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特殊照顾
电光火石间,孙若嫣自然也认出姜嬴来了!
柳眉一拧,再看姜嬴身后跟着医馆后门出来的大夫,脑子瞬间反应过来,伸手就要拽姜嬴。
说时迟那时快,姜嬴本能厌烦被她抓住,所以手快从空间一抓,也不知抓了啥药,一股脑就盖在了孙若嫣的头上!
后者下意识惊叫一声,姜嬴抽身,迅速和赶上来的姜元臣、祝大夫一块儿跑了。
坐到了马车里,心跳都还没平复下来,却莫名很爽。
姜元臣倒是面不改色,瞥了自家妹妹一眼,“你给孙若嫣撒什么毒了?”
姜嬴摊了摊手,“不知道呀。”
姜元臣,“……”
祝大夫瑟瑟发抖,“不怕闹出人命吗?”
姜嬴,“谁让她想抓我,是死是活,看她运气。”
何况孙若嫣本就欠收拾,早都忍不了一点了!
不过呢,姜嬴事后还是查了一下,好笑的发现,她给孙若嫣撒的,居然是脱毛粉!
也就是说,她的头发……
孙府。
孙定基每天下了朝都要去养心殿哭,求皇帝为他死去的儿子做主,皇帝倒是满口答应得好好的,但郑遥的办事效率,委实拖拉!
好在今日总算将升堂时间定下来。
就在两日后。
孙定基心情还不错,结果一回府,先是管家汇报说惠民医馆的祝大夫没截到,被姜家率先一步抢走了,紧接着,内院又传来鬼哭狼嚎的叫声。
眉心跳个不停,孙定基心情更是烦闷,“怎么回事?都什么时候了,她们还不消停?”
管家战战兢兢,“老奴一直在前院等老爷,不甚清楚,但听声音,好像是大小姐……”
管家只觉最近孙府,犯太岁,倒霉得紧!
孙定基语气不耐,“你去,没有抓到大夫本人,就只能临场补救,看一下他是不是还有什么家里人,拿捏住,他照样不敢乱说话。”
“是!老奴这就去。”
如此,孙定基这才黑着一张脸往后院走。
要是别的庶女他都懒得管,大女儿的话,毕竟刚没了兄弟,一时伤心也是难免的。
却在孙定基几步迈上台阶,看到一个又哭又骂的光头小尼子时,整个人都傻住了。
怒喝出声,“哪来的晦气小贫尼?!好大的胆子,坑蒙拐骗到我孙府了不成?”
锦衣华服的小贫尼被他的吼声吓得抖了一抖,蓦地抬起头,一张脸梨花带雨,哭声凄绝,“爹……”
孙定基顿时一吓,脚步趔趄,差点没从台阶上滚下去!
过了会儿,从光头女儿口中听完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磨着后槽牙,恨意滔滔,“我孙家,与姜家不共戴天!”
……
带着祝大夫,姜嬴一行人没回国公府,径直去往飞羽宅。
这几日忙碌,宝贝儿子都没怎么顾得上。
把祝大夫留给库南、齐刃他们招呼,姜嬴进了主院,正巧听到似玉有点抓狂的声音,“小世子,你……你哪里出血了?”
声音之中满含惊怕。
姜嬴担心儿子摔跤或者不小心划破手之类的,赶忙提裙进屋,入眼便是言酌白色的中衣胸前,满是星星点点的血迹。
男人双眸微阖,宛若沉睡一般,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似玉第一时间顾不上管大人,抱过孩子翻来覆去的查验,听到动静的银蕊本来在隔壁热奶,立马也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冲了过来。
三个女人围在一起,紧张的检查小言挚到底哪来的血往他爹身上揩?
最后无奈的发现,原来是他的脚背被蚊子咬了一个包,被他给扣破了,冒出来的血珠子,全被他祸祸在了言酌雪白的中衣上。
姜嬴真是好笑又好气,但还是赶紧拿出止痒消肿膏,替儿子仔细的擦了擦。
一边擦,一边喃喃,“你啊你,也就欺负你爹现在不能说不能动,否则,有你的好果子吃。”
“呜!”小言挚不屑极了。
心中嚎叫,【渣爹罢了,醒不醒得过来还另说呢,教育我?】
【指不定等他睁眼那天,看见的是自己的坟头草!】
言酌,“……”
不行!他要醒来!
该醒来了吧?
努力……今日第一千零一次试图睁开眼睛……
只可惜,还是以失败告终。
两片眼皮上仿佛挂了秤砣,也像白日鬼压床,意识无数次叫嚣要醒来,可身子就像不是自己的一般,无法有效控制。
“行了,别气你爹了,是娘亲不好,没时间陪你玩。”姜嬴抱孩子亲了一口,随后接过银蕊回耳房拿的母乳,喂给儿子吃。
原先小,她还可以若无其事亲喂。
现在毕竟慢慢大了,又是重生的啥都懂,姜嬴就不亲喂了。
喂完儿子,才没一会儿小家伙就睡着了,白胖胖奶呼呼的小脸蛋Q弹Q弹的,姜嬴又趁机贴贴了两下,这才把孩子放在床内里,吩咐似玉,“去找衣服来吧,我给王爷把衣服换了。”
言酌面上毫无反应,内心却是:又来了,期待又羞羞……
他的小女人,今日会如何“照顾”自己呢?
下人打了水来,还拿了崭新洗好太阳暴晒过的衣服。
由于不能下床,倒用不着穿那么多,薄薄一件即可。
夏日闷热,他这间屋子从早到晚放着冰盆,免得起热痱子的话,很有可能褥疮也跟着一起来了!
当然,言酌生褥疮的可能性极小,一是他躺着的时间不长,二姜嬴吩咐齐刃或库南,每日轮换着用灵泉水给他擦身子,有时候他俩忙碌来不及,那就是她亲自动手。
总之,看在他是为猴儿子才变成这样的,姜嬴不至于丢下他不管。
更别提她还特制了几种液体药,保管言酌就算睡十年,也不会出现肌肉萎缩或者提前衰老的情况。
唯一遗憾的是,她的药物只针肉体,无法顾及意识,所以醒来这事儿,她干涉不了,只能靠言酌自己。
“脱衣服了啊,今天齐刃和库南都不在,换我了,你回头别说我轻薄你就行了。”
儿子睡着,男人昏睡不醒,姜嬴碎碎念,也没半个人回应。
但她已经习惯了。
一边把言酌的衣服退到腰上,一边用帕子在掺了灵泉水的温水里浸了浸,就给言酌从脖子开始,一点点往下擦拭。
擦好了正面,还要翻一翻,擦反面。
男人高大的身躯,此刻完全沦为煎饼,被姜嬴折腾来折腾去。
擦上半身的时候都还好,轮到下半身,有意识的言酌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但一想到小女人也不知道他有意识,立马心境又狂妄起来。
[看呗,随便看,他又没什么磕碜的地方,有啥不能看?]
[再说,用都用过了……]
殊不知,姜嬴根本没啥别扭的,正视得不得了。
隐约还哼哼一声,“怪不小的啊……”
如果言酌醒来,她俩发生点什么,貌似也是她的一种性福!
言酌就知道,但凡她动手的那一天,自己身体上倒是一定程度的好受了,但精神……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他努力控制,各种转移注意力,才算忍着反应没有那么大。
说也奇怪,身体其他地方,比如动动胳膊腿儿、睁眼啥的,试了一千遍毫无作用。
偏那个地方,你不想让它精神,他反而精神得不得了!
[呼……]衣服穿好了,言酌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姜嬴手放在言酌胸膛上,感受他的心跳,“咦?该不是做什么刺激的梦了吧,怎么感觉心跳略快?”
言酌,[!]
你再摸下去,可能就不是略快……
好在这时候药来了,姜嬴起身把托盘端进屋,好几种药,分成几个小琉璃杯装着。
在吃药之前,前后先得喝几口灵泉水。
把吞咽的本能培养起来了,再喝药,就会比较顺利,不浪费珍贵的药品。
要知道,他喝的好些萃取液,称之为琼浆玉露都不为过。
但姜嬴还是在喂灵泉水的时候犯了难,没喂进去,流得嘴角、下巴、脖子上到处都是。
她耐心有限,于是乎,端起杯子咕嘟咕嘟自己先喝了,然后一个俯身,噙住了男人的唇。
心说,能这样让本姑娘喂药的,你也是唯一了!
就仗着言酌啥也不知道,即便日后醒来,也没机会嘲笑她主动偷亲不是?
事实却是,言酌的灵魂在被姜嬴温软的唇压住那一瞬间,仿佛惊得出窍了一般,像个阿飘似的飞升。
肉体的手指,也不自觉动了,只是姜嬴压根没看见。
她尝试着把口中的灵泉水渡给狗王爷,心里默念:成功啊,一定要成功啊……
下一瞬,就明显感觉狗王爷吞咽了一下。
吸走了她口中甘甜的泉水,当然,还有她的口水。
姜嬴起身骂娘,“你还真是……会挑方式呢。狗东西!”
言酌,[???他怎么就狗了?不是她自己扑上来的吗?]
齐刃和库南给他喂药的时候,要么多喂几次,要么用管子,是她自己懒,非要用这种方式的!
不过……别说……挺甜呢。
比齐刃和库南喂的时候有“感情”多了。
果然在照顾人一事上,女子就是比男子温柔心细。
言酌美美的享受着姜嬴的唇对唇“伺候”,吞咽的本能那是越来越伶俐。
姜嬴啧啧舌,“这不挺好吗?能吃能睡,我说,狗王爷,你该不是故意不起来,把家里一摊子事都甩给我,你是想累死我?”
言酌阿飘式无奈,天地良心,他比谁都想醒来好不好?
这几天和儿子待在一起,小家伙心声就没断过,言酌也算全都弄清楚了,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原来小家伙已经是第二世给他当儿子了,在第一世里,他是个混蛋,不仅负了姜嬴,对儿子也不好,还迎娶了姜怡琳做正室,和她生了一对龙凤胎!
想起这事儿他就恶寒,不敢相信自己上辈子那般眼盲心瞎!
以至于儿子对他怨念颇深。
这也让他后知后觉,为什么姜嬴此前对他异常排斥,一点儿好脸都不给,敢情肯定也是听了儿子心声的缘故。
换做他,若是知道自己最依赖的人辜负了自己,定也会臭骂这人猪狗不如!
重来一世,自然不愿再和他有半点瓜葛。
忽的,他的舌尖轻轻一动,和姜嬴的触在一块儿,就像最亲密的恋人那样舌尖贴贴。
也像调皮的孩子般,试探逗弄。
更惊讶于自己居然舌头能动了,那还等什么?
主动和姜嬴的丁香小舌纠纠缠缠,戏耍打闹……
姜嬴倒是反应稀松平常,只认为是植物人在恢复机能,现在的他,和新生儿没什么两样,眼睛未睁,都知道吮吸喝奶。
她本来想推开他,可脑子不听使唤。
大概也是有那么几分期待的吧,毕竟有温度有反应,可比木头好多了!
大约一炷香,姜嬴才抽身起来。
意识到自己竟然羞耻的和一个植物人“接吻”了十来分钟,姜嬴一张脸红成了虾子,狠狠在狗王爷的腰上捏了一把!
“小样儿,都这样了还撩拨我,你就不怕我红杏出墙呢?”
言酌阿飘式恶狠狠,[你敢,打断你的腿!]
然而事后想想,如果他十年八年醒不来,他倒是希望,姜嬴能遇到合适的人,不要为他守着。
大不了,他醒了再把人抢过来,抢不过,他们愿意的话,他做小也不是不可以……
某位王爷完全没发现,自己的想法已经走入了一种“离奇”的境地。
床的另一边,小言挚偷偷睁开了半只眼。
偷看了好一会儿父母贴贴,两只手纠结的握紧又松开,不知道多少次,最终还是选择“醒来”!
“哇——”的一声,哭声惊天动地。
姜嬴忙吓一跳,顾不上继续羞耻,起身过去把他抱起来,结果小言挚挣扎着不要,三下五除二爬到他爹身上坐着。那坐着的位置,刚好在下腹,好像刻意挡着一些什么。
姜嬴凑上前,语气温柔,“怎么啦?突然哭这么大声,做噩梦啦?”
小言挚傲娇的别过脸,【才不是,被你们气醒了!】
【哼,当着我的面,就在这里做少儿不宜之事……】
【渣爹!还以为我不懂呢是吧?我懂的很!我上辈子可是活到了二十岁的,不准你对我娘亲有非分之想!】
言酌无奈都无奈累了。
只能说,要让儿子谅解他,接受他和姜嬴在一起,路漫漫其修远兮,有得磨呢。
姜嬴本就心虚,被儿子心声闹得,更加心虚了,转身一边喊似玉、银蕊,一边闷头出门,“你们看一下孩子,我……我找祝大夫有事儿!”
心里狂吐:妈呀,看来以后可不能当着孩子的面……不过,不对啊,他不是睡着了吗?
猴儿子,定是心眼多装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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