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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1章 毕竟


许老师被司法机关找到的时候,他躺在一条街上气息奄奄……据传,他的裤子上全是血迹,疑似有人对他的下半身下了黑手。

        苏剪瞳满头黑线,郎暮言还真的让人阉了他啊?毕竟是自己的老师,还是忍不住伤感了一阵。细回想起来,许老师真的没有为难过她。--郎暮言说是她太蠢,总是无法看清看透别人的所思所想,有时候苏剪瞳自己倒真的想一直保持着这样的善良。

        她走进成韵馆,很远的地方,不断有人跟郎天白打招呼。

        郎校长。

        郎校长。

        郎天白一一点头回应,苏剪瞳手指搭在额头上,看清逆光下郎天白的身形,跑过去,郎老师,我来了!

        你自己去练琴,我有事要处理。郎天白拍了拍她的肩膀,下午的考核,你准备好了没有?

        准备好了,我现在就去练习。苏剪瞳一溜烟的奔进琴房。

        郎天白回到办公室,一个人正在等着他,态度谦恭。

        李秘书,我不是说了这几天都见客吗?

        李秘书态度赧然,这是教育局局长亲自打了电话来要求关照的客人,校长您看是不是……

        请他离开。郎天白直接走进了里间办公室。

        郎天白二十四岁那年接手成韵馆,励精图治,精心改革,用了四年的时间,将中流档次的成韵馆打造成了国内最有名气的音乐学院。以往国际一流的音乐学院很少收成韵馆的学生,更加少收国内的学生,比如苏剪瞳以前的学校,四年才有一次机会,一次只能去寥寥数人。而现在的成韵馆,成了国际一流院校的中坚储备力量,每年都要为这些院校输送几十名有潜力的有天赋的学生。

        名额虽多,竞争其实并不小。标准的严苛,对学生的整体素质考察都在范围之内。这十几年来,没有经过考核去了汉诺威的只有三名学生。这三名学生都是郎天白亲点下的,毕业后,一人留在了英国皇家乐团,一人成为了维也纳交响乐队的主力,一人受邀去威尼斯大学任教。

        可见郎天白的眼光之毒辣精准。

        走后门这样的事情,永远都不可能发生在他和他管辖的地方。这是他作为一个艺术家的高尚品格和作为校长的职业操守。

        苏剪瞳在钢琴边坐下,就如同找到生命的源泉一样,才思敏捷,手指翻飞。也许粉丝说她身上的那种气质,指的便是这个吧。沉静时如闲花照水,行动处如弱柳扶风。

        整个评审团队在她身后站了很久,来了又走了,她都不知道。

        这次的考核就是这样,无标准考核。

        郎天白和邱泽志都师从爱德华老师,他们最大的区别就是邱泽志严肃,每个学生都要按照他的要求,一丝不苟的完成所有任务,不得有超出他不能接受的发挥。所有他的音乐和他的学生都透着些照本宣科的无聊味道,当然,西方乐评人将他视作严肃音乐古典派的代表人,所以他才能在意大利立足到今天。

        郎天白更加崇尚自由,讲究按照每个孩子的天分,发展最适合他们的那一部分。他自己的音乐表演中,也有很多临场率性而为的部分。

        说不清谁究竟更胜一筹,不过郎天白这样的方法更受现在这些孩子们的喜欢,这样自由的考评方法也受到了老师们的一致肯定。

        平常的考核一般分为两种,指定曲目和自选曲目。很多考生为了应试,将指定曲目的范围内的曲子弹得纯熟,自选曲目更加不必说,全部选择自己喜欢和擅长的。导致有一年选出来的学生,只会弹当年规定的指定曲目和自选曲目。

        郎天白带领着人看完所有学生的发挥,回到了会议室。很多学生都不知道自己已经被考核了,他们在最自然状态下的发挥,行为举止,基本功,天赋,潜力,擅长方向,都将在这个会议室得到最公平的对待!

        苏剪瞳在琴房里等着考试,郎天白一直没有来,也没有人通知她考试的事情,未免有点百无聊赖起来。可是又不敢放松,一直打起精神等着接下来的考试。

        郎暮言难得地主动给她打来电话,你在做什么?

        没做什么啊。苏剪瞳问,他在那边的声音有点郁郁的,她反问,你希望我在做什么?

        你还能做什么,无非是在胡吃海喝,要不然就到处闯祸。郎暮言冷冷地说,不经意间翘起了唇角。

        苏剪瞳撇撇唇,哼。自以为精明,我今天就没怎么吃东西,更没有闯祸。还有,我今天会做一件特别有成就感的事情……做好了我就……

        做好了我就去德国了,远离这座城市,远离这里所有的人。也许会回来,也许不会?谁知道呢?

        想到这里,苏剪瞳的心蓦然一疼,说不出话来。

        做什么?郎暮言翻动着手里的资料,有一些内容的指向性非常模糊,但是他总有不好的预感。这预感也许存在很久了,这预感后面的某个事实,很可怕,他又不能忽略那个真相,只是他说不清那个真相会将自己带向哪里,会将自己在乎的人带向哪里。

        他本不是容易被外界所扰的人,此刻心思却繁复难安。不吐不快的东西堵在心头,只是想找个人聊聊天。

        没有多想,便打给了她。

        没什么。苏剪瞳掩饰着。

        两个人突然都沉默了,郎暮言翻动资料的沙沙声透过电话线传递过来。苏剪瞳一只手在琴键上按来按去,发出的声音不甚规律。

        身在两处,却仿佛陪在彼此的身边。

        郎暮言忽然在静默中开口,我们来做个游戏好吗?

        什么游戏啊?苏剪瞳来了兴致,规则不完整,赛制不公平的游戏,我不参加,先说好了的哈还有还有,不能以武力解决问题,不能以身高优势欺负我。不能动手,更不能动口。

        郎暮言在那头笑起来,愉悦的声音透过电话线传过来,很简单,我们来交换一个秘密。我先说,你后说。

        苏剪瞳心内一跳,什么秘密?要说她有什么能出口的秘密的话,只有肚子里这个孩子,可是说出去的东西,还能是秘密吗?

        她紧紧地握着手机不说话。郎暮言当她是默认了,承担着秘密很累很辛苦,一个人的心太小,有时候容不下那么多痛苦,倾倒出去,会舒服很多。这个游戏你参加吗?

        我……苏剪瞳被他说得眼睛发沉,下意识地摸着肚子,好吧,我参加。

        他说:我有个很可怕的秘密……

        苏剪瞳凝神细听着,心头碰咚碰咚的跳起来,紧张地问:什么?

        那件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不可以说出来的。郎暮言知道事情的影响之大之可怕,他缓了缓,我发现我是我父母抱养的,我是捡来的孩子。

        啊?苏剪瞳同情心大起,很想伸手摸摸他栗色的软发,安抚小猫一样的安慰他。

        所以我现在心情很差。这样,算不算秘密?真实的秘密,终究还是说不出口。他心里堵得难受,情绪低落。可是说出来于事无补,对她更没有好处。

        苏剪瞳想不出什么话来安慰他,跟着他的心情也跌落下去。不知道父亲是谁在哪的感觉她感同身受,找着词语安慰他,也不算什么了,往好了想,你是拥有了两对同样非常爱你的父母啊。

        是么?郎暮言旋转着派克笔。

        一定是,肯定是。苏剪瞳看到李秘书走进来,捂着手机说,我要去做重要的事情了,晚点我找你啊。不要想太多了。

        郎暮言出神地望着手机,什么时候,坚强如他也需要一个小女孩来安慰了?

        他亲自将那一整叠资料都放入碎纸机,极有耐心地看着碎纸机吞噬掉所有纸张,又缓缓吐出碎纸,才收回目光,望向窗外的遥远城区。这件事情他不说,将永远是个秘密,不会伤害到任何人。

        李秘书过来通知苏剪瞳,苏同学,郎校长说你的考核已经完成了,你可以离开了。

        完成?我什么都还没做啊?

        李秘书陪同着她一边走出来,一边跟她解释了一下考核的规则及流程,苏剪瞳恍然大悟,又有点忐忑,不知道我表现得到底怎么样啊?这样的考试才是突然袭击,真真正正的毫无准备啊。

        我听过郎校长夸你,你还不错哦。李秘书抿唇笑道,你可要知道,郎校长是很少开口夸人的。

        是吗?苏剪瞳不好意思地笑笑。

        结果还有两天才会出来,你好好休整几天。虽然不是每个人都能去汉诺威学院,但是每个人都要做好去汉诺威的准备,你也不例外哦。预祝你顺利。

        苏剪瞳道谢,承你吉言,谢谢你专门来通知,那我走了,李秘书。

        苏剪瞳回家做了一堆甜点,将旅行箱拉出来,一边哼着歌一边收拾东西。外婆走过来说:瞳瞳,什么事情啊这么开心?

        最后的结果还没有出来,苏剪瞳这次不想让外婆空欢喜,笑着说:要是过几天有空啊,我带你去旅游,你说好不好外婆?

        哟,你这孩子,瞎花那些钱干什么?外婆不喜欢旅游,你有钱该给自己添置点衣服,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我给你织的毛衣快要织好了,你快来试试。

        我很希望这次能去旅游,要做好万全的准备,希望才能成真。你说是不是啊外婆?

        外婆比划着帮她试毛衣,外婆说不过你这巧嘴。瞳瞳你知不知道啊,我去外面和街坊聊天,大家都说你那电视演得好,我也不好意思说那就是我乖孙女,就站在那乐呵。

        大家都知道你福气好,孙女乖巧,这还用多说啊?苏剪瞳调皮地笑着,我还给你做了甜点呢,就等着你回来吃。大明星做的,外婆你要多吃两个哦。

        那你出去得小着点心,我听说那绑架明星的,还有疯狂粉丝跟踪明星的,多得很。这年头做啥都不安全。

        苏剪瞳拿了甜品出来,是是是,我这么红,出门一定万分小心。外婆你一会儿去打麻将还是去跳舞?医生说你得到处多活动活动。

        我一会儿去买点布料给你缝一个睡垫,听说拍电视辛苦,你要有空就多休息休息。

        嗯呢。我出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外婆不放心地叮嘱,别瞎跑啊。

        苏剪瞳装了一些吃的,赶往郎暮言办公室。好巧他在,办公室亮着灯。她本来想,遇不上他就算了。他刚才情绪低沉,话音也十分深沉,她的那个秘密,有一刻真的要倾倒给他听。可是被打断了后,她鼓足的那些勇气也烟消云散了。

        只是想来看看他到底好不好。

        下电梯候没有碰到袁媛,苏剪瞳张望了一下没有看到她的人影,决定亲自敲门。

        正要敲,门就从里面拉开了,初晴的声音悦耳至极,我说买这个也不知道怀瑜是不是会喜欢,所以换做了另外的。但是到底买哪一个,还得你最终拿意见了。

        郎暮言没有应声。门半开,初晴先见到苏剪瞳,她笑了一下搀住郎暮言的胳膊,那我们一起下去,还是我等你整理好衣服?

        一起吧。郎暮言的声音平静无波。跟他刚才在电话里的落寞和失意判若两人。那种他隔你很近很近的感觉也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又成了那个高高在上,不可接近的郎氏最高掌权人了。

        他出来的时候,乍然看到苏剪瞳,眸间一深,你来做什么?

        苏剪瞳将亲手做的甜品藏在背后,路过……路过。呵呵。今天的夕阳真好啊,呵呵。

        郎暮言的办公室在整栋郎源的倒数第二层,谁会没事路过这里?

        一起下去吧。郎暮言说,大步走在了前面。初晴的手被他摔离开了。初晴赶紧大步跟上去,高跟鞋敲打出风姿绰约的气度来。

        一前一后的两个背影般配得让人艳羡。苏剪瞳低头看着自己的平底鞋,丧气地嘟了嘟唇。

        出于礼貌,郎暮言伸手挡住电梯,护着初晴进了电梯。他返身,依然是那个姿势,看着苏剪瞳。

        苏剪瞳不想表现得太失常,也跟着走了进去。他懒懒地扶了一把她的腰,将她带进去。苏剪瞳略让开,避开了他的触碰。郎暮言不明所以,收回了手。

        苏小姐要和我们一起去帮怀瑜选礼物吗?初晴大方地笑着问。

        她不去。郎暮言抢先替她回答。她只是二哥的助理,来帮郎怀瑜筹办生日宴会,可不是其他人的助理,随叫随到,帮忙参考。

        苏剪瞳心底慢慢地下沉,知道他怕多一个人去打扰,附和说:是啊,我还忙着有其他事情,就不去了,你们去吧。

        好可惜哦,我本来还说请你一起吃晚餐呢。

        我吃过晚餐来的。苏剪瞳说。

        有什么味道好香啊,苏小姐,你带着吃的东西啊?

        苏剪瞳只好把那盒甜品拿出来,讪讪笑着说:你要吃么,请你吃。

        初晴很给面子的吃了一个泡芙,郎暮言瞳孔内缩成了一条细线,眯眼打量着苏剪瞳。苏剪瞳辩解道:我吃得多,饿得快,走哪都带着吃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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