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乍寒还暖主大雾
“大帅！”
十位军都指挥使异口同声地向梁子渊行礼。
他们神情肃穆，眼中透露出坚定和敬畏之情。
梁子渊微微点头，表示回应。
尔后他声音沉稳有力：“这是刚刚从江宁传来的急报，你们传阅一下。”
话音刚落，他便示意众人将急报传递下去。
众人迅速接过急报，仔细阅读起来。
片刻后，曹彬率先发言：“大帅，看来敌人已经蠢蠢欲动，准备发动进攻了。”
紧接着，曹瀚附和道：“大帅，依我之见，我们必须加强江岸的防守力量，增派更多士兵驻守。
同时，船只的巡逻频次也要相应增加。”
一时之间，整个府衙内人声鼎沸，议论声此起彼伏。
各种意见和建议交织在一起，形成一股热烈的讨论氛围。
梁子渊静静地站在一旁，脸上始终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并不急于打断众人的议论，而是用温和的目光注视着每一个人。
这种混乱却又不失秩序的场面，正是他所期望看到的。
他深知，如果在这个时候因为某个人的言论不当，而加以批评或指责。
那么这种类似头脑风暴般的会议气氛将瞬间瓦解。
今后若想再次营造出这样的氛围，可谓难如登天。
梁子渊明白，在这样的会议中，每个参与者都应该有自由表达观点的权利。
只有通过充分的交流与讨论，才能找到最佳的解决方案。
因此，他选择保持沉默，让大家畅所欲言。
“咳嗯...”
正在议论纷纷的诸位军都指挥使们，听闻梁子渊的这一声咳嗽之后。
霎时间府衙之内变得鸦雀无声，落针可闻。
众人的目光纷纷集中到了梁子渊身上，期待着他接下来的发言。
梁子渊环顾四周，缓缓说道：“各位指挥使的意见都很中肯，但这并非是上上之策。”
他顿了顿，继续道：“以目前我军的兵力部署来看，如果采取单纯的防守策略，可能会有些力不从心。
整个长江防线长达上千里，我们即使能够守住这一头，也难以顾及另一头。
这样下去，只会让敌军有更多的可乘之机。”
这时，曹彬忍不住开口问道：“那么，大帅您有何妙计呢？”
梁子渊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我认为，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
孙子曾经说过：‘善守者，藏于九地之下；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
如今敌军正集结于江宁城中，看似固若金汤，实则是他们的破绽所在。
若是我大军能够突袭敌后，必能一举破敌，取得决定性的胜利。
如此一来，不仅可以打乱大唐的战略部署。
更能为我们后续的进攻打下坚实的基础，成为进攻大唐、灭其国的先锋队。”
梁子渊的一番话，让在场的其他将领们听后无不热血沸腾。
他们纷纷请战，要求梁子渊立刻下达命令，带领他们出征杀敌。
这些人毫无畏惧死亡的念头，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为国家立下赫赫战功。
“打肯定是要打的，但究竟该如何去打，这还需要我们仔细商讨一下才可以。”
梁子渊看着眼前群情激愤的众人，心中暗自点了点头。
知道自己之前的鼓动起到了作用，当下一锤定音地道出了这句话。
他深知战争并非儿戏，如果仅凭一腔热血就贸然行事，那么最终很可能会导致失败甚至全军覆没。
因此，必须要制定出一个详细且可行的作战计划，才能最大限度地提高胜算并减少伤亡。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梁子渊与麾下将领们，展开了一场紧张而激烈的讨论。
他们围绕着敌我双方的实力对比、地形地貌、气候条件等诸多因素进行深入分析。
并在此基础上，提出各种不同的战略方案和战术构想。
经过数个时辰的反复推敲与权衡利弊之后，终于确定下最为合适的打法。
这个方案既充分考虑到自身优势又巧妙避开敌人锋芒同时还留有后手以防万一。
可以说是面面俱到无懈可击。
梁子渊迈步走出府衙，呆立了片刻。
抬头望望天又从墙根下，翻开一块石头，摸了摸。
然后决定道：“今天10月初六，我们10月初十，丑时突袭江宁城。”
跟随而出的曹彬甚是不解问：“大帅为何选定初十丑时突袭江宁城呢？”
“乍寒还暖主大雾。”
言毕后，他那深邃而悠长的目光，仿佛洞穿了穹顶之上的层云。
投射到江宁城，穿越时空一样直落在初十的丑时。
曹兵稍稍愣了片刻后方才恍然。
在南方，每当乍寒还暖后。
便会有大雾从无例外。
为将者，当熟知天时地利人和。
晓天数者，胜率可达三分。
通地利者，胜率也有三分。
合人和者，胜率就能有四分。
“大帅，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我方，如此还不能大胜，也便只有天意。常言道：天意如刀。”
曹彬附和道。
…… ……
第二天清晨，当第一缕晨曦洒落在扬州城外那片巨大的军营时。
原本静谧得宛如幽冥之地的营地瞬间变得热闹非凡。
一阵响亮的传令声传遍整个军营。
仿佛给这座沉睡的巨兽注入了生命力，让它开始复苏。
一时间，人声鼎沸，战马嘶鸣，好不壮观！
"咚咚咚……"
随着第二通令鼓声的响起，整座军营像是被点燃了一般，所有的士兵都迅速行动起来。
不到片刻功夫，军营外便站满了一排排整齐肃穆的士兵。
他们个个精神抖擞、气宇轩昂。
然而，此刻却鸦雀无声，只有阵阵寒风从军阵中呼啸而过。
"咚咚咚……"
第三声令鼓如雷贯耳般传来，十位军都指挥使和梁子渊一同出现在点将台上。
高怀德本应在扬州的护城河边悠闲地垂钓，但昨晚却被紧急召回营中。
他肩负着守护扬州城的重任，必须高悬免战牌，绝不出战。
这样严格的命令，实则是担心高怀德一时冲动，贸然出战而落入敌人精心设计的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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