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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3章 侧脸


南荣熙看着她白皙的侧脸,说:你就是冷静得太过分了,做什么都是如此。也不知道谁才能成为你心里的那个不冷静,不理智。

        景杨抬眸看了他一眼,他眼里有疼惜,也有很多意味不甚分明的东西。他有懂她,她从他的眼睛里看到了读到了,可是他越这样,她越觉得自己不是那个足以和他相配的人。

        老刘叔又打过来,他还是没有找到路。景杨不得已,说:那你找个地方等着,我来找你吧。

        可是老刘叔又半天都说不清楚自己的方位。两人僵持了一会儿,景杨苦口婆心地劝:你回去吧,干脆你怎么来的,就顺原路返回。下次天气好,我亲自来找你,跟你把事情说清楚,行吗?

        老刘叔今天就是铁了心要见她,要说服她和儿子和好,要说服她把莱莱带回来。这个执拗的老头一旦决定了的事情,也是八匹马都拉不回来。景杨只得说:那好吧,我再等你一会儿。

        等着等着,终于看到遥远的雨幕中出现了老刘叔矮小单薄的身影,他果然拿着两把伞,景杨跟南荣熙说:我去跟他说清楚,就一会儿的事情。

        她刚要走过去,忽然一辆小车在雨水中打滑,完全收不住来势,直直地朝老刘叔撞了过去!

        爸!景杨冲过去,南荣熙顾念着她,也一起冲了过去。

        景杨没有想到,这次她最后一次叫老刘叔爸。

        在医院太平间冰冷的门口,她还有点难以相信这个事实。她全身已经全部湿透了,南荣熙几次要带她去换衣服,她也没有同意。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的愧疚感充斥着她的内心,有一刻她甚至痛恨了自己的绝情决意。老刘婶疯了似的冲向景杨,重重地捶在她身上,你这个扫把星,狐狸精,你害我儿子不够哇,你还要害死我们家老头子,死女人,你怎么不去死?

        景杨任由她捶打着,老刘婶的拳头很重,南荣熙上去护着景杨,老刘婶更加疯狂了,口无遮拦地大骂道:还有你,你们这对狗男女,这对奸夫**,姓景的女人,我要你赔命来!

        刘文杰走过来,也死死的盯着景杨,景杨,你婚内和人通奸也就罢了,你怎么能这样害死我爸?你到底安的是什么心?

        他一个耳光扇过来,还没等落在景杨脸上,南荣熙就接住了,老刘叔的死,和景杨完全没有关系,这是天灾**,你们做得未免太过分了点。

        老刘婶跳起脚来骂景杨,南荣熙撇开她的手,恶意诽谤、中伤、侮辱,我会保留我发律师函的权利。景儿,我送你回去休息。

        正在此时,娇滴滴的林雪兰冲过来,扑进刘文杰的怀里,柔声安慰着他。又转头去安慰老刘婶,妈,人死不能复生,您要保重身体啊。

        一边全家动员请求不离婚,一边林雪兰已经登堂入室叫老刘婶妈。景杨含着泪笑了,我没你们做得好,从来都没有你们做得好。刘文杰你要算个男人,就去和我把婚离了。

        我爸的事情不解决好,我和你的事不算完。我告诉你景杨,别想我为你让了路你就可以和别的男人勾搭成奸!刘文杰双眼通红地看着景杨和南荣熙。

        景儿,我们走。南荣熙扶着差点摔倒的景杨,将她带离开。在车里,给自己的秘书打了电话,安排律师过来。

        本来景杨的事情,他一直没有插手过多去管,上一次刘文杰那样难堪地暴露在景杨面前,他深感愧疚,真男人不该以这种方式来夺取自己喜欢的女人。可是见识了刘家一家的嘴脸后,他再也忍不住了。

        直接将景杨带回了自己的别墅,她颤抖得厉害,洗了澡换了衣服,南荣熙给她泡了一杯热茶,她都安稳不下来,呆滞地看着茶杯。

        南荣熙捧着她的双手,景儿,景儿,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

        景杨睁大眼睛看着他,他沉声稳重地说:不是你的错,完全不是你的错,这是意外。你能做的所有,都已经做到了最好,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我……景杨垂下眼睑,脸上全是痛苦和负疚。

        傻瓜,想哭就哭出来。应该坚强,但不要故作坚强,你越是坚强,别人越觉得伤害你没什么大不了的。南荣熙将她的脑袋压到自己的肩头,低低地说。

        景杨一愣,伏在南荣熙的肩头,失声痛哭起来。她积蓄了几年的眼泪和委屈,都在这一时刻深深的哭了出来。

        那些丞待消化和磨灭的痛苦,那些不为人知的点点滴滴。她常常在无人的时候哭,在有人的时候表现如常。时间久了,一个女人哪里能消化生活中如此多的磨人的琐屑?

        她不是语笑嫣然的女子,也没有轰轰烈烈动人的感情,但是生活里所有平凡如她,美好如她,坚韧如她的女人,都该有一个好结局。

        她哭够了,抱着已经微凉的茶杯,掩饰着自己通红的鼻尖,轻声说:不记得是从什么时候起,我不再在太多人面前宣泄我的负面情绪。也许,对于曾经非常情绪化的我来说这是一个好现象,或许意味着我开始真正的理解何谓节制,真正的长大成人。我一直都知道生活中糟心的时刻不会消失,要学会的只是承担。而且我慢慢发觉,自己消化掉这些,所获得的经验和能量要比倾诉和抱怨强大得多。我以为,相信时间和我自己,是最好的方式。结果我错了,我是软弱的,靠我自己,我真的承担不来。

        还有我,还有我,景儿。

        我怕,这对你不公平。我不忍心将一个已经糟糕透顶的自己摆放在你面前,亵渎你的情感和你的美好。

        她终于肯透露心事,哪怕只是一星半点,哪怕只是只言片语,南荣熙也高兴得不得了。她是个有情绪的女孩子,而不是面对他时无动于衷的陌生人,他抱着她,傻瓜,傻瓜,感情的事情,从来就没有所谓公平与不公平。我喜欢,我选择,那就是对我最大最好的公平。

        早晨是苏剪瞳和外婆离开的时刻,苏文和李学前一晚送了很多东西过来,是让她们带给李明露的。上一次苏剪瞳不肯帮舅舅,李学还带着怨气呢。但怨气归怨气,知道她们要去德国,就拖了一大箱子东西来带给女儿。这样让苏剪瞳的行李非常多,却没有几样是自己的。

        李学明显对于老太太跟着苏剪瞳离开这件事情松了一口大气。她才不想年轻的时候这个老太婆就顾着照顾瞳瞳,老了还必须要留在她身边破坏她的生活呢。跟着瞳瞳离开,她和苏文就无牵无挂,多好。

        她的想法苏剪瞳和外婆都看在眼里,也习惯了,只得由着她去。

        昨天的雨持续到今天还没有停,空气中泛着潮湿的凉意。

        郎家三兄弟一个都没有来,郎怀瑜被奶奶禁足,也没有来。

        郎天白是老师,也是校长,不来有他的考虑和顾虑。郎临溪最忍受不了离愁别恨,派人一早将礼物寄到了德国,自己悠哉悠哉去了慈善宣传片的拍摄现场。

        刘盈盈因为老刘叔去世的事情,和曾明也不能来。

        结果出现在机场送行的人,只有景杨和南荣熙。

        苏剪瞳眼眶红肿,景杨知道她心里难受,抱着她却不知道怎样安慰她。外婆也抹着浑浊的眼泪,看着这生活了一辈子的土地,纵然不舍得,可是更不舍得和外孙女分开。

        南荣熙拨通了郎暮言的电话,郎暮言沉闷的声音扬起,南荣熙想了想,这次无论如何都要开口了。

        郎暮言,你知道苏剪瞳怀着你的孩子么?

        他问得郑重,郎暮言微一晃神,她早就拿掉了那个孩子,当着他的面。也许他们的世界真的不是同一个,她还太小,有太多的不定性,注定大家不是一路人……

        他想起她说的那些话。

        她说:至少两年,也许就不回来了。

        她说:德国才是我的梦想,要是机会合适的话,就会留在德国。

        郎暮言挑唇,那又怎样?

        不怎样,我就是觉得该让你知道一下。

        知道了。郎暮言淡淡应声。

        南荣熙听出了他声音里的寂寥之意,郎暮言,德国又不是什么天涯海角,也不是什么可望而不可及的地方,哪能就阻隔得开?你也说过,人生匆匆几十年,朝夕苦短……喂,喂?郎三你这个混蛋!

        飞机起飞了,载着苏剪瞳和外婆,一起飞往了德国……苏剪瞳望着窗外的蓝天白云,望着那看不清的熟悉的土地,热泪盈眶。

        外婆拍着她的肩膀,咱们学成就归来,学成就归来。

        郎天白走近郎暮言的书房,拍了拍他的肩头,沉默无声对坐着饮同一壶茶。

        大哥,你也不去送送你的学生么?

        每年都有很多的学生要出去,我一一送,也送不完。话虽如此,其实他也早在昨晚就去见过苏剪瞳了。

        郎暮言端起茶杯,你对所有学生都这么好吗?

        瞳瞳不一样。郎天白说。

        郎暮言眸光一凛。郎天白继续说:她不仅有才华有天赋,而且身上有很多我喜欢和期盼的东西,她自由随性的艺术风格,一点既透的聪明灵秀--和我年轻的时候真像……

        郎暮言听得这句话,深深地凝望了他一眼,郎天白说道:她还有作为一个艺术家必备的善良灵透气质--原来她是邱师兄的女儿,难怪我第一次见她,就有很多天生的亲切感。我原本以为是自己当老师久了,对学生都有发自肺腑的疼惜感,也原本是以为当父亲久了,就习惯把学生当自己的孩子。结果她是邱师兄的女儿,这就难怪了。只是可惜邱师兄的一段感情……

        郎暮言没有再说话。郎天白一晃三叹,将那壶茶喝得没了茶味,才离开郎暮言的书房。

        郎暮言摊开书桌上的文件,随手捏紧了指关节。邱泽志的所有详情都传真过来了,资料显示他从未亲口承认有个女儿的事情,mggie后来也说了,质疑他和苏云有女儿,只是因为他和苏云年轻时候的那段感情,并无确切证据……

        那就意味着,苏剪瞳不是邱泽志的女儿。她身上带着大哥那枚玉坠的一半……她和大哥?郎暮言犹豫了。

        微微眯了眯眸子,郎暮言想起上次得到的那份资料,那份资料直指郎家三兄弟中有一个是抱养来的,非郎霍和林淑秋亲生,背后还隐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郎暮言最开始只当是玩笑话,细看过后,神思凝重。所以给苏剪瞳打电话的时候,会在最沉重的时候调侃自己是非亲生的那个。他小的时候有一次被误诊为白血病,需要换脊髓,郎霍和林淑秋都检查过,脊髓匹配,他一早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是那个抱养来的孩子。

        大哥也不可能--大哥郎天白出生的时候,母亲林淑秋难产,当日郎霍站在病房门口说:保大人!,这到今天还传为佳话。后来是南荣熙身为医生的母亲出面,顺利地同时保住了林淑秋和郎天白,所以此后,郎家和南荣家的关系一向好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地步。因为这事,郎霍和林淑秋虽然喜欢郎天白不及喜欢郎临溪,但是对他的溺爱和纵容也是达到了惊人的地步,送他学琴,任他不管家族事务,给了他最大的自由和宽容。对郎暮言这个老三,倒比另外两个大儿子更加严厉严格。

        所以,被抱养的那个身上背负着极大秘密的孩子--应该是二哥郎临溪了。郎暮言不想去触碰那个可怕的秘密。一家人在一起三十多年的感情,父子情母子情,兄弟情谊,他没宣诸口间,心内却极其看重。既然这个秘密隐藏下去,对任何人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郎暮言也不打算查下去。那天看了那份资料,就将其完全毁掉了。

        再转回苏剪瞳,那日处理完邱泽志的事情,郎暮言专门拜访了苏外婆。他看过了苏云的日记,总结了所有细节--

        苏剪瞳的父亲,获得过帕格尼尼奖和西贝柳斯奖,曾留学于德国汉诺威音乐学院,为人和善,浪漫多情,声音温润,才华横溢,爱吃芒果布丁。

        全球既获得过帕格尼尼奖又拿过西贝柳斯奖的华人或华裔目前总共只有四个,邱泽志、郎暮言、郎天白和楚恒。郎暮言没有去过德国汉诺威音乐学院,而且拿奖的时候苏云已经去世很久了。楚恒拿奖的时候,比郎暮言还要晚。

        乍一看,郎天白和邱泽志似乎都符合苏云所说的那个人。但是说到为人和善,浪漫多情,声音温润,邱泽志真的算不上。邱泽志是个严肃冷硬的性格,对谁都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他的学生和同门师兄弟都对他有这样的评价。mggie的事情,更是证明了他和浪漫多情毫无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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