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给看我书的那些读者道个歉
选好月饼,还买了菜,一路走回去正好也饿了。
林源这次打算做的是酿三宝,就是豆腐、茄子、苦瓜里面塞肉,然后先煎,再水煮。
选那三肥七瘦的五花肉,先切片,再剁。
谭锐接过了这一力气活。
桑沧楠负责洗茄子、苦瓜。
郎烁负责双飞茄瓜,凉瓜斜刀切段,每段长三厘米左右,去瓤。双飞这词还是从林源那学来的,意思是将切瓜斜着削成一截,然后一截里划拉半边,可以夹住肉。
而林源负责做菜的,就是被请去歇会儿。本想自己来洗菜,让沧楠去歇着。可是对方直接说:“源哥,我吃你做的饭菜都胖了,去洗个菜活动活动,等会儿流出空位来吃你做的菜啊。”
也不知道那三指宽的细手腕有啥可胖的,但林源也乘了这份心意。
等肉剁得差不多了,林源拿着碗去把碎的,可以用的挑出来,先酿了豆腐。其他两个弄好的也只能在一旁干看着,毕竟酿豆腐可不是一般人能弄的。就算勉强能弄得,也是用刀划拉出豆腐的一部分,再将肉塞进空里。一放水里煮,那肉和豆腐就‘分家了’。
而林源不是用刀把豆腐的一部分弄出来,也不是仅仅贴着表面抹点肉。而是拿着双筷子挑了肉,直接塞到三角的豆腐斜面上,筷子头时进时出,时深时浅。不一会,肉塞进去了,豆腐四面都没有裂,而是维持着鼓囊鼓囊的姿态。
茄子和苦瓜就比较容易塞肉进去,林源稍说了几句,都会了。
换了一个剁肉的,毕竟长时间维持一个姿势,后面也不得劲。谭锐被郎烁换下来了,和桑沧楠一块儿酿苦瓜,时不时这个说两句,你包的没我的好看,你那肉塞得尽是瘦的,不好吃的。
旁若无人的样子,‘羡煞’了那个剁肉的。
终于,都酿好了,可以下锅了。
先是放足油,煎,把肉的那面挨着锅底,把肉煎熟,煎香了。然后装起来。
放下葱、蒜炒香,再加水、调味的酱油和猪皮,将三宝再倒下去,水要半没。盖上锅盖,等水煮的就剩锅底一层的时候,就可以关火了。
装起来,将底下的汤汁浇在上面。煎过的豆腐有韧道,苦瓜软烂、茄子可以化在嘴里。也可以将三样都装在碗里,用勺子按碎,伴着饭吃,简直就是人间美味了。
“啊,好香啊。”
“好好吃哦。”
最后连汤汁都干净了,锅底的那层米纸也没了。
林源见几人快吃完了,说到:“那个,沧楠。”
“哎,源哥,怎么了?”
“你还想去那个争霸赛吗?”
“可是没票啊。”说着,用筷子戳了戳碗底。
“你们想去吗?我让他们给我换了个标间。你们要去的话,挤一挤还是可以的。”
“可以吗,可以吗?”路转峰回,谭锐惊喜道。
“可以的。”
“可是。。。”桑沧楠说了两字,没说下去。但大家都知道,标间是有两张床,但也就只有两张床,而且严的话,多的人也是不给进去的。
至于林源和桑沧楠是不同性别这事没必要多考虑,在一起住了快两月了,大家都知道各自的人品,放心的过。
“先去看看,酒店住满了,那就看看附近有没有精装房的,有的话和那边商量看看能不能借住几天,实在不行就去合租。”郎烁开口,打破了僵局。
“对啊。”谭锐听着有了其他办法,马上欣喜的看向桑沧楠。
事情有了转机,几位都很兴奋。顺便商量好了要带的东西。不过林源和他们三要分开去,毕竟林源是由金瑞饭店承包了车宿费的。所以,林源提前离场了。
等桑沧楠也走了。
兴头过去的谭锐突然想到:“那如果精装房和合租都找不到怎么办?”也顺势问出来了。
“那就只能睡车站了。”
“啊,烁哥。”
“那难道就不去吗?”
“那肯定不行啊,楠楠那么开心,我也想陪着她。”
“那没了。”对啊,想陪着他,就是那么简单,至于怎么才能陪着那就是另外的一回事了。
争霸赛放在了国庆节的最后五天,但是金瑞饭店的人还没选出来,所以国庆节当天林源就要坐车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林源就过去定肉和水产品的地方,说了后面连着10天都不用供货。两边都答应了,林源顺便给了后面三月订货的钱。
装了空调之后,来往的顾客都多了,有些为了乘会凉的,进到来被香气勾住了,又点了几样,那啤酒饮料如入海似的,每天都要几十大箱的。隔几天就要去要一次一次性碗筷。
可惜附近也就那一家专卖这个的,可店内就一个阿叔,哪能包送货上门,也就只能自己隔几天就去重新买了。
中秋当天,林源的档口虽说不少人,但比起往日还是没那么多。过重要节日的时候,一般都会去大酒楼里,这种‘三教九流’、‘比较寒碜’的地方一般是平时来的,不能专门用来和家人一起过节。
等收完午夜档的时候,发现郎烁不知啥时过来了。
“怎么没出去玩啊。”
一早上就已经听到谭锐和桑沧楠约着今晚要去逛夜市。以为郎烁也会跟着去。
“我一个人逛着,想着你也是一个人,便过来了。”
“是啊,孤家寡人啊。”
“两个人一块便不是孤家寡人了。”
“走吧。”
林源推着电动,郎烁在林源身侧走着。
“今夜的月色真美啊。”林源感叹出口。
“源哥,是想找佳人了吗?”郎烁试探出口。
林源好歹也曾是一位名列前茅的学生,自然懂对方问的原因。
“夏目漱石翻译的这句话,是因为诗中的那个人心中确有所爱之人,和所爱之人一起,自然感叹万物怎么都刚刚好,好的正如我心头那人一般美好。而我说今夜的月色是因为月色确实美好。”
停了一会,林源继续说道:“如果是想因为佳人相约的话,那刚好陪在我身边的佳人不就是你吗?”说完,自己先不好意思的笑了。
没有注意到身侧顿住,然后重新提步跟在一旁的郎烁低声说了句,“那该多好啊。”
有点晚了,有些摊位也收拾着准备散场了。只有猜灯谜的摊位还悬灯亮着,一盏盏纸糊成的灯笼交相辉映,烛芯燃着得火苗将纸上的图像印出来。有动物的,有人像的。。。。。
各种花样中当属莲花灯最美。三面的棚架上都贴满了灯谜,四周还围满人,有固执的已经站了一两个钟头了,说是要猜出头彩的灯谜来或者看看到底有没人能夺得头彩,也就是那盏莲花灯。
“看看。”
“好啊。”
林源对这些也颇有兴趣。
从左往右看,左边可能被人猜出来了,比较少人。
林源猜出了几个简单的,便也被头彩的灯谜吸引过去。一共六个:
‘天南地北双飞客’,打一物。
‘一点猩红,万丈高楼’,打一物。
‘天地为证,人生三喜’打二字。
‘缺凤缺阴,亦为祥和’,打四字。
‘日月与卿’打四字。
‘雪人翁’打二字。
最后是猜这六个谜底的谜底。
摊主是个老人,头发发白,言笑晏晏的在那说着,“没人猜出来的话,看来我这莲花灯还得在我手上呆一年了。”
第一个好猜,是大雁,在场大部分人都猜出来了。
“猜到的过来领张纸,把答案写纸上,对了这莲花灯就是他的了。”
“烟花吧。”郎烁在一旁说着。
“猩红为火,万丈高楼是烟花的高度。第三个是姻缘,人生三喜不过金榜题名时、洞房花烛夜、他乡遇故知,能经天地证过的应该是指姻缘、婚嫁了。”林源补充说着。
“可这第四个怎么解?缺凤便只剩龙,缺阴便为阳,那怎么有祥和之说。”林源陷在龙凤呈祥、阴阳相合的说法里了。
郎烁没说什么,林源想着可能他也不知,便转而看向下一个“日为朝,月为暮,卿为朝朝暮暮。这谜底应该是朝朝暮暮了。”
“嗯。”郎烁在一旁应着。“最后一个是白头,雪人是白的,翁为老。”
有人在后头听着了他们的讨论,说到:“这六句谜面简单,可这谜面下谜底凑成的谜底才是真的难。”
那人看把郎烁和林源的目光吸引过去了,便继续说道:“这我在这里看了三小时了,这么多人都写对了这六句谜底,可那最后的谜底却没人能写出来。我看有人写人生、有人写爱情,啥都有,可那老头就是说不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想送莲花灯,有没有真的谜底。”
说罢,瞧着郎烁和林源不发一言,可能觉得没意思。那人继续挤进人堆,和别人说去了。
那边的摊主嚷着:“收摊了,还有没有人有答案的,拿来给我看看,没有我就回去陪我的我的老头子了。“
郎烁听罢,思索了一会,上前取纸,写下:与君好。便上前递给摊主。
“老伯,你看这谜底是否是这个。”
老伯低头看了看那纸上写的,然后抬头对着郎烁说:“差了点,不过也差不多了。小子,有喜欢的人了。”
“确实。”郎烁说着,往林源那看了一眼,恰巧林源也看着他。
老伯也跟着往那方向看了一眼,“小子,路还长着呢。”然后对着人堆说:“谜底解出来了,都散了吧。”说着,拿着一根带弯钩的长杆把莲花灯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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