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七章
秦弋雩低着头往前面走，祁妄生就跟在她旁边。
“许老师把张老师微信给了我，然后张老师让我做了十道题。”
“全对？”祁妄生问。
“全对。”秦弋雩不带波澜地回。
怪不得张淑兰忽然要收徒，她的题都能全对，不留着就怪咯。
他们正说着话，前方迎面走来两人，男人高挺，戴着眼睛，但极像斯文败类。女人打扮精致，死死贴在男人身边。
秦弋雩把口罩掏出来戴上，祁妄生往她面前挡了挡。
“哟，这不祁大少爷吗？谈女朋友啦？”秦自推着眼镜颇带调侃地说道。
祁妄生勾出一抹笑，规规矩矩而又锋芒毕露：“秦董想多了，妄生怎么能成为您这样的妇女之友？”
秦弋雩在后面听见这句话，崩起的神经不自觉松懈，眼角也微微上扬。
她在暗笑，甚至不小心出了点声。
祁妄生往后瞥了一眼，看见了夭桃襛李的秦弋雩，也就是那么一瞬间，他有点愣神。
像极了某个他刻骨的记忆，偏偏又模糊地让他无处可寻。
等他回过神，秦自已经搂着女人走远了。
“你个做女儿的就不担心？”祁妄生迈开步子，这次换秦弋雩下意识跟上。
她觉得他指的担心应该是秦自的“光辉事迹”，但凡这些东西爆出来一点，秦氏就是垮杆儿的份儿。
“他都不担心我担心？”
“你就一点儿股权都没有？”
“”
秦弋雩偏头望着他，似是在提醒他--你问得有点多了。
后来祁妄生和她商量股份换小白鼠的事被她直接否定。
想得倒是美，那股份她奶奶留下来的会给你？梦吧。
再后来，祁妄生跟着秦弋雩悠到了奶茶店看着她把药喝完，顺带闻出了她的药方。
消火，确实很贴近秦弋雩。
晚上，两人视了个频。
“想学什么？”祁妄生刷着牙问。
秦弋雩穿着睡衣软在床上：“你知道qni量子吗？”
祁妄生倒没想到她对这个有兴趣。
“知道。”
“但那个前面研究出来没用”
电话传来水声，秦弋雩猜他应该在洗脸。
”
“还会让你嗜烟。”祁妄生扯了张纸把脸上的水胡乱擦干，拿着手机去了卧室。
他把手机往身边一放，拿起电脑开始折腾些东西。
“戒不掉？”秦弋雩看着财经台的直播，也没专心打视频。
“你试试？”
“不了，嗜酒够折腾了。”
“啤酒吧。”
“嗯，冰啤”
“东西发你了，研究不懂的给我打视频。”祁妄生在最后加了一句。
“好，谢谢祁老师。”秦弋雩拖着尾音回了他。
之后电话就被祁妄生挂断。
【早睡】
退出来后的聊天界面多了那么一句话，秦弋雩舔唇。
礼尚往来，她回了个【好梦】。
最后，聊天以祁妄生的【安】收尾。
同样的时间，h国undergroud舞场热火朝天。
“再来一个！”
“rime！”
“茶蘼！goon！”
“mi！mi！”
来自不同国家的人用自己的语言杂七杂八地说着，他们口中的“蘼”却在位置上久坐不起。
那个位置，是舞者的最高荣誉--舞神。
而她，便是连坐四年宝座的蘼神--许归意。
“累了。”许归意在位置上玩着手机，懒散地回。
凌乱的发丝杂乱无章，但显得她别有味道。天生丽质的桃花眼里不带什么情绪，甚至散漫。
“我给蘼神捏肩！”
一个短发女生说着就要靠近。
“停。”许归意抬眼看她，“站那儿。”
短发女生木讷在原地。她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刚好站在擂台中间。
“排名在她后面的挑战她，赢了我就上。”许归意发话，嘴角带起一丝笑。
下面议论纷纷。
短发女生叫倾沐，在undergroud舞场排名第七。
总共一千来人，能排到前十又怎么会差？
长时间内无人应战，许归意便又把视线移回了手机。
【怎么？】她问。
【我进r场了】
r场，undergroud-rap场。
【初排名？】
【702】
【危险啊】
【没事，来日方长】
许归意看到他回的那么一句话，指尖颤了颤。
【当然】
【等你】
发送完这两句话，她按灭手机看向了现在的擂台，台上已经有初生不怕虎的牛犊在唏嘘声中和倾沐battle。
赢了吗？答案是肯定的，没有。
许归意没像底下人一眼喝倒彩，因为她记得当年自己就是从这些声音中一步步走过来的。
像茶蘼在满是荆棘的玫瑰丛里独树一帜地而上，最后屹立于此鹤立鸡群。
“好了。”许归意放下二郎腿缓缓起身，纤细的长腿和小腰暴露在外惹人脸红。
她身上的料子少，抹胸加短裤，其余能露的地方一点儿没剩。
“蘼神！”
“蘼神！”
“mi！myangel！”
“baby！lookhere！marryme！”
“下个月就是争霸赛，顺带的重新排名你们也知道，自己做好准备。”许归意说完这句就从人群中穿走，径直出了舞场。
人群给她让了路，她走出去不费劲。
“哎，蘼神脾气大的哦。”
“四年还没习惯？”
“四年啊，蘼神才多大啊？”
“别管这个，你准备报哪个组？”
“b组吧，规规矩矩呗。”
“我报了a。”
“你nb”
许归意去了r场找云齐。
云齐初入r场，俗话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他在这里格格不入。即使穿着rapper的标识搭配，他在这里也平平无奇。
不是其他人的打扮有多剑走偏锋，而是这里的气氛比野还要野，比浪还要浪。
许归意在角落看着云齐低头不语，一群外国人在他身边有说有笑--
他压根没被看起，甚至连被议论的机会都没有。
不知怎么的，许归意觉得心底有点涩。
或许也正是因为这种滋味，她想为云齐打把伞。
“嘿bro，areyouchinese？”一个黑人卷毛问云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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