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施舍？可怜？
“很恶心吗？”
“什么？”
“知道我喜欢你，感觉到恶心吗？”
“呃！说恶心倒不至于，只是，稍微有些猝不及防吧！”
“恩。”
两女就这样散步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良久无言，爱葛莎是自知没话可说，可妮莉雅则是单纯的说不出话了，绕了一大圈，返家。
在临近之前，可妮莉雅鼓起勇气；“爱葛莎，还能做朋友吗？”
“朋友”爱葛莎迟疑着，大叔说过，拒绝就要不留任何情面和余地，像是这样，连朋友都没得做，就能彻底了断掉对方的一切念想了，可能吗？
爱葛莎看了眼可妮莉雅，就见其眼圈里肉眼可见的堆积了雾气，水花，脸上是一副快哭，忍耐着的表情，眼巴巴的看着她，艰难的咽着口水，到口的话，冷酷的拒绝，怎么都说不出口。
一声抽泣自可妮莉雅发出，这如同导火索一样的，爱葛莎默默叹口气，在心里，表面上洋溢起灿烂，天然的微笑；“朋友吗？当然，我们本来就是好朋友了啊！”
可妮莉雅用力点头，和爱葛莎抓在一起的手紧了紧，主动的改变手势，由被爱葛莎单方面抓着变成了十指互相扣住，指尖，指缝，严丝合缝的闭在一起。
“谢谢！爱葛莎，给了我继续留下来的借口！”
“可以的话，我还是比较希望你们离开的。”爱葛莎干笑道。
可妮莉雅用摇头回答，在眼泪要流出来之前，松开和爱葛莎抓在一起的手，朝着家跑去，一溜烟钻进了卧室，就那样躺到床上。
爱葛莎木然的愣着，一步一个脚印，像是散架了似得走着，路过大叔房间时，门自动打开，这突然的一幕惊了爱葛莎一跳，转头看去，立马就看到了大叔翘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色彩斑斓的美瞳幽幽的盯着她。
爱葛莎硬着头皮走进去，反手将门关上。
“为什么不拒绝的绝对些呢？刚才如果你可以用冷淡的拒绝回应，不就能让她离开了吗？”
“可，可是，莉雅她快哭了！”
“长痛不如短痛，看样子你并不明白啊，你本身没有那个心思，心意，继续让她待在你的身边，这就等同于是在拿刀片割着她的肉一样，心意没有隐藏，而是暴露在外，你们俩的关系就没有办法再像是原来那样了。”
爱葛莎尴尬的笑着，不知道做何应对。
“我会想办法撮合她跟尼克，只要能成，那”
“能说出这种话就证明了你没有爱过，喜欢过的人了，真是笨蛋，一个女孩子，在喜欢上一个人时，是很难有所改变的，除非是放荡，没有感情的婊子，不投入感情的女人，不然”
天哪，这些都是什么啊，她自己在说什么啊，韩浩然汗颜，这些话，想都没想就说出来了，只不过在看到爱葛莎的做法，让她多少有些生气。
感情这种东西是勉强不得的，既然你自己不喜欢人家，就干脆一点，任何希望都不要残留的拒绝，如这样吊着，有意思吗？如果爱葛莎是个男的，又做出这种行为，韩浩然绝对一巴掌呼死他。
“算了，这些是你自己的感情问题，你自己看着办吧，以后也别拿这种问题来找我，知道吗？”
“那个，大叔！”
“去去去，真的是，你真以为拒绝成为恋人后，还能再成为朋友吗？她，你那个朋友，可妮莉雅，会因为你的松口而抓住机会，抓住希望！”
“大叔，为什么要这么生气啊？我，我不就是不想伤害莉雅吗？”
“优柔寡断只会更伤人。”
“大，大不了！了不起我就接受莉雅嘛！”被大叔接连的说，指责，爱葛莎郁闷至极，带着些自暴自弃的想法，大声嚷嚷道，喊完后，心里咯噔一下，后怕了，几步退到门前，背靠在门上，一脸怕怕的看着前面没说话的大叔。
“啧，这次就算了，下次说话注意点，不要在我面前大吼大叫。”
如释重负，见大叔没追究，爱葛莎连忙打开门，逃也似得跑了出去，在这设有隔音结界的房间里，被大叔打的话，是没人会知道的，爱葛莎可不想被打啊。
返回到她和可妮莉雅的房间，没有去掉外衣，就这样穿衣钻进了被子里，快要天亮了，经过这么一番折腾，时间不知不觉走到了凌晨的三点多，快四点。
仰面躺在床上，默默数着小羊，却怎么都没法入眠，毕竟身边就躺着莉雅，背对着她，隔一小会儿，吸一下鼻子，泄露出的抽泣证明了是在哭。
爱葛莎怎么感觉她就像是坏人一样呢？只是被人喜欢而已，难道她做错了什么吗？没办法，再怎么聪明，爱葛莎的年纪都是一个硬伤，没有感情经历，阅历，面对这种陌生的东西，难免会自乱阵脚。
五分钟，十分钟，半小时，快一个小时。
“呐，莉雅，睡了吗？”
等了好半响。
“没”
“你这个样子！搞的我很不安啊，还有犯罪感！”
“对不起！太情绪化了，那我去厕所好了，抱歉！”
“不，不是！”伸手拉住可妮莉雅，没有让她下床，爱葛莎伤脑筋的抓了抓头发；“我的婚姻不由我自己做主，最后会变成一场空，我迟早都会嫁人的，就算是这样，莉雅也愿意继续喜欢我吗？”
“恩！”幸亏是在这寂静的晚上，没有其它杂音，不然还真是听不清这细如蚊声的回答。
“是吗？那，在我嫁人之前，在莉雅你有了另外喜欢的人，爱着的人之前，我们，就先交往看看吧！”
气氛沉寂，安静到了一个让人害怕的程度，可妮莉雅的回答是在几分钟后才来的。
“这个，是施舍吗？可怜我吗？”
“唔，说不是也没多少可信度啊，恩，那，你要吗？莉雅，说真的，继续和我牵扯在一起，会很危险的，我现在是大叔的人，将来要去做什么，要去哪里都不知道，在我身上投入太多，最后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和尼克离开！”
这样的话没有得到回应，可妮莉雅转过身来，一把扑在爱葛莎的身上，脸对脸，可妮莉雅脸颊上的泪痕涂抹到了爱葛莎的脸上。
四目相对，樱花般的唇紧紧贴合在一起。
两女俱是初吻，这可以说是磕磕绊绊，完全没有任何技巧可言的吻，青涩中透着一丝甜蜜。
可妮莉雅不知道怎么做，只是笨拙的动着头，牙齿磕在嘴唇上，带来的疼痛。
一番让人忍不住发笑的吻下来，可妮莉雅抬头，直勾勾的盯着呆傻中的爱葛莎；“不！我要！就算是施舍，就算是可怜我的，我也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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