人实验所，那个已经死掉了的食尸鬼正泡在福尔马林之中，立在角落，而另一个形容不上来的怪物则被挂在墙上，被层层的铁墙封锁，无法见一点光。
至于布鲁斯·韦恩本人，则坐在电脑前，查询着他旗下企业最近的警方调查记录。
他追踪钞票的方法，是利用了同位素标记法，这可以利用特殊的仪器查询到钞票上标记着的不同元素，从而确认这些钞票的批次和来源。
由于黑帮们在做完交易后，会把赃款保存进自家的银行，所以警方就能通过各种借口在全城所有的银行展开普查，进而确认这些银行都分属于哪些势力。
而小丑所抢劫的那家银行，之前已经被排查过了，正是大毒枭泰索伦旗下的银行。
而韦恩企业又和警方有着合作，那些被下的标记的又全都是一百美元的大钞，所以就在今天早上的例行排查中，警方能够发现在哪一家大型超市使用了这些被抢走的钱。
警方能够查找出这些黑帮银行，无非是利用了大量的人力，和政府的权威关系，这也正是蝙蝠侠为何要利用戈登办成这件事的原因。
但既然涉及到了自己旗下的企业，布鲁斯·韦恩自己自然也能知道小丑在哪家超市使用了那些钞票。
很快，通过后台数据的查阅，布鲁斯·韦恩就已经确认了小丑大致的活动范围——是东区的包厘街。
布鲁斯·韦恩看着这个熟悉的地址，皱着眉头，将冰饮一饮而尽后，直起了身。
“很难想象，你不去关心瑞秋，也不在意那些黑帮们，反而追逐起了这么一个小混混。”
这是阿福的吐槽，他刚才风尘仆仆的拿着早餐赶了过来，就看到布鲁斯·韦恩在查看着小丑的资料。
“瑞秋，她最近怎么样？”
布鲁斯·韦恩本能的反问道。
“她过得应该不错，你听说了那个最近新来的检察长吗，瑞秋现在是他的女朋友。”
“嗯，那还不错。”
布鲁斯·韦恩心不在焉的点着头。
“你也是时候该对你的人生大事作出考虑了，蝙蝠侠不可能是你永远的职业！”
“至少，现在我还是。”
布鲁斯·韦恩接过阿福手中的纸袋，从中掏出肉肠，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那么身为蝙蝠侠，你所关注的就是这么一个抢劫银行的小丑吗？”
“他不一样，他很不一样…”
蝙蝠侠将右手的食指与中指并拢，轻点了两下自己的太阳穴。
“他和我一样，掌握着那些禁忌的知识，不去管他的话，他迟早会成为哥谭市最大的威胁。”
“他只是一个毫无根基的小角色而已，比起遏制那些茶毒了哥谭百年，盘根错节的黑帮势力，他只是一个小丑。你应该尝试着跟警方合作，尽早处理了那些黑帮家族，然后给自己放一个长假。”
“我知道你的好意，阿福。我答应你，在处理完他之后，我会好好给自己放一个假的。”
“唉，是，我的骑士老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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