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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2章 神气


为什么啊?郎暮言伸手摸着他的头。

        他一副小大人的神气,我平时都是大人眼里的乖乖小孩,有时候这样不乖肯定会把他们吓着。

        倒不怕吓着我了?他饶有兴味地问。

        安然看着他说:不知道为什么,在你面前我更加自由自在。不是说瞳瞳她们不好,但是就是和你在一起,才会这样无拘无束。

        郎暮言慈爱地看着他,真是个小孩子。也许他过早地知道自己不是方想的孩子,在那个家庭里,始终还是会有拘束感的。这种感觉的产生,和年龄无关,常常是出自人和动物的本能性,也许有时候自己都不会察觉得到。

        正在想着心事,忽然透过玻璃窗看到苏剪瞳出现在楼下。好像是知道安然跟着他来了,苏剪瞳不放心,从医院里赶了过来。

        安然也看到了苏剪瞳,大喊了一声瞳瞳,跟她挥舞着双臂。

        苏剪瞳来的速度很快,一会儿就站在了郎暮言的门口,郎暮言放下怀里的安然,轻声说:你下去先玩一会儿,我有话跟瞳瞳说。

        安然快步跑了下去。苏剪瞳站在门口,她眼睛上的纱布拆开了,眼睑上还有红肿的一块,让她看上去多了一份我见犹怜的柔弱。

        郎暮言见到她,心里热切的想法再也掩饰不住,我跟安然说过了,我不会随便分开你们母子俩,我要做的是,是想照顾你们,保护你们。

        对不起,上次是我失态。但是,我们不需要你照顾和保护,谢谢你的好意。

        郎暮言一把扼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进房里,顺手关上了门。苏剪瞳惊讶道:喂,你要做什么?

        要你!

        郎暮言卡住她的腰,低头攫取了她的红唇。若说四年前的放弃,皆因他无法跨越心中两人巨大的血缘隔阂,她走他便任她离开,那么现在既然都有了安然,既然都已经错到了如此地步,已经错到了有个孩子,还有什么能更加错误的?

        他咬住她的唇,苏剪瞳急了,手脚并用地踢打着他,含糊不清地抗拒道:放手,郎暮言,你放手!

        可是他毫不放弃,将她整个撑在门上,压住她,啃噬她!苏剪瞳咬着牙齿,双手抱着头,喂,喂……

        她不知道他到底又怎么了,只是觉得他好恐怖,他的眼神,他粗狂的动作,都好像她是一只任人宰割的猎物一样,随时会被他吃下去!四年前的那些感觉又回来了,他带来过的让她悸动,让她惊惧的那些情感,又在她的心底被全部唤起!

        她其实是很怕这些情绪,很抗拒这些情绪,那些轰轰烈烈中的伤害,夹杂着好意的恶意,夹杂着恶意的好意,都让她不断的分不清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她缺失的又到底是什么。

        他们一起面对过很多困难,一起陪过彼此很多次,一起策马驰骋过山里的无边无际的草地,一起共同拉着一把小提琴跟随彼此的脚步旋转奏出美丽的音乐,一起打过小枣,拜过菩萨。一起拥有一个属于他们的独一无二的最聪慧通透的安然……

        这是上天的馈赠,也是上天让他们得到的重新的一个机会……他差点失去过她,也差点失去过安然,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轻易放手!

        我们从未开过口,从未说过感情,从未说过喜欢,从未说过爱你。彼此之间,心悦君兮君不知。可是感情这种事情,只要认定了,便是一生一世,跟时间长久无关,跟距离多远无关,甚至无关血缘、无关任何其他。

        这一刻,他们都在彼此的身上感受到了这样的情感,确认了这样的情感,可是却不得不将这情感进行各种伪装。尤其是苏剪瞳,在这件事情上,她没办法故作坚强却又不得不伪装坚强。

        郎暮言松开她,凝视着她泛着泪光的眼眸,轻声说:苏剪瞳,不准你说你对我毫无感觉,我能感觉到的。

        为什么?为什么现在来说这些?苏剪瞳脆弱极了,眼泪大颗大颗的滑落下来。

        还会疼吗?他伸手抚上她的眼角。

        苏剪瞳拿开他的手。他顿了顿,因为你带着我的孩子,我永远不可能自己的血脉被带入别人的家庭。

        苏剪瞳愤怒地握了拳,你刚才还说你不会分开我们母子……

        是。郎暮言抓过她的手,抚弄着她纤细十指捏握住的拳头,我会给你和孩子一个名分。

        苏剪瞳惊讶地看着他,摇头道:不可能的……不可能的……你不会明白这有多难。而且,我也永远都做不到伤害方想。你也不要伤害芙蓉,这件事情上,他们都是无辜的。如若他们受到伤害,我良心不安,也不会选择和你在一起。

        郎暮言看着她,是你自己说过的,每个人都会遇到一条非走不可的路,即使有其他的选择。你明知道前面是悬崖,也得跳,就算摔得粉身碎骨,也没法选择明哲保身。现在,你和安然就是我非走不可的那条路。

        苏剪瞳蓦然抽离被他握住的手,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不对,不对,我们不需要你基于责任的抚养,这只会导致大家更加痛苦折磨。郎暮言,我已经答应过安然,不会阻止你们父子间的感情……求你,求你放弃刚才那样的打算。

        瞳瞳……四年前口不择言的伤害,他说喜欢的是她的母亲苏云,郎暮言现在无力解释过多其中的误解和偏差,他温柔地看着她,瞳瞳,有些感情,你真的感受不到吗?

        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苏剪瞳蒙着脸,哭出声音来。她怎会感知不到,就是因为有感知,所以才会逃,才会更加怕面对每一次的沉沦。

        你看着我,看着我!郎暮言抬起她的下巴,她不得不放开手,透过朦胧的泪眼看向他,郎暮言继续轻声说,我试图理解你的每一次心情,从你遇到我到你离开,我都设身处地想过了,我明白你的迷茫和忐忑,我明白你不得不逼着自己长大来应对这过早到来的成人生活。抱歉这四年我没在你身边。瞳瞳,接受我,我还给你一个世界!

        苏剪瞳无声地看着他,他的眉眼前所未有的清晰起来,和安然一样的,精致的、霸道又偶带柔情的。她不知道自己何时将这眉眼刻进了心里,她更不知道何时能将这深刻的印记从心里挖出来!

        可是还有那么多其他无辜的人,齐家、方想、芙蓉……她不能容许自己这么自私,不能!她咬着牙说:我不会阻止安然和你的接触,但是,拜托你也不要将他带离我的身边。对于我来说,他才是我的全世界。其他的事情,对不起,我做不到!

        她说完转身从他的房间里跑出,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梯。郎临溪和安然正在楼下玩,看到她双眼红肿地跑下来,有点担忧。郎临溪走近她,瞳瞳,你的眼睛还没有好吗?

        苏剪瞳低垂了眼眸,没事了,二哥,只是会留下一块疤痕。

        她展颜笑道:没关系的,我不在乎。

        郎临溪嗔道:哪能不在乎,在这眼睛上多影响容貌啊。还是得想办法弄好才行。何况还不知道会不会因此影响视力呢。

        我之后会想办法处理的。今天太晚了,我想先带安然回去了。

        苏剪瞳拉着安然离开。

        郎暮言从楼梯上跟下来。

        郎临溪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说什么却什么都没有说。

        二哥,我拜托你一件事情。

        郎临溪看着他,咱们兄弟什么时候说话这么客气的?

        郎暮言露出一闪即逝的笑意,稳声说:现在家里和集团的所有事情,都是我一手在管理,如果我要离开的话,是必须有人来接手的。二哥,你能帮我吗?

        他的话说到一半,郎临溪已经听出他要说什么了,赶紧摆手说:老三,这件事情说来说去我都帮不了你。我两次跟着爸爸一起进公司,没有哪一次是呆够过三个月的。我不擅长做你们这些事情,我也不喜欢做,抱歉,这样的忙真的帮不上。

        有爸爸和大哥帮你,过几年怀瑜就长大了,可以扛起家里的责任……

        那你还不如找大哥帮你。大哥在国外有不少的投资,看得出他的商业头脑和精明手段。啊?什么?你要离开去哪里?郎临溪才反应过来,十分惊讶地问道。

        还未知呢。郎暮言捏了捏眉心。如果真的要和苏剪瞳在一起,大哥那边的阻力一定大到超乎寻常,以后这件事情如果被人知道或者被有心人利用,一定会有更大的波澜。唯一可行的方法,只能是--带着苏剪瞳和安然离开这里,去另外的地方生活。

        需要放弃的东西太多,纵然他能下定决心,也还未知苏剪瞳到底是怎么想的。还有其他各方面的事情……

        他捏了捏拳头,这样的失去和得到真的值得吗?对于她和安然来说呢?

        郎临溪看他神色凝重,不由小心问道:关于瞳瞳的事情?我虽然没谈过恋爱,也没经历过这种事情,但是知道你们的压力挺大的。以你要顾虑身边所有人周全的心思,恐怕很难。

        他起身给郎暮言倒了一杯咖啡,递给他,笑着玩笑道:老三,我真没想到你会这么喜欢瞳瞳。当时你把瞳瞳带回来给我当助理,害苦了我好几周。那个恶作剧,我真的想继续下去的--和瞳瞳谈一场恋爱,让你将她留在身边的愿望落个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用这种方式整我。后来想了想,我们俩互相整蛊搞恶作剧,是闹着玩儿呢,我要是真追求瞳瞳,玩弄彼此的感情,那是道德问题,才放弃了。

        郎临溪虽然连笑带哄开解了他一番,这事依然重重地压在郎暮言心头。

        苏剪瞳带着安然回医院的时候,方想已经在等着了,眼错不见,你们俩都不在了,害我好等。

        抱歉抱歉。苏剪瞳走过去,笑道,明日我出院了,就好了,也不用麻烦你天天跑医院。

        心里因为刚才被郎暮言吻过,产生了过多的情绪,内心负疚,几乎不敢直面方想。

        算了,我看看眼睛。方想看着她红肿的眼睑,担忧地说,医生说了,在这个部位结疤总归是不好的,最好能做手术解决了。何况你刚才拆了纱布,还没检查视力呢。

        嗯,现在这样是不是很丑,连睫毛都没有了。苏剪瞳还真是有点担心,眨眼睛的时候会有刺痛感,也总是不舒服不自然。

        方想失笑:又不是没见过你更丑的时候。

        我哪有更丑的时候啊?我一向都很青春动人啊。

        方想将她推回床边,拿被子盖好,是是是,你是青春‘冻’人,带了一身的寒气回来,感冒了只会更丑,没有最丑。

        安然跑过来腻在她怀里说:瞳瞳是最漂亮的女人!

        看,还是我儿子贴心。苏剪瞳将额头贴在他的脸上,大笑着说。

        方想见他们母子开怀,也笑起来说:对了,郎源今天安排人送了一个剧本过来,就是二哥和景杨合写的那个……

        苏剪瞳摇头说:我都已经拒绝过那个剧本了,这两年事情太多,我不想再惹娱乐圈的是是非非。

        我留下了剧本,你愿意的时候可以看看。方想耐看的眉眼上闪过一丝忧虑,安然和郎暮言的事情,他猜也能猜到了,他毕竟是他们的身边人。他不是那么迟钝的人,可是他更想给她足够的空间和自由,瞳瞳,回国后你在音乐上没有太多的表现机会,我知道你并非没有忧虑。既然你曾经也很喜欢拍戏,你应该再尝试一下这种可能性。

        我……苏剪瞳确实有过这种想法,当时二哥说,作品即自由,能参与创作,便是给心插上了自由的翅膀。她想在舞台上表现音乐,表现别样的人生,感受不同的乐趣。

        最初也是答应过景杨的,后来为了避免和郎暮言的再次接触,为了不让方想多心,她狠心拒绝了。

        她抬眸看着方想,可是会很忙,会耽搁我们之间的事情。

        我们还年轻啊,还有更多的可能性,要不断尝试,才能最终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

        苏剪瞳看着他,总觉得他似乎知道了什么,确定感情这两年来,他一直包容并且宽宥着她的所有。她并不完美,和其他女孩子一样有很多缺点,他都以最大的耐心帮助着她一步步成长。如果说郎暮言是火,可以烧灼她的一切的话,那么方想就是水,从不索取,默默地滋养着她。

        方想,你不担心我将心思用在其他地方,就不会忽略你的感受吗?

        两个人在一起,总要有一个略迁就的,我不想像我爸和我妈那样,两个人都强势了一辈子,却吵了一辈子。他忽然抱住她和安然,所以我愿意为了一家人的幸福,有暂时的妥协和谦让,却从来不会放弃。

        苏剪瞳默默地擦掉眼泪,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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