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五二章 混沌蹉跎
不急不缓，似慢实快……
千余丈的高台，姬湦等人几乎是一步数个台阶，度极快踩着台阶而上。
一路青云，随行之人也纷纷滞留，是按照各自的身份地位，官职身份高者，则抵达越高处。
虽然文武百官之赐封，尚未正式开始。但是，百官基本也心中有数了。
烈日中升。
姬湦终于踏上最后一个台阶，奥维亚、刘公公、文伯等三人，已经在倒数第九个台阶停步，只有姬湦独自登顶。
此时，高台巅峰的祭祀台案、祭品等物，一应俱全，早就准备好了！
“呼……”
姬湦长长呼了口气，居高远眺，有种登临天际，手揽风云之感，不只是胸怀大放，更有豪气顿，直冲九霄之感。
泰山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这不只是一种视觉感，更是种心胸。
俯瞰地面，难以计数的浩荡人群，化为了微不可查的“蝼蚁”。便是辽阔无垠的冀州，在此时的姬湦眼中，也成了一座较大的建筑而已！
此外，高台巅峰的面积，足有数百平方米，却孤零零的只有姬湦一人。
豪气干云，心胸开广之际，还有淡淡的孤寂。
高处不胜寒！
……
通天祭天台，石阶百官和虎豹骑，台下军队，周围观众等等。
“一人登顶？传言中，武王不是要祭天开创天国吗？怎么没人主持？”
眼见姬湦一人登顶，无数窃窃私语声，如虫群躁动，在各处响起，嗡嗡不绝。
“怎么没人主持？武王自己主持不行吗？如此大事，自然是自己做更放心！”
“论祭祀之道，自然是蛮族为。如今古蛮帝族投靠武王，这是他们的本职，有如此大师不用，亲力亲为，搞砸了怎么办？”
“看着吧，武王文武兼修，想必对祭祀之道也有所涉及……”
“这倒难说！据说，开创天国乃逆天之举，必有天罚。除了武王和三仙，谁扛得住天罚？跟上去送死啊？”
各种各样的议论和猜测，流传各处。
无数观众中，不乏各个势力之人，甚至四大反王都派了数位重量级人物，乔装打扮而来，还有亲自出动者。
林氏之林拉、林云、尹寂、封德彝等，北海之秦无炎、6鸦信、云易岚、齐萌等，北燕之雷山、雷谛缺、姜黎，大商运朝之镇武王乾仑等等，夏王张忆则是亲自前来。
值得一提的是，四大反王之女入宫后，武王府并非真的毫无付出，耍赖到底。
之前冀州大战中生擒的不少四大反王势力的俘虏，纷纷放了回去，连名将雷谛缺也“放”回去了！
毕竟既然皆为亲盟，还扣押不放，确实说不过去了！
不过，这就是双方协议一直谈不妥，武王府没什么实际付出的主要原因之一。
需要说明的一点，被放走的俘虏，并无天骄，包括雷谛缺。
……
“当、当、当……”
姬湦登顶数息间，连续九声的洪钟，适时响起，悠扬回荡。
“开国大典……”
一阵震耳嗡鸣，震动天地，搅得高空风云突变的恐怖声音，凭空响起，威若天音。
“开始……”
儒仙和两广神僧等三仙，异口同声运气宣布，声传冀州，更传到冀州城外，势若天地敕令，宣告天下。
“呜、呜、呜……”
无数号角声，在冀州各处齐齐掠起，回荡不绝，萦绕全城。
“轰……噼里啪啦……”
号角声未落，独居巅峰的姬湦，大手一挥……
数以万计的下品灵石，如下雨洒落台顶，洒满台顶空间。
数十上百具异兽尸骸，紧随出现，其中天级异兽十二只，地级异兽三十六只。
白雾般的灵气和血雾般的血腥，一起弥漫开来，遮掩台顶。
“通天之路，献祭之血，敕！”
姬湦咬破舌尖，一口鲜血喷出，弥漫身前，右手出手如电，牵引自己的血气，勾勒诡异笔画，引动台顶一切……灵气、血气等。
这是姬湦得自帝兽神庙的蛮族古典，是“以献祭之法，沟通天地”的无上秘法，连蛮族本身也早就失传了。
“轰……”
一阵沉闷爆响，台顶无数灵石、尸骸等，纷纷爆开。
白雾和血雾融合交汇，红白交加，剧烈沸腾起来，势若躁动岩浆，更有种无处可去的混乱。
“麒麟镇天阵，起！”
祭天台中部的高喊声起，原本弥漫泛散的虎豹骑煞云，迅汇聚起来，化为一只庞大麒麟。
只是麒麟虚幻，被擎天高台当中穿过。
“嗡、嗡、嗡……”
蜘蛛网般密布祭天台和抬下的无数图纹，以极快度亮起，弥漫而开，嗡鸣作响，状若一张巨大光网笼罩全台。
“轰隆隆……”
光网浮现，擎天祭天台细微颤抖着，给人种天摇地动之感。
“轰……”
麒麟战相刚出，随着祭天台震动，蓦然冲天而起，直冲台顶……
无数人仰望千丈台顶，却看不清具体情况，只能看到混着白色雾气和血色雾气的庞大光团，笼罩台顶，如漩涡剧烈躁动着。
“轰、轰、轰……”
就在此时，阵阵巨响轰鸣，从四面八方远远传来……
一道道粗大光柱冲天而起，隔远可见，状若无数擎天巨柱托起天穹，极为壮观浩荡。
每一声巨响轰鸣声起，每一道擎天巨柱升起，笼罩台顶的庞大光团，便膨胀一分、躁动一分，逐渐化为遮天蔽日，威可惊天地，泣鬼神。
这是建在五郡各城各地的祭天台，终于挥出作用，以灵石和战阵为主要力量，借助阵法，汇聚到了冀州中部的通天祭天台，增强力量。
“轰隆隆……”
滚雷声阵阵掠起，天摇地动，天穹颤抖。
无数道巨大光线如极光横陈无尽高空，纵横交错，状若一张天罗地网笼罩天穹。
光网无尽深处，又有一颗庞大至极的竖眼，宛若洞察天地的天眼。
台顶的白色雾气和血色雾气，以肉眼可见的度消失、减少。
“天地有反应了！这是天道现身吗？”
姬湦和极个别知晓内情者，颇为激动寻思着，那无数道光线，疑为代表着三千大道；那天眼，疑为天道。
姬湦施展祭祀，不是要向未知神邸或神秘存在，换取任何东西，只是让天道闪现而已，就这么简单！
“嗡……”
姬湦右手一指，摆在祭台的“金帝印玺”，蓦然冲天而来，化为遮天蔽日的百丈巨印，缓缓旋动着嗡鸣作响，引动风雷大作。
“噗……”
姬湦默念所述秘法，双手闪电掐印，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血雾弥漫向凌空巨印。
“孤，姬湦，汇万民之力，御万里疆土，承万军之望，祈求代天巡狩，奉天承运。此乃顺天行事，顺道而为。天地可鉴！命运可鉴！”
仰望旋动巨印，姬湦声若洪钟，如威严敕令，缓缓述说着、祈求着……
“轰隆隆……”
沉闷浩大的滚雷声炸起，更响更急。
天地变色，风云变幻。
狂风大作，似欲摧毁一切；雷电肆虐，似欲毁灭万物。
浩瀚无垠的苍穹，完全化为了风雷之地，狂风虎，雷电如龙。
天罗地网依旧浮现高空，网后竖眼依旧俯瞰苍生，没别的异状了。但是，身为始作俑者的姬湦，能依稀感应到催促之意……天意，而非愤怒的天威！天怒！天罚！
“所述并不详细，步骤描述得太简略、太模糊了，到底少了什么重要步骤呢？”
姬湦心思剧转，没感应到天怒，就证明自己的猜测有戏，可行。但是，少了一点重要因素。
少了什么？！
国以民为本！
姬湦脑际灵光一闪，时间不等人，每拖延一息，己方灵石和灵气的消耗，都是个恐怖数据，远胜仙级存在的吞吐量，实在拖不起！
激活军神之力，把自己的意思转达给能收到信息之人。
这是原定计划外的事，能否成功，全看天心民意。
“参见吾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愿吾王奉天承运，代天巡狩，福泽天下！”
密布通天祭天台石阶的虎豹骑，率先拜倒高呼，声震天地。
与此同时，收到姬湦传讯之人，迅把姬湦的意思传达出去……
“参见吾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愿吾王奉天承运，代天巡狩，福泽天下！”
文武百官，台下十大精兵，通天城内无数军卒、民众和少部分观众，纷纷拜倒高呼，声震天穹。
当然，更多的人，只是被氛围引导，并不清楚到底生什么事了。
不过，要民众拜倒、高呼、请愿，也要其自身认可和拥戴姬湦，并非装模作样喊喊就行了！
这就是万民之力……愿力！
“参见吾王！吾王万岁万岁万万岁！愿吾王奉天承运，代天巡狩，福泽天下！”
数息时间，高呼请愿声，震动冀州，又迅传开，如风暴席卷周围各城各地，引得各城各地的子民，纷纷跟随行事。
一股股难以察觉，无形无相的神秘因素……人力、愿力、气运等，顺着武王府之前倾力布下的“祭天台级大阵”，汇聚到冀州城上空，汇聚到通天祭天台上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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